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特别是有一段秦棠站在路那,肇事的车子直挺挺朝她开過去,在马上要撞上的时候,她才反应過来跑开,车子撞上了石墩。
顾湛沒注意到张贺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换做谁看到這种新闻都会气愤,最无辜的是路人,他们可能是一家之主、上有老下有小的,也有年轻的,也有下班买菜回家的路人
张贺年又拨打秦棠的手机,不過還是沒人接。
他沉着脸,“我出去一趟,有事给我电话。”
“好的,贺哥。”
张贺年回去路上一边开车一边打了做饭阿姨陈嫂的电话,询问這几天秦棠的状态,陈嫂刚好也想和他說:“上周秦小姐就搬出去了,說让我不用回去做饭了,秦小姐沒跟您說嗎?”
张贺年目光愈发冷冽,說:“她有說搬去哪裡么?”
“沒說,就說搬出去住了,那天搬家還有個男的過来帮秦小姐搬得。”
陈嫂知道的不多,秦棠都沒說。
张贺年:“知道了。”
挂断电话,张贺年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浑身散发戾气,直接开去了医院,等他到医院,天都黑了,天气预报說這几天要降温,還要下雪。
北城今年的雪来得很迟,去年十一月就开始下雪,今年十二月了還沒下。
张贺年是南方人,外型却像北方人高大粗犷,又失南方人的精致细腻,两者结合相得益彰,沒有割裂感。
他在這裡七年,早就习惯了当地气候。
高中跟着秦棠的母亲学国画那阵時間,可以說是他最轻松惬意的日子了。
也是那会认识的秦棠,她当时還小,整天跟在他身后跑,鬼灵精怪的,很有灵气,蒋老师一心想要培养她,奈何這丫头就是坐不住,沉不住气,蒋老师都拿她沒办法,而那段時間也是蒋老师和秦棠父亲在闹离婚,便将秦棠丢给他照顾。
不久后,婚是离掉了,蒋老师从此也一蹶不振,关闭机构,退還学生学费,住进了医院。
而他的姐姐不久之后便和秦棠父亲结婚办了婚礼,他最后见到秦棠是在医院,他得到蒋老师住院消息去医院看望她,却撞见秦父和张徵月在病房门口站着,秦棠哭着问秦父,是不是一定要结婚?
秦父回答她說:“是,你马上要有妹妹弟弟了。”
秦棠很明显趔趄了一下,站不稳,整個人仿佛碎了一样,“是在骗我嗎?”
“沒有,秦棠,爸爸和你妈妈早就沒有爱了,過不到一起,只能分开。”
“那也不是那么着急结婚啊,我妈妈生病了......你不知道嗎?”
秦父沒安抚了几句,最后带着张徵月走了。
他彼时站在拐角,秦父带着张徵月走過来见到他,他记得他当时跟张徵月說了一句话:“你赢了。”
张徵月赢了。
等秦棠和张徵月离开,他想去看看秦棠還有蒋老师,然而迈不出腿,迟疑了,他看着秦棠站在病房门口站了很久,沒有哭沒有闹,一动不动,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进了病房。
他来到病房门口,听到秦棠在和蒋老师說话,
“妈妈,我只有你了......”
“妈妈,你别不要我,我会乖的,我会听话的,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乖乖学画画......”
“......”
再听到蒋老师的事,是她出国了,出国前将秦棠送回了秦家,那之后,秦棠沒再来找過他,一次也沒有。
而见到秦棠,就是七年后的北城,她很懂事,很乖,当然,也怕他,恨不得离他有多远就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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