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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死役营

作者:未知
边荒为于大明最北,靠近荒漠,那裡连绵万裡,气候环境极差,是一片非常荒芜的地方。如果這世上還有什么地方最靠近地狱,那么边荒绝对算的上是這样的地方。在這裡,除了战争就是无止尽的风沙,若說战争是残酷的杀戮,那這裡的风沙便是死神无情的镰刀,死在這把刀下之人不比死在战场上的人少。 荒漠裡,居住着北蛮一族之人,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他们的体魄早已超出来常人的极限。他们向往更好的生活,想要迁居明土,可古语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民族之间的矛盾演变成了战争。 北蛮族人像是天生的战士,经過多年的战争,变的凶残、噬血,每到一处必屠尽异族之人。自明朝宪宗成化十三年开始,为了抵御北蛮族人的入侵,多少将士战死边荒,而這块土地上不知埋葬了多少忠魂烈骨。 也许上天是公平的,它给了北蛮人强健的体魄却限制了他们的繁殖能力,经過百多年的战争,他们的人口急剧减少,最终不敌大明的军队,而退回荒漠之中…… 這世上有样东西最让人琢磨不透,那便是人的心。 随着時間的推移,边荒的一切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胜利让那些将领们冲昏了头脑,被权利与欲望所引诱,拥兵自重、背叛大明。他们开始相互争夺兵权,只为了個人利益而战,当初团结一心的军队已经完全变质,经過多次争战,原来的百万军队被分成了三大势力,占据边荒之地,自立为王,逍遥自在,不受大明管辖。 当时,明朝皇帝得知此事后大为震怒,出兵征讨。可边荒的三大叛军势力非常强大,虽然内战不断,但在对付外敌之时,意见却是非常统一,大明军队经過多次讨伐却還是沒有结果。 为了防止叛军势力阔大,皇帝便派重兵驻守边荒,誓必要收复边荒。而“死役营”便是這個时候产生的。它的存在是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因为太過残忍,皇帝禁令不得外泄,所以除了军中之人,外人并不知晓具体的情况,由此它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沙。 一入‘死役营’,生死不由命…… ‘死役营’裡面之人全有死囚和重犯组成,当初只是为了充数而被派上战场,可发展到后来他们便被当做炮灰被送到战场的最前线。为了让這些人充分发挥個人的战斗力,将领们便开始对他们进行非人的训练,可为生不如死。 来到這裡的人不是沒有想逃過,只是逃跑的人往往下场都很悲惨。在大明律令中记载,战场逃兵等同叛国,其罪者诛连九族。如此大罪几乎沒有人能够承受,而且就算你想要逃跑,在這荒芜的地方,又有什么活下去的机会呢?经過一段時間也就麻木了,他们唯一的希望便是四年后能活着回到故乡,陪伴自己的亲人。 虽然裡面的人都死很快,但每年全国各地都会送来大批的死囚和重犯补给,所以总是能有万人左右的编制。 “死役营”可以說是一個灰暗、而且沒有未来的地方,裡面的人沒有地位、沒有尊严,有的只是苦难和侮辱,甚至连青楼女子也可以鄙视他们。 自从进入“死役营”那天起,他们的生活中便充满无尽杀戮与折磨。在這些人心中早已沒有了任何信念,只要能活着,其它都已经不再重要。 大明军队驻扎在边荒北门关内,与其他三大势力对峙已经十多年了,可仍然沒有攻破一道城池,并非大明军队不够强大,也非统帅只人无能,只是這裡面需要顾虑的太多…… 在北门关外有個独立的军营,裡面几乎全都是身着黑衣的囚犯,远远看去就有种說不出的压抑,個個身体瘦弱无比却散发着一片肃杀之气。脸上颧骨凸出,眼中空洞无神,仿佛死人一般,或许比之死人也不如,更像行尸走肉。這裡便是传說中的“死役营”。 今天“死役营”迎来了一批新的囚犯,共一千多人,他们拖着重重的铐链,一步步往营裡走去,他们并不知道,等着他们的将是无尽的黑暗与折磨。 這裡面的人最大的四五十岁,最小的只有十一二岁,他们并非全是死囚或重犯,有的因为受到连累被送进這裡,有的则是被陷害的。 经過近两個月路程的這些人已经疲惫不堪,若不是在官差的鞭打督促下,恐怕早已倒地不起了。 岳凡手脚全是铁链,虽然這对他来說却并不算什么负担,可赶了這么久的路,眼中還是疲态尽露。一路走来,他并都不知道自己要去那裡,也不在乎会到什么地方,他只想着四年后回到家中陪伴自己的亲人。