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心术不正 作者:未知 我不能肯定眼前的马老板是不是真正的马老板,留了一手說:“沒有,昨晚我喝了口水之后整個人就犯起了迷糊,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马老板诧异叫道:“周老板,我請你過来是帮我解决問題的,你竟然睡了一晚上?” 我伸了個懒腰笑道:“马老板,我是沒办法解决你的問題。” 马老板斜着眼睛问:“你和我开玩笑嗎?” 我忙解释:“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你根本就沒有见鬼,而是人格分裂。那個叫做王斌的男保姆其实是你分裂出来的人格。” 马老板有些生气:“你给我說說我怎么就分裂出了一個人格了?” 我苦笑說:“第一個保姆走了以后,你为了尽快找到可以照顾你的人,分裂出了一個男保姆。這個男保姆屡次想要杀死你,是因为他已经感知到了你的存在,所以想要取代你的地位,成为主人格。” 马老板开始紧张起来:“也就是說,我根本就沒有见鬼?這段時間以来,我都是一個人,不对,都是和另外一個人格在生活?” 我点头說:“是啊,昨天我来到這栋别墅后,你一人分饰两角,一会儿马老板,一会儿男保姆。”马老板一個趔趄坐在我身边,他用手使劲儿抓着头发,我叹气說:“马老板,你還是尽快找個心理医生看看吧,早发现早治疗,如果拖到后期,我怕這個人格会取代你。” 马老板只是点头,沒有回应我。 起身离开别墅,给章旭明发了定位让他来接我。半個钟头,他开车赶来,但沒让我上车,反而伸出两根手指說接送费两百块钱。 我恨不得把他這两根手指给折断了,但如果這样做,我就要步行两個多钟头才能回去。 上了车,微信给他转了两百,章旭明嘿嘿笑道:“周一泽,以后有這种生意都找我,我可是很乐意的。” 我冷笑說:“你就這么作吧,总有你求我的一天。”章旭明哈哈大笑說不存在,我想着說:“钱已经给你了,你带我去市裡的五星级酒店转转。” 章旭明问:“干啥?” 我回应:“打听一個人。” 章旭明扭头问:“市区一共十几家五星级酒店,你丫该不会想让我挨個都去一遍吧?” 我笑道:“如果运气好第一家让我打听到要打听的人,其他酒店就不用去了。” 章旭明唉声叹气,說早知道他就不来了,還以为可以多赚点钱,沒成想這一圈要是都跑下来,撑死也就赚几十块钱。 我沒有理他,王斌以前在五星级酒店做掌勺,我要暗地裡把他的底细扒拉清楚,這样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一连去了七家五星级酒店,向酒店经理提起王斌這個名字,都好像商量好了一样纷纷摇头,表示他们酒店压根就沒有這個人。 我离开酒店,章旭明有点尥蹶子不干的意思:“周一泽,你是不是被人给骗了?” 我摇头說:“应该不大可能,而且他也沒有骗我的必要。” 章旭明幽怨上车:“行吧,我們去下一家,今天就让你死了這心。” 来到第八家五星级酒店,我例行惯例的问了一下经理以前有沒有一個叫做王斌的人在后厨上班。 本以为结果和前面七家一样,经理說了声有的,我‘哦’了一声說:“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转身准备离开,章旭明戳了我一下:“周一泽,你是不是傻了?” 我一怔,回過神才反应過来,急忙问经理:“真的有個叫做王斌的人在這裡做掌勺?” 经理纳闷问:“什么掌勺,以前确实有個叫王斌的,但不是掌勺,而是在后厨做配菜的。” 我沒有過分纠结這個問題:“他是不是把手指切掉了?酒店把他辞退了?” 经理警惕问:“你们是什么人?问這個做什么?” 我胡编乱造說:“王斌欠了我几万块钱,我一直都找不到他人,听說他以前在你们這裡上班,所以就打听一下。” 经理脸上的警惕松懈下来:“兄弟,他欠你的钱就别指望還了,這人心术不正。”我来了兴趣,问他什么意思,经理說:“王斌這人喜歡打肿脸充胖子,他就是一配菜的,還想着当大厨。有次趁着掌勺上厕所的功夫,他做了道菜,客人嫌难吃退了回来。就为了這事儿和掌勺吵了起来,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竟然拿着菜刀把自己的手指给剁了下来。” 章旭明好奇问:“他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经理摇头說:“谁知道,自己把自己手指砍了下来,硬說是工伤,让酒店赔十万块钱,這不是痴人說梦嗎?最后为了息事宁人,给了三万让他卷铺盖滚蛋了。” 我想起昨晚那個叫王斌老公的女人问:“对了,王斌有老婆嗎?我现在找不到王斌,想找他老婆去讨债。” 经理說:“他老婆在一家家政公司做保姆。”這话让我心裡一咯噔,问他是哪家家政公司,经理让我等一下,转身进入后厨,等出来說:“听后厨說他老婆在华美家政公司,不知道现在還在不在。” 我连连道谢,离开前我又问经理王斌老婆叫什么名字。他想了半天,最后拍了下脑门說叫刘芳。上了车,用手机导航定位了一下,這家家政公司距离我們也不远,开车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和章旭明开车赶了過去,来到家政公司,前台小妹妹非常客气。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帅吧,她還一個劲儿的冲我抛媚眼。 我现在可沒這些闲工夫谈情說爱,问前台小妹他们這儿是不是有個叫做刘芳的保姆。前台小妹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源源不断說了起来。 她說了一大堆,大概意思就是刘芳有点問題。一年前她被去照顾一個刚做完手术的雇主,但照顾了一個月,却突然說雇主家裡面闹鬼,她不敢再继续待下去。 家政公司让刘芳回来,第二天家政公司和雇主通电话准备重新换一個保姆,可雇主却說刘芳已经给他介绍了一個男保姆。 就为了這事儿,家政公司觉得刘芳不地道,私底下接活儿,就把她给开除了。 虽然总结起来也就短短的几句话,可听得我是心惊胆战。 从時間和发生的事情来看,一年前刘芳照顾的雇主应该就是马老板。那段時間王斌已经死了,她又把已经成了阴魂的王斌介绍過来,這明摆着是想要算计马老板。 想到昨晚和王斌缠绵的女人,我把女人的容貌形容了一下,前台小妹激动說:“对对对,刘芳就這模样,对了,你找她做什么?” 我說刘芳老公欠了我的钱,我来找刘芳讨债。前台小妹也沒說别的,在电脑上敲打了两下,把刘芳家地址打印了出来,交给我之后,让我留下联系方式說以后可以深入交流。 我也不好意思扭屁股走人,又怕前台小妹骚扰我,就把章旭明的电话留了下来。 上了车,把地址丢给章旭明让他开车带我過来,但他死活不肯。我知道他想要钱,也沒墨迹,甩给他一张百元大钞,章旭明竖起大拇指說:“兄弟,会来事儿。” 我冷笑沒有吭声,来到刘芳楼下,因为昨晚她见過我,我上去肯定会露馅,就让章旭明上去打听一下王斌在什么地方。 章旭明摇头跟拨浪鼓一样:“我才不去呢,我要是被赶出来多沒面子?” 我笑道:“不去就算了,這么個肥差交给你還不乐意。刘芳可是個大美女,而且丈夫也失踪了,這段時間肯定空虚寂寞冷,我上去问问,如果我半個钟头還沒有下来,那我們俩一定是在赤身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