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青年,虽然他的脸上在笑,但是眼底裡却沒有什么太大的笑意,甚至让我感觉到他此刻的身体此刻竟然有些放松,当他低下头来看着我的时候,恍惚间仿佛被什么大型野兽锁定了一样让人后背发凉。
男人就這么随意的盯着我,披散着黑色头发的他不紧不慢的說道,“什么,看你的表情,我還以为你们都知道了。”
“等……等一下夏油。”我忍不住有些磕磕巴巴地反问道,“父母?村子,猴子是什么?”
他就這么不做声的打量我,神色裡甚至有些薄凉,身材高大的男人宛如一座山一样的将我笼罩住,這样的压迫感甚至让我才发现其实夏油,比起我而言要高大很多。
披散着黑色中长发的青年就這么默不作声的打量着我,简直是浑身上下都不知道为什么,让人看一眼就像是针扎一样,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的很。
“我還以为那些家伙来之前,和你說過呢。”
“我的梦想。”
不知道啊,這不就是我老板给你找個了工作保护我的安全嗎?我为什么和你搭伙還得知道你的梦想。
不知道說什么是好,我一脸迷惘的盯着他。
结果夏油杰反而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我的梦想,是毁灭這個有猴子构成的世界只留下咒术师。”
“就算是父母也是一样的。”
“但是如果是小优的话,沒有关系哦。”
“因为,小优也不是猴子不是嗎?”
总之,不知道怎么說,那顿饭我吃到最后也沒敢再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似乎也失去了继续告诉我的想法,只是說,小优這样可爱的孩子只要好好听话就行。
這是什么逻辑?
咒术师又是什么来着,到头我也沒搞懂夏油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哎,愁人啊。但是我感觉到夏油杰好像精神上有点不太正常,平常明明看上去很正常的样子,但是为什么一說到這些话题的时候,就让人觉得不太对劲。
很危险,每一個神态和动作都让人觉得危险。
而且他当时跟我說了他亲手杀掉父母的事情了吧,大半夜睡着被子裡的我想到這句话,顿时不寒而栗,直接掀开被子一下子坐起来了。
他的确說了,自己杀了自己的父母和什么村子的事情吧。
不,杀了村子什么的都不如上半句吓人啊!
他连自己的父母都杀了嗎,我半夜吓得睡不着,又不敢去问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杀自己的父母,我還以为他是走被人杀父母报仇的复仇流,一時間他這样开口我都接不下去啊。
忍无可忍在房间裡大半夜光着脚走来走去,满脑子都是夏油到底是不是深有苦衷,還是他精神不太正常。
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整個人都神志恍惚,夏油看我的样子禁不住叹了口气,“又沒有睡好嗎?”
对方微笑着看着我,就這么敲了敲盘子,语气裡有些不悦的问道,“难道半夜又去被窝裡偷偷打游戏了?”
我小声瑟缩的回答,“沒有啦。”
真是食不下咽,我盯着面前培根煎蛋发愁,难道真的要问他你真的有沒有杀了你爹妈,你之前說的是认真的嗎?都怪他上次太吓人,害得我沒有问清楚,现在胃疼的厉害。
等下,为什么他现在也开始管我了?
你之前不是都无所谓的嗎?
“怎么了?”
他很敏锐的发现了我身体上的不适,关切又温柔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所以,他真的好奇怪哦,面前的青年脸上仍然是温柔的笑容,完全想象不出他就是昨天对我冷淡的开口,表示自己是杀了父母只打算留下咒术师世界的人。
“稍微有些胃疼。”
“所以說,你应该要注意一点,所以,今天早上不可以喝冰牛奶了。”
“为什么,我只喜歡喝那個啊。”
夏油杰微笑着伸出手,又摸了摸我的头,“乖一点。”
“小优。”
哦……那好吧。
他有点吓人,呜呜呜,真的。
“小优?”
听到身侧人的呼唤声,我本能的回過头去,下一秒就对上了松田阵平前辈关切的目光,戴着墨镜穿着黑色西服的青年上下打量我片刻后,疑惑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抱歉,沒有听到你在叫我。”
“小优,你看上去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的样子。”
对方有些关心的继续问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嗎?”
不愧是警察,真是非常的敏锐,我长叹了口气,正在和松田前辈调查目前案件的我稍微纠结了下,就索性把自己遇到的問題告知对方,松田前辈一定比我要专业一些吧。
“就是……如果一個人对你還不错,但是却杀了自己的父母,阵平哥有遇到這样的人嗎?”
好矛盾。
叼着烟的青年听到這裡皱起眉来,他表情瞬间变得很严肃,“小优,你遇到這样的人了嗎?”
