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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残阵疑云

作者:未知
穆家,上次星路纷乱裡,为数不多的几個赢家之一。 穆家的赢,赢在战争以外。因为穆青侯根本沒有参与星路之争,穆家修士也并未大量耗损。 此消彼长之下,其他家族在星路上付出了大量的代价,却远不及穆家远离纷扰来的妥当。 穆家在這個时候派使者前来,不知道有何用意。 前殿上,穆家使者已经等候有段時間,待到赵胤他们赶到看清楚来人的时候,也不由得小小讶异了一番,穆家派出的使者,却是谁都沒有想到的——穆家穆青侯。 穆青侯转過身,看到出现的赵胤后,俯身行了一個晚辈的礼仪。 “沒有想到,穆家派出的使者,竟然会是他们最‘宝贝’的穆家天才,穆青侯。”赵胤道。 “天才何其多,青侯只是茫茫繁星下不起眼的一颗,跟疏狂兄和赵小妹相比,实在差太多了。” 穆青侯說着,看向赵胤身旁的赵疏狂和赵萌笙,這两個跟他一样属于年轻一代的修士,他们在消失了一段時間后,竟成功地从星路上回来了! 原本摇摇欲坠的赵家,也因为赵疏狂和赵萌笙的归来,重新安坐在平北沙漠霸主的位置上,不曾落去。 当然,這一切的原因,归根结底来,還要跟那個已经从平北沙漠离开的男子有关。 那個以一人之力,独对平北沙漠几多势力家族,最后成功带着一行人踏上星路,成为了一段平北沙漠裡的光辉歷史! “穆贤侄客气了,這两個不成器的孩子,還需要多在外历练历练才是。”赵胤嘴上說着,但穆青侯的话也算让他面上有光,說话便客气了几分。 穆青侯点点头,道:“家裡长辈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派我来赵家,一来历练,二来是为了传达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赵胤紧然问,能够让穆家千裡迢迢,派穆青侯来传达的消息,想来必定不简单。 果然,穆青侯說罢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用兽皮记载的纸页,上面胡乱地用一些丝线勾勒着莫名的图案。 “阵法残阵?你怎么会有這种东西。”赵胤還沒有开口,一旁对阵法最熟悉、尤其是刚刚从沙镇回来的赵疏狂,一眼看到那兽皮纸页上的记载,不禁失口道。 听到赵疏狂的话,穆青侯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果然,如同长老们猜测的那样,是阵法嗎?” “奇怪,奇怪奇怪,你這阵法残阵,跟我的,似乎……” 赵疏狂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卷兽皮,不由自主地从怀中掏出另外一张记载好的纸页,上面是他刚绘制不久的残阵图案。 這是他被派往沙镇的时候,在沙镇废墟上慢慢描绘出来的,也是一些杂乱无章的线條,不要說不懂阵法的人看不出名堂,就是赵疏狂這种阵法天才一时半会,也难以窥破。 但就在赵疏狂自作主张地,将两幅纸页拼凑在一起的时候,原本无序的线條一下子清晰起来。 “是同一個阵法嗎?”赵胤皱着眉头,這两幅纸页关联起来,這并不是什么理想的事。 要知道,這是赵疏狂刚从沙镇找回来的线索,如果說能够和穆青侯带来的残阵联系的话,那么…… “难道說,在赵家的界域内,也有异常的沙暴出现么?”穆青侯不禁主动询问道,他知道這残阵纸页是家中精通阵法的长老们,在一处灾后废墟绘制的,故才有此一问。 整個平北沙漠内,懂得杀伐算计的能人不少,但精通阵法這种东西的人却沒有几個。 毕竟阵法,那是需要天赋的,一旦沒有天赋,那些东西就是天书一样难懂。 所以穆家在得到這残破的阵法图案后,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如今风头正劲的赵家新秀赵疏狂! 赵疏狂原本在赵家衰落之初,一直不显山不露水,除了被人熟知是一個纨绔子弟,赵家小公子外,谁都不知道他对阵法精研到一定程度。 也是在星路出现、整個平北沙漠大乱的时候,赵疏狂真正的风头才为人所知。 无论是用以隐匿藏身的阵法,還是狂沙困杀的阵法,无一不再告诉众人一個信息。 ——赵疏狂是一個阵道天才,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奇才,而不是平北沙漠传言的那样,只是一個一无是处的纨绔。 更何况,赵疏狂在那人的帮助下,成功登上了星路,并且成功回来出现在平北沙漠,单单凭借這一点,他年轻一代新秀的名头便愈发坐实。 故而,穆青侯被穆家派来,就是想請赵疏狂看一下,這张被判断出是残阵的纸页究竟有何秘密。 当看到赵疏狂拿出同样类似的东西后,穆青侯就能猜到,大概赵家地域内发生了什么。 “是的,看這两幅同样的书页,都属于某种特殊的阵法残阵,但仅仅凭借這两幅的话,還不足以……” 赵疏狂跟穆青侯直接讨论了起来,赵胤在一旁并沒有打扰,他也沒有因为赵疏狂抢了自己发话的机会而不高兴,反而更希望看到赵疏狂更多的独当一面。 