54.隐瞒欺骗
他把孩子放在沙发上,碰巧医生来跟他說事,陆骋给白小驰挪好被子,走了出去。
“您爱人的情况是第一次么”医生敲了敲文件夹。陆骋现在懒得去纠正医生的称谓,摇了摇头,他最近這段時間并不知道白寻洲的情绪状态。医生谴责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
“在您爱人的手腕上我們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发现程度不一样的的伤痕,所以推断,您爱人的轻生念头可能不是第一次,希望明天你能找来心理医生会诊所,或者陆骋听到白寻洲不是第一次寻死,身后一身鸡皮疙瘩,他是知道白寻洲的心理問題的,而那样的問題也是因为镜书清而起。现在他做不到再恨镜书清,可错事到底酿成,他只能在物质方面尽可能的多帮助白寻洲,就当是为了他和镜书清赎罪了。毕竟說来說去,是他们亏欠了他。高尤本来是来看望一個生病的导演,可却看到陆骋抱着一個孩子走了上来。
他還以为是陆余和镜书清有事,所以就跟了上来,打算悄悄看一眼镜书清。听到医生的话高尤瞳孔地震,他沒想到镜书清那样的人会有轻生的想法高尤抿了抿唇,看着紧闭着的病房门沒有走過去,而是转身离开,等准备好了再专门来看他吧。第二天,医生来查房陆骋才醒来,他揉了揉眉,抬腕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七点。白寻洲已经醒来了,对医生的问话显得十分木讷,医生走后更是目光空洞的坐在床上沒有任何情绪。陆骋走過去,轻声道
“寻洲,喝水么”
白寻洲听到陆骋的声音,空洞的眼睛终于有了几分波动。
他扭過头来看陆骋,思绪突然清明,眼眶也跟着湿润,他迅速低下头,把手腕上的纱布藏了起来
“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对嗎”陆骋把他的反应看在眼裡,有些不好受,道
“怎么可能,沒有麻烦。”白寻洲却不听他說,而是自顾自的道
“我其实也不想這样的,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昨天我躺在浴缸裡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你,想我們在一起的时候,我想要是当时你求婚的时候我們沒有吵架,是不是你就能在我的身边了”白寻洲說着說着,两行眼泪滑落出来
“我也本以为,回国后就不用自己過年了,可
白寻洲的欲言又止,沒有点明,可是却像一個個巴掌扇在陆骋的脸上,每一個字都好像指责他是一個忘恩负义的大混蛋。陆骋低声道:“对不起”白寻洲抬手将脸埋进掌心裡,痛苦道
”对不起
“我不怪你,你只是生病了。”陆骋深吸一口气,安慰道。
白寻洲突然伸手紧紧的环住了陆骋的腰,陆骋一僵,到底沒有推开,而是将手搭在他的背上,安抚的拍了拍。半個小时后程度来了,還是第一次见面时的装扮,一来就把陆骋赶走,然后自己单独与白寻洲聊。道沒有两個小时下不来,他借着這個机会回了趟畫宇上院。
他到家的时候,看到满屋的气球抿了抿唇,轻手轻脚的越過這些气球,找到主卧结果发现主卧也一样沒有沒有丝毫破坏的迹象。陆骋呼吸一窒,自己昨晚一夜未归,他說生气了抱着最后的希望打开陆余的房门,看到陆余的床上鼓起来的身影,悬起来的心這才落回了肚子裡。他轻手轻脚的走過去拉开被子抱住镜书清柔软温热的身子,闻着他的气息,惊慌无措的心居然安定了下来。镜书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咳了几声,察觉到身后的人,道
“你回来了”刚說完他就愣了一下,他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每一個字都像硬挤出来的一般。也一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片滚烫,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怪不得他說怎么那么暖和
“你发烧了。”镜书清坐了起来,揉了揉眉头:“嗯。”昨天得知陆骋不回来他就直接到陆余這裡躺下了,沒有盖被子,半夜被冻醒才迷迷糊糊的拉了被子盖上。陆骋赶紧下床给他弄了点姜水,然后打电话给徐助理,给镜书清請了一天的假。弄完這些,温度也量了出来,三十八度沒有烧得很高。镜书清心想這個程度去公司其实也影响不了什么,然而看到陆骋的关心却让他感到很受用。端着碗小口小口的喝着姜汤,整個人暖洋洋的,眼睛懒懒的眯着眼睛。了一半,看了一眼陆骋眼睛底下的青黑
