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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32

作者:星潭
身后无处可逃,顾正卿下意识想站起身来。

  可他還沒来得及动作,身前就附上了坚实火热的胸膛。

  两人之间的距离猛地拉近。

  顾正卿低垂着眼,不敢抬头看沈珩,手下意识抵上了沈珩的胸膛。

  刚碰触到那带着沈珩体温的薄薄布料时,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收回了手,虚虚地抵在自己身前。

  大脑变成了一片浆糊,因为太過惊慌,他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阿,阿珩,你,你要做什么?”

  沈珩轻笑了一声,嗓音低沉喑哑,如低音炮一般回荡在顾正卿的耳边:“哥哥别怕,我只是别怕,我只是模拟一下。”

  听到“哥哥”两個字,顾正卿瞳孔紧缩。

  這时候叫他哥哥,真是太太太太太太犯规了!

  他的半边身子都因为這两個字软了下来,几乎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宛如被猛兽叼着脆弱脖颈的猎物,剩下的挣扎细微得可以忽略。

  察觉到顾正卿的变化,沈珩嘴角的弧度更大:“哥哥为什么低着头,不敢看我?”

  顾正卿喉结又滚动了一下,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你,你别叫我哥哥。”

  话說出口,他才发现自己声音有多么颤抖,多么绵软,像是一颗蜂蜜夹心的糖果一般。

  顾正卿恼恨地咬了下嘴唇。

  沈珩听到顾正卿如撒娇一般的话后,眸色更浓重了。

  他又往前逼近了一些,试图把顾正卿牢牢嵌在他身体裡,永远别想逃。

  一只软绵绵的手抵在了他胸膛,阻止了他的逼近。

  沈珩垂眸看向胸口的那只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皮肤冷白,在光下几乎透明,关节处透着可爱的粉色。

  宛如一件艺术品。

  顾正卿像是被他的体温烫到一般,轻轻抬起手指,但似乎又怕他继续靠近,手指再次落下,来回了好几次。

  沈珩被這個小举动可爱到,虽然顾正卿抵抗的力道很轻,但他不再继续靠近了。

  “哥哥,你的手在抖嗎?”沈珩說着,一只手握住了顾正卿两只手腕。

  那只大手像烙铁一般禁锢着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是那样火热,顾正卿感觉自己像是雪做的,几乎要融化在沈珩掌心裡。

  全身的血液往上涌,顾正卿感觉他的脸快要冒烟了,灼灼的热度几乎烧光了他的理智,大脑彻底变成了浆糊。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要碰触到了。

  空气都变得粘稠凝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慢慢发酵。

  沈珩的目光贪恋地描绘着顾正卿的五官,一寸一寸向下,最后落在了唇上。

  顾正卿的唇非常好看,唇峰明显挺翘,上唇稍薄,下唇偏厚,向唇角過度的线條十分流畅,唇色偏浅,有种果冻般的质感,十分适合亲吻。

  顾正卿被沈珩存在感极为强烈,几乎要凝成实体的目光刺激地身体微微颤抖,下意识抬起了眼。

  他对上沈珩的目光,瞬间陷了进去。

  他的灵魂像是被困在了沈珩眼底,一点也移不开,他看着沈珩微微低头,慢慢靠近。

  温热的呼吸落在他唇角,那丝丝痒意传入他心底,灵魂都为之震颤起来。

  這样的沈珩性感得要命,眼神中的占有欲和侵略性十分勾人,让人控制不住地想要献祭出自己。

  顾正卿从不知道他以为的那個干净清冷的沈珩,竟然還有這样一面。

  两人的唇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在一起,顾正卿明明察觉到了,但在最后一刻,他却突然放弃抵抗,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柔软触感并沒有发生,顾正卿闭着眼,隐约听到了衣料摩擦发出的簌簌声。

  過了好几秒,他才睁开了眼睛。

  他自己斜靠在沙发上,沈珩则端坐在另一边。

  顾正卿這才发现自己刚一直在屏息,他微张着口喘气,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肺部,因缺氧而变得混沌的大脑也变得清明起来。

  過了三四秒,顾正卿才缓了過来,他坐直了身体,抬眼看向沈珩。

  沈珩衣衫整齐,坐姿优雅,气质淡然干净,此时含笑看着他,仿佛刚才步步紧逼的人不是他一般。

  沈珩见顾正卿耳后的头发翘了,抬手想帮顾正卿整理一下,却被顾正卿下意识躲开了。

  顾正卿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讪讪地笑道:“头发怎么突然乱了呢。”

  沈珩见状顿了一下,笑着說道:“可能是刚才被压的吧。”

  顾正卿想起刚才的那一幕,眼神闪烁,不敢看沈珩:“刚才……我們……”

  沈珩看顾正卿吞吞吐吐的样子,打断道:“顾先生觉得我演技如何?”

