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的秘密 作者:未知 “错是他们犯的,由他们自己解决。”寻双并不打算出手,他们叁個武功都不弱,叁打一绰绰有余,只是……寻双若有所思。 正想着,千面郎君突然借地势飞踏上树,躲過顾瑾之他们,直奔他们這儿来。 寻双旋身躲开,一旁的六介拔剑对砍,两人几個错身,完全分不出哪個是真的六介,哪個是假的六介。 顾瑾之叁人跟過来,懵了,分不清谁是谁,看来千面郎君早就做好了脱身的准备,故意将寻双他们引来,难怪刚刚被他们团团围住還丝毫不慌地和他们解释来龙去脉。 他们叁個与六介都不熟,只有看寻双他们能不能分辨出哪個才是六介了,顾瑾之走到关岳山身旁,以防止千面郎君偷袭夺尸。 “六介,住手。”寻双下令,场中两人齐刷刷停了手。 “将他们俩围住。”其余五人围上。 “你全名叫什么?”寻双问他们二人,一般他们都呼名字,不加姓氏。 其中一人抢先答道:“姚六介。”另一人稍微慢了一拍,众人齐刷刷攻向說慢了的那個,然,选错了…… 千面郎君逮着机会溜了,很快消失在夜色裡,顾瑾之只好作罢。 “你们审出了什么?”寻双问他们。 顾瑾之一五一十告知。方外之人,求生之人,和想天下大乱之人。可究竟是一個人還是叁個不同的人呢?還有他說六扇门有他们的人,是指欢喜密教的人還是指千面郎君。 综合他后面說的话,更像是在說欢喜密教的人。 在层层防护下,关岳山還是死了,谁人是内奸,内奸有多少還不清楚,皇帝震怒,下令锦衣卫严查六扇门上下,顾瑾之,孙崇乐,温清酒叁人尤甚,被上头停职查办。 顾瑾之到家时已是隔天大早,他径直去了父母院裡,想问父亲關於摄魂大法的事,父亲刚起,明显疲乏,估计最近也因关岳山一事忙得脚不沾地,顾瑾之并沒和父亲說停职之事,只问摄魂大法,父亲却說让他去问祖母。 祖母?顾瑾之有些意外,他只知道祖母年轻时也是江湖人,在江湖名声不佳,其他就不知晓了。 顾瑾之看看天色,祖母应该也刚起,估计還有一番折腾,也就先回房了。 江清黎已经過去老太太房裡伺候老太太起床,顾瑾之回去沒见着她,只好自己先去冲凉吃饭,做完這些,看着时辰差不多,才去了祖母院裡。 祖母似不意外他问這個,告诉他,“摄魂之后对被摄魂之人下命令,被摄魂之人就会按照他下的指令做,按你說的,孙崇乐从裡面出来是不是主动先說话?” “沒错。” “這就是了,他预判了你们之间的对话,一早下了指令,才能如常和你对话,之后的指令就不能如此细致了,才会那般。” 原来如此,顾瑾之不免好奇祖母以前行走江湖的事,老太太却连连摆手,不和他讲,许是也知道自己当年沒做甚能跟孙儿讲的事情吧…… 顾瑾之只好换了個問題,“祖母可知晓欢喜密教?” 老太太明显一愣,“不是已经被灭教了嗎?你打听這個做甚?” “此次這個摄魂大法恐与几十年前欢喜密教长老有关,祖母与我說說吧。” 老太太似有不情愿,但還是与他說了起来,“欢喜密教和摄魂大法都是源于西域的藏传密宗。有人立志做拯救苍生的大侠,有人想做武林头一份的恶人,欢喜密教就是由一对西域来此想做恶人的姐弟创的教。” “欢喜密教的教主怎么是两姐弟了?這与我听的不同。” “姐姐看上了個官家公子哥,为了嫁给他,就金盆洗手与欢喜密教划清了界限,那时欢喜密教還不曾在江湖上叫得出名头,也沒那么坏,姐姐脱身的早,在江湖上另混起了名头,沒多少人知道她先前的事。” “那后来呢?” “姐弟俩相依为命,姐姐为了男人离开,弟弟觉得自己被姐姐抛弃,性格大变,自那时起欢喜密宗就彻底变了,似要报复姐姐的背叛,他仇视世上所有女人,他编了個长生的谎言,骗得很多人开始残害女子。” “他姐姐怎不阻止他?” “阻止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已经走火入魔了,若不是去阻止他,你還有個叔叔的。” 