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欧墨渊先生,签字吧!
扁栀从小到大就是美人痞子。巴掌大的小脸,眼睛却大,眼尾天生上扬自带媚态,不笑的时候莫名带上冷欲,很容易让男人燃起征服欲,可一旦笑起来,大眼睛裡流光溢彩,天上的星辰都要失色。医学院强基计划硕博连读整六年,再年轻的姑娘进去出来都是沧桑的老大妈,唯独扁栀,翠嫩的像一朵清晨泛珠的白莲,越发娇媚。她那一寸的大头贴贴在清北的校花栏上,现在還沒摘下来。“女人一定要以色待人嗎?”
扁栀长得好,智商高,可偏偏情商负数,大直女一枚,“心地、能力、专业度,也很重要的。”
万倩叹了口气,“哎——你跟欧墨渊也是這么直女說话嗎?”
扁栀“嗯”了声,“我們很少說话,說的最多的也就是陈语嫣,其他的话题,他都不感兴趣,也很容易不耐烦。”
万倩听到這裡,火气又上来了。忽的。万倩神色一僵,暧昧的视线从扁栀身上扫過。扁栀身材曼妙,可之前一直在医院裡照顾陈语嫣,三年来,几乎寸步不离医院,始终穿着宽大的白大褂……“师父,欧墨渊对你做過那种事情嗎?”
万倩问的很隐晦。扁栀直是真的直,她一下子就理解了万倩的意思,直接道:“怎么可能,我三年几乎都在医院,只要我一回家,陈语嫣的电话就追過来,不是這裡不舒服,就是那裡有問題,压根沒多少時間跟欧墨渊单独相处。”
换個衣服的時間都沒有,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为此,她還被欧家老太太冠上不能生的骂名。“啊哈哈——!”
万倩几乎要跪下来,惊喜的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那渣男沒碰你?!”
扁栀:“沒有。”
万倩這回真的跪下了,朝着陈语嫣病房的方向磕头。扁栀莫名其妙,“你做什么?”
万倩高呼一声:“谢渣男不睡之恩!”
扁栀:“……”下午万倩要跟着扁栀去民政局,被扁栀给拦住了。“四点左右,我要召开记者招待会,你让你公司的it技术部门網上控制下舆论走向。”
她一向不喜歡把事情留到過夜处理。万倩点头,出去打個电话的時間,扁栀已经换好了衣服。扁栀天生长的明媚,五官精致,微微一笑起来的模样十分招人。她今天上半身选了一件淡蓝色的毛衣,下半身穿着铅笔裤,极其简单的风格,可衬着她上扬的眉眼,却莫名的多了一股子說不出的欲。习惯性盘起的头发放下来,落在肩头,平日裡戴在鼻梁上的眼睛也脱了下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对视间让人心头一颤,忍不住沉沦。“脖子以下都是腿,”万倩啧啧看着扁栀的身材,又嫉妒又羡慕,“师父,你這屁股翘的符合基本人性么?”
人家都說,衣服衬人。到了扁栀這裡,倒是被人衬托的衣服妩媚性感起来。万倩攥着小拳头,激动得无以复加,“师父,徒弟等你凯旋!”
扁栀微笑的应了声:“好。”
扁栀到民政局门口时,欧墨渊還沒有来。她亭亭玉立的站在门口,嘴角噙着柔柔的微笑,也不急躁。外科医生一台手术动辄十几個小时她都不在话下,何况是离婚這样大的事情,她有的是耐心处理。才一会儿,扁栀就吸引了众多目光。“该死的!你今天是跟老娘来结婚的,你眼睛粘谁身上呢?”
女人揪着男人的耳朵气呼呼的。男人哎呦哎呦的收回视线,可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還看!”
女人撇了扁栀一眼,冷笑着盯着自己眼前的男人,“再看也不是你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熊样,高攀得起這么漂亮明艳的女人嗎?人家肯定也是来结婚的,你瞅瞅自己什么德行,這辈子也就跟我将就了!”
