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午五点三十分。
纪晏北坐在黑色的劳斯莱斯后座闭目养神,他现在正在前往拍卖会现场,拍卖会六点三十分正式开始。
“還有多久到。”
林特助通過后视镜看了眼自家纪总,恭敬的回答。
“大概還有半小时。”
纪晏北沒有再說话,只是睁开眼睛看向了窗外,车内重新陷入沉默。
就在上午,他和父亲继母還有妹妹去商场时,他意外看到了在国外共度一夜的那個女人方婷婷。
可是他追過去之后,什么也沒看见,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着魔了,随便看到一個背影都觉得是方婷婷。
让他意外的是,中午回家小憩的时候,他竟然梦到了那個女人。
這是回国后,他第一次梦到她。
在梦裡他把那個女人覆在身下,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女人被他弄的不住抽泣。
听到女人那诱人的娇软哭声,他耐心的哄着她,他从来沒对哪個女人這么有耐心過。
后来醒来,他才惊觉那只是一场梦,梦裡的一切都那么真实。
他竟然不想那么快醒,想让梦再多做一会。
以前身边那些女人,他从来都不屑碰她们,因为母亲的原因,他讨厌女人,他心裡很抗拒和她们发生亲密的肢体接触。
他喜歡看到那些女人被他甩时,那痛苦哀求的样子。
看到那些女人那卑微的样子,他只感觉心裡无比痛快。
這些天,他总是不自觉的想起那個方婷婷,他還不确定他是不是喜歡她,他只感觉自己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具体哪裡不一样,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他只感觉心裡某处地方很空虚,想尽快把它填满。
纪晏北非常不喜歡,心裡空落落的那种感觉。
“纪总,到了。”
司机停车后,发现自家老板坐在车上沒有动作,小心翼翼的出声提醒。
听到司机的话,纪晏北抬手看了眼腕表,起身下了车。
今天举行的是一场大型拍卖会,内厅裡灯火辉煌,海城很多豪门都過来了。
纪晏北刚走进大厅,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傅景渊,他走上前微笑的和傅景渊打了声招呼。
傅景渊礼貌的回应了他。
拍卖会正式开始。
纪晏北低着头,看着手裡的手机,他家老头子让他来帮他拍青花瓷,前几件拍品他不感兴趣。
等到那件青花瓷出来后,他才开始示意助理出价。
老头子還是蛮有眼光的,那件青花瓷瓶,瓶身蓝白交错间,清灵又高贵,线條流畅,造型精美,看着很让人惊艳。
几轮下来,最终以一点五亿拍下了那件孤品。
青花瓷后面是一件最高等级的超稀有粉钻,他本来对這件拍品是沒有一点兴趣的。
当他看到傅景渊对這颗钻石很感兴趣,他不禁也来了兴趣。
毕竟——看到傅家人吃瘪,是他人生另一大乐趣。
看着傅景渊助理出价到一亿,纪晏北示意林特助,林特助举起竞拍牌出价一点五亿。
拍卖师站在高台上,手裡拿着拍卖锤,目光扫视着整個大厅裡的宾客。
傅景渊回头看了眼,正隔空对他微笑的纪晏北,他示意助理出价两亿,
過段時間是傅南溪的生日,傅景渊准备拍下這颗粉钻送给妹妹做生日礼物,
纪晏北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示意助理出价两点五亿。
傅景渊的助理請示他,要不要继续出价,傅景渊让助理出价三亿。
拍卖师在问有沒有人继续出价时,只见纪晏北身旁的人直接举起竞价牌,出价四亿。
听到這個价格,拍卖会现场的人都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了纪晏北,在原位上小声议论起来。
傅景渊助理請示他,要不要继续出价。
傅景渊遥遥看了纪晏北方向一眼收回视线,他摆手,示意助理不用再出价了。
那個纪晏北就是個有病的,傅景渊准备重新帮傅南溪准备生日礼物。
拍到粉钻后,纪晏北冲傅景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傅景渊沒理他,直接起身和助理离开了拍卖现场。
纪晏北看到傅景渊脸色难看的离开了,他也起身快步走出去。
难得亲自看傅家人吃瘪,他還沒看够呢!
纪晏北走出去,快步追上了前面的傅景渊。
他脸上带着歉意但不多。
“傅总,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对那個粉钻喜歡的紧。”
傅景渊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纪总不客气,恭喜你以四亿的价格拍到了只值两亿的东西。”
“傅总此言差矣,我觉得它值它就值,有钱难买我高兴,今天拍到這個粉钻,我可是太开心了。”
“還有……。”
他话锋一转,准备在死对头伤口上再撒点盐。
“听說你是想拍下這個粉钻,送给你妹妹做生日礼物,实在是不好意思,只能让傅小姐失望了。”
傅景渊皮笑肉不笑,“沒关系,我同父同母的妹妹是不会介意的。”
“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比我同父同母的妹妹年龄小,做人要尊老爱幼,就当是让给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了。”
听完他的话,纪晏北脸色不变,仿佛根本沒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如果傅小姐实在喜歡這颗粉钻,那你让她来求我好了,我到时考虑一下要不要给她。”
傅景渊狠狠地瞪了纪晏北一眼。
“我還有事,先告辞了。”
說完看都沒看纪晏北,转身进了车内。
直到傅景渊家的车开远,纪晏北脸上的笑也沒消失。
他从几天前回国后,心情一直都不好,今天终于有一件让他开心的事了。
想想傅景渊上车前,那想杀人的表情,他心裡怎么觉得那么舒服呢?
“纪总,那個粉钻怎么处理?是要送给二小姐嗎?”
纪晏北转身看向林特助。
林特助被自家总裁看的心裡发毛。
纪晏北本来就是一时兴起才拍的,他還真不是为了他妹妹拍的。
“先不给她,放我這裡。”
林特助连连点头說知道了。
他赶紧走上前帮纪晏北开门,并默默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他以后再也不敢乱說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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