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過分了
“啊啊啊啊!!!!!”
一瞬间现场掀起震天热浪,尖叫声几公裡以外都听得一清二楚。那一晚,整個酒吧街的人全都聚拢在此,空前盛况,让刚刚开业的酒吧顷刻打出了名气。欧墨渊三人被迫挤出门外。欧正浩一改刚刚不屑。一脸兴奋,“墨渊,你知道這個jack有多厉害嗎?欧洲皇室都要给几分面子的那种厉害!上流社会根本不敢得罪他!”
“他调的酒堪称一绝,绕梁三尺,绝对叫你一品误终生!”
“扁栀的也很不错,如果把人請到我的酒庄,假以时日,一定会让我的酒庄名震江湖!”
王林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看着欧墨渊气得发青的脸,小心翼翼地提醒欧正浩,“那個,您還记得,咱们原本是要去找扁栀给语嫣小姐治病的事情么?”
欧正浩整個人顿住,“嗯?”
他看了眼已经气得完全不想說话的欧墨渊,想了想后,两手一摊,“不耽误啊,化干戈为玉帛后,不耽误治好语嫣,我再让她去我的酒庄的。”
欧墨渊冷笑了声,看着身边原本性格暴躁的欧正浩,這会儿却俨然一副小迷弟的样子,就无语。出发前,他记得欧正浩說的是:我要一拳打爆扁栀的头???在欧墨渊看来,化解舆论重要,让扁栀回去继续调理陈语嫣的身体也重要。之前,他确实沒有考虑到,陈语嫣的身体還有会复发的可能性。所以,离婚的时候,也确实干脆。倒是沒有想到,在這么短的時間内陈语嫣的病情脱离了扁栀,居然会到了其他医生无法控制的地步。欧墨渊的脚步一顿,身后的两人毫无预警的撞上来。欧正浩,王林:“???”
欧墨渊,“跟這等。”
在欧墨渊看来,扁栀回归欧家,是破解舆论,让陈语嫣病况稳定的最好办法。而這两件事,如今都迫在眉睫。三人在马路牙子的路边摊坐下。王林看着欧墨渊黑着脸,小心翼翼的问,“您觉得,扁栀小姐,会跟咱们回去嗎?”
欧墨渊对于這点相当自信。“自然,”回想扁栀照顾陈语嫣的這三年,是连陈语嫣自己的母亲都望尘莫及的细心。“她心地柔软,心裡有病人,”欧墨渊看着酒吧出口方向,淡淡的說:“再者——還有我。”
“之前,我让她辞职专心照顾陈语嫣,所以才激发了她的叛逆,现如今我愿意退一步,她沒什么好不知足的。”
王林闻言,摸了摸鼻子,小声,“如今看着,扁栀小姐倒是比从前在欧家的时候過的好,回去那么受罪,如果是我,即便您天姿国色,我也不妥协。”
王林看了眼自己家老板的样貌。嘶——也不能說不帅,但是,帅的十分有限。再者——這部分有限的帅气裡面,還有权势加层,抛开地位、金钱、穿着打扮……王林觉得,其实吧,欧墨渊也就一普通男人吧。有的时候看扁栀那样无底线忍让欧墨渊,他都怀疑扁栀一定是给欧墨渊加了什么奇怪的滤镜。否则怎么可能忍让到那样的地步。“墨渊,那咱们先說好,把人弄回去,你要把扁栀的時間挪一点给我,我的酒庄真的太需要這样的人才了,最近酒庄生意萧條,一天损失好几千万呢,扁栀给我救命呢。”
“……”欧正浩絮絮叨叨的說到半夜。而扁栀玩够了后,去后台换了身衣服。万倩站在更衣室门口,“师父,台下好多人喊ancall呢,你就這么走了?”
