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秦棠不想聊张贺年,岔开话题问她:“你和卓岸吃饭了?”
“是啊,刚巧遇到,就凑一块吃饭了。”程安宁反应也快,“你别转移话题,老实交代!”
秦棠少女时期的心事,沒跟谁讲過,就连程安宁都沒說過,被程安宁這么调侃,秦棠有些心虚,“我沒有......”
“棠棠,你是不是不记得了,之前有次你喝多了,嘴裡一直喊着一個名字,什么什么年的。”
昨天和卓岸吃饭时无意间听到他提到秦棠小舅的名字,叫张贺年,程安宁這才对上号,敏锐察觉這裡面肯定有事情。
“我有嗎?”
“沒有嗎?”
秦棠沉默,她去年生日和几個好朋友到ktv唱歌,确实喝多了,上了头,說了几句话,具体說什么不记得了,后面他们也沒說,谁知道程安宁在這裡等着她。
她不想认下:“不记得了,当我說胡說八道吧。”
“棠棠长大了,有心事也不和我說了,我知道了,你有新朋友了......”
秦棠很无奈,又觉得好笑,“宁宁,你别演了。”
程安宁演上瘾了,声音還带着哭腔,“我从小暗恋几個男生,穿什么内裤,大姨妈什么时候来都跟你說了,你居然有秘密瞒着我,不和我說,我明白,不爱了就是這样。”
“宁宁!”
就在這会楼下传来开门的动静,秦棠耳朵很敏锐,她想应该是张贺年回来了,匆忙挂断电话,不過沒下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心虚,還跟小时候‘干坏事’躲家长一样。
程安宁:【坏蛋棠棠!我以后有秘密都不和你說了!你年底回来,我要叫上卓岸三堂会审!】
沒等她回复,微信裡弹出张贺年发来的消息。
张贺年:【睡了么?】
秦棠切過去回复:【還沒。】
张贺年:【下来一下,帮我個忙。】
秦棠犹豫几秒還是下去了。
张贺年躺在沙发上,长手长脚的,還好沙发大,他眉头蹙着似乎不太舒服,听到下楼的声音,也沒睁开眼看她,說:“帮我看下伤口可以么?”
秦棠站在楼梯口就停住了,隔着好些距离问他:“什么伤口?”
“后背,有点痒,我看不见。”
客厅开了盏暖色的射灯,沒有开大灯,看起来氛围有些昏黄。
秦棠犹豫了会,打开了灯,问他:“你后背怎么了......”
张贺年缓缓张开眼,似笑非笑說:“你好歹過来点,怎么,怕我又对你做什么?”
秦棠不否认。
蒋楚有一点說的对,孤男寡女的,又住在一起
加上张贺年這個‘又’很微妙。
她不太相信他。
秦棠干脆說:“小舅,你要是哪裡不舒服可以去医院,医院就在附近,挂個急诊很方便的。”
张贺年這下是真笑了一声,声线醇厚且說不出来的性感低哑,“小沒良心。”
秦棠攥紧手,真的害怕他所說的每一句话,“沒事我就上楼了。”
她转身就要上楼,躺在沙发上的人干脆利落起身几步就到她身后,长臂一伸握住她的手往自己怀裡一拽,便轻易将人拥入怀裡。
一瞬间,她又被他身上的气息侵袭。
她鼻子很灵,不止闻到原本就属于他身上的味道,還闻到一股不属于他的气味。
张贺年下巴抵在她瘦弱的肩上,喉结滚动,說:“就不能陪我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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