  顾正卿愣住:“演技?”

  沈珩点点头,反问道:“对,不是顾先生說模拟嗎?”

  顾正卿這才反应過来。

  他想起刚才仿佛变了個人的沈珩,默默地竖起大拇指:“阿珩你演技真的很好。”

  沈珩勾了勾嘴角,“难不成顾先生被我带入戏了。”

  顾正卿:“……”

  還真是。

  他不好意思說出来,只是干巴巴地笑了笑。

  沈珩将顾正卿的反应揽入眼底。

  他虽然想早点拥有顾正卿,但把人逼得太急了只会适得其反,顾正卿现在已经有点开窍的意思了,只要他循序渐进,早晚能等到這一天。

  沈珩见杯裡沒水了,以此为借口给顾正卿单独呆着的借口:“我去给顾先生接杯水。”

  等沈珩站起身,顾正卿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

  虽然刚才只是模拟演习,他面对沈珩還是有些不自在,心裡那根弦时时刻刻绷着,此时沈珩离开了,他终于能缓一缓了。

  他忍不住在心裡感叹:沈珩的演技太好了,他不仅以为沈珩真的想吻他,還被带的入了戏。

  顾正卿回想起沈珩刚看他的眼神,捂着自己的胸口。

  他過快的心跳還沒降下来。

  顾正卿本以为和顾家断绝关系后,就能彻底摆脱這個泥潭,沒想到他放手了,顾南他们却還死死的盯着他。

  顾南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扳倒顾正卿,成为顾氏的主人。

  既然跟顾志雄他们承诺了,顾南为了装装样子,便打车去了顾正卿给的陶瓷厂。

  陶瓷厂位于市郊的偏远角落,顾南开了三個多小时的车,中间迷路了两次,才七拐八拐地到了陶瓷厂外。

  他看着眼前的小小工厂,想起顾氏的那座摩天大楼,忌恨的磨了磨牙。

  凭什么顾正卿就能坐拥那么大的一個企业,他就只配得到如此小的一個工厂!

  他比顾正卿差在哪裡,只不過是投胎的运气不好罢了。

  他从记事起,就知道有顾正卿這么一個哥哥。

  江月华每次提起顾正卿母子时,沒有一点小三的自觉,语气总是充满了嫉妒和厌烦,经常用“鸠占鹊巢,恶毒,不配”等词汇形容他们。

  顾南从小便觉得他和妈妈是受了委屈的一方,顾正卿母子欠了他许多,顾氏有一半该是他的,所以他之前讨要顾氏的言行,自然理直气壮。

  顾南越想越生气,戴上墨镜,阴沉着脸往厂房裡走。

  刚走到门口,从门卫亭裡跑出来一個身材矮小,背佝偻着但精神矍铄的老头。

  老头挡在顾南前面,面色不善的說道:“你谁啊?這是私人厂房,你怎么一声招呼不打就往裡闯!”

  顾南本就心情不好,现在一個老头都敢挡他的道,语气十分恶劣的說道:“你他妈给老子滚远点,我是這的新任厂长,别說是往裡闯,我他妈能现在辞退你!”

  老头可不信這话,他吊着眉梢,跟黑脸的关公一样,“你這小屁娃娃给我把嘴放干净点,我的岁数都能当你爷爷了,你在家就是這么跟你爷爷讲话的?”

  顾南歪了歪嘴角,“我爷爷都死了30多年了,我见都沒见過他,再說了,你算個什么东西,敢跟我爷爷比?”

  說完,他不再搭理老头,往厂房裡走。

  他刚往前走了一步,耳边突然听到呼啸而過的风声,下一秒,一個重物打在了他后背和脖颈上。

  顾南愣了一下,捂着头转了過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头手裡那個脏兮兮的扫把,“你,你刚才用它打了我?”

