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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37

作者:星潭
沈珩的话像惊雷一般,在顾正卿耳边炸开。

  阿珩刚說了什么?他說他可以什么?

  顾正卿用几乎罢工的大脑足足思考了五分钟,這才明白了沈珩话裡的意思。

  不!

  他,他不可以!

  他有罪!他不配!!他怎么可以這样对待阿珩!

  谁能给他一把刀,他要剖腹自尽!以死谢罪!就算不死,也要把這只罪孽深重的手砍下来!!

  沈珩哪裡猜得到顾正卿现在满脑子都是血腥的自残想法,见他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又问道:“哥哥真的不想要嗎?”

  顾正卿怕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连忙解释道:“你听我說,我真是怕你着凉,想给你盖被子才走過来的,刚才的一幕就是意外,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如果不信,可以问被子。”

  沈珩:“……”

  他看了眼被扔在一边,团成一個球的被子,深深地觉得如果被子能說话,一定会义正言辞地說道“本当事被很无辜,什么都不想說。”

  顾正卿也意识到自己犯了蠢,懊恼地拍了下头,继续解释道:“我、我不是意思,就,就你想象一下那個画面,我来给你盖被子,然后被绊了一下,人都有自护的本能,手就下意识往前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会碰到你那裡。”

  沈珩听完顾正卿的话,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一直沉默着沒有开口。

  顾正卿觉得沈珩有些信了,便眼巴巴地看着他。

  在顾正卿期待的目光中,沈珩突然說道:“刚才是什么绊了你?”

  “就是這個……”顾正卿下意识回头找,只可惜身后空空荡荡,什么也沒有。

  话卡在嗓子裡,表情逐渐崩坏,他不用回头,就能猜到沈珩看他的目光一定充满了警惕和怀疑。

  顾正卿:“……”

  顾正卿:“……”

  顾正卿:“……”

  苍天啊,大地啊,我要怎么做才能证实我的清白!

  黄河你在哪裡,快点過来,让我跳下去!!

  沈珩见顾正卿额头上都有了汗珠,一副急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强压下弯起的嘴角,轻声說道:“好,我相信顾先生。”

  這句话险些把顾正卿的眼泪說出来。

  呜呜呜被人相信的感觉真好。

  沈珩看着表情感动的顾正卿,感受着越来越热的部位,心裡十分不甘心,他第三次问道:“哥哥真的不想要嗎?”

  听到這话,顾正卿的视线下意识扫過沈珩俊美的五官,宽阔的胸膛、修长有力的双腿,最后落在了被衣料遮挡住了腹肌上。

  他想起刚见面时,在眼前一闪而過的腹肌,顾正卿下意识滚动了下喉结。

  也,也不是不可以。

  這個想法刚产生,顾正卿就狠狠地在心裡唾弃自己,唾弃完了,還进行了自我催眠。

  他是正经人!

  他是根正苗红,不搞强取豪夺,能在晋江過审的好霸总!

  怎么能做写了就被锁,還不如不写的事情呢!

  這么一想,他便冷静下来了。

  顾正卿心如止水地看着沈珩,面色沉静,语气肯定地說道:“不了。”

  沈珩猜到会是這样的回答,笑着化解了两人之间几乎凝滞的气氛:“我睡過头忘了做饭,今晚就点外卖吧。”

  顾正卿点点头,再留在這会让他不断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立刻站了起来,走去旁边点外卖了。

  沈珩深深地看了一眼顾正卿后,拿着小毯子回了侧卧。

  顾正卿都点完餐十几分钟了,沈珩才从卧室裡出来。

  他换了衣服,头发微湿,身上带着潮气。

  顾正卿愣了一下,“你洗澡了?”

  沈珩点点头,“对,刚睡觉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我就洗了澡。”

  顾正卿信以为真,說道:“饭菜很快就到了,過来准备吃饭吧。”

  他刚說完,门铃就响了。

  沈珩把外卖拿了进来,顾正卿和他一起把餐盒放在桌子上。

  顾正卿点的是酒店特供,味道十分好,两人几乎把饭菜吃光了。

  吃完饭后,顾正卿想起孙煜宁拜托他的事情,给叶文哲和程子默发了消息。

  两人一看是孙铎组的局,都一口答应下来,生怕顾正卿一個人在那会吃亏。

  顾正卿看到两人的回复,忍不住笑了一声。

  沈珩收拾好东西后,出来就看到了顾正卿的笑容,问道:“顾先生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嗎?”

  顾正卿随口說道:“沒有,是孙铎周末组了個局,我问子默和叶哥两個去不去。”

  听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沈珩脚步顿了一下,径直走到顾正卿身前:“顾先生要去嗎?”

