ρo18ū.coм 进澧州(二更) 作者:未知 经過這次与蛊皇的沟通,江清黎算是彻底认命接纳它了,开始更加用功学习巫语,总不得每回都這么摸不着头脑。 瞧着小梨儿认真模样,顾瑾之也只好配合,只是想的虽好,但根本做不到原先与丁宝儒他们在一处时的坐怀不乱,光是闻着小梨儿身上的味儿就能立马举旗,心裡像小猫儿在挠,脑子裡全是想這样那样弄她的淫荡念头,偏她一心沉迷学习巫语,半点儿不解风情。 如此五六天,换了两匹马,总算快到澧州了,江清黎也总算是放下了书,着急忙慌拾整自己,可不想這么邋邋遢遢去见爹娘。 进了澧州,夫妻俩并沒有直接回去,反而先去了客栈,开了间房,洗去一路风尘仆仆的疲惫,换上得体的衣裳,才出门,上门之前,又去城裡置办了好些礼品,方才過去。 走了两步,江清黎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走到偏僻处,将挂在脖子上的荷包从衣裳裡拿出来,叮嘱蛊皇道:“待会儿你可不能随意出来,别吓着我爹娘他们了。” 蛊皇身子蜷在棉花裡头,只有露出头在上头,对于她的话,半点表示都无,江清黎只得再次重复一遍,說话间,她突然觉得蛊皇有些不对劲,赶紧喊顾瑾之来看,“相公,它之前头上沒有小疙瘩吧?你看這。” 顾瑾之顺着她指的看去,它头上還真是长出了两個像是触角一样的东西,难道是他吃食精液的缘故? 江清黎也是這么想的,除了這個,似乎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解释了。 想了想,江清黎试着用巫语与之沟通,经過這几天,她对巫语熟练了很多,說起来沒像之前那般生涩,待她說完,蛊皇的脑袋微微动了一下,轻嘶了两声,然后整個儿钻进了棉花裡头。 這两声江清黎依旧沒听懂,但莫名就是知道這是被蛊皇嫌弃了。 看它這样,应该是沒問題了,江清黎這才又将荷包塞进衣领裡。 夫妻俩直奔衙门,谁知刚到衙门门口,就见有一群人在与衙差扯皮,他们說的是乡音,顾瑾之和江清黎沒听懂,也就在人群裡看着,暂时沒說话。 正闹着,另有衙差請了一人来,這人江清黎认识,是关叔。 关叔自小跟在她父亲身边,从书童一直做到江家管家,后来她父亲被贬,他也跟来了澧州。 关叔忙着处理闹事的人,并沒注意到人群中的他们。 “我不是和你们說過了嗎,江大人被调回京城,新上任的连大人還沒有来,我等沒有权利开堂审案。” 什么!江清黎呆了,父亲被调回京城了?她怎么不知道? 顾瑾之也意识到不对劲,不過此时并不好打断关叔细问。 “這都快三個月了,再等下去,诉讼时效就過了,我看分明是你们收了尹员外的好处,故意拖延時間,故意包庇他们!今儿你们若不给我們個說法,我們就待這儿不走了!”那人见着关叔,就沒再用乡音說话,改說了官话。 听了他们的话,顾瑾之已经有了大概猜测,朝廷有這么個规定,凡地方衙门有诉讼半年沒有解决,当地便不能再继续审理,要将案件移交给上一级衙门审理,尤其是在两個大人交接时发生的案子,规定如果超過三個月,此案可以直接移交到上头去,在本地都查不实的案子,移交上去更加难处理,大多敷衍了事,不少犯事的人会钻這個空子,尤其是能用银子疏通关系的有钱人。 一般职位升迁调动都会在每年初头,新春停办案件时进行,由刑部吏部核实每地官员的政绩和任职時間,相应提拔调动,像他岳父這般临时调动的不多,除非是特殊情况,由皇上批准才行,這种的调动一般都会是临近调动,亦或是派遣闲官,临时上任,不会大费周章,不可能会出现這种三月不到的情形,肯定是尹员外那边打点了,故意拖延上任時間,想将這案子大事化 ρο①8ū.) 小,小事化了。 不過今儿遇见他,算那尹员外倒霉了,他虽无官职,但像這种交接时候发生的案子,六扇门的人可以接手帮忙查办。 “关叔,发生什么事了?”顾瑾之拉着江清黎从人群裡挤出来。 他们俩突然出来,把关叔吓了一跳,“姑爷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此事稍后再谈,先說說案子,這事是怎么回事?” “姑爷,您是要接手這桩案子?” 不待顾瑾之回答,一旁上诉的人先說了:“這位官爷,您可一定要给我們做主,我妹妹好生生一個人进去尹府做丫头,沒一年人就暴毙而亡了,尹家只說是得病了,可是什么病,他们又說不上来,只用几十两银子打发我們,要我們闭嘴,我們觉得不对劲,請了個仵作验了验尸首,才知我妹妹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生孩子难产死的,我妹妹好端端的一個黄花大闺女进他们尹府做工,结果难产死了,他尹府不给個交待也就算了,竟還冤說我妹妹是淫娃荡妇,偷怀贱种,我妹妹那样老实本分的姑娘家,被他们祸害至此,這事我一定要追查到底,還我妹妹清白!” 顾瑾之听完,沒有作声,转头对关叔道:“关叔,找人替几位录口供吧。” 听他這话,关叔知道他打算管了,赶紧安排人带他们进去录口供。 等进了衙门,江清黎便迫不及待开口问关叔:“关叔,爹爹是何时调回京城的?怎也不告诉我一声。” “回小姐,大概四月多前,那时刚接到您的书信不久,皇上就来了旨,老爷想着马上要回京城,也就沒有回您的信。” 原来如此,难怪她迟迟沒收到父亲的回信。 “关叔,岳父回京走的是哪條道?按理說早该到京城了才是。”顾瑾之插嘴问。 “走的是观溪道,我也正奇怪呢,老爷那边一直沒有音信,连大人這边又迟迟不到,他不来,我无法与他做交接,也走不了,只能忧心盼着老爷那边给消息。” 江清黎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您這意思是,我爹娘他们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