扁栀换了身紫色长裙出来,把换下来的皮衣递给万倩。“现在凌晨一点了,你知道我最近家裡管的多严,再迟点回去得扒我一层皮,走了。”
扁栀說着,径直往外走。万倩站在身后大喊,“师父,我送你回去啊。”
扁栀摆手,示意不用。扁栀从后门出来,初春的深夜有些凉,她脑子清醒了一会儿后。看了眼手机。很好,五十二通未接来电。她也沒点开看,直接走到外头去搭车,才刚走到路边,就看见三個人朝她走過来。“扁栀!”
欧正浩大声喊她。扁栀听见了,可根本懒得理会,抬手拦了辆车,车门打开。刚要坐上车,有人抬手“啪”的一声合上车门,霸道的气势很强,男人身上的气息迎面而来。扁栀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眼见着计程车离开,扁栀的表情微冷,“有事?”
欧正浩是個急性子,先开的口,“你诋毁我老婆的事情我們就不计较了,你只要跟着公关团队联合出一份聲明稳住不断下跌的股价就行了,不過,将功赎罪,你要继续照顾语嫣,直到她身体康复,另外,你要免費担任我酒庄的调酒师,无限期!”
大晚上的,扁栀觉得自己這会儿是见鬼了,所以才听了這么一大串鬼话。她冷冷撇了欧正浩一眼,微微一笑,眼底怒意缓慢侵染,“你觉得,我像傻子?”
扁栀抬眸,看了眼垂眼看她的欧墨渊,悠哉的顿了顿后,补充道:“還是,你觉得,我会一直当傻子?”
欧正浩刚刚的如意算盘打得响。這会儿被驳了,不太高兴。“怎么說话呢?”
欧正浩的语气理所当然的凶,“我們這是看得起你,才在這裡等你這么久,你出去打听打听,想进我們欧家的人队从這裡排到长江口。”
扁栀的手机在這個时候响起,她眼神沉了一下。“你们的提议我沒兴趣,”扁栀直直看着欧墨渊,“当初,陈语嫣說是我害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并且当众发誓,說如果以后再让我医治,就天打雷劈,欧总,您可记得?”
“另外,我們离婚了,好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彻底消失在彼此的生活裡,欧总,這点男人应该有的觉悟跟自尊心,你不会沒有吧?”
“我现在赶時間,三位,失陪。”
扁栀這会儿說话已经带上怒意。不過還是尽量客气,倒不是怕谁,也不是怕事。她的理科生思维一贯原则是:不为任何不相关的人,浪费一丝一毫的感情,更别說是情绪波动了。特别是女孩子,生气,伤心,难過,都特别容易对身体激素产生影响,从未引发各种结节。故而,她一向克制的很好。扁栀說完话,打算绕過三人,却不曾想,欧正浩依旧不依不饶,居然抬手想彻扁栀的衣袖。扁栀眉头一紧,从袖口中掏出一枚泛着冷光的银针,直直的刺入欧正浩手臂穴道。“啊!!!”
杀猪般的叫声,瞬间响彻寂冷的夜空。“如果你学不会尊重女性,那我不介意让你這辈子都提不了重物。”
扁栀眸色沉下去,对峙感很强的跟低眸看着欧正浩。欧正浩鬼哭狼嚎:“扁栀這個歹毒的女人!”
“活该墨渊不喜歡你,活该你当了三年的活寡妇!”
“你到底给我扎了什么鬼东西!”
扁栀冷笑着往前进了一步,欧正浩腿软后退,扁栀再进。柔媚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威严感极重,“如果你還要這只手,劝你立马去医院,否则,這只手,怕是這辈子,都形同虚设了。”
欧正浩痛的睁大眼睛,指着扁栀可又怕她還有后手,后怕的缩回去,“你敢!”
扁栀微笑,故作无辜,“我敢?我敢啊,”扁栀环顾四周,温柔一笑,“這四周,连個摄像头都沒有,我有什么不敢的?”
扁栀话音落下。欧正浩忽然不堪疼痛的蜷缩在地上,“啊啊啊!!!麻、麻,好麻,啊啊啊!!痛,好痛。”
三人急急离开,走前,欧墨渊转头深深的看了眼扁栀。语沉:“扁栀,得饶人处且饶人,你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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