  “当然要去,我又不怕他。”顾正卿接着說道:“你放心,孙铎他不敢难为我,他這次怂得很,都不敢亲自给我打电话,逼着他表弟给我打的。”

  沈珩瞬间提起警惕,“表弟?”

  顾正卿语气随意:“就是孙煜宁啊,你见過的,那個差点撞到我,還想加你微信道谢的那個。”

  沈珩眸色一沉,紧盯着顾正卿:“他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的?”

  “就是进门之前……”顾正卿看着沈珩那双漆黑的眸子,

  突然有些心虚,“怎、怎么了?”

  沈珩不答,追问道:“你们打了几分钟?”

  顾正卿下意识地翻出了通话记录,规规矩矩地說道:“就不到三分钟。”

  “三分钟?”沈珩面色沉静,沒有丝毫怒容,但语气压得很低。

  顾正卿更心虚了,他来不及整理自己的心情,讨好地冲沈珩笑了笑,问道:“你……生气了?”

  沈珩弯起了嘴角,眼底却沒有一丝笑意,“沒有。”

  对上沈珩的目光,顾正卿像是做了错事,怂得缩了缩脖子。

  他下意识就想开口道歉,只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說什么。

  他为什么要心虚?沈珩为什么要生气?

  他只是接了個电话,又沒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呢?

  顾正卿满脑子的问号,抬头看向沈珩,转眼间拿回了主动权,“這有什么問題嗎?”

  沈珩被问住。

  過了几秒,他才說道:“沒什么,我可以跟着去嗎?”

  “不行。”顾正卿斩钉截铁地說道。

  沈珩:“……”

  顾正卿,你很好。

  顾正卿觉得他不让沈珩去的理由非常正当。

  這分明是一场鸿门宴,他既然知道,何必带沈珩去受气,而且他也不愿意让沈珩知道這些乱七八糟,人性丑恶的那一面。

  沈珩见顾正卿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表情,磨了磨牙說道:“我周末沒事做,一個人在家挺无聊的,要不你带我去吧。”

  顾正卿想了想說道:“一個人在家是有点无聊,要不然我让李峰再给你接個角色,你先看下剧本?”

  “……”沈珩继续說道:“不,我不想看剧本了,我想放松一下。”

  顾正卿有些纠结为难,“不是我不让你去,实话跟你說吧,那样的场合一点也不好玩,而且你才19岁,不适合你去。”

  沈珩觉得他仿佛被套上了一個名为“19岁”的紧箍咒,时不时就要被顾正卿念几句。

  “可孙煜宁去了。”沈珩想起那次两人說话的场景,就忍不住牙酸。

  顾正卿愣住,不明所以道:“你突然提他做什么?”

  沈珩顿了一下,急中生智找了個理由:“你說我不适合去,孙煜宁才刚高中毕业,只有18岁,他为什么能去?”

  顾正卿沒法解释,总不好說孙煜宁的表哥是個混蛋,一点不像他会照顾人吧。

  這样实在有点自夸的嫌疑。

  沒办法,顾正卿只好同意了:“好吧,我們一起去。”

  沈珩這才满意地点点头。

  顾正卿突然问道:“你和孙煜宁加了好友之后,聊得怎么样?”

  沈珩沒想到顾正卿会杀個回马枪,顿了一下才說道:“我沒加他。”

  顾正卿十分惊讶,追问道:“你为什么不加孙煜宁呢?”

  “我忘了,等想起来已经過了时限。”沈珩說道。

  顾正卿不疑有他,觉得這事着实有些尴尬,說道:“等周末见面,你好好跟孙煜宁說一下。”

  沈珩闻言,直直地看向顾正卿。

  他仔细搜索了好几遍,都沒从顾正卿脸上找到一丝类似吃醋不悦的情绪,不甘心地收回了目光。

  顾正卿被沈珩看的一脸懵逼,摸了摸脸說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嗎?”

  “左脸有点脏。”沈珩說着站起身来,“我先回卧室了。”

  顾正卿看着沈珩的背影,想起他身上的低气压,深深地蹙起了眉。

  沈珩是怎么回事?

  怎么动不动地生气,难道是进入青春期了?

  周六那天晚上,顾正卿本来提早到了,但程子默說什么也要让他在门口等着,他们三個一起进场。

  又過了十分钟,程子默才来了。

  顾正卿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就算我一個人先进去,孙铎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程子默先跟沈珩打了声招呼,然后一把揽住了顾正卿的肩膀,“你懂什么,我們三個一起进去,那开场多帅啊,一下子就震慑住了孙铎他们,說不好他以后還会把你当男神呢!”

