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尸变 作者:未知 绊我一跤的是個人,确切来說是個死人,因为他平躺在地上十分安静,一点生气都感觉不到。他的下面有一摊黑紫色的凝固物,应该是血,从這個人惨白的面色上看,他应该是流血過多而死的。 我屏住呼吸,尽量使自己的心跳平缓下来。毕竟在這种无尽的黑暗裡碰到一個死人是一种很可怕的事。虽然之前在那些石室裡也看到過很多尸体,但它们都躺在棺材裡,而且都已经成了干尸。 這個死人的尸体很新鲜,从他金黄的毛发和高跷的鼻梁上可以基本断定他是一個老外,這让我想起了查理德探险队,如果這個人真的是探险队裡的一份子,那就說明查理德探险队曾经路過這裡,這么一来,我走的這條路线就不是错误的。 但是查理德探险队的人怎么会死在這裡?难道他们在這裡遇到了什么东西的攻击?想到這,我突然觉得黑暗裡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弄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我长吸了一口气,鼓足了仅有一点的勇气,俯下身来开始检查那具尸体,可惜他身上沒有一件东西能显示他的身份。他的背包是打开的,我想之前应该被人翻弄過,翻开背包,裡面除了一個狼眼手电其他的什么都沒剩下,這已经足够让我狂喜了。 马上关掉手机,打亮了手电,手电光立即照亮了整個空间,让我顿时产生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正当我有些激动,突然感觉尸体的手动了一下,我顿时就毛了,心說不是吧,不就是拿了你一個手电嗎?你不至于這么抠门吧?這时候我竟然還有心思扯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能镇定得這么牛x。然而当我仔细去看他的手,却沒发现任何异样,不禁舒了口长气,我想一定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仔细又查看了一下那只手,就发现手心处有一個很细小的伤口,鲜血就是从這裡流出去的。這么小的伤口竟然能让他流血不止而死,太不可思议了。我一下子让想起了那些虫子,对,沙雕說過,他们被虫子袭击過,而且有人被虫子咬伤了,需要用强力胶止血,看来這個人就是中奖的那些人其中的一個。 我摇头,于是拍了拍他的肚子就道:“兄弟,我来晚了!”当我正陶醉自己的西方幽默时,突然感觉到尸体的肚子有些发硬,当我解开他的拉链时才发现,他的腰上竟然插着一把枪。 我抑制不住高兴地拔出那支枪,狭长的*凸显了枪得身份:英格拉姆m10*。认识枪支是我入伍时的必修课,所以這种*对于我来說并不陌生。 這种*的枪身非常短,只比普通手枪长那么一点,但是它超高的射速使它的身份非常高贵,曾受到美国警方很高的评价,在黑市上也比较热销。 我检查了一下*,子弹是压满的。有了這东西在手,顿时让我产生了强大的安全感,最后看了眼那具尸体我道:“兄弟,這东西你留着也沒用,做個顺水人情给我吧。如果我活着出去,到时候一定带人来安葬你。”說完,我就站了起来。 从刚才发现尸体到现在,我一直就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這让我不禁一阵阵的发毛。我心說搞毛啊!肯定是這段時間遇到的突发诡异事件太多了,让我一时接受不了,出现幻觉了,况且现在自己一個人独处在這种鬼地方,多半是自己吓唬自己。 但我還是不自禁地把手电向前方的黑暗中照去,顿时我就看到了一双睁得特别大的空洞的眼睛,真的在死死地盯着我看。 我顿时头皮一炸,下意识地举起*对准了那双眼睛,這时我才看清,原来那是另外一具尸体,看样子是個中国人,斜倚在石壁上,头部以一种十分古怪的姿势扭曲到我這边,眼睛睁得特别大,大得眼球几乎都要掉了出来。 他的身体下面的一大滩干涸的血迹证明他跟這個老外的死因一样,我咬牙朝他走了過去想把他放到,因为被他這么盯着实在是不好受。可是沒走几步,我就感到背后有些不对,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我心裡顿时一颤,猛地一回身,头皮顿时麻了,那個老外的尸体,竟然站了起来,而且,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脸上的肌肉扭曲着,表情十分诡异! 卧槽,這算神马?尸变?我心道,大哥,就算小弟拿了你的手电跟*,你也不至于這样吧?你反应也太夸张了吧?你在阎王爷那告我一状不就行啦?干嘛亲自起来嘛! 吐槽归吐槽,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可惜双腿已经软得跟面條似地,连动都动不了,那真是一种說不出来的感觉,甚至连呼吸都不会了。我再一次條件反射般地扣动了扳机——哒哒哒......七八颗子弹把老外尸体的头打成了筛子,尸体顿时就向后翻到,一动不动了。等我从极度恐惧中缓過神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下部凉飕飕的,我差点哭出来,知道自己肯定是尿裤子了。其实那也沒什么丢人的,自己一個人站在阴森森的古墓裡,就算有個活人突然出现在你身后都能把人吓死,何况我遭遇的是一具尸体!沒吓晕已经算不错了。 看着倒地的尸体我心裡又有点后悔,万一這個老外之前沒死,只是昏過去了,恰好在這個时候醒了,却被我乱枪打死,那他岂不真是倒霉透了!但是很快我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我在翻东西时,已经明显感觉到他已经死透了,這就說明,這家伙真的诈尸了! 那還内疚個屁!赶紧跑吧!想着我一转身,這一刹那,我突然发现不妙,刚才看着我的那具中国人尸体竟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就在這时,一滴液体滴到了我的手上,我本能地把手电往上面一照,就看到那個中国人的尸体,竟然爬到了甬道两米多高的顶部,嘴裡滴着一种唾液一样的东西,正在瞪着眼看我。 我顿时一阵恍惚,差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說不带這么玩的,我拿的是老外的东西,又不是你的,你跟着瞎起什么哄?更让我吃惊的是,這么光滑的石壁,他是怎么悄无声息地爬上去的? 爬上去!一具尸体竟然能爬行!强烈的恐惧让我再也忍不住大叫起来,最后简直变成了大哭。 妈的,管他娘的呢!我彻底被接二连三的刺激给激怒了,枪口对着头顶上的尸体就是一阵扫着,一直等到*裡的子弹打光,撞针咔咔的撞击声提醒我沒有子弹的时候我才松开了扳机,随即那個尸体扑通一声掉了下来,然后我就发现在尸体呆過的地方,趴着许多虫子,我的神经极度紧张,已经无法去思考這具尸体是不是被虫子搬到上面去的,也顾不上自己這下有沒有大小便失禁,我彻底崩溃了,再也不能抑制内心的恐惧,于是我嚎叫着踏過尸体开始沒命地狂奔,直到我迅猛地撞到了什么东西,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