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回部队路上,张贺年接到一通电话,那边的人跟他說:“周楷庭已经上飞机走了。”
张贺年鼻音很轻应了声,“知道了。”
秦棠沒想到,她這次发烧陆陆续续烧了好几天,白天還算正常,能坚持上班,到了晚上就烧起来,,她怀疑自己是细菌感染,便在晚上下班后去抽血化验,确实是细菌感染,又输了几瓶液,這才好转。
期间张贺年一点消息都沒有,他不找她,她更不会主动找他。
而周楷庭也沒再来過,秦棠再次将他的号码拉黑,不打算再联系的意思。
张贺年不在這段時間裡,秦棠很放松,睡眠质量却仍旧不行,還去药房买了褪黑素睡前吃。
后遗症就是吃了几天后头疼的厉害。
這天值夜班,和赵露一块的。
赵露突然神秘兮兮凑近问秦棠:“好久沒看到你的舅舅了,怎么了,最近沒送你来医院嗎?你们吵架了?”
秦棠专注写病历,沒有应她。
“你舅舅看着年纪不大,有三十岁嗎?和你年纪差得不是很多诶,是你亲舅舅嗎?你们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
“不是亲舅舅。”秦棠抽空回了一句,她沒想那么多,确实也不是亲的。
“那你为什么喊他舅舅?”
“你怎么這么好奇。”秦棠不是很想回答了。
“沒啊,就是随口问问。”
秦棠很忙,沒空和她闲聊,還好今晚事沒那么多,写完病历她可以趴在桌子上稍微眯一下。
赵露比较会偷闲,忽然瞥到秦棠的手背,“你的手背怎么了?”
“之前被烟烫到的。”已经结疤了,脱了一层薄薄的皮。
“你抽烟啊?”
秦棠沒回答她。
赵露看得出来她很敷衍,翻了個白眼回到自己的位置前玩手机。
這夜班一上就是半個月。
阿姨知道她上夜班,白天回来睡觉,就沒過来打扰,都是下午才来做饭。
倒班這天下班后,秦棠回到景苑洗了個澡便去厨房找吃的,屋裡有暖气,她喜歡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从厨房裡出来,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她以为是阿姨過来,走過去开门,门一开,却不是阿姨。
门口站着一個女人,偏冷艳的长相,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手裡拿着钥匙,她看到秦棠也愣了一下,问她:“你怎么在我男朋友家?”
男朋友?
秦棠穿着宽松的睡衣,光着脚,怀裡抱着平板,也愣了一下。
“哪来的?”女人冷呵一声,上上下下打量她。
秦棠解释,“我是他家亲戚。”
女人不信秦棠那套說辞:“哪门子亲戚?表妹妹還是干妹妹?”
“不是,是外甥女。”沒有血缘的外甥女。
“外甥女?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這么大的一個外甥女了。你說实话,你现在承认,我還看得起你,你敢骗我,我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秦棠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真的是,你可以打电话问他。”
就是联系不上张贺年,才跑来他家。
女人笑了笑:“他不在,他出任务去了,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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