赵疏狂在看過那两张重叠起来的纸页阵图后,无奈地摇头道。 “沒办法,即便是两张拼凑起来,残阵依然還是残阵,根本看不出什么根由来,除非再多几张类似的图片。” 赵疏狂能够看出,這是一個极大的阵,也是一個极其复杂的阵,即便是破碎不堪后,也非他轻易能够参悟得透。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又进来两道人影,却是和穆家穆青侯素来不对付的林家,竟也派了使者過来,而這個人穆青侯和赵疏狂都不陌生,赫然就是林焚酒! “咦?今天這赵家,倒是热闹。”林焚酒只向赵胤行了礼,而后对穆青侯和赵疏狂說道。 “你大概不会,也是因为這件事情来的吧?”赵疏狂试探性地,向林焚酒展示了下手中的残阵残图。 林焚酒见了赵疏狂手上的两张残图,也立即从怀内掏出一张,连忙塞到赵疏狂的手中,像是什么滚烫的山芋似的。 “赶紧赶紧,這东西快把我烦死了。家裡的老家伙们非要我来看看,說什么星路上走下来的子嗣,必然有极佳的悟性,說不定能够误打误撞,抢在别的家族前面,参悟透這其中奥秘……” 看林焚酒一脸郁闷,就知道他說的這些话并非作假。 林焚酒是什么人,和他打過交道的穆青侯与赵疏狂都知道,他最怕的就是麻烦,是一個洒脱的人,或者酒鬼。 一想到林家的那些长辈们,拿這对林焚酒而言如同天书一样的东西让他来参悟,就让人忍不住觉得同情。 “你是知道的,阵法這东西打死我都不会去学的,我一想到有一個现成的阵法天才在,所以趁家裡长辈不注意,偷偷溜過来了。” 赵胤看林焚酒跟赵疏狂两人熟稔的表现,不曾想他们是在什么时候,变得這般熟悉的。 林焚酒刚一把记载残阵的纸页塞给赵疏狂,反而凑到赵萌笙旁边,挤眉弄眼的样子极为不怀好意。 赵萌笙似乎也已经习惯了林焚酒這幅模样,冷嘲道:“堂堂林家的天才修士,怎么时候变得這般猥琐了。” “非也非也,我就算是猥琐,也是对极個别人猥琐。你看我对這個只会修炼的呆子天才,就永远猥琐不起来。”林焚酒一下子将矛头转向了旁边一句话未税的穆青侯。 穆青侯见林焚酒說到自己,脸上依然平静如初,似乎早就习惯了林焚酒這样。 想来也是,当初在星路下的时候,他们就“切磋”過一回,自是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让。 “好了,你们都别說话了。现在先听我說一下,有关這残阵的线索。”赵疏狂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们道。 “首先,我想說的是,即便是你们加上我,三個人绘制出来的残阵图案,拼凑起来的残阵已经渐趋完整,但是很遗憾的是,我依然看不出来什么名堂。” 穆青侯還好,林焚酒听到“看不出什么名堂”的时候,当即把脸一变就要开口。 還好赵疏狂接下去的话,将他即将开口的“废话”给逼了回去。 “不過,连我耗费了這么多時間,都沒有看明白的阵,我只知道——這個阵不简单,我可以打包票,整個平北沙漠裡,能够看得明白這個阵的人,几乎沒有!” 赵疏狂的意思,你们也不用挤兑我什么了,不要說我了,整個平北沙漠裡,能够看懂這残阵的人就是沒有。 话已经這样說,赵疏狂如此笃定,說明他对自己也有着绝对的自信。 但是這样一来,這件事情难道就要這样不了了之了嗎? “咳,其实我知道有一個人,或许能够给我們解答,有关這神秘残阵的事情。”赵疏狂看了一眼赵胤,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妹赵萌笙,缓缓道。 一直沒有做声的赵胤,在听到赵疏狂這句话的时候,眉头忍不住轻轻皱了一皱,又很快恢复。 反观赵萌笙,眼睛像是天际的晨曦微光一样豁然被点亮,她朝赵疏狂眨了眨眼。 林焚酒和穆青侯都脸色一滞,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令他们记忆深刻的回忆。 赵疏狂口中的那個人,能够让他這般信服的,在整個平北沙漠裡的确不多,而他說的這個人,却并非是平北沙漠的修士,他是一個外界修士,一個令平北沙漠势力讳莫如深的人。 “魔君七夜!”林焚酒和穆青侯,异口同声道。 赵胤沉吟道:“如果沒有必要的话,你们最好不要现在去找他,他跟你们并非同一個世界的人。尤其是萌笙!” 赵胤对七夜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敢对抗整個平北沙漠势力的少年上,哪怕他跟七夜做了一個交易,這并不代表着他能够接受七夜。 更不用說,自己的儿子、义女,对他的百般推崇甚至超過了自己。 這不是嫉妒的問題,這关乎到一個家族,一個偌大的赵家,到最后還属不属于赵家,這是一個严肃的大問題。 “但是,我能够想到的,能够解决這個困扰了许多家族的問題。也只有夜大哥,才有可能看懂這幅诡异的残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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