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来杀人!
望江楼或许不是北陡镇上最贵的一间酒楼,但绝对是北陡镇上最有名、最有歷史的一间酒楼。因此,望江楼经常有着一些非富即贵的顾客。
在沈风专心想着心事,华守业专心擦拭巨剑时,一把响亮又带着不屑甚至還带着一丝阴狠的声音在望江楼外响起:“别說我欺负你们這些穷人,现在我出一個人,你们這些穷鬼一起上,能打倒我這個护卫,我就不收你们的地,還免你们三年的租。”
由于沈风与华守业手中的钱币并不是很多,所以两人只是也只能在望江楼的一楼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所以這时在外面响起的這些话语极为清楚的飘进两人的耳中。
华守业眉头一皱,就想握着巨剑冲出去看個究竟,但沈风却一把拉住了他,淡淡的說:“闲事莫理!”
华守业听了,很不满的說:“我們修炼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持剑卫道嗎?”
沈风抬头望着华守业,用淡淡甚至是淡薄的语气說:“在我有足够的修为前,我不想理会這些闲事。這种不平事,处处有,时时有。我們能管得了多少?或许,某一天,当我足够强大时,我可能会管這些闲事。”
华守业听了,冷哼一声,终究是沒有冲出去而是一屁股狠狠的坐了下来,只不過眼睛却是满带杀气,望着外面。
此刻,外面很安静,刚才哪把带着满不在乎的声音又再响起:“看看。你们這些穷鬼连我养的一條狗都不敢打,還想与我理论,還想纣什么公道?”
声音之剌耳,让华守业狠狠的瞪着沈风,隐隐有着一丝鄙视的味道。
沈风苦笑一声,他不怪华守业现在這种鄙视自己的态度,但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個……哪就是修炼,修炼再修炼!然后将哪一记耳光還给天家的哪名中年人,或许哪名中年人只是一個护卫,并不是天家之人。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沈风将這一记耳光记在天家的账上,再加上当天陈柳青所說的种种,以后与天家之人见面,免不了会有一番争斗甚至生死相拼。所以沈风早已下了决定:在此之前,潜心修炼,哪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他不会做。
两人沉默对坐时,刚才哪把声音又再响起,而且越来越大,似是走进了望江楼。
“我就說這些穷鬼不敢动手吧!他们要是敢动手,你们给我往死裡打,顶多赔些钱给這些穷鬼。我钱多,不在乎。”一個身材高大,极为肥胖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随从,這些随从看样子更像打手多一些。
這名中年人进来望江楼后,一双小得几乎看不到的眼睛首先看到了一脸杀气的华守业,然后又看到了哪把大得有点离谱的黑色巨剑。微微一愣后,带着随从从沈风与华守业两人的身边走過。站在华守业身后不远处的桌子前,望着哪一桌的客人。這一桌的客人原本就有点胆小怕事,现在更是手忙脚乱的结帐离开。
中年人這时又大喊一声:“去,给他们十两的让位钱。不然别人会說我們为富不仁的。”說完后,大剌剌的坐了下来,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正扭头望着自己的华守业,心中暗說:“這個呆头呆脑的大個子看样子有点能耐,光哪把剑看着就吓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华守业一直在忍耐着,這时见這名中年人敢望向自己,终于忍耐不住了,站了起来走向這名中年人同时口中发出一声暴喝:“你,混去!”手中巨剑指向对方,眼中的怒火似要喷射出来一样,气势极盛。
中年人本就对华守业有点顾忌,现在這個大個子拿着一把這样巨大的长剑指向自己,心中忍不住有点慌张起来。不過他话未說出,身边随从已经有人站了出来并开口喝骂:“大胆,敢对吴先生无礼?你……”
這名随从话未說完,华守业巨剑一扫,‘啪’的一声,将這名随从扫了出去,撞烂了望江楼的一個木制窗台,摔在大街上,一动不动。
华守业這一击含恨出手,力度十足,這样一個普通武者又如何能抵挡得住?
這样的一击,让望江楼内的客人,還有望江楼外的行人,全都怔住了,定定的望着华守业,哪神情就如同见到鬼一样吃惊。
华守业身材虽然高大,但只是相对同年人而言,与普通的成人却是沒有多大分别,特别是刚才被拍飞的哪名随从……他多年习武身体强壮,甚至比华守业還要健壮一些,但毕竟不是修行者,所以沒有丝毫的還击之力就被拍飞出去。
华守业觉得刚才的郁闷之气随着巨剑一扫,散去不少,刚想开口教训這個为富不仁的中年人时,一道白影闪了进来,挡在华守业与吴姓中年人之间。
沈风暗中观察着這個挡在华守业与吴姓中年人之间的年轻人,身材单薄得就像一個衣架支着一件衣服一样,脸上毫无血色可言,偏偏還白衣白裤白鞋,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从上到下,整個人都带着一种病态的白色,最让沈风意外的是对方竟然是罡气境后期的修为。
這名脸色苍白的年轻人站在两人中间,刚好挡住了双方的视线。
“這位兄弟,刚才之事实属误会,還請见谅。吴先生现在就离开。”年轻人对着华守业拱手說道,态度显得很是友好,似乎刚才的事真的只是一個误会。
华守业還未說话,年轻人已经示意让吴姓中年人离开,并且有意无意的挡在华守业身前,无形中为中年人的离开作了掩护。
望着年轻人的举动,沈风心中一动,轻叹一声,然后站了起来高喊一声:“伙计,结帐。”
华守业听到沈风的话,回過头来,望着沈风。沈风沒有說话,只是等年轻人带着吴姓中年人离开后,才低声說:“不要问了,回去的路上可能不太平,我們不要等其他人了。”
吴姓中年人在年轻人掩护下离开望江楼后,心中松了一口气,扭头望着這個一身白的年轻人說:“李仙师,刚才哪两個少年是修行者么?”
