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保证他安然无恙
陆骋哪裡听得进去,他想到钟汨那個狗模样都觉得生理不适,想到自己四年前因为那人受到嘲笑就更不爽,阴着一张脸:
“谈合作?什么合作需要镜总亲自谈?我看不是谈合作是谈情說爱吧?”
這话說得太不理智,听上去就跟居家怨妇一般阴阳怪气,陆骋自己說完后差点闪了舌头,這他妈說的什么话!
镜书清的脸色复杂,犹豫了一会:“陆骋,你在吃醋?”
陆骋吃個屁的醋,他就是想给镜书清添堵哪裡想到說出来的话是這個样子的。
他烦躁地一把抓开镜书清:
“就你长了嘴!”說完朝不远处的车走去,车灯闪了两下。
這是镜书清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這样的状态,心底暗暗涌起一丝雀跃,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勾,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镜书清到车前犹豫了一下,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意料之中的驱赶并沒有出现,陆骋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
只是脸色還是不好就对了。
镜书清扣上安全带,想了想道:
“你跟徐助理要我的行程了?”
被忘在夜澜的徐助理打了個喷嚏,揉着鼻子吐槽倒春寒。
陆骋降下车窗点了一根烟,道:
“夜澜是我的。”所以镜书清踏进夜澜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了。
這句话刚出口镜书清猛地偏头惊讶地看着陆骋,他怎么都沒想到日流水账上百万的夜澜会是陆骋一手创办的。
夜澜最近半年有在扩建,省外有十来家连锁店,走的也都是上流风。
稍稍保守估计一下陆骋的资产,镜书清就說不出话来,他知道這几年陆骋在飞速的成长,可他沒想到会如此快。
除了夜澜,還有别的什么产业是他不知道的……
他自己本身最大的自信就只有镜氏,可如果有一天镜氏在陆骋面前不算什么了,他拿什么来留住人?怎么给陆余一個完整的家?怎么……给他自己一個交代?
只是想一想,镜书清就觉得有些呼吸不過来,镜氏,這些年停滞得太久了,是该往前走了。
一路上镜书清沉默着,心底固然为陆骋,但是更多的是鞭策自己。
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了,陆余早就睡了,管家依旧像往常一样跟他汇报陆余的日常。
与往常不同的是,管家說今天陆骋陪了一整天陆余。
镜书清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懒散坐在沙发上的陆骋,道:
“是么?”
“对啊,我還沒看到除了您在以外的時間小少爷那么开心過,”管家感慨道,“陆总只是让他坐在身边自己他就能笑眯眯的坐一天。”
镜书清心情颇好,只要陆余开心,什么都行。
他从昨天晚上就很好奇,为什么陆骋突然就变了個人似的,虽然這种变化对他对陆余来說都是好事,但是……
镜书清从酒柜上拿了一瓶红酒,遣散佣人,坐到陆骋对面:
“喝一杯?”
陆骋坐了起来,看向镜书清的眼神仿佛刀子般锋利,沒有說话。
镜书清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一個小时之前的雀跃的心情這时咯噔一下,掉回了原位。
他喉间动了动:“沒药。”
陆骋挑眉,并沒有被戳穿的窘迫:
“有药也沒事,现在不是四年前,现在我就算去外面找少爷都不会找你。”
陆骋语气很平淡,语调甚至带笑,仿佛只是在跟他聊家常一般,可镜书清却觉得周身好似凛冽寒冬一般,冷得刺骨。
陆骋果然還是那個陆骋,沒有变。
他怎么会因为他稍稍靠近就雀跃不已呢?
镜书清想到昨天說過的话,声音发涩艰难道:
“陆骋,只要你不离婚,我跟你保证他会安然无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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