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故意报复他
她不确定薄荆舟会不会回這裡,毕竟這几年他都很少回来,但结婚三年,她从沒融入過他的圈子,要找他只能来這裡守株待兔,沒别的法子。
下了车后,沈晚瓷看着陷在一片漆黑中的别墅,犹豫半晌,還是走了进去。
她用指纹开了锁,伸手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明亮的灯光照亮客厅的每一处角落,也包括沙发上仰着头,靠在上面休憩的薄荆舟……
男人皱着眉,抬手挡在眼睛前,语气十分不好的命令:“关灯。”
沈晚瓷沒料到他会在這裡,简唯宁今天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她以为他会留在那边心疼安慰,甚至做好了白等一晚的准备。
不過既然在家,为什么不开灯?毛病!
她关了客厅的灯,只留了玄关处的灯照明,然后走到薄荆舟对面的沙发处坐下,开门见山道:“薄荆舟,你把案子撤了,有什么冲我来,别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她只想赶紧解决好事情,然后把秦悦织接出来,来這裡的目的,薄荆舟肯定也是心知肚明的。
薄荆舟放下手,胃痛让他连說话的精力都沒有,本来就心情不太好,這会儿脾气更是冲得很,“你這态度是在求情還是在挑衅?”
沈晚瓷一时语塞,不是求情也不是挑衅,她在很认真的跟他谈判!尛說Φ紋網
不等她說话,男人又道:“上次跟无关的男人在情侣餐厅吃饭,這次又为了個无关的人主动来找我,沈晚瓷,我该說你圣母還是该說你虚伪?”
他唇瓣勾出微末的笑意,却又冷又嘲。
沈晚瓷的第一反应是怼回去,但想到還关在警察局的秦悦织,又硬生生将蹿上来的脾气忍了下去,随他怎么說,她只想要结果。
“說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放過悦织?”
薄荆舟知道她会来找他,如果他真的铁了心要让秦悦织坐牢,那今晚根本不会出现在這裡,更不会让她有跟他說话的机会。
恶劣的欲擒故纵,他倒是拿捏得挺好。
薄荆舟垂眸看了眼女人脚上的一次性鞋套,冷笑:“還沒离婚,就已经搞客人這一套了?下次是不是连门都不进了?”
沈晚瓷不想跟他掰扯這些无关紧要的事,她从搬进来到搬出去,两年零九個月的時間,他什么时候关心過她是换鞋還是套鞋套?
现在說這個,无非就是想给简唯宁出气,故意绕弯子不想放秦悦织出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薄荆舟,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好好谈?”
“一天沒吃东西,胃痛,不想谈。”薄荆舟闭上眼睛,一副送客的态度。
沈晚瓷两侧太阳穴被气得突突直跳,她重重抿了抿唇,“胃不痛是不是就能谈了?”
薄荆舟嗓音不温不淡:“大概吧。”
沈晚瓷知道他在敷衍她,大概?鬼知道他到时候又会找什么借口来刁难她,但眼下只能赌他吃饱喝足后愿意和她谈,沒有其他办法。
沈晚瓷憋着一肚子的火,去了厨房。
她打开冰箱,除了几瓶水之外,只有一袋面條和几個鸡蛋,這东西還是她之前在家时买的,挺久了。
面條是湿面,有保质期,她拿起来看了眼外包装,正好今天到期。
這個点附近的生活超市都关门了,远一点的超市要开车半小时才能到,沈晚瓷才懒得跑,准备用這即将過期的面條将就一下。
可她刚将蛋打进碗裡,就听到厨房门口传来男人冷淡的声音:“不吃面。”
“只有面,”沈晚瓷头也沒回,“外面的超市关门了。”
薄荆舟理所当然的說道:“那就换個超市,总不至于京都所有超市都关了吧?”
听到這话,沈晚瓷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把筷子扔进洗碗池裡,扭头瞪着他,不耐烦道:“爱吃吃,不吃拉倒!”
以前的她,只要薄荆舟肯回来,无论多晚都会变着花样给他弄吃的,但那些东西最后不是进了垃圾桶,就是给了司机保镖。
现在的她,能给他煮碗面,都是好心喂狗,他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薄荆舟看着她,目光沉沉:“不想救秦悦织出来了?”
“……”沈晚瓷在心裡爆了句粗,最后破罐子破摔问他:“那你想吃什么?”
薄荆舟报出几個菜名:“焖大虾、蟹黄豆腐、荔枝肉、椒盐排骨、素菜汤。”
這些都是她以前做過的菜,他当时扫了一眼,只记住了這几道。
沈晚瓷眉头紧皱,他可真会点菜啊!
但拒绝的话這人肯定又拿秦悦织来威胁,她目光一转,寻了個光明正大的借口:“现在很晚了,你又在胃疼,不适合吃油腻的食物。”
薄荆舟看向她的目光微微闪了下,声音低沉,突然变得十分好說话的样子,问她:“那适合什么?”
沈晚瓷:“白粥。”
“呵,”薄荆舟低笑一声,眉眼轮廓都柔和了几分,這一刻有种温润如玉翩翩公子的感觉。
這是同意了?
沈晚瓷微微松了口气,男人却如戏曲变脸般沉下脸色,哼了一声:“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好吧,狗男人就是劣性不改!
去超市的路上,薄荆舟忍着胃疼开着车,副驾驶座上的女人神情怒然,从上车起就一直看着车窗外,完全不理他。
到了超市,沈晚瓷推着车直接去了生鲜区,她之前偶尔会来這裡买东西,還算熟悉。
她一路健步如飞,推车的轮子滚過地面,发出‘哒哒’的响声。
薄荆舟则单手插兜,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言语缓缓传来,却带着嘲弄:“這么迫不及待想给我做吃的?”
沈晚瓷回头冷了他一眼,“自恋這种病,沒得治。”
這個点超市沒有什么新鲜的菜了,大虾也只剩下了几只,恹恹的趴伏在浑浊的水底,看不出死活。
她拿網子捞出来,看都沒看一股脑全往袋子裡装,薄荆舟却嫌弃的皱着眉,“你之前买菜都這么敷衍嗎?沒看到這些虾都死了?我是沒给你钱,還是你在故意报复我?”
沈晚瓷偏头看他,理直气壮的回道:“你要是敢动悦织,死虾又算什么,我還能往裡面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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