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你不是去和漏瑚见面嗎,那么快就结束了嗎?”
穿着黑色僧袍的男人闻言挑了挑眉,“啊,這個嘛。”
他微笑着說道,“那些家伙将现场搞得一团乱,实在是有些麻烦。”
蓝色头发的青年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男人继续解释道,“毕竟现在的我還沒有办法在众人面前出现。”
毕竟這個世界上還有五條悟的存在,那個六眼,一旦被对方发现自己的存在,那么之后涉谷的计划都需要进行相应的变动,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时候,他可不想现在就被对方发现自己身上披着对方挚友的马甲。
哦,尤其是对方挚友的马甲在咒术界也结仇不少。
所以任何一個知道或者看到他的家伙,当然要被解决掉。
“哎……”
蓝色头发的青年拉长了声音,“這样。”
“但是真的沒有关系嗎?你走在路上似乎也沒有隐藏自己的样貌。”虽然披着一层黑色的帽子在尽量的遮挡啦,但是感觉路過的人如果认真看的话一点用也沒有啊。
“這個沒有关系,毕竟只是普通人而已。”
对此男人表现得十分平静和轻蔑,“只是普通人的话当然沒有任何关系,他们也不可能会对我造成任何的麻烦和障碍。”
真人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着,随即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人类世界所谓新闻报道的声音。
“近期,东京咖啡厅突发火灾,现在原因不明,警察還在调查中……”
他眨了眨眼睛,“原来如此。”
不会有任何影响嗎,毕竟是人类所永远看不到的咒灵和诅咒。
“但是這样不会真的太自信了嗎?”
“我們的对手一直都沒有改变,目的也很明确。”男人对真人露出了微笑,“封印五條悟。”
“其他的事情……”
他也将目光略過不远处的电视机,“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冰冷的视线看待周围走来走去的人群,就像是在看一群蝼蚁一样的轻蔑,在嘈杂的人群之外,他轻轻地說道,“那些家伙,沒有意义。”
“他们不会发现任何不对,也不会找到我。”
伴随着人群川流不息的样子,他旁边的真人忽然间放声大笑起来,“說的是呢,五條悟和高专。”
他舔了舔嘴唇,“果然才是最值得期待的大餐。”
与此同时
屏幕中的青年表情十分冷漠,在火焰之中就這样安静的坐在原地,周围人的哀嚎完全无法撼动他半分,哪怕漆黑的双瞳被周围的火焰都染成一片暗红色,他的目光依旧是冰冷和平静,在有熊熊燃烧的烈焰之中显得格外的醒目和特别,身着暗蓝色和服外披黄色袈裟的男人,就這样撑着下巴平静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偶尔似乎听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有些愉悦的笑容。
這样的表情结合当时的场景真是让人不寒而栗,起码当时就差点把我搞破防了。
怎么会,這個人我绝对不会认错,是夏油啊!
他怎么会在這裡,而且好像還和這起事件有关系一样……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阵平哥也反应過来指着录像裡的“夏油”点评道,“這個家伙……很奇怪。”
“是,以发生火灾客人的角度看也未免太奇怪了,完全沒有一点反应,或许說冷静的也太诡异了。”
“的确如此,正常的人遇到這样的事情会慌忙逃跑,但是這個男人……”萩原研二也分析道,“不止沒有逃跑,甚至好像对這件事情的发生很了然的样子,這样的表情。”
他沉吟了下。
“果然想起来了嗎?”阵平哥接着补充到,“只有在那些杀了很多人,完全不在乎的家伙才能看到的表情。”
“但是沒有任何证据对方做了放火的事情。”萩原研二继续說道,“而且对方的眼神似乎在注视着对面,很多表情都像是听到了什么,但是他的对面沒有人,那么难道他是通過耳机来听外面的人的指示嗎?”
“很有可能,但是如果是這样,为什么要连自己的人都要杀死呢?”
大家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我呆呆地看着他们继续在哪裡分析,好像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好奇怪,为什么阵平哥他们好像也能看到夏油的样子。
夏油他不是应该是灵魂的形态嗎?
百爪挠心啊,我恨不得现在就给夏油去打电话了!
他们两個人在简单的分析完案情后,忽然间阵平哥回過头来,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样子表情有些关切的问道,“小优,沒事情吧?”
“你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
啊,這是因为……
“還好啦。”
萩原研二也很关切的笑着问道,“要不要喝点水什么的,乍一看到這样的场景的确会让人很不舒服。”
比起這些其实我更关心的是那個看上去就是夏油的人。
“其实……”
我犹豫了下,结果萩原研二很敏锐的看了眼我后,“看上去,這位小姐是有什么想說的。”
“就是……就是,那個男人。”我指了指摄像头裡的夏油,忍不住问道,“這個家伙還活着嗎?”