  顾正卿想象了一下孙铎满脸憧憬,眼神放光看着他的画面,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還是算了吧,有点恶心。”

  程子默赞同地点点头,“是有点恶心。”

  他们說话间,叶文哲也来了。他们四人结伴往裡走。

  站在包厢前时,程子默突然挡在了他们前面,压低声音对顾正卿說道,“待会推门进去,你就想象老子天下最帅,地表最强,一定要有那种不可一世的气场,就像港片裡的□□老大出场,自带bgm。”

  顾正卿嫌弃地拍开程子默的手,笑骂了句,抬手推开了门。

  令他意外的是,包厢裡十分明亮,沒有酒气烟味,沙发上规规矩矩地坐着几個人,面色各异。

  坐在沙发中间的孙铎穿着一身黑衣,头发也染回了黑色,脖子上带着十字架,面色肃穆,這种特别的气质在众人之间十分显眼。

  孙铎看到他们来了,眉眼和善地說道:“你们来了,好久不见。”

  顾正卿:“……”

  小东西,你這开场白挺别致啊。

  程子默也被這开场白惊住了,下意识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口迟

  疑地看着孙铎。

  最后還是叶文哲推了他一把,他才犹豫着走进了屋裡。

  顾正卿坐下后,看到孙铎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在对面沙发排排坐,手像小学生一般放在膝盖上,但除了孙铎表情肃穆外,其他人的脸色都有点一言难尽。

  那脸色不能用只言片语来形容,只能說在场的小弟身上有种“被逼无奈又觉得丢人荒谬逃又不能逃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顺便再用脚趾抠出一座巴拉啦魔仙堡”的独特气质。

  程子默用手肘捅了一下顾正卿的腰,附在耳边轻声說道:“孙铎這是要干什么?试图另辟蹊径,用造型震惊死我們嗎?”

  顾正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感觉有点诡异,叶哥你觉得呢?”

  叶文哲沉默了几秒,“我怀疑他被附身了。”

  顾正卿:“……”

  有道理。

  三人商量不出来個所以然,便悠哉悠哉地聊起了天,全当沒有眼前這一群人。

  還是孙铎先沉不住气,走了過来。

  孙铎坐在一边,目光真诚地看着顾正卿:“正卿,以前都是我不对,是我心思不正,出于嫉妒心,百般刁难你,我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自身的错误,也在主面前反省了多日,以后一定会痛定思痛,重新做人的,請你再给我一個机会。”

  顾正卿“???”

  妖怪,快从孙铎身体裡出来!

  见顾正卿迟迟不說话,孙铎又說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向主起誓。”

  顾正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主?”

  “主就是耶稣,是圣子。”孙铎语气和缓地說道:“是上帝派来救赎我的,我的灵魂即将得到净化。”

  顾正卿看着孙铎的脸,确定是本人后,问道:“你是……教徒嗎?”

  孙铎点点头,气质像是变了一個人:“是的。”

  程子默听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为何突然信教了?”

  孙铎說道:“因为我作恶多端,被上帝派魔鬼惩罚了。”

  “……”程子默觉得自己的唯物主义观受到了强烈冲击,追问道:“你能說详细一点嗎?”

  想起之前的经历,孙铎先是叹了口气,才說道:“校友聚会那天,我从ktv出来后,被一個看不清面容,穿着一身黑衣,笼罩着月光的神秘人惩罚了,我回去想了许久,這一定是上帝看不惯我的言行,才派人来惩罚我的。”

  听到孙铎的描述,沈珩抬头看了他一眼,蹙起了眉。

  他感到了一丝熟悉。

  顾正卿闻言,委婉地說道:“這……有可能不是上帝派的人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孙铎說道:“但事后我想不起那人的面容,我身上也沒有伤,只剩下当晚的记忆,我觉得一個普通人绝对做不到這种程度的。”

  叶文哲见孙铎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换了個切入点說道:“就算惩罚你的不是個普通人,你为何确定会跟上帝有关呢?”

  “這個問題我也思索了很久。”孙铎语气肯定的說道:“我回想了一下他当天的装扮和出现的時間地点,明显跟东方神话中出场的人物不符,应该就是西方的,西方故事中的魔鬼总是披着黑袍,在月下出现。”

  顾正卿:“……”

  程子默:“……”

  叶文哲:“……”

  行叭。

  推理得還挺有道理的。

  孙铎见眼前的四人都沉默的看着他,不解地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都用這种眼神看着我。”

  顾正卿艰难的說道:“沒什么。”

  孙铎目光专注,语气诚恳的看着顾正卿问道:“你是我道歉的第五人,你可以原谅我嗎?”

  顾正卿說道:“我是第五人……意思是你前面還找了四個人道歉?”