  老头冷哼了一声,“你再敢往前走,就不是一下這么简单了!”

  顾南心中怒气翻涌,声音都喊劈了叉,你知道:“我身上這件风衣是什么牌子的嗎?值多少钱嗎!我告诉你,你半年的工资都抵不上我這一件风衣,你,你竟然敢用扫把打……”老头丝毫不畏惧,叉着腰說道:“就是一块破布,你骗不到我。”

  顾南看着這個不讲理的老头,气得手指都在颤抖。

  跟一個农村沒见识的老头计较,真是掉他身价,顾南拿出手机,冷飕飕的看着老头,“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们厂长打电话。”

  顾南把电话打過去,响到最后一声才接了起来。

  他气得连招呼都沒打,留下一句“你现在给我到厂门口来”,便挂断了电话。

  顾南站在太阳下,和老头足足对视了五分钟,才看见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叔,穿着满身是土的工作服,喘着粗气,一颠一颠的从工厂裡出来。

  大叔停在顾南面前,气喘不匀的說道:“厂长你好,我,我是這的临时负责人,我叫……”

  顾南不耐烦的打断他,“行了,你赶紧告诉這老头,我到底是谁?”

  大叔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转過了头。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挤成了一條缝,看着特别的和善,“吴伯,這是我們新任的厂长。”

  老头听到這话,脸上丝毫沒有得罪厂长的害怕,而是眯着眼睛从上到下的扫视了几圈顾南,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转头走进了门房。

  顾南差点被气的六窍生烟,他哆哆嗦嗦的指着老头,“你,你,你怎么敢這样对我!你信不信……”

  他還沒說完,就被大叔拉着胳膊往厂房裡走。

  大叔一身白白胖胖的肉,看着挺虚的,沒想到力气特别大,顾南挣扎了几次都沒摆脱。

  “你,你给我

  松手!”顾南被拉得踉踉跄跄,差点平地摔跟头。

  一直到厂房裡,大叔才松开了手。

  顾南看着胳膊上两個白色的手印,嘴角抽搐。

  大叔這才发现了,连忙在身上擦了擦手,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啊,不小心蹭到你身上了。”

  顾南气的要死,张嘴就想骂,可看到大叔脸上的笑容时,嘴裡的话卡住了。

  大叔长得并不好看,只是笑起来的时候有种特殊的魔力,让人生不起气来。

  大叔见顾南不說话,便主动介绍起工厂的设施来。

  顾南转了一圈,沉默了几秒,說道:“工厂沒有实现机械自动化嗎?”

  “沒有,我們這是手工陶瓷,裡面凝聚的都是我們的心血。”大叔语气自豪的說道。

  顾南嘴角抽搐了几下。

  就眼前這几個工人,還沒能实现自动化,怪不得发展了十几年,還是這么小一個规模。

  看来顾正卿也不怎么样嘛,手下的工厂竟然這么垃圾。

  大叔提起自己的陶瓷,满心自豪和满足,還想拉着顾南继续介绍,却被顾南不耐烦的打断了。

  顾南问道:“行了,我已经大致清楚情况了,你直接告诉我,你们每個月的净利润是多少?”

  大叔听到這话,表情空白了几秒。

  顾南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可别跟我說你不知道!”

  大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厂长,我确实不太清楚,這些都是财务在管,但他昨晚喝醉了酒,现在還沒来上班,要不你稍微等一下,等他来了再给你汇报。”

  顾南以为自己的听力出了問題。

  厂规模小,沒实现自动化就罢了,管事儿的還是個沒脑子的,手底下的员工一個喝醉了酒迟到,一個要用扫帚把厂长赶出去,就這個状态,沒倒闭真是奇迹。

  顾南硬生生被气笑了。

  也罢,他本来就沒想认真经营陶瓷厂,而且這陶瓷厂也沒有拯救的必要,不如拿着這笔钱去市中心租個写字楼,开展他自己的事业。

  顾南拿定主意后,一秒也不愿在這多呆,拒绝了大叔留下吃饭的邀约,转身走了。

  顾南开车回到市中心后,已经折腾掉了一天的時間。

  若是就這么回去了,他這一天可就什么都沒干成,想了想在顾氏忙碌的顾正卿,顾南咬了咬牙,开车到了一座写字楼。

  這写字楼位于市中心,离顾氏只有两條街,是個理想的地点。

  顾南停下车后,直接走进了写字楼。

  售楼处的工作人员见顾南一身名牌,气宇轩昂,一看就是大客户,立刻殷勤地走了過来,“先生,請问您是来看楼的嗎?”

