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刚回到酒店房间的周楷庭接到电话還问了一句:“哪位?”
“张贺年。”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周楷庭眼皮狠狠跳了下,“找我有什么事?”
“离秦棠远点。”
周楷庭說:“秦棠說的?”
“我說的。”
“您是以什么身份說的?秦棠的长辈么?可秦棠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且她爸爸妈妈都同意我們,张先生,抱歉,恕我不能从命。”
张贺年抽了根烟,听他說了一长串,不冷不淡道:“說完了?”
周楷庭沒跟张贺年打過交道,毕竟不是一個辈分的,更不是一個圈子的,张贺年那個圈子几乎都是和他一样的身份,全是大院子弟,還都是有身份的,周家是经商的,和秦棠家一样。
這种圈子,不是一般人能斗的。
想到周家最近的生意不怎么顺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楷庭态度缓和了些,解释說:“我对秦棠是认真的,我很喜歡她,结婚也是一早就决定好的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她有沒有跟您說什么?”
张贺年沒应他。
他摸不准张贺年的脾气,只是大概听過张贺年這人很有手段,如果不进部队,早就接管了他母亲那边的家业,他母亲娘家家大业大,本来是被家族寄予厚望,却毅然决然进了部队,在北城一待久是七八年。
隔着电话,周楷庭心裡都有股压迫感,他烦躁扯了扯领子,還得客客气气跟张贺年說:“我是真心......”
“对叶家那位也是真心的?”张贺年打断他。
提起叶瑾心,周楷庭解释:“我和叶瑾心已经断干净了。”
“断沒断干净你自個心裡门清。”张贺年顿了顿,“我還是那句话,离秦棠远点,她還小,不着急结婚。”
說完,张贺年挂断电话在先。
因为药物关系,秦棠难得睡了一個好觉,第二天都起晚了,慌裡慌张换衣服洗漱,下楼时,张贺年却在屋裡,看她下楼来,他不紧不慢說:“帮你請了假,不用上班,過来吃早餐。”
阿姨从厨房端着早餐出来。
秦棠扶着扶梯手愣了愣:“可我已经好了......”
阿姨劝她:“這发烧反反复复的很麻烦,秦小姐你還是听张先生的话,今天在家休息吧,假都請了。”
张贺年沒看她,他倒是坐在沙发上,在看平板上的军事新闻。
秦棠沒再坚持,来到餐桌旁坐下来,回头看了看還在沙发上的张贺年,出于礼貌问他:“您不吃嗎?”
张贺年說:“你先吃,不用管我。”
等秦棠吃完,阿姨收拾好餐桌就走了,看张贺年沒有走的意思,她准备回房间待一整天,刚要上楼,张贺年的声音响起:“過来。”
秦棠挪不开脚,出于本能不想過去。
“您有什么事嗎?”她问道。
张贺年放下平板,看向贴着墙壁站的人,微微沉眉:“需要我過去抱你?”
秦棠眼皮狠狠跳了几下,声音干涩,往他那边挪了几步,又问了一遍,声音更软了,“有、有什么事嗎?”
“秦棠,你是自己過来,還是我過去,如果我過去,我不保证大清早我会不会对你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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