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成了精的黄鼠狼 作者:未知 李哥惊恐无比,他說睡着后,看到一個男人提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追着說要砍死他。李哥沒命的躲避,可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打算放過他。当跑到一條死胡同的时候,男人举起刀就劈了下来,把他的胳膊砍出了一條血口子。 在李哥准备鱼死網破的时候,那男人突然惨叫一声从眼前消失了。 我知道是铜钱对那只鬼构成了威胁,让李哥不要害怕,我們现在在這裡,那只鬼不会明目张胆的对付他。为了安全起见,让他不要睡觉,再熬两三個钟头天就亮了。 我們三人沒有任何睡意,等天亮后,李哥带着我們来到正在施工的工地裡面。 工地面积不是很大,几台挖机正在挖掘地基,工人们看到李哥也纷纷点头打招呼。 李哥指着工地中心的一台挖机告诉我小土屋之前就在那边。 我点头问:“你们在土屋裡面有沒有发现其他东西?” 李哥說:“沒有发现,裡面早就已经被搬空了,什么都沒有。” 现在要做的是搞清楚那座土屋的前身是什么,只有搞明白這個,对症下药就可以解决這個問題了。 我让李哥派人去找附近村子的人,李哥把包工头喊了過来,包工头得知我們要找村民,脸上露出拍马屁的笑容說工地裡面就有几個村民在做零工。 一個五十多岁的村民被包工头带了過来,我问:“大叔,之前拆除的那座土屋是做什么的?” 村民抹了把汗水說:“那土屋的年代远啦,我有记忆来那座土屋就有了。听老人们說那座土屋以前住着一個疯子,最后不知道咋回事儿人就不见了。村裡面以前也打算拆了土屋,可带头的村干部好像被鬼附身一样,突然跳起舞来。” 章旭明的脑回路有点清新脱俗,好奇问村民那村干部跳的什么舞。 村民說:“谁還关心這個?其他人看到村干部变成那样,吓得扔了家伙全都沒命的往回跑。” 在我纳闷的时候,一声‘哎呦’的大喊从身后响了起来,跟着就是一缕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工头,不好了,挖出了一口棺材!” 工地内挖出棺材骸骨這种事情并不少见,起初我也沒有在意,可瞄了一眼却紧张起来,因为朝我們狂奔而来的挖机司机正是在土屋附近作业的司机。 “過去看看!”我大步走了過去。 站在深坑边上,裡面露出一口已经腐朽厉害的棺材。透過棺材的缺口,還可以看到已经氧化发黑的骸骨堆积在裡面。 李哥小声說:“小周,怪不得這土屋怪事连连,敢情是下面埋了口棺材,那要杀了我的男人该不会就是棺材裡面的尸骨吧?” “很有可能。”我点头說:“如果真的是棺材裡面的死者缠着你,买些贡品道個歉再埋到一处风水好的地方,对方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李哥忙說:“那我现在就把棺材吊出来?” 我說了声成,已经沒有心思去琢磨這口棺材怎么会出现在土屋下面。李哥亲力亲为,把棺材从坑裡面吊了出来。 棺材腐朽不堪,又被這么一折腾棺盖断为两截。放置在一处空旷地带,包工头将工人驱散,不让他们靠近棺材半步。 我低头看了一眼,棺材内的骸骨零散的躺在裡面,在裡面還铺着一层厚厚的杂草和一些黄褐色的毛发。 這些毛发并不是尸体身上的,而是动物身上的毛发。 章旭明啧啧一声,在我耳边低声說:“周一泽,這骸骨有問題啊。” 我疑惑问他這是什么意思,章旭明皱眉說:“李哥一直說是一個男人要杀了他,可是這骸骨的耻骨联合部位却明显是一個女人的骸骨。” 我是大学毕业,但毕业之后就一直售卖滋养品,根本就沒有学习過尸骨這方面的知识。章旭明虽然是個半吊子堪舆先生,但多少也应该会一些辨识尸骨的手段,他這么一說,我好奇问他确不确定這是一名女尸。 章旭明点头說:“废话,我肯定确定。