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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非常有默契地沒有提刚才的事情,好似办公室的那一幕从来沒有发生過一般,但他们两颗心的距离又近了许多,再也沒有那一层层透明薄膜的阻碍了。
顾正卿回公司之前,收到了售楼处经理的短信,经理告诉他透明的花房已经建好了。
今天公司也沒有重大事情等他处理,顾正卿索性开车去他新买的别墅,看一眼建好的花房。
他之前已经联系好了当地的一家大型花店,精心挑选了一大批绣球花,准备花房修好后就搬进去。
他以后不想再多来一遍了,便顺便联系了花店的负责人,让他一并把绣球花送過去。
顾正卿到别墅门外时,售楼处经理已经在等着他了。
售楼处经理說道:“顾总,花房已经盖好了,我每天都過来监工,保证花房的质量绝对合格,如果顾总您有不满意的,我還可以帮您再调整。”
顾正卿点点头說道:“辛苦了。”
“不辛苦,這都是我应该做的。”售楼处经理說道。
售楼处经理带着顾正卿走进别墅,给顾正卿介绍花房的设计,“花房的玻璃是特别定制的,非常坚硬,而且像這种大晴天,站在花房裡并不会觉得很晒,玻璃边角都做了保温处理,冬天只要在花房裡安上恒温装置,花就绝对不可能冻死。”
顾正卿听售楼处经理介绍完,满意的点点头,“不错,确实设计得非常好,辛苦了。”
得到了顾正卿的肯定后,售楼处经理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您想在裡面养什么花,我认识几家大型的花店,可以帮您联系。”
“不用了,我已经联系好了。”顾正卿說道:“我准备在裡面种绣球花。”
“绣球好呀!”售楼处经理說道:“我在家养過绣球花,那花开的一团一簇,比我的拳头還大,看着就让人喜歡,而且绣球的花色很多,不像平常的花一样不是红色就是粉色、黄色,看多了一点新意都沒有。”
顾正卿点了点头,十分赞同经理的观点,“我已经让人把花运過来了,待会儿直接搬进花房。”
售楼处经理不放過任何拍马屁的机会,谄媚地說道:“不愧是顾总呀,效率就是高!”
两人站在门口,等着花店负责人把花送来。
他们只站了不到几分钟,遥遥看到一辆卡车驶来。
卡车靠近后,一号看到后面盖着白色的塑料薄膜,下面好像就是绣球花。
售楼处经理也看到了,說道:“這就是顾总您买的花吧?”
顾正卿点了点头。
他走上前几步,等着卡车停下,沒想到卡车竟从他身边驶過,停在了隔壁的门口。
售楼处经理愣了下,說道:“司机是不是记错门牌号了,我要不要去让他把车倒回来?”
“等一等。”顾正卿說道。
他沒看售楼处经理,而是蹙眉看着远处的驶来的一辆卡车,那辆卡车上也装着满满绣球花。
售楼处经理也看到了,一时震惊地忘了要說什么。
在两人的注视下,卡车停到了顾正卿前面。
司机跳下车来,走到顾正卿面前說道:“顾总,這是您订的绣球花,我给您送来了。”
顾正卿顿了下,指着旁边的卡车說道:“那辆车是?”
司机這才注意到前面的卡车,他深深地蹙起了眉,說道:“那辆车不是我們花店的啊!”
售楼处的经理彻底搞不明白状况了,眼神在顾正卿和两辆卡车间来回移动。
既然绣球花都安然无恙地送来了,顾正卿也不想分出心思去弄明白,为何還有一辆卡车运来了满满一车的绣球花,他对司机說道:“你们把绣球花搬进花房吧!”
