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鬼孕妇 作者:未知 一個人三更半夜坐在客厅自言自语无非就两种情况,要么是梦游要么就是见鬼了。 我提出這两個可能后,孔秀摇头表示她老公說這些话前都非常清醒,不应该是在梦游。目前剩下见鬼這個可能,也是孔秀非常担心的一個。 我问:“孔姐,你老公每次在客厅說的都是那番话?” 孔秀摇了摇头:“不是,說要杀了我只說過一次,后面的都是用非常暧昧的口吻自言自语,而且声音非常温柔,就好像热恋期的男女一样。”孔秀說完,好像想起了什么,接着說:“不過有次我听得非常清楚,他自言自语說什么怀孕了就不要太劳累,好好养胎,家裡的事情交给保姆就行了之类的话。” 我诧异问:“孔姐,你老公该不会是被女鬼给勾了魂,而且還让女鬼怀了他的孩子吧?” 孔秀颤了一下,满面惊恐:“你是說我老公不但出轨了,而且出轨对象還是女鬼?” 我点头說:“很有可能,你老公对你的态度突然冷淡下来,很可能就是這女鬼再搞事儿。而且孕妇不能行房,你老公很有可能对你已经沒有了夫妻之情,他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那個女鬼身上,你只不過是他发泄的工具而已。”我說完,又小心试探问:“孔姐,冒昧问一下,你们有孩子嗎?” 我觉得自己這一刻颇有点情感专家的味道,不過那個問題似乎說到了孔秀伤心之处,她叹了口气:“我們结婚好多年了,可是我這肚子不争气,就是怀不上孩子。” 我正准备下结论,孔秀问:“周老板,你說我老公出轨了,为什么還要非說我勾引男人?” “你想不通嗎?”我說:“你老公自己先有了外遇,但是为了寻找心理平衡,才把出轨的事情嫁祸在你的身上,這样他的负罪感就减轻不少了。” 孔秀低着头哭了起来,她的哭声引来了茶餐厅很多人的围观。有些不明真相的喝茶群众对我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說我是個渣男,把自己女朋友给欺负哭了。 我是有苦难言,压低声音說:“孔姐,你能不能别哭了?好多人看着我們呢。” 孔秀抽噎一声:“不好意思,我是控制不住了。”孔秀擤了把鼻涕接着說:“周老板,你一定要帮帮我,帮我把我老公从那女鬼的手裡面抢回来吧。” 我歉意說:“孔姐,你老公的事情有些棘手,我就是一個卖参的,充其量就只能制作阴参,驱鬼降魔之类的事情,我觉得你還是应该請专业人士处理。” 我准备把章旭明的电话告诉她,孔秀朝外面看了一眼,突然一愣,脸上浮现出一抹怒意。我好奇,顺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见一個肚子微挺的孕妇挽着一個男人的胳膊,二人脸上弥漫着幸福的笑容。 女人年龄和孔秀差不多,而這個男人正是孔秀的老公。 “周老板,你說的都是真的,光天化日下這女鬼都已经出来了,而且還当着我的面和我老公眉来眼去的。”孔秀說着站了起来:“我要把這女鬼的脸给撕了,让我老公看清楚她的鬼样子。” 我拦住孔秀說:“孔姐,你别激动,按理說鬼是不可能出现在太阳下面的,现在又是中午,她可能不是什么女鬼。” 孔秀恨恨說:“不是女鬼更好,我把她的脸给抓花,我让她勾引我老公。” 我說:“你别去,去了之后事情闹僵了对你沒有任何好处。”孔秀又哭哭啼啼起来,說她活的真够窝囊,自己的老公被狐狸精勾走了魂,她還不敢多說一句话。 我无奈說:“行了行了,我過去给你打听一下,你在這裡等着我,千万不要做傻事。” 孔秀连连点头,我走出去后,孔秀老公和那個女人进了隔壁一家小区。怕被孔秀老公发现我,我們保持着一段距离。 二人相继进了电梯,见电梯在十五楼停了下来,等我上去后才发现這一层有好几套房子,根本就不知道孔秀老公进的是哪一间。 纳闷的时候,我看到一個保洁大婶正打扫卫生。我走過去问她有沒有看到刚从电梯出来的一男一女,保洁大婶用见了鬼的目光打量着我:“小伙子,你是不是中暑晕乎了?哪儿有什么一男一女?明明就只有一個男人从电梯出来了。” “什么?”我错愕的声音吓了保洁大婶一跳,稳住心神,我紧张问:“大婶,刚才那男人进了哪间屋子了?” “喏,就那间。”保洁大婶朝右侧指了指突然问:“小伙子,我們在几楼?” “十五楼。”我回应,保洁大婶突然扔了拖把神情紧张的朝我走了過来。我被她的样子搞得云裡雾裡:“大婶,你沒事儿吧?” 保洁大婶问:“小伙子,你该不会是见鬼了吧?”我咽了口唾沫,问她什么意思。保洁大婶說:“那间屋子两年前有一個孕妇煤气中毒死了,可半年前刚才那個男人买下了那套房。” 孔秀老公一定是被女鬼给迷住了,不然谁会脑残到去买一间死過人的屋子。 我不想在這鬼地方多停留一秒钟,急忙进入电梯,出去后就朝孔秀那边走去。在转弯出小区的时候,却不小心撞在一個肥头大耳的男人身上。 男人脖子上戴着两條小拇指粗的金项链,手上還戴着四枚金戒指,一看就是那种暴发户。 我因为着急赶路,本想說声不好意思,可不知是不是脑子抽风了,竟然冲着暴发户脱口而出:“你眼瞎嗎?” 挑衅的话說出来,我心叹完了,這家伙身宽体胖,我根本就打不過。见暴发户诧异的看着我,我想要解释,却控制不住的喊了出来:“看什么看?不服气嗎?” 暴发户‘哎呦’一声,一把揪住我的衣领骂道:“今天的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你他妈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這样說话。” “我是你爷爷!”我喊了一声,头皮瞬间发麻,急忙改口:“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刚才那些话真不是我有意說的。” 暴发户冷笑:“叫我三声爷爷我就放了你。” “孙子儿!” “什么?”暴发户眼睛瞪得如同牛眼一样,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巴掌,想要辩解但已经来不及了。暴发户恼羞成怒,举起肥厚的巴掌就朝我的脸上呼了過来:“你他妈竟然敢玩我,今天不把你打的跪下唱国歌我就跟你姓!” 這一巴掌抽的我头晕脑胀两眼冒星星,我死命挣扎,暴发户的力气极大,根本就沒办法挣脱。眼瞅着他的巴掌又呼了過来,我抬起脚照着他的裤裆死命的踢了一脚。 暴发户惨叫一声,捂着裤裆蹲在地上惨叫起来。我哪儿還敢停留,一溜烟就朝远处跑去。怕暴发户穷追猛打,我各种绕弯,确定暴发户沒有撵上我,這才喘着粗气回到了茶餐厅。 用纸巾擦了把汗水,孔秀问我刚才在小区门口干什么呢,我說了声中邪了,让人差点打死了。 孔秀吃惊的看着我,我摆手說:“孔姐,你老公真的被女鬼勾了魂了,我刚才打听了一下,你老公进的那套房间以前死過一個孕妇。” 孔秀紧张问:“周老板,你說這可怎么办?” 我說:“找個堪舆先生吧。” 孔秀摇头:“我听說怀孕的女鬼戾气很重,那些风水先生可能沒办法对付。” 我皱眉追问:“那你的意思是?” 孔秀說:“如果让女鬼流产了,那样戾气就不重了,风水先生就可以把那只女鬼给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