男人哎呦着揉着自己的耳朵,嘟囔着跟着女人进门,似低哄着說:“将就是将就,美女谁不爱看啊。”
女人闻言,瞥了眼男人,生气之余硬气的丢出两個字:“也是。”
扁栀一下子就被逗笑了。她的笑容大方,沒有捂嘴的小动作,歪着头,头发柔顺的落在胸前,斜领毛衣露出白皙的肩头,她站在阳光中,倾城一笑,只那么一下,周围的一切生机都仿若成了背景板。“见鬼,”女人看了许久,才缓缓收起目光,“领证当天,盯着一個女人看的入神,我都几乎要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
男人慌了,“别啊……”欧墨渊坐在不远处的车内,猎豹般的冷眸笔直看向扁栀。這個女人——今天似乎有点儿不一样。在欧墨渊察觉第二十個男人看向扁栀时,他心裡的那点不舒服勃然而生。穿得那么招摇!也不知道要来勾引谁。他推开车门下车,還沒走到扁栀面前,便听见一個流裡流气的男人对着扁栀吹口哨。“美女,”男人扬了扬手裡的结婚证,“等哥哥离婚,就来娶你呀。”
欧墨渊眉头一锁,刚要走過去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就见扁栀笑了笑,歪头俏皮接话:“嗯,那也得等我先离婚。”
欧墨渊冷笑着停步,怒不可遏地盯着扁栀脸上碍眼的笑容。“你看起来,很期待跟我离婚!”
這個女人,一点儿也不守妇道!在民政局门口别的男人调笑,压根不值得他想着再宽容地给她一次机会!欧墨渊走過去,责难的话還沒說出口,便看到扁栀在看见他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欧总,你迟到了。”
扁栀說完,面无表情,相当干脆的往民政局裡头走。欧墨渊觉得有点憋屈,大步跟上去,“扁栀,你要是妄图用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那么我告诉你,必将适得其反。”
“谢谢,”扁栀忽视他說的话,直接走到离婚的前台位置,“两张表格,谢谢。”
扁栀拿着笔埋头填写。欧墨渊皱眉,“扁栀,你在玩火!”
扁栀迅速填好后,拿過欧墨渊的那张空白表格,替他填写。欧墨渊看着她因为急于速度,而导致字迹略潦草后,眉头皱起来。他刚想說话,便听见刚刚门口看呆的那两夫妻,指着他们两,小声。“哎——怎么是来离婚的?”
男人說。女人:“靠!這男人眼瞎啊,這么漂亮的女人都能离婚!男人果然沒一個好东西!”
男人:“对啊!那么漂亮的小姐姐,居然都不好好珍惜,简直要天打雷劈啊!男人确实沒一個好东西!”
女人怒气冲冲的看了眼身边男人,“你以后要是不对我好,我就把你三條腿打断,在拖着你来民政局跟你离婚!”
男人双腿并拢,伏小做低状,“不敢……”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渐盛,欧墨渊觉得烦躁想走。可扁栀已经填好所有资料,甚至已经签上自己的名字,表格推到他面前。“签吧。”
欧墨渊再次涌起要撕碎一切的冲动,可周围的人都在看他,甚至這会儿已经有人认出了他。他需要维系形象,故而无法一走了之,只能冷硬着下颚线,低怒道:“扁栀,你闹够了沒有?签了字,你可别后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
“想想?”
扁栀觉得好笑,“想着辞去事业回去给你的白月光做免費保姆嗎?”
欧墨渊咬牙切齿,面上浮现怒火,“所以,你還是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是嗎?!”
扁栀冷漠跟他对视。周围众人见两人僵持,讨论声渐盛。“我天,這男的什么情况啊,一直不签字?”
“不签字纠缠的,肯定是過错方。”
“啧啧啧——肯定是出轨了,你刚刚听见了嗎?人家姑娘說了,免費给男的白月光做保姆,真是干得出来呦——”“恶心!”
“渣男!”
“败类!”
“……”办理离婚的是個阿姨,刚刚就听见扁栀的话了,也看到了男人一句软话不說,還明目张胆的恐吓。她最烦這种男人,敲了敲桌子,大声的說:“欧墨渊先生,签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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