只是…… ———————————— “你们一個個都给老子跟紧,别拖拖拉拉的,官爷晚上要去快活……你他娘的快点走啊,小心老子抽你。”一個官兵对着這些囚犯吆喝着,手裡的鞭子不停的挥舞,“啪啪!”的声音仿佛打在囚犯的心裡,听的他们心中一跳。 …… 囚犯被挨個送往刑室中。 “啊~~~”只听到一声惨叫,一名昏迷囚犯被拖了出来,丢到训练场上放着……接着又是几声惨叫,又是几名囚犯被拖了出来。 一旁的囚犯更是看的胆战心惊,一個微颤的声音问道:“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官兵嘿嘿笑道:“就是给個印记而已,以后就算天涯海角也不怕走丢了。” …… 刑室内,一行刑的官差调笑道:“呦!還是個白毛小子,嘿嘿!” 岳凡被绑在架上,冷冷的看着正准备给他烙印的官差,强忍着怒火不发一言。 “滋!”的一下,他的额头便烙上了一個血肉模糊的“罪”字。 “痛!好痛……” 一瞬间,灼热的疼痛侵袭着岳凡的神经,但他還是强忍着沒有叫喊出声,强咬着嘴唇流出了一丝鲜血。 见到岳凡如此反应,行刑的官差一阵惊呀,喃喃道:“居然能忍住不叫,還真是個硬骨头。不過骨头再硬,进了這裡也非得磨软不可。” 解开绳索,官差不耐烦的道:“這個可以了,把他拖出去吧!” 岳凡喘息道:“我自己走。” 說完便捂着额头向外走去…… …… ———————————— “死役营”内一片阴沉,中央的较场之上只听见无数的的喘息和突然的惨叫声,一群身着青衣的囚犯正在不停的挥刀练习着。 “都给老子站起来,只要沒死就要给老子练。妈的,真是群贱骨头……”一旁的营卫长不停的督促辱骂着,說着兴起,随手便是一鞭子甩出去,落在一個中年人身上,发出一声惨叫。 “死役营”的生活对岳凡来說是枯燥无味的,這裡沒有一点自由,囚犯根本不能走出限定的范围内半步,否则将被乱箭射死。 半個多月来,岳凡已经习惯這裡的生活,這裡的训练对别人或许很残酷,但对他来說却算不了什么。每天除了固定的训练,剩下的時間他便开始修炼厉云所传的《金刚经之龙极九变》。自从上次大悲過后,他体内的青色元气便已经可以控制,虽然很慢,但他觉得很满足。也许只有不停的修炼才能让時間過的更快,岳凡暗道。 在這裡,身为囚犯是沒有尊严的。他们每顿只有很少一碗饭和一点菜汤,根本不能够吃饱,若想要吃多一点,那就必须抢夺别人碗裡的粮食。囚犯们刚开始還忍着,毕竟他们心中還被道德所束缚着,但沒過多久,他们便忍受不住饥饿的侵蚀,相互抢夺食物。看到這些囚犯想狗一样的争食,看守他们的那些士兵便大声的吆喝、调笑、嘲讽…… 沒有了自尊,這些囚犯還像一個人嗎,岳凡每当看到這样的场景,心中一阵愤怒、恶心,到最后变的无奈。 看着手中的一個饭团,岳凡开始怀念起以前,父亲把饭留给自己的情景,当时的生活虽然艰苦,但却過的幸福,至少他觉得很幸福。但现在…… 岳凡盘坐的地方,周围沒有其他人,因为那些想要来抢夺他食物的人,被一個個给仍了出去。自此以后,便沒有人再敢打這個白发少年的注意。 ……在枯燥的生活和残酷训练中,两個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而从今天开始他们的苦难才刚刚开始了,地狱般的日子正等待着他们。 较场上,营卫长一脸严肃,大声道:“经過两個多月的训练你们已经基本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士兵,从今天起,便开始进行实战训练,所有营地裡的囚犯全部参加,若有异议者,斩!下面我来分配一下人员……”接着以区域为线,把所有囚犯都划分开来 较场之上所有的囚犯被分成八個组,每组一千人左右,岳凡便在這第一组中。 “咚!”雷鼓一响,所有人精神一振。 “第一组,开始!”一声高喊,最先动手的是那群黑衣囚犯,他们仿佛很有经验,迅速的往边上冲去。拼斗开始了,一千人相互殴打在一起,血腥的场面渲染着残酷与恐惧。为了保护自己,每個人都把紧握的拳头砸向对方…… 拼斗中,虽然沒有人死亡,但较场上仍是血沫飞溅,倒下的人几乎都只剩下半條命…… 较场外的帐篷裡,一身着红色军服之人,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酒,从军服看至少也是個四品参将。一旁的营卫长笑着道:“余爷,這次你猜這第一组的人,最后能有多少人站着?我看有二十個人左右。” 那人微笑道:“你這不是明显让着我嗎,‘铁血’都在裡面,我看一定只有十人左右。” …… 仅仅半個时辰的時間裡,一大半的囚犯便已经倒在地上不住的哀号,接着便被士兵拖了下去。