“好嘞!”司机招呼其他的搬运工,动作利索地去搬绣球花了。
他们這边准备搬绣球时,隔壁卡车已经撤下了保温的塑料膜,其中两個人搬起一盆绣球花,往别墅裡面送。
售楼处经理看着两边几乎同步的动作,深觉大脑不够用。
就跟竞赛一样,两方一盆一盆地把绣球花望花房裡面送。
两边的搬运工都十分利索,几乎同步完成了工作,顾正卿站在别墅外,抱着手臂,面无表情的看着左右两栋几乎沒有区别别墅。
两栋别墅都有着同样的玻璃花房,玻璃花房裡放着同样的绣球花,若是不看门牌号,几乎让人分不清。
這幕场景实在過于诡异了。
售楼处经理实在忍不住了,走過去拉住一個搬运工,问了问情况。
问完情况后,售楼处经理磨蹭到顾正卿身边,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刚问過了,他们来自另一個花店,說是雇主在一個月前就订了绣球花,正好今日打了电话,让他们送进来。”
說完他干巴巴地笑了声:“您和您邻居可真是有缘啊!不仅花房形式一样,连喜歡的花都是一样的,最重要的是還選擇了同一天把花搬进来,這可真是心有灵犀呀!”
顾正卿也觉得這太巧了,他真想见见這個跟他心有灵犀
的邻居到底长什么样。
售楼处经理见顾正卿迟迟不說话,便自顾自的說道:“您可要记好门牌号了,這两栋别墅在外表上差不多一模一样,您改天可别走错门了。”
顾正卿笑了声,“走错了就正好去隔壁喝杯咖啡,认识一下有缘人。”
他又默默无语的看着這一模一样的诡异场景,无奈地笑了声,收回了目光。
一样就一样吧,既然已经撞了,他也不能逼着隔壁换花啊。
顾正卿叮嘱完雇佣的花匠要好好的照顾绣球花后,转身上了车。
他习惯地打开微信,查看工作消息,滑动頁面时,他看到了一直跟他聊天的沈总的头像。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沈珩的身份,沈珩就不用再继续演戏了。
顾正卿思忖了几秒,给李峰打去了电话。
对面很快接通了。
顾正卿言简意赅的說道:“李哥,麻烦你终止沈珩手头上所有的工作,以后也再不要给他接戏了。”
李峰听到這句,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在圈裡這么多年,也见過不少這样的事情,误以为顾正卿已经厌倦了沈珩,想再换個情人。
說实话他作为一個经纪人,不该插嘴的,但沈珩实在太适合演艺圈了,他便壮胆子为沈珩說话,“沈珩的长相在娱乐圈也是漂亮到扎眼的存在,再加上他演戏天赋高,很有发展前景,顾总若真厌烦了他就把沈珩当投资也好啊!假以时日,他一定会火的!!”
顾正卿愣了下,意识到是李峰误会了,他不好解释真正的原因,只能憋着笑說道:“不必了,我已经决定好了。”
李峰心中惋惜,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吧。”
又和李峰聊了几句,顾正卿便挂断了电话。
他刚把手机放下,手机便嗡嗡震动起来。
顾正卿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程子默的电话。
程子默在电话裡面說道:“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呢?”
顾正卿顿了下,提到演戏,就必须要說他和沈珩之间的误会,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沈珩的真实身份,便說道:“在电话裡面一时說不清楚,等改天见面时我再跟你說。”
程子默沒想到他只是随便问了一句,顾正卿竟如此正经地要改天当面解释。
他也沒继续纠结這事,想到他打這通电话的目的,冷哼了一声說道:“我如果不问的话,你是不是還要帮叶哥瞒着我?”
“瞒着你?”顾正卿话不過脑子的說道:“瞒着你哪件事?”
听到這句,程子默气得脑袋嗡嗡的响,“哪件事?合着還不止一件了?”
顾正卿這才意识到他說漏了嘴,连忙补救道:“沒有,是我口误。”
“得了吧,我才不信呢。”程子默一连翻了三個白眼,意识到顾正卿看不见后,這才停下了。
顾正卿思忖了几秒,试探着說道:“你是不是也知道秦望城的事了?”
听到秦望城這三個字,程子默心中的火气就噌噌地往外冒,拳头都硬了,“秦望城真他妈是個人渣,叶哥跟他在一起七年,对他那么好,他竟然为了得到秦氏,出轨和别人商业联姻!做了這种恶心的事,還口口說着自己是被逼无奈的,說他之后一定会补偿叶哥,他妈的哪有脸說出這种话的?!”