“就是他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愣了下,随即萩原研二猛然间反应過来,“等下,刚才受害者人数的确是十四对吧。”
阵平哥对着记录一個個数過去后,眯起眼来,“這裡却有十五個人。”
而从刚才法医等的初步判断似乎也沒有這個身型的男人,因此萩原研二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男人……”
“在這样的情况下,這個家伙是如何可以安然无恙离开的?”
毕竟周围都是不断在燃烧的人体啊,而且当时的温度应该已经接近一千度。
“唯一的幸存者,也疑似是犯人嘛,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就這样将手搭在了一脸凝重的阵平哥肩膀上,“看上去這真的是你们的领域了。”
“還有你的這個小朋友真是帮了大忙。”
萩原研二甚至微笑着夸奖了下我,“了不起啊,已经完全初步具备了一個优秀侦探需要具备的品格呢。”
是什么品格我怎么不知道……
我就是想问问夏油出事情沒有,其他的我沒有多想啦。
感觉他们自动帮我脑补了不得了的事情。
阵平哥和萩原研二看上去很认同我的观点,然后就找来了夏油相关的资料,两個人看了半天后表情彻底凝固了。
“這個家伙,是個变态啊。”
我:……
你這幅果然如此的语气很伤人啊,虽然我知道夏油的履历是很不好看,呜呜呜。
“的确是非常危险的恐/怖分子,从少年时期就有疑似杀死父母的经历,之后有人看到他成为了盘星教的成员,那可是個到现在都和上层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东西,成为教主了嗎?”
看着情报的阵平哥沉吟了下,“如果真的是這样的话。”
“之前也不是沒有发生過,一般這样的袭击大部分来自于……”
他们两個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說道,“宗教。”
“還记得嗎,东京地铁□□毒气事件。”阵平哥搓了搓下巴回忆道,“那天,奥姆真理教的成员发动了恐怖袭击,在东京的地铁上投放了□□毒气,這個事件裡面就造成了相似的人员伤亡。”
“在某些教派的教义裡,這样的事情被称为光荣的牺牲。”
阵平哥面无表情的說道,“是为了宗教所谓的大义做出来的事情嗎?”
“的确有這样的可能性。”
然后萩原研二又敏锐的看向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我憋了半天忍不住說道,“這种事情会让教主去嗎,一般……是不是有点太不客气了。”
這什么宗教啊,是不是反了,虽然我這么說,但是其实心裡也沒什么底,如果夏油真的做出這样的事情。
我……我看着周围发黑的地面,第一次清晰认识到自己和他其实完全不同,我,我根本接受不了他做出這样的事情。
从来沒有這么清晰。
就在我自我安慰式的发问让他们稍微停顿后,這個时候萩原研二的同事也来反饋了,“這個叫做盘星教的社团早在1年多前就已经完全解散了,现在教主下落不明中,成员也早就分崩离析,很久沒有联系了。”
“他们的教义是什么?”
“哎,這個嘛。”对方翻了翻资料,“是說让天元大人保持纯粹,那是什么?”
“看上去這個教义似乎沒有什么关系。”
一時間關於夏油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和這件案件到底有什么样的牵扯又仿佛陷入了僵局。
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還有点小小的庆幸,起码盘星教的教义不是什么杀死异教徒吧。
但是虽然這么說,我的心情仍然十分的沉重,甚至一時間有点想逃避這件事情。
真的好菜,我這個人,但是問題還是夏油的,要是他真善美我早就就无條件相信他了!
而不是现在這样纠结。
“沒办法啊。”翻看着资料的松田阵平哥继续說道,“那么除了继续寻找這個男人外,我們需要去走访和调查下和他相关的人或者事情了。”
“哎?”
我迷惑的抬起头来,就看到阵平哥曲起手骨弹了下面前的资料,“对方的双亲已经去世了,如果說他的转变是在双亲去世這個阶段发生,那么很显然是在他高中时候发生的事情,而那個时候他是在一個叫做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裡面读书,或许,哪裡有和他认识的人或者相关的线索。”
咒术!?
“說起来,小优你从刚才开始好像就有些神不守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嗎?”
“沒什么……”
我小声解释道,“就是很疑惑怎么会有学校叫這样的名字……”
“這個嘛。”阵平哥双手抱胸,“直接隶属于教育部,沒有被外界知道的神秘学校,看上去這個家伙背后隐藏的东西可完全不少。”
“走吧,既然好奇的话,就让我們去這個学校看看好了。”
“這個咒术学校。”
而我此刻在纠结夏油的事情,到底要不要给他打個电话问问,夏油他不会真的和這件事情有关联吧。
他现在到底在哪裡,到底在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說:夏油:???
我只是去找人算账而已啊。
为什么老底又被人扒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