男性骸骨的耻骨联合部比女性骸骨的要高很多,這确实是一具女性骸骨。” 我犯了难,自从掺和到了李哥的事情裡面,我不止一次的看到過那只鬼,但都是以男人的身份出现。還以为是棺中尸体作祟,可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章旭明从棺材裡面捏了一撮毛发,在鼻尖嗅了嗅,皱眉說:“這棺材時間太长,黄鼠狼都在裡面造窝了。” “黄鼠狼?”這三個字瞬间把我点醒。 黄鼠狼在东北那可是家仙的存在,一些成了精的黄鼠狼可以通人性。土屋下面的這口棺材给了它们一個容身之所,倘若其中真有成了精的黄鼠狼,那么有人侵占它们的领地,它们必然会制造一些看似灵异的事情出来赶走這些人。 接二连三的有人被土屋掉落下来的瓦片砸伤或者砸死,必然也是黄鼠狼仗着自己的身体娇小灵敏,跑到房顶上推下了瓦片。 但那村干部莫名其妙跳舞的事情,却让我费解起来。 就在這個时候,工人们爆发出一阵吃惊的叫声。寻声看了過去,见刚才那個挖出棺材的挖机师傅正翘着兰花指,踩着莲花步一個人在尬舞。 不過他的表情呆滞,目光涣散,显然是沒有意识的在跳舞。 那個告诉我土屋前身的村民惊呼叫道:“有鬼,又开始闹鬼了。” 工人们在他的声音下哗然起来,我大喊让大家都别害怕,這不是闹鬼。 李哥匆忙走了過来,一脸惊恐:“小周,你快告诉老哥這究竟怎么回事。” “他撞邪了。”我說完皱眉朝四周看了過去。 如果棺材中的尸骨真成了女鬼,李哥强行推平了死者居住的土屋,那女鬼早就把他给大卸八块了。由此可见,挖机司机跳舞绝对不是鬼干的,而是成了精的黄鼠狼。 跳舞的伎俩故伎重演,那只黄鼠狼必然就在附近操控着司机。 皱眉朝四周环视一圈,在距离我有十米开外的无人之地,有一撮白毛的黄鼠狼站在土丘上扭动着自己的腰身。 我看了眼黄鼠狼又看了眼司机,两者的步伐和动作都一模一样。 我不敢打草惊蛇,重重咳嗽了一声把工人们的视线都拉到我這边,冲黄鼠狼那边使了個眼色說:“所有的怪事都是黄鼠狼干的,你们把它赶跑,司机就沒事了。”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一步。 章旭明‘嘿’了一声,从地上捡起土块嘴裡骂骂咧咧:“這玩意有啥好怕的,看我一土球砸死它!” 章旭明說完就牟足了劲儿准备把土块扔過去,我吓了一跳,在土块脱手扔出去的时候,我推了他一下。 土块并沒有砸中黄鼠狼,那黄鼠狼受到惊吓,瞬间逃离我們的视野。挖机司机尬舞的动作止住,瘫软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章旭明稳住身子冲着我怒声叫道:“周一泽,你推我干啥?” 我冷哼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推你是在救你。那玩意是最记仇的,你要是砸中了它,它不把你折磨死就不是黄大仙了。” 章旭明脸上的愤怒变成了紧张,最后成为了歉意:“刚才哥哥我对不住了,不知道你是要保护我。” 我還沒吭声,李哥问:“小周,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說:“棺材虽然不凶,但也要让尸骨入土为安。問題出在黄鼠狼身上,你们毁了人家的窝,它们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买点鸡和鸟蛋赔個礼道個歉,让它们重新找個容身之地。” 李哥连连点头,說他這就去办。 我站在原地寻思着究竟是什么玩意儿缠着李哥的时候,一辆黑色越野车疾驰而来,停在工地门口。 当一個男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不由疑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