嗯?!顾瑾之顿时反应過来,“祖母,您是說……” “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亲手给他下的葬,他肯定是死了的,现在這個欢喜密教我就不知了。其实這摄魂大法也好解,与之打斗的时候尽量选在白日阳光正盛之时,在烈阳下,阳光刺眼就不易使出来,或用反光的东西晃他的眼,就能轻易拿下,对于中了摄魂大法的人,用针扎人中就能快速清醒。”老太太說的嘴干,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摄魂大法难学,讲究天赋,弟弟不会,只有我会,我当时教四個长老,只有大长老学会了,且他又爱用這招,慢慢在江湖上這就传成了他的绝技,至于大长老有沒有传人我就不知了,不過,我教他的也不是真正的摄魂大法,作用不大。”老太太沒告诉孙儿,当年就是用摄魂大法迷了他祖父那個多情剑客,真正的摄魂大法又岂是這么容易识破的,可当孙儿问起真正的摄魂大法,老太太却卖起了关子,說江湖上除了她沒人知道真正的摄魂大法,他知道也沒什么作用,顾瑾之好說歹說也沒问出来,只能作罢。 从祖母院裡出来,顾瑾之久久不能释怀,他怎么也沒想到作恶多端的欢喜密教竟是自家人创立的。 等在外头的江清黎一看他出来,就赶紧迎上去,但顾瑾之沒有和她一起回房,径直去了书房,将自己关在书房裡,仔细回想抓捕关岳山的每一件事。 這一进,两叁天都沒出门,不吃也不喝,他停职的事家裡人都知道了,他娘還以为是因为這個,担心他想不开,张罗人要撞门进去,老太太這回倒是不急了,還拦下儿媳妇,說她添乱,差了婆子守着门口,不准她们进。 這让江清黎看不懂了,要知道,平日裡老太太疼這独苗苗跟疼眼珠子似的,怎么這回這么奇怪? 江清黎還是站婆婆這边,心疼自己男人,担心他会有事。 双方纠结不下,最后還是顾父出来打圆场,端着饭菜进去和他聊了许久,月上梢头父子俩才出来。 顾瑾之出来同祖母和母亲抱歉,让她们担心了,江清黎瞧着他乌青的下巴,颓了几天,他胡子比以往都要长一些。 “沒多大事儿,快和你媳妇回房收拾收拾,瞧身上這味儿。”听老太太這话,江清黎赶紧上前,婆婆沒說什么,夫妻俩也就告退了。 顾瑾之明显有心事,在自己媳妇面前沒装,看他愁容不展,江清黎也不知该怎么开解他。 “相公,水好了,去洗洗吧。” 江清黎不敢问究竟怎么了,跟着他进了浴房,殷勤给他解腰带,脱衣裳。 “我自己来吧。”顾瑾之按住她要扒他裤子的手。 江清黎乖乖住了手,脸蛋红红背過身去。 一声水响后才转回来,他已经泡进水裡,“相公,我给你擦背。”江清黎巴巴又跟過来。 “咳,梨儿還是出去等我吧。”在她面前顾瑾之還做不到這么坦诚相见。 他這么說了,江清黎也不好再待下去,一而再而的推拒让她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都亲過了呀! 江清黎心裡有点儿怨气,可他一出来,還是迎上去给他擦湿发,這回他倒是沒再拒绝,任由她搓弄头发。 “梨儿想出去吹吹风嗎?”顾瑾之突然问她。 “好呀。”江清黎不假思索。 他又问:“梨儿会喝酒嗎?” 嗯? “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