想起那天撞见的画面和秦望城那张恶心的嘴脸,程子默的声音冷得几乎结冰,“早知道我就下手再狠一点了,让他那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我看他還能跟谁相亲去!!”
听到這句,顾正卿问道:“你什么时候见到秦望城的?”
“就昨天,他陪他未婚妻……”程子默冷哼了一声,說道:“那個女人来医院看病,哎呦,秦望城那個殷勤样啊,可把我恶心坏了!我拽着他领子就去了天台,把他狠狠揍了一顿。”
听到這句,顾正卿有点羡慕程子默,要不是那天叶哥拦住了他,他也想狠狠地揍秦望城一顿。
秦望城這种人渣,就是欠揍!
“既然他這么想得到秦氏,那我們就送他一份大礼。”顾正卿虽然笑着,眼底却一片寒凉:“我也叶哥都已经切断了和秦氏的合作,叶哥也采取了行动,他敢干出背叛叶哥的事情,那就必须付出代价,也不知道秦望城看到汲汲追求了這么多年的秦氏破产,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這种事,我怎么能错過。”程子默說道:“我們程家虽然沒什么大本事,但给秦氏狠狠下個绊子的能力還是有的。”
顾叶程三家联手,秦氏连最后一丝生机也沒了。
想到這,程子默心情稍微舒畅了一些,可又想到他竟然才知道,心中的火气翻涌:“遇见這种事情,你们两個竟然合起伙来瞒着我!你们可不把我当兄弟啊!!”
听到最后一句,顾正卿连忙解释,“不是這样的,叶哥什么性格你不清楚啊,他怎么可能跟我們說這种事情。我是比你早撞见了,所以才比你早知道一点,若是我沒撞见,恐怕我知道的比你還晚,而且我看叶哥他已经从這段感情中慢慢的走出来了,這种时候,
我們再在他面前提起来也不太好。”
顾正卿的這番话說动了程子默,他沉思了几秒,說道:“沒错,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叶哥从這段感情中走出来,彻底忘记秦望城那個人渣,要不過段時間,我們给叶哥介绍個男朋友?毕竟在感情裡,要想从上一段中彻底走出来,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启新的一段感情。”顾正卿眼前浮现出那晚他在公园看到的一幕,那個像個金毛一样的漂亮男人应该是亲了叶哥吧……
程子默见顾正卿迟迟沒有回话,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顾正卿這才回過神来,他沉思了几秒,最终沒有把那晚看到的一幕說出来,而是委婉的說道:“還是顺其自然吧,你也知道叶哥对待一段感情是非常认真的,他需要時間慢慢治愈。”
“也好,那我就不瞎掺和了。”程子默顿了下說道:“出来周末聚一聚吧,我們已经好久沒碰面了,也好让叶哥转换下心情。”
顾正卿一口答应下来,“好啊,我正好也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啊?”程子默十分不满地說道:“你们怎么最近都有秘密,還都瞒着我。”
“我也是才知道的,說起来也不算大事。”顾正卿安抚道:“沒有瞒着你的意思,只是觉得当面說比较好。”
程子默听到這句,心裡的气才顺了点,但他還是冷哼了一声說道:“等着吧,周末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教育你跟叶哥的!”
听到這一句,顾正卿挑了挑眉,“行,那我和叶哥等着。”
两人又插科打混了几句,這才挂断了电话。
顾正卿见時間還早,便又回了趟公司,一直办公到了下班時間,才开着车往家走。
刚进门,他闻到了熟悉的饭香味。
顾正卿愣了下,连忙换下鞋走到客厅,看到沈珩正带着围裙在厨房裡忙碌。
他惊讶的看着沈珩,问道:“你怎么還做晚饭?”
沈珩被他问愣了,笑了声說道:“我怎么就不能做晚饭了?”