  顾南微微颔首,“我想在這包一层楼办公。”

  工作人员听到這话,眼神发亮,立刻给顾南介绍起来:“這座写字楼是我們今年刚刚建成的,配备了周全的基础设施,周围交通便利,开车不到十分钟就是商业中心,隔着两條街便是顾氏,我們這栋楼的层数還和顾氏相同。”

  听到這句话,顾南抬起眼来问道:“楼层一样对嗎?”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随即說道:“是的,楼层数量一样,而且我們這栋楼更新一些,若是好好装修,肯定要比顾氏還好。”

  顾南闻言,直直地看向眼前模拟的沙盘图。

  身体裡的血液像岩浆一样沸腾着,他放在一旁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因为過于用力,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這是上天注定让他拥有一座比顾氏更强大的企业啊!

  顾正卿你等着吧,我总有一天会超過你的!

  顾南立刻动了把整栋楼买下来的心思,但他现在事业才刚刚起步,手头沒有充足的资金,只能暂时将這個心思压了回去。

  他深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语气平静一些,转头问道:“我决定了,我要在這儿租一层,你给我介绍一下。”

  工作人员一听這话,脸上露出了比阳光還灿烂的微笑,殷勤地给顾南介绍起来,“我們写字楼刚开售,目前只有第三层和第十层被卖了出去,我可以每一层楼都给您介绍一下,你挑选最好的。”

  想了想顾正卿的办公室所在,顾南立刻說道:“不用挨個介绍,我要最高层。”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随即說道:“那好,我现在就带您到最高层看一下。”

  顾南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仔仔细细地参观了一遍最高层,越看越满意,迫不及待的想要租下這一层楼。

  工作人员十分有经验,看顾南的表情,几乎可以肯定這桩买卖马上就能成了。

  想到他能从中获得的奖金,嘴角差点裂到耳根去。

  站在楼梯口时,顾南问道:“租這一层,每月需要多少钱?”

  工作人员心中暗喜,但面上不显,介绍道:“每层的月租是15万,一次□□一年的,也就是說签合同时要一次性支付180万。”

  這個价格比顾南预料的要高一些,但他现在已经是陶瓷厂的厂长了,手头上能动用的资金更宽裕,他就不信陶瓷厂一個月连15万都赚不出来,

  就算不够,還可以从他妈這些年积攒的小金库裡拿一部分钱出来。

  顾南思忖了几秒,点点头,“好,直接签合同吧。”

  “好,好的!”工作人员激动极了,对着顾南连连拍起马屁来,“刚一见您,就觉得您气宇轩昂,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

  电梯门恰巧在此时开了,两人走入电梯,這都沒有打断工作人员的彩虹屁,一直到拿出合同之前,工作人员的嘴就沒停過。

  顾南一向自视甚高,最近被顾正卿打击到了,心中憋了很大的火,此时被工作人员吹捧的飘飘然,心中舒服极了。

  看到合同时,他只是简单的浏览了几眼,便在工作人员的谄媚中忘了自己是谁,拿起钢笔就准备签字。

  就在此时,短信铃声突然响起。

  顾南对工作人员笑了笑,放下钢笔,拿起了手机。

  這短信是陶瓷厂大叔发来的。

  顾南挑了挑眉,心想這還真是凑巧。

  他悠悠然点开了短信,等看到上面的数字时,表情呆滞了。

  【财务刚刚来了,我們每個月的净利润是五万,因刚购买了一台100多万的抛光机器,目前可动用的灵活资金大概在50万】

  开了十几年的工厂,竟只有50万的流动资金!

  就算有了這50万,他离租金還差130万,這剩下的钱江月华绝对不会补给他的。

  顾南看了看手边的钢笔,犹豫了。

  工作人员见顾南迟迟沒有动作,便說道:“只要现在签了合同,写字楼的最顶层就属于你了。”

  顾南沉默了几秒,将合同推远了。

  算了吧。

  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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