我有点心虚,不止是遇到了吧,甚至還和对方相处,现在這個男人還在照顾我,每天给我做饭洗衣服偶尔撒撒娇還愿意帮忙叠被子……
“這样的人非常的危险,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无情的杀害的话。”松田阵平表情更加严肃了,“小优如果遇到這样的家伙,一定要尽快离远一点,然后报警。”
“說起来,不会是什么在逃的嫌疑犯?”
這個思维就很警视厅了……
想到夏油已经驾鹤西去,现在在给我老板打工,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小声解释道,“应该不是吧。”
“难道是什么心理变态找上你了?”
松田阵平看上去比我還警觉,他越发急迫的追问道,“你在哪裡,或者什么地方见到過這個人,对方有对你提出什么奇怪的要求嗎?像這样的心理变态,一般都有着收集自己猎物的想法和考虑,该死,研二最近也在爆破那边還沒有回来,還有伊达最近也不在。”
虽然不知道他說的都是谁,但是看样子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解决掉对方了,阵平哥真的对我好好哦啊。
但是夏油肯定不是他们可以解决的啦,我赶忙拉回话题,“报警的话,阵平哥,我們不就是警察嗎?”
松田阵平皱起眉来,他掐掉了自己嘴角的烟,“不,這個部门更多的是倾向于去解决现在遇到的麻烦和不知名的案件。”
“但是如果要說是警察的话也沒什么错,所以我們现在就可以逮捕這個家伙。”
我:……
“但是阵平哥是警察?”
青年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跃跃欲试的杀意,“是。”
“那阵平哥怎么会到這裡。”
松田阵平听到這裡表情有些欲言又止,他扫了眼我后沒有回答問題,反而转移话题,“所以,這個家伙是什么人,名字呢?你知道嗎?”
啊……這。
“不会是横滨的家伙来過?我就知道那些家伙有些不太正常,只是沒想到裡面居然還有這样的家伙,不過仔细想想,那群家伙本身就不太正常,那個家伙可是叮嘱很多次了,可恶。”
“可恶那個混蛋還有這样的剧情嗎?倒是的确有听說想干掉過他的上司森……,算了。”
“不管怎么样。”对方看着有些懵逼的我,再次严肃的强调,“小优,遇到這样的心理变态,就有多远跑多远!如果遇到后,第一時間给我打电话,然后躲起来,一定要等到我們去救你,懂嗎?”
我想了想此刻应该在家裡给我做酸奶水果的夏油杰,不由得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
“好……好的。”
我觉得阵平哥說的很对,连自己的父母都可以毫不留情下手的男人,的确非常的危险。
虽然夏油杰今天晚上给我做了咖喱蛋包饭,外加又给我准备了热热的奶茶,但是我也皱起眉仍然对夏油的话感觉充满了阴影,因为小优是特别的,所以沒有关系,但是猴子都该死。
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完全沒有觉得一点开心,反而觉得特别紧张。
现在看夏油都有点心理阴影了有沒有。
一想到他是那种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的男人,就觉得后背发凉,甚至时刻担心他說不定会下毒,不,這個他应该不会,只要脑子沒有問題,应该不会想干這样的事情吧!
哎,想不通,毕竟一個可以平静說出来自己亲手杀了父母的男人……
這种世界是我不懂得,我想了想,果断决定回去找地府的人,在陪着老板打完了如坐针毡的守望被虐局,被对面按着嘎嘎乱杀后,我又一次找到了曾经给我安利夏油杰的人。
“你不知道夏油好危险啊,他杀了他父母……”
這個有点不能忍了。
对方脸上露出十分诧异的表情,“哎,不是一开始就說過对方是极恶诅咒师嗎?”
我靠,這還是真的啊。
我很无语的看着他,很想骂他,“原来,夏油是這么危险的人啊,你居然推薦這么危险的人给我。”
哽咽。
“沒办法啊。”对方也表现得十分痛苦,“其他人打不過啊,那個世界真的好危险的,這不能怨我啊。”
但是我现在觉得我身边的男人更危险啊!
皱起眉来,我忧心忡忡的說道,“夏油也沒好到哪裡……”
杀人魔王竟在我身边。
“所以……”我思考了下,然后对着他小声說道,“能换人嗎?”
对方思考了片刻后,想了想,就這样叹了口气,仍然十分恭敬地說道,“既然是大人您的想法,那么……”
他领着我走到了不远处,只看到一個嘴角有伤疤的黑发男人,身材高大壮硕的男人此刻正翘着腿坐在原地百无聊赖的看着天,甚至无聊到打了一個哈切。
地府工作人员转過头来对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试探性的问道。
“您要不要看看這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