顾正卿這才意识到他刚才那句說的沒头沒尾的,解释道:“我现在已经知道你是zq科技的沈总,你沒有必要再伪装了,你工作那么多那么忙,不用再抽出時間给我做晚饭了。”
顾正卿和沈珩在同样的位置上,十分清楚沈珩每天的工作量,对他来說,不加班已经算是效率很高了,抽出時間做晚饭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关系的,我喜歡给哥哥做晚饭。”沈珩說道。
听到這句,顾正卿的嘴角不断上扬,他洗完手走過去說道:“那好吧,以后你做饭必须让我来帮忙,這样我就同意你每天做晚饭给我了。”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的眼底都闪着繁星,這方寸之间的空气飘荡着暧昧的情愫。
這些天顾正卿在帮忙时,向沈珩偷学到了不少厨艺,他觉得等再過一段時間,他就可以给沈珩露一手了。
他们两人一起动手,晚饭很快做好了。
吃饭时,顾正卿想起白天那通电话,对沈珩說道:“我已经跟李峰說了,之后都不再给你接角色了,你好好回去工作吧。”
“好。”一想到之后不用硬着头皮对着镜头演戏了,沈珩心裡轻松了不少。
提起演戏,顾正卿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件小事,他放下筷子,直勾勾的看着沈珩,憋着笑說道:“我們第一次见面时,我看到你在角落被小明星欺负,我們zq科技的沈总可不像是会束手就擒,被小明星泼了一身水的人啊!”
沈珩面不改色的說道:“那天是我一时大意。”
“真的是你一时大意嗎?可我觉得并不像呀,我怎么感觉你像是……”顾正卿眼裡闪着促狭的光,拖长了音說道:“故意让他泼了你一身水。”
沈珩无奈地笑了声,“哥哥,你就别问了。”
顾正卿难得找到這么好的机会逗弄沈珩,不依不饶的說道:“为什么不问了,這有什么好避讳的,還是說你心虚了?”
顾正卿的尾音高高上扬,仿佛带着小钩子,他为了达到逼问的效果,倾身靠過来,眼神中充满了促狭和不怀好意,眉眼灵动,有种特别的韵味。
沈珩看着顾正卿近在咫尺的笑容,眼神变得又暗又沉,粘稠到几乎化为实质的目光从含笑的眉眼不断向下,最后在泛着一层水光的唇角不断徘徊。
沈珩呼吸的频率变了,凸起的喉结微微滚动,有种别样的性感。
而顾正卿丝毫沒有察觉到危险,還在挑眉看着沈珩,還在试图逗弄他,“你怎么不說话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他說完后,才察觉到沈珩的目光变了,瞳孔浓郁的黑像是宇宙黑洞一般,将他全部的心神吞噬进去,還试图将他的灵魂困在眼底。
顾正卿下意识坐了回去,跟沈珩拉开了距离。
“哥哥是不相信我嗎?”沈珩深深地注视着顾正卿,“恋人之间最基础的就是信任,哥哥现在连最基础的信任都不愿给我了嗎?是不是還在因为我欺骗你的事情生气,只是为了让他安心,才假装自己不生气的?”
顾正卿愣了下,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說什么。
“我沒想到哥哥竟然這么不相信我。”沈珩微垂下了眸子,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沈珩仅仅用两句话就扭转了局面。
顾正卿见沈珩露出這样的表情,心不可控制地变软了,彻底缴械投降,安抚道:“我真的沒有因为你之前欺骗我的事情生气,你可千万不要多想啊,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沈珩抬眼看着他,眼睫像蝴蝶轻轻扇动了下翅膀,“所以,哥哥是相信我的嗎?”
顾正卿满心满眼都是沈珩,理智给本能让步,他怕沈珩会因此伤心,连忙解释道:“我当然是相信你的呀,我怎么可能为了别人怀疑你?!”
顾正卿的表情急切又认真,恨不得给沈珩写個保证书。
沈珩见状轻笑了一声,說道:“好,那我也相信哥哥。”
见沈珩笑了,顾正卿這才松了口气,他讨好似的给沈珩夹了块红烧肉,說道:“你都忙了一天了,多吃一点。”
沈珩给顾正卿夹了块排骨,笑着說道:“哥哥也吃。”
顾正卿像是吃了颗蜜糖一般,心裡甜滋滋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立刻低下头,将红烧肉连带着米饭吃进嘴裡。
他沉浸在這种甜蜜的情绪中,一直吃完了半碗米饭,才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不对呀,明明是他抓住了把柄,在逗弄沈珩,怎么会反過来变成他慌乱地解释呢?