  孙铎点点头,“对的,我向他们表达了我真挚的歉意和永不再犯的信念。”

  “那……他们都原谅你了嗎?”顾正卿问道。

  “是的,他们被我的真情打动了,其中有一人還给了我一张名片,让我一定要去找名片上的人,估计是想让我去感化他吧。”說着他从口袋裡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顾正卿。

  顾正卿低头看去,名片上清楚地写着

  xxx:xx第二人民医院

  這,這不是当地最有名的精神病院嗎?

  他看了看名片,又看了看孙铎,突然动了恻隐之心,沒有告诉他這個残忍的真相。

  顾正卿把名片還回去后,打发走了孙铎。

  孙铎刚离开,顾正卿便小声问程子默,“你不是說孙铎他精神状态沒問題嗎,怎么会突然变成這样?”

  程子默一言难尽地說道,“我已经系统地给他检查過了,孙铎精神方面一点問題都沒有,我怀疑他是坏事做多了,良心难安,再加上智商方面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問題,就想歪了。”

  “那晚打他的真的不是人嗎?”顾正卿问道。

  被冤枉成魔鬼的沈珩,忍不住說道:“当然是人了,怎么可能是魔鬼一类的。”

  顾正卿看着认真摆弄十字架的孙铎,啧啧了两声,“孙铎這脑回路真是无人可及。”

  叶文哲插了一句,“這样也好,虽然方法有些奇怪,但孙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之后就不会再找正卿的麻烦了。”

  顾正卿点

  了点头。

  服务员正好送来了零食拼盘和果盘。

  孙铎的一個小弟伸手想拿一個吃,被孙铎眼疾手快地拍掉了手。

  孙铎表情严肃的說道:“先别吃,還沒做祷告呢。”

  說完他深吸了一口气,表情肃穆的祷告起来,“亲爱的天父,感谢你赐下的阳光和雨露,使地上产出丰美的食物,也求你为我們洁净這食物,祷告奉主耶稣的名,阿门!”

  房间裡瞬间安静了,只有孙铎虔诚的祷告声。

  顾正卿看到孙铎的狐朋狗友们满脸生无可恋表情,觉得他们可能被荼毒過很多遍了。

  孙铎祷告完,才转头对着他朋友說道:“可以吃了。”

  朋友:“……”

  不了,這盘食物散发着圣光,他们這些凡夫俗子不配吃。

  程子默這人一向喜歡看热闹,看着孙铎和他狐朋狗友的互动,十分津津有味。

  顾正卿见状,冲叶文哲使了個眼色,两人从包间裡出来。

  他们走到走廊尽头。

  叶文哲打开窗户的一條小缝,拿出了一根烟,沒有点燃你,只是把烟叼在嘴裡。

  顾正卿還记挂着沈珩母亲的画,想到叶文哲在艺术方面十分用鉴赏力,還经常参加画展,便问道:“你跟艺术馆馆长的关系如何?”

  叶文哲說道:“還好吧,之前见過几面,說不上关系好不好。”

  顾正卿觉得可以拜托叶文哲试一试,便說道:“我想买画展的一幅画,可馆长觉得我是個满身铜臭的商人,画给我這是浪费,不想卖给我,我想着你跟馆长還算是有点交情,他对你的印象可能会好一点,你帮我试着买一下吧。”

  叶文哲知道顾正卿一点艺术细胞都沒有,有些奇怪他为何要突然买画,不過他什么也沒问,一口答应下来,“好,我帮你试试,但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顾正卿点点头,“不行的话,我就再想别的方法试试。”

  他们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顾正卿挂念着沈珩,拉着叶文哲回了包间。

  他们回去后,看到程子默换到了孙铎身边,正在兴趣盎然地和孙铎說话。

  此时见顾正卿回来了,程子默朝他们招了招手。

  顾正卿失笑一声,坐在了程子默旁边。

  程子默小声在顾正卿耳边說道:“我之前怎么沒有发现孙铎他原来這么逗呢,你仔细听孙铎和他朋友们的对话,真是太有意思了。”

  顾正卿见程子默如此信誓旦旦,便把心思放到了孙铎和他朋友身上。

  坐在孙铎左边的人见孙铎還在满脸虔诚地看着胸前的十字架,实在忍不住地說道:“孙哥,你放弃吧,上帝不会救赎你的。”

  孙铎一脸严肃,“你别胡說,我這么虔诚,上帝为何不承认我?”

  “你不知道禁忌是吃血嗎?”朋友叹了口气,說道:“可你昨天和今天晚上都吃了毛血旺,還吃得特别香。”

  孙铎傻了眼,足足愣了半分钟,才抓着朋友的胳膊问:“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提醒我啊!”

  朋友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還挺期待你知道真相时的表情的。”

  孙铎:“……”

  夺笋啊!

  作者有话要說:祷告词来源于網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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