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找鬼 作者:未知 人影直径朝我們這边走了過来,出现在店门口的时候,方芳紧张起来,小声說:“一泽,昨晚就是這個男人。” 我猛地站了起来,男人還沒进店,我一個箭步就冲了過去。虽說来者是客,但這個客人敢打棺材参的主意,就一定不是寻常客人那么简单。 我冲過去的时候,男人愣了一下,也沒有硬碰硬,而是扭头就慌不择路的朝远处跑去。 我的速度沒他快,索性从绿化带捡起半截砖头朝男人扔了過去。砖头不偏不斜砸在男人后背,他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吃屎。 我扑過去一個擒拿手把他摁倒在地上,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男人紧张到声音都在颤抖:“我是买参的人。” “還狡辩?”我冷哼,加重手中的力道。男人疼的直拍地面,我怒声說:“一個普通的买参人怎么可能知道棺材参的?老实交代,你究竟是什么人,不然我把你胳膊折断了。” “我說,我說。”男人哆嗦不已:“放开我,你這样我根本就沒有办法說。” 我松手前把砸中男人的那半截砖头握在手中,等男人起身,警惕的看着他。如果他稍微有一丁点试图逃跑的想法,我手中的砖头就直接呼在他脑门上。 男人把鸭舌帽取了下来,這是一张经历過雨雪风霜的粗糙脸庞,男人不知是因为被我抓了個正着有些尴尬,還是自身太過害羞,目光闪躲,整個人也非常不自然。 我掂量了一下砖头问:“說吧,你找棺材参做什么?” 男人不安說:“我根本就不知道棺材参是什么东西。” 我见他還狡辩,气不打一处来,作势就举起砖头:“那你一上门就打听棺材参干什么?” “我真不知道。”男人着急无比,哭丧着脸說:“我是建筑工地的工人,昨天中午一個男人找到我,给我五百块钱,让我去那家店裡面打听有沒有棺材参。” 我警惕问:“什么男人?還有你为什么把自己打扮成這幅德行?” 男人說:“那男人开着车,只露出一双眼睛,具体长什么样子我也沒看清楚。我寻思着和棺材有关系,怕是犯法的勾当,所以就打扮成這样了。” 我问:“如果得手了,你们怎么碰头?” 男人說:“他說如果拿到货了,让我去孟家村村尾的一栋别墅找他。” “孟家村?”我脱口而出,男人点头如同鸡啄米一样。 章旭明在孟家村迁坟的时候就挖出了一株棺材参,棺材底部被削走,显然是有备而来。指使男人寻找棺材参的神秘人把碰头的地方约在孟家村,搞不好這就是一伙人。 等我回過神来,只看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我告诉方芳那個男人以后不会再来,让她不要害怕。和方芳共进晚餐后我回到店裡,第二天打电话询问章旭明事情搞得怎么样了。 章旭明叹了口气說:“剩余那四個村民的病症基本已经控制下来了,但是事情沒有解决,书记一直都在给我施加压力,我现在是一個头两個大。” 让他别着急,我让他现在开车和我去趟孟家村。 沒十分钟時間,章旭明开车過来,来到孟家村,他想直奔书记家,但被我拦住,朝村尾走去。 我现在要搞清楚的是指使男人打听棺材参的神秘人,如果抓住這個人,那么孟家村的事情就可以解决。 這栋别墅外墙破损不堪,庭院内杂草丛生,窗户上也满是灰尘,和其他装修高档的别墅显得格格不入。 章旭明困惑问:“周一泽,我們来這儿干啥?” 我說:“找鬼。” “鬼?”章旭明紧张起来:“這裡面有鬼?” 我沒吭声,来到别墅门口推了推却沒有办法推开大门。围着别墅转了一圈,有几扇窗户沒有拉窗帘,别墅内虽然昏暗,但家具之类的摆放還算整齐,沒有发现任何异样。 我回到原地,朝远处看去:“去书记家裡。”书记家只有他一個人在,章旭明被数落了一番,等书记安静下来,我问:“书记,村尾那栋荒废的别墅是谁家的?” 书记說那是老书记家的,我问老书记现在在什么地方,得到的答案却是他们已经定居国外了。 我琢磨了一下,试探问:“能不能让我进别墅看看?” 书记打量了我一眼,這才问:“章旭明,他是你朋友?” 章旭明连忙点头,得意說:“他是我朋友,手段可厉害了,這件事情他绝对会妥善处理的。” 我气的翻白眼,掺和到這件事情之时就告诉章旭明他是主角,不成想才到了這個节骨眼他就把我给出卖了。 书记看着我的目光也改变了很多,說了声等下,刚起身,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声:“书记,不好了,我老公快死了,他的身上在流血。” 此刻人命关天,我转身就冲了出去。外面站着一個三十多岁的女人,女人脸色惊恐,正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 我大声问:“昨晚不是已经戴上五帝钱了嗎?怎么還出問題了?”妇女紧张的一個字都說不出来,我沒好气說:“好了好了,别說了,快点带我們過去看看。” 妇女回過神,一边点头一边朝另外一栋别墅跑去。 我进入别墅,一阵惨叫声直冲双耳,寻声进入房间裡面,一個男人躺在地上嚎叫。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整個屋子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道。 “五帝钱呢?”我扭头看向手足无措的妇女。 妇女惊慌叫道:“五什么钱?我不知道啊。” “让开!”章旭明推开妇女冲进了房间裡面,在流血不止的男人身上摸索一阵,从口袋内摸出一把铜钱递给我:“周一泽,五帝钱在這裡呢。” 我低头一看,差点沒被吓死。昨晚我编织好的五帝钱红绳已经断裂,那五枚沾染鲜血的铜钱被章旭明放在手中。 “怎么回事儿?”我扭头看向妇女,见她哆嗦的样子也知道她說不出個所以然来,大声說:“快点去拿一條红绳過来!”妇女愣了一下,我喝道:“愣着干什么?想看着你老公死在你面前嗎?” 妇女一個激灵,急忙跑去拿红绳。章旭明還蹲在男人身边,我从他手中拿走五枚铜钱,让他打盆水给男人擦拭身体。 我从妇女手中接過红绳,章旭明端水进来,我用清水把五枚铜钱洗干净,开始快速的编织起来。 完成一半的时候,章旭明惊叫:“周一泽,這男人身上沒有伤口,和李哥一样。” 我看了一眼,章旭明已经把男人胳膊擦拭干净,皮肤上确实沒有任何创伤,但是血液却从胳膊上渗透出来。 “别管!”我喊了一声,继续着手裡的事情。 从這些村民的状态来看,我已经确定了之前的猜测。這些村民起棺的时候,给棺材参造成了不小的损伤。 书记的太爷爷怨恨在心,所以要把這些伤害他的人活生生折磨致死。我现在是在和书记的太爷爷赛跑,必须赶在他杀死村民之前,把五帝钱编织成功,将他驱赶离开。 男人身上依旧還在流淌鲜血,水盆内原本的清水也变成了血水。章旭明脑门渗透着汗珠,擦了很长時間,一只胳膊還沒有擦拭干净。 五帝钱已经编织成功,打结固定好后,我急忙揣进了男人的口袋裡面。在脱手的那一刻,男人惨叫声减小了不少,身子虽然還是颤抖,但表情已经沒有方才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