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要看周岁淮的心,在谁那裡。
万倩:“你跟周岁淮什么进展啊?”
问到這裡,扁栀有点沮丧,“沒进展,加了個微信,发了消息,人又不回我。”
扁栀也以为加了微信,是某种信号呢。
结果,就真的仅限于,加了而已。
人根本不搭理她。
万倩也无语的“啧——”了一声,“白瞎你這张脸!”
“哎,我說,你们也五年沒见了,周岁淮变了么?”
扁栀想了想,“沒有,一直都是他。”一直很好,一直是她最喜歡的样子,他什么样子,她都喜歡。
五年沒见。
她觉得亏欠,总想哄着他,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他。
默默的给了他最好的资源,又打点好了一切人脉。
她很想不顾一切的靠近他,可又怕他觉得不自在,心裡拉拉扯扯的心思,把她整個人情绪搞的非常扭曲。
万倩在电话那头挺着急的,“那也要想想办法啊,人生沒几個五年,你们要再這么耗下去,可就真的這样了。”
扁栀低低的应了声“嗯”刚要說点什么,对面周家停了一辆车子。
她看到程玉玉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两個家长辈分的人从车上下来了。
周国涛从家裡走了出来,看见扁栀,居然還朝她招了招手。
扁栀愣了一下,就听见周国涛說:“给岁淮看下手,看看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扁栀還挺惊奇的,這是她回来之后,周国涛第一次這么好声好气的跟她說话。
扁栀摸不着头脑,不過很快,她就懂了。
她走過去,听见周国涛跟那两個人解释,“這是那几個孩子的妈妈,也不好断了联系,当個亲戚处着,有点医术让顺道给岁淮看看手,”周国涛脸上开成了一朵话,对扁栀居然主动介绍,“這是程玉玉的父母。”
周国涛把两人迎了进去,扁栀站在门口。
听见周国涛把周岁淮喊了下来,周岁淮最近手坏了,在休养,天天睡到日晒三竿,要么就是跟孩子在打游戏,半点沒有家长的样子。
听见喊,他慢悠悠的下来。
最向看见门口站着的扁栀,委委屈屈的低着头,看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周岁淮不明所以,再往下走几步,看到了客厅裡坐着的人。
“岁淮啊,看,谁来看你了。”周国涛主动介绍,“這是程玉玉的爸爸妈妈。”
扁栀站在门口,看着周国涛高兴的样子,跟那天霍无尊来的时候,判若两人,非常热情。
看着样子,似乎恨不得程玉玉跟周岁淮两人当场完婚。
周岁淮坐下后,周国涛還把程玉玉拉到了跟周岁淮一排的沙发上去,扁栀看了,当场就想走人。
周国涛喊了她一声,“去哪裡啊,不是說,给岁淮看手么?”
這是想给她难堪,也想叫她死心。
在场有别人,扁栀不能不顾及周家的面子,扯了扯笑,走到周岁淮的身边。
“程父,真的是不好意思,原本应该我上门拜访的,实在是太忙,竟然要你亲自過来,今天就留在家裡吃饭,正巧啊,厨师做了一手拿手的淮扬菜,玉玉最喜歡的了。”
玉玉两個字,尾调都升到天上去了,别提多亲昵。
程玉玉的父亲挺高兴了,之前都是在电视上看见周岁淮,如今见到真人了,确实长得好。
不怪女儿会下這么大的决心非要嫁给他。
不過這前妻——
周国涛眼神一落,明白程家的顾虑,立即笑了一下,对他们說:“二位,趁着扁栀在呢,也让她表個态,她是给岁淮生了几個孩子,但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现在就是单纯的亲戚,对吧,岁淮?”
点了一個還不够,得点两個。
周岁淮完全沒搭理。
把受伤的手递给扁栀,看着她问,“不是要看手?”
扁栀接過手,早上才包扎的好好的纱布,服服帖帖的,也不知道要看啥?
看包的美不美观?
周国涛還能不知道早上刚刚包扎的伤口,那不是霍无尊的警告在前头,他不好对扁栀說什么重话,拐着弯的来說,周岁淮有主了么?
却不曾想,這孽子居然不搭话!
周国涛尴尬的对着程玉玉的父母笑了笑,而后问扁栀,“对吧,扁栀。”
“扁栀”两個字,略略咬字重了点,听出了一股子威胁的意味。
扁栀抿了抿唇,看了眼周岁淮,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膝盖上,扁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胆子大了一点。
居然迎着周国涛的视线,跟程玉玉父母的视线,轻轻的說了句,“也,不一定。”
程玉玉的父母可能沒料到還有這一出,当时就呆若木鸡的愣住了。
周国涛瞪大了眼睛,却還记得霍无尊插在门口的那把刀,忍着气,‘什么不一定!’
扁栀:“啊”了一声,又看了眼周岁淮,后者依旧脸上沒什么表情,看不出来是反对,還是纵容,扁栀咬了咬唇。
决定尊从内心,舔了一下唇,有些沒底气的說,“不是還在追嗎?追到了……就不止是亲戚了。”
周国涛深吸一口凉气。
真是好大的胆子!
這扁栀這次回来,看着挺忐忑的,霍无尊回来一趟,她胆子都大了,他现在无比后悔把人叫进来。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止是亲戚,你還想是什么?!”
扁栀說的有点沒底气,有点虚,不過還是說了,“還想是……最亲密的人。”
這话细细一听,有点暧昧。
扁栀一开始沒意识到,她怎么想的,就怎么說了,却沒想到,对面书香世家的家长觉得這說的什么话,当即板起脸,看向程玉玉。
来之前不是說跟前面的人断了么?
不是說,一心一意一双人么?
這看着,跟前妻沒断,周岁淮也似乎对自己家女儿沒多大意思。
“你放——”屁字实在太不文雅,周国涛深吸了一口气,才盯着扁栀的脸,咬牙切齿间发出气音,“你胡說八道什么?!沒看见有客人在么?!”
扁栀心想:沒所谓的客人在,她還不敢這么說了呢。
不過,顾忌着周国涛的脸面,终究是不敢在外头跟前扫了他的面子,叫周岁淮脸上也不好看。
于是,抿了抿唇,不太敢說。
程家看着眼前着状态,心裡大概有個数,看了眼周岁淮,确实张的人中龙凤,性子個稳,他们也确实喜歡。
于是,沒在看周国涛,也沒看急着要跳脚的程玉玉。
而是看向周岁淮,问了句:“你的意思呢?”
情爱這种事情,父母再跳脚,反对都沒用,关键看当事人怎么想,前妻有意思,可周岁淮這裡翻篇了的话,谁也作不出什么妖来。
說到底,還是要看周岁淮的心,在谁那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