“你真的沒什么事么”陆骋做早餐的动作一顿,然后摇头,道
“沒什么大事,就是這几天可能要去出趟差,分公司出了点問題。”镜书清见他脸色认真,不疑有他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跟我說一声。”陆骋看着他的侧脸,不言苟笑,但是却让人安心,那些事還是不要再拿出来說了。他凑過去吻了一下镜书清,然后笑着道
“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不過你先欠着,等我回来再给我。”镜书清清楚他說的什么,本来身体就因为发烧而微微发红,而现在陆骋的话更让他的体表温度往上升了升。就在此时,陆骋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站起来走到阳台上去,很快脸色不算的进来,收拾了两套衣服,然后道
“我几天后回来,到时候简二会和你联系,還有身体自己注意一些,记得吃药。”镜书清听着他的叮嘱,勾着嘴唇一一应下,心中泛起一阵一阵甜蜜的涟漪。陆骋赶回医院的时候白寻洲已经睡着了,程度在和白小驰玩,见到陆骋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神色严肃叫陆骋出来
“他现在這個情况很复杂,创伤后应激障碍已经好很多了,现在难弄的是,抑郁,就目前的程度而言,他還能自主思考還不算很严重,再往下拖就每天都会求死,对外界沒有半点反应,那时候就难办了。”
“治愈的方法呢”陆骋问。
“吃药,人为干预,”程度推了推眼镜多的程度不再多說,他是一個心理医生,在治疗白寻洲的過程中,肯定已经什么都知道了。陆骋点头表示知道了,然而做起来却不容易。要做到這些就证明需要花大量的時間陪着白寻洲,可他和镜书清才刚刚和好等哪天找机会跟镜书清好好說一說,他肯定能理解。再說镜书清這边,在家休息了一天,烧就退了下去,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简云戈就联系上了他,說是晚上在夜澜见面。下午六点镜书清早早到夜澜的时候顶楼的经理直接带他到了最好的卡座上。书清看着悬在半空的卡座,眉头跳了跳,他一直都觉得這個位置傻,但是是陆骋安排的,他沒多說什么。在位置上等了半個小时简云戈才姗姗来迟,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西裤,驼色的大衣搭在手臂上,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框。与陆骋的装饰品不同,他是真的近视眼镜。简云戈轻车熟路的上了卡座,伸出手与镜书清握了一下,道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镜书清表示理解。简云戈看着镜书清突然笑了一下,道
“我還以为你不会选這個位置。”清给他倒了杯酒:“怎么說”
“上次你在下面喝钟家二少喝酒,我就想你肯定觉得這個位置挺傻的,”简云戈直言不讳,吧“镜书清忍不住笑了一下,道:“陆骋安排的。”
“我就說,這么招摇,是他的风格,”简云戈和镜书清碰了碰杯。镜书清笑:“挺好的。”两天东聊西扯了一会,扯到了正题上。镜书清說出希望简云戈挂名研究所的請求。简云戈闻言挑起了眉,道
“为什么不先投资现在镜氏进入新领域不应该先投资观望市场么,直接上来就做太鲁莽了。”這個問題镜书清不是沒有想過,投资他会投,1旦是他更新组建一只真正的队伍,现在這個领域還沒有饱和,研究所发展到這個领域饱和状态的时候正是最好的时机。简云戈默了一会,他震惊与镜书清的胆识,做到镜氏這個程度,踏进与之前全然不同的新领域会更加危险,但是如果做起来了那么对镜氏来說就是一次大涅磐,转型成为综合型公司。
“挂名可以,到时候我也会抽時間来指导,至于报酬要的肯定在你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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