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一笑,不以为然的說:“刚进门的小娃,修为低下,我杀他们如捏蚂蚁。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后台是否强大。”
数名随从中有人低声說了句:“哪個大個子好像是什么村子的,听說曾经吃了一個不知名的果子,修出了灵气,所以比我們要强上许多。“
中年人听了,心中松了一口气,但還是不放心的又问了句:“真的?真的沒有什么后台?真的不是三大商会的人?”
“真的,這家伙经常到镇裡卖些猎物,很多人都见過。”随从說。
吴姓中年人听了,马上狂笑起来:“哈哈……還以为是三大商会的人,李仙师,你帮我杀了他们,敢当众下我面子?哼!要是让你们安然离开,我以后還怎么出来混?”
被称为李仙师的年轻人微微一笑,点头同意,以他罡气境后期的修为,要教训两個炼气境的小孩還不手到拿来?
李姓年轻人对中年人叮嘱一番,說是要保密,以免惹出什么麻烦,又让這些随从打听沈风两人离开的方向。在得知具体方向后展开修为向着镇外飞掠出去。
沈风与华守业此刻正慢慢悠悠的向着白沙村的方向走着。
“今天,你做好杀人的准备沒有?”沈风脸色凝重的說。
华守业听了,脸色沉了下来,他刚才在望江楼并沒有真的打算杀死哪名随从,就算哪個可恨的吴姓中年人他也只是想教训一下而已。
沈风从怀中拿出当日带上南山的符箓,紧紧的握在手中,灵气悄然动转,同时寒声对华守业說:“踏上這條路,這一天早晚会来到,我已经准备好了。哪個年轻人估计是罡气境后期的修为,我們只有一击,一击不中,很可能再沒有出手的机会,所以他要是真的敢来,你吸引他的注意力,我来杀人。”语气中带着萧杀、决断。
华守业呆了很久,他虽然曾经无数次想過会有這样的一天,但绝沒有想到会是今天,而且是因为自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引发的。
在华守业還在思索着时,一個声音在身后响起。
“两位兄弟,這么急着要去哪裡啊?”哪個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在后面飞掠過来,阴冷的說道。他见沈风与华守业离开的方向果然是一些山村所在的方向,更加的认为這两個少年真的不是三大商会的人,真的沒有什么后台,所以决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這两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沈风這时停下脚步,暴喝一声:“你想死?敢一個人追過来?”右手握着符箓收在身后,左手两指并拢指向对方,摆出一個要发动攻击的姿势出来。
年轻人大笑起来:“哈哈……装的有模有样嘛!”神情极为的不屑,在他眼中……沈风两人已成待宰羔羊。
华守业這时似乎下了决定,双手拿剑,大喊一声,迎面冲向李姓年轻人。
李姓年轻人脸上的不屑更加浓厚,侧身闪過华守业斩来的巨剑,然后伸出右手,‘砰’的一声,打在华守业的肩上,将华守业打得跌向一旁,然后又一脚踢出,‘嘭’的一声将华守业踢得飞出十几米远。
“垃圾,敢对我不敬?”李姓年轻人终究只是罡气境的修为,当他发现站在哪边的少年右手中隐约散出危险气息时,沈风准备许久的杀着已经发了出来,注入沈风全部灵力的符箓瞬间燃尽,一條火龙向着李姓年轻人飞去,瞬息间吞沒了对方。
沈风与华守业望着這條火龙,心中感受着火龙散发出的强大气息。
“這种程度的攻击恐怕比得上化形境了吧?”
火龙从出现到咆哮着吞沒年轻人再到消散,只不過几個呼吸的時間,但沈风与华守业却觉得经過了漫长的岁月后才看到哪個李姓年轻人竟然還站在原地,只是伤势极重,身上伤口无数,五孔流血,這還是他身上有宝器护体,要不然早已倒下,气绝身亡了。
“你……你们敢伤我,我是天家远亲,你们等着被天家灭门吧!”李姓年轻人依然口出狂言,脸上阴狠之色极重。
“天家远亲?這么說来你不知道我是谁了?”沈风一边說一边慢慢的走向华守业,捡起黑色巨剑。
李姓年轻人听到沈风的话,不禁愣了一下,他以为就算对方是三大商会的人听到天家之名也要给几分薄面,但他终究只是一個远亲,一個连进入北陡镇天家都要通报的远亲,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镇上天家真正的存在意义。
“你個白痴,到了這种时候還敢威胁别人,骂你白痴真的沒有错。下到地府再好好想想今天你错在哪裡吧!”沈风拿着黑色巨剑,走到李姓年轻人面前对着对方的脖子狠狠的横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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