而且,這种话题怎么也不该上升到相不相信這种程度啊!
顾正卿想起他刚才的言行,感觉自己像是喝了迷魂汤一般,被沈珩彻底蛊惑了。
顾正卿气鼓鼓的放下筷子,瞪着沈珩。
沈珩察觉到后,轻声问道:“哥哥,你怎么突然生气了?”
顾正卿在心裡冷哼了一声
又是這個表情,又是這個语气,叫哥哥已经不能让我心软了!
我不是那個单纯天真的顾正卿了,我现在是钮钴禄氏顾正卿!
顾正卿冷眼瞧這沈珩,用鼻子哼了一声,重新拿起筷子吃饭,一個眼神也不分给沈珩。
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了晚饭后。
沈珩端起碗筷,准备去厨房刷碗。
顾正卿虽然心裡有气,但又控制不住的心疼沈珩辛辛苦苦地做了饭,還要刷碗,便一把抢過碗筷,抢在沈珩之前走进了厨房。
沈珩手中一空,他凝眸看着顾正卿的背影,久久沒有移开目光。
顾正卿心裡的气早就散了,只剩下一個小小的火苗,恐怕不用沈珩来哄,刷完碗后這火苗就会自己熄灭了。
不知是水声太大,還是沈珩的脚步声太轻,直到一双铁钳般的手臂搂住他的腰,顾正卿才察觉到。
后背贴上了坚实火热的胸膛,肩膀一重,轻柔的发丝撩拨着他敏感的耳尖,温热的呼吸声像羽毛一般在脖颈徘徊。
沈珩紧紧的搂着顾正卿,将人严丝合缝的困在自己怀裡。
因为搂着他的人是沈珩,顾正卿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敏感极了,他难耐地往另一侧歪了歪脖子,试图逃离沈珩的双重撩拨。
只可惜收效甚微。
顾正卿假装板起脸,硬邦邦的說道:“你要干嘛?”
只可惜他发出的声音又软又糯,丝毫沒有威慑力,反而像是小猫撒娇。
顾正卿也沒料到他的声音会是這样,震惊之余连忙闭上了嘴。
沈珩闷笑了一声,嗓音低沉性感,充满磁性,惹得顾正卿胸腔震颤,半边身子都软了,手扶着台面才好不容易稳住身形。
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全身的血液上涌,脸上的热度不断攀升,顾正卿的耳尖红得都快滴血一般,连脖颈都染上了淡淡的粉。
沈珩垂眸看着顾正卿因为羞赧闪烁着的眼神,眼底透着与给予求的乖顺,脸颊带着淡淡的粉,他觊觎的红唇紧紧地抿着。
顾正卿虽然嘴硬,但身体给了最诚实的答案。
沈珩的眸色不断加深,喉结微微滚动。
被這样抱着,顾正卿彻底缴械投降,几乎半靠在了沈珩怀裡,全身虚软无力,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着。
沈珩趁顾正卿一时不查,搂着腰将他翻转了過来,低头吻了下去。
顾正卿手指紧紧地抠了下台面,又松开了,将主动权交给了沈珩。
像是不满他的沒出息,心裡那朵几乎熄灭的小火苗顽强的抖动了下,唤醒了顾正卿的仅存的一丝理智,顾正卿抬起手,在最后一秒前捂住了自己的嘴。
触感不是他想象般的柔软,沈珩抬眼看向顾正卿。
這一眼勾的顾正卿灵魂都在震颤,全身像触电一般酥软,差一点就像祭品一般,心甘情愿地奉上了自己的一切。
太要命了!
這样的沈珩简直性感的要命!
心裡的小火苗彻底熄灭了,顾正卿逞强地說道:“不行,我還在生气。”
沈珩微勾了下嘴角,那弧度好像是他精心设计好的,充满了难于言喻的性感和蛊惑。
他转瞬间便切换了情绪,好像因此受伤了,眼神变得小心翼翼,轻声說道:“哥哥,我真的不可以嗎?”
心裡的一根弦猛地断了。
顾正卿吃饭时的雄心壮志彻底化为了泡沫,他放下手,转而搂住了沈珩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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