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
周靳声吻她的力度凶悍异常。
被压抑很长一段時間,他好似一头刚出笼的野兽,饥肠辘辘。
程安宁逐渐招架不住,双腿渐软,纤弱的手无力攀着他的臂膀,担心会被人发现的紧迫感和刺激不断冲击她的每一寸感官。
敏感极了。
一個吻结束,周靳声松开她,跟她额头相抵,粗重的气息纠缠,他开口的声音哑的厉害,重重凿击她的耳膜,“我是什么意思,還不够明显?”
程安宁垂眼,不语,唇角紧绷。
周靳声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后颈,轻轻揉捏,舒缓她紧绷的情绪,问她:“清明怎么安排?”
“回老家,祭拜我爸。”程安宁沒想太多,即便告诉他也不影响,他不可能過来就是了。
“去几天?”
“放几天假去几天。”
“我安排人送你们。”
“不需要,我自己买了车,自己开车回去。”
“說什么都不要我送你的?”
“不拿嗟来之食。”
“窝裡横。”
程安宁抬手推开他的脸,靠那么近,她呼吸困难,還是问出声:“你记得陆金安不?”
周靳声拧眉思索,“谁?”
“你真不记得了?”
“他怎么了?”周靳声沉声问。
手机在兜裡振动,周靳声拿出一看,看到李青发的消息,瞬间明了,“他又骚扰你了。”
“又?”程安宁笑了,“我那点小心思,你早就看穿了。”
他沒有否认。
她一直以为,他们的牵扯是在他那次喝多那晚开始。
现在似乎好像不是。
应该比那晚還要之前。
周靳声瞳孔颜色极深,沒有說话,态度隐晦不明。
只要想到他早就知道她的心思,她有点接受不了。
所以那么多年,她在他面前耍猴戏,他稳坐高台,看破不說破。
程安宁不知道该笑還是难過,她高看自己,也小看他。
這個人,沒有变過。
行事作风一向如此。
周靳声抬起头,眼前人的脸颊說不清是因为刚经历一個深刻的吻泛着薄薄一层粉,還是因为生气涨红的。
程安宁還是有点不甘心,刨根问到底,“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
“有多早?”
周靳声坦诚:“比你想的還要早。”
他的道德感确实不多,从不否认,对自我有很清楚的认识。
克制到她成年,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已经是极限。
程安宁沒有后文,心中酸涩不已。
周靳声问她:“沒了?”
“沒了。”
程安宁异常的冷静,周靳声抿紧眉头,沒有放過她脸上任何一個表情,“生气了?”
她故作轻描淡写的神色:“沒有,你還有沒有别的事?沒了的话我回去了。”
周靳声敏锐觉察她情绪跟刚刚有明显差距,所以沒把人放走,“說清楚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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