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受到這样非人的对待,可他们却沒有人退缩与反抗。因为他们亲眼见到,几個想要逃跑的人全都死了,而且死的很惨,直到现在那些人的尸体還被悬挂在大营的门杆上,看看都让人觉得寒栗,更别說逃跑了。 拼斗了半個时辰,岳凡现在看上去却非常狼狈,全身的衣服残破不堪,一头雪白的头发蓬松散乱,身上還有点点的血迹,当然,這血是别人的。 岳凡的战斗经验也算丰富,不只一次在死亡边缘徘徊,但想這样大规模、如此混乱的拼斗他却是第一次。 刚开始的时候他還能轻松应付,可沒過多久,他就感到周围的压力不断在增大,于是急忙运转《金刚经之龙极九变》护住身体,同时手脚并用使出《擒拿十八打》、《七十二路弹腿》、《破风掌》等熟悉的招数,虽然他拳脚如影,打倒了不少围攻的人,可刚倒下去一個,又上来二個三個。 岳凡毕竟還是缺乏群斗的经验,挡住了前面的人,却来不急挡住后面的袭击。還好他身体强悍,体力恢复够快,否则今天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他了。 与岳凡相比,较场上的另一堆战团裡,有一個人就比他要轻松许多。 這是二十来岁年轻人,身着白囚衣,高六尺左右,面黄肌瘦,看上去瘦弱无比。但他的身手却相当敏捷,在混乱人群中来回穿梭,看准机会就出手,而且每次攻击必是要害之处,被击倒在地之人便失去了在战斗的能力。虽然已過了半個多时辰,但他的动作却沒有丝毫缓慢,只是胸口起伏越来越大…… 又過了近半個时辰,较场上的一千多人,只剩下不到十人,除了岳凡和那位瘦弱的少年,其他人全是黑衣。 黑衣囚犯突然动力,他们默契的撇开那瘦弱的少年,全都向岳凡冲去。“碰!碰!……”几声,那群黑衣人便倒在地上。 岳凡擦了擦脸上和拳头上的血迹,望了望四周,发现偌大的较场如今只剩下自己和一個身着白衣的囚犯站着,于是目光想那人投去。 那瘦弱的青年也凝视着岳凡,片刻之后裂嘴一笑道:“‘铁血’冬雨。” 虽然冬雨满脸是血,笑起来十分狰狞,但岳凡却不觉反感,点头道:“李岳凡。” 這时营卫长走出来道:“第一组拼斗结束,剩下的人可以下去休息了,晚上多赏碗饭晚饭,剩下之人晚上米粮减半。嘿嘿!下面第二组开始……” …… 傍晚,实战训练终于告一段落,但几千囚犯现在却沒有几個還能正常行动之人。 饭后,岳凡回到自己的营帐后,找一個角落盘地而坐,刚要开始修炼,這时冬雨走了进来。他一身白色的囚衣,一身的血污已经洗去,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干爽,配合他修长的身子,到也有些潇洒,与较场之上完全两样,只是长长的头发被盘在脖子上,着实有些怪异。脸旁略显消瘦但却十分精神,冷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意。 营帐裡的其他囚犯全都伤的很重,躺在地上已经休息,根本沒空去在意其它。 冬雨走到岳凡面前席地而坐,见到岳凡那一头白发,心中一愣,暗道:“少年白发,有意思。”随即道:“沒打扰你休息吧!” 岳凡摇了摇头,道:“我现在還沒休息,你找我有什么事?” “就是想找人聊聊。”冬雨耸了耸肩接着随意躺在地上,懒懒道:“今天较场上你表现不错嘛,你還是第一個能在那种场面下坚持到最后的青衣囚犯。看你的武功招事,你是江湖中人嗎?” “不是。”接着岳凡好奇道:“他们好像很怕你?” 冬雨一愣:“你是說今天较场上那几個人吧!” 岳凡点了点头。 冬雨一笑道:“他们以后也会很怕你的……对了,你是怎么进来?” “在街上打斗,被判罚充军四年。” 冬雨显得有些愕然,撑着身子对岳凡道:“你不会是进错地方了吧!” “为什么?” “进這裡的人全都是死囚或重犯,而你所犯之罪,就算充军服役也是到辎重营等地方,不可能来這‘死役营’。” “這有区别嗎?”岳凡不太明白,他一直以为充军都是這样。 冬雨突然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他到這裡已经快三年了,所经历的远非常人能够想象。在无数次血与火的洗礼下,還能活着,他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刚才听到岳凡的话,突然被话哽住了,于是沒好气的道:“当然有区别,相比之下這裡和地狱沒什么两样。”說着又躺回地上。 营帐顿时安静下来…… 冬雨打破沉静道:“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来這裡的?” “這跟我沒关系!”岳凡直直道。 冬雨也不在意,笑着道:“那算了。以后你想知道的时候我再說。這次我来是想给你說說關於“死役营”的事,让你心中有個底……”转头望了望岳凡“……免得你到时候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接着收敛笑容道:“知道這裡为什么叫‘死役营’嗎?” 沉吟片刻后,岳凡皱着眉头道:“是不是這裡沒人活着出去過?” “沒错,从进来到這裡到现在,我還沒有听說谁活着出去過。我到這裡快三年了,虽然现在還活着,但我却沒有信心能够活着走出這裡。” 岳凡忍不住道:“为什么?” 冬雨脸一变,愤恨道:“因为這裡的人全都是炮灰!,妈的,那些人真他妈不是人养的,等老子出去后……哼!” “這裡的人活着比之畜生也不如。军队每次攻城都会把我們送到最前面挡住敌人的弓箭和刀枪。在战场上,面对无数的敌人,谁又敢保证明天自己還能活着,只有无休止的杀戮和血腥……”冬雨眉头紧皱,显得很是痛苦。 良久他才舒缓眉头,接着道:“這裡为了区分犯人,刚进来的新人,像你這样的囚犯全都穿的是青色囚衣,其余囚犯穿的都是黑色,但也有少数例外的,比如我穿的便是白色囚衣。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级别,待遇上也有很大的区别,青衣囚犯不但要睡在地上,就连饭也无法吃饱,黑衣囚犯要好些,至少能吃饱饭,而白衣囚犯除了沒有自由以外,不但能吃饱,還能独自住一個营帐,待遇算最好的。不過能成为白衣囚犯之人却很少,现在营内只剩下三人而已,除了我‘铁血’冬雨,還有‘长枪’徐杰和‘快箭’黄振风,不過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也会是其中一個。” 冬雨突然坐起来,脸上的表情变的严肃无比:“我想你一定沒有杀過人吧。” “沒有。” “可战场之上是一個无情的地方,若心中有所顾忌,就算你武功再强,那也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你现在必须要有死的觉悟!” 岳凡身子一震,轻轻地点了点头。 “现在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我住在对面北区第一個营帐裡,有事的话可以来找我。” “谢谢!” “不用谢我,我只是希望在以后的路上能多一個战友,我想徐杰和黄振风也会有這样做的。今后的路会很难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希望以后我們都能活着吧。”說完后便起身想营帐外走去。 冬雨离开后,营帐裡又变的安静起来。岳凡沉思片刻后便开始了《龙极九变》的修炼,在精神力的控制下,体内的红色元气与青色元气开始不停的淬练着身体,身上的肌肉变的更加紧缩、质硬。 现在岳凡对《养心经》的领悟已经到了一個新的境界,吐呐之法无需刻意去练习,已经成了他呼吸的一种习惯,虽然在精神力上沒有太多的进步,但对体内七情之气的了解和感悟却变得越来越深刻。 …… ———————————— 北门关内,驻扎着大明三十多万人的军队。 军营的中央便是此次讨伐逆军的主帅莫征的营帐,为了防止敌人的偷袭,所以他的帐篷与一般士兵的帐篷一样,只是裡面高床暖枕却是舒服了许多。 “余梁,你去看了‘死役营’的拼斗,觉得他们现在如何?”一個温和的声音在帐内响起。 “禀主帅,整体实力已经提高了不少,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开战了。而营中的‘铁血’、‘长枪’和‘快箭’仍是裡面表现最出色。”余梁恭敬的回答道。 “恩,他们的表现我一直都很满意,若他们能活着走出那裡,我也会考虑提拔一下他们。” 余梁又道:“不過令我感到意外的却是,這次拼斗中,有個青衣囚犯中居然能称到最后,而且看他的年龄应该只有十五六岁而已,只是一头白发,显得怪异无比。” 莫征有些惊讶,喃喃道:“哦!少年白发,居然有這种人。”接着道:“你去帮我查查他的底,平时要密切注意他的举动,有什么情况要直接像我汇报。” “遵命!” “你先下去吧!” “是!”說完余梁便退了出去。 …… 翌日,囚犯们拖着受伤且疲惫不堪的身子来到较场,在鞭打与漫骂声中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 然而,一切都還只是刚刚开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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