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大声喧哗是死罪
不過现在碰到了摸襟见肘的时候,一脑门子虚汗,
要知道,接骨疗伤這种武者必备的技能怎么可能失手!而他失手了,不但把王汗的手腕弄脱臼了,竟然還用力過猛把他的手臂整折了。
瞧着王汗那要死要活的模样也沒個主意,想继续治一怕对方不给二怕再出問題,想拍拍屁股走人吧,人设崩塌了不要紧,重要的是那家伙交代的事情办不成,麻烦就大了。
想叫他们两人帮忙又碍不下面子,毕竟自己怎么也算是個领导级人物啊。
要不用之前的救命之人功過相抵?不行不行,那不真就成了借着恩情故意下暗手的小人了嗎。
就在司马昭昭一筹莫展的时候,贾夯的提醒成了救命稻草。
对啊,找神医余大夫呀!
“走走走。”他說着话就要去搀扶一副任人鱼肉模样的王汗。
“站住你,别碰我,”
王汗大声呵斥了司马昭昭的动作,他可不管什么余大夫,怒目相对:“别假惺惺,别想着下黑手,想弄死我,来啊,直接上就成了。”
司马昭昭见状尴尬的笑了笑,碍于面子只得压下性子好言安抚:“兄弟,哎呀,别生气,刚刚我那是失手,现在带你去找大夫,余大夫那可是神医,而且人长的那叫一個美啊......”
美女?许久未见過异性的王汗瞬间就来了兴趣,(卖酒大婶不算)不過转念一想,這鸟不拉屎的地方会有美女,一定有阴谋。
司马昭昭耐着性子绘声绘色的說個不停,
此时,手臂开始肿胀出血,剧烈的痛感這时到达了顶峰,不過似乎因为体质被不明液体加强了的原因,剧烈的痛感只是一闪而過便舒缓了许多。
王汗打量眼前三人,知道他们三人并沒恶意,毕竟自己的感觉和直觉都沒觉得他是真的下黑手。
手腕脱臼的那一刹的确是很恼火的,甚至是想暴力相向,奈何司马昭昭扣着是手腕就像是钢铁做的钳子一般,根本动弹不得分毫,之后更是不反对用力按压小手臂作为支撑,给脱臼的手腕进行复位。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先是手臂传来剧烈的压迫感,紧跟着手腕恢复行动能力,再等回過神来手臂已然折了。
他能够感觉到司马昭昭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手臂会断的原因用力過猛只是原因之一。
究其另因,只有一個解释‘体质差’。
先前就有种种细节体现出来自己和這個世界上任的体质差距,只是在手臂折了那一刹那才得到肯定。
但王汗也沒好脾气到手臂被折了還和颜悦色的。
“兄弟,你說话呀。”见王汗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身后两人又看着笑话,司马昭昭有些毛了,已然是有了用强的想法。
又劝了一句见他還是不搭理,顺手一抄,强行用力一甩就他把夹在了胳膊下面。
王汗自知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挣脱不开他胳膊的束缚,故作模样的挣扎了两下,象征式的叫了一句:“你,放,开,我,我有腿......”
。。。。。。。。。
川口营地是皇廷戍边卫士建立在边界线上数百处哨点的其中一处,但它和其他哨点不同的是,這個地方聚集了大量的武者和冒险家。
由下而上分成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是山麓外围森林,這裡是山体缓坡,大量林木高耸密集,凸石成林,营地的守护者以此設置了一些简单的陷阱和迷宫,用来防备驱赶无意间闯入的妖兽。
第二部分是环山箍道,从坡度陡升的山腰处开始,林木稀疏,岩层坚硬厚实,有多处隐蔽的入口,并以入口开始向山体内部开凿,并环山向上开凿。
箍道越往上越是宽大,后半段的箍道更是有三四十米宽,這裡是大部分流动人员的暂时修整休息之地,也是大婶卖酒的地方。
第三部分则是环山箍道顶端,双峰交叉的天然山涧盆地下方,有着一條顺着山峰交错的纹理开凿的开阔大甬道,
放弃阳光明媚的盆地山谷,而選擇在盆地下方费时费力的开凿出一條可供人活动的开阔甬道,這是为了防范强大的飞禽妖魔做的必要措施。
人们也把這裡称呼为:山城。
川口山城能够吸引大量武者聚集于此的最大原因自然是這個地方足够安全,也足够大。
山城所处的山峰高耸入云紧挨在峡谷边上,成“M”状的山体大部分隐蔽在林木灌草之中,谷峰处壁立千仞,本就是天然的避难之地经過数代人努力,到了现在依然让它成为域外哨点之中,安全系数最高的存在,莫說寻常妖兽很难入侵到這裡,就是王级妖兽也难以进入营地核心
三人夹着王汗跨步吵闹的酒场,如履平地一般游走在陡坡急道之中,很快就来到了川口山城。
這裡和下方山麓酒场的吵闹截然不同,山城入口有守卫,入得内裡来往的武者也有不少,但无论是装备兵器大小,衣着打扮,還是行为举止都比下面的粗犷更合王汗的认知。
站在入口放眼望去,前方是一條超過百米长,左右三四十米开阔,上下二三十米高的甬道,甬道中通挺直,贯穿山体,内裡不做一丝装饰,虽說内裡昏暗无比却不显潮湿。
尽头有阳光照射进来,那模样总觉得有些像高达发射弹道。
眼前偶有人走過却都是默不作声,也不打招呼,就是用那死鱼眼不住打量四人。让人极其别扭难受。
司马昭昭见王汗怔愣于眼前的景观,笑道:“沒上過這山城吧,這裡可不是有钱就能住的地方!”
王汗嘴裡沒說,心中不屑:山城?還显摆,总统套房啊。
跟随众人进了山城甬道内裡,才不由的赞叹一句:“我去,還真是山城啊!”
六块一人高大的不规则淡蓝色岩石成两排六处放置,散发出幽幽淡光,淡光不是十分明亮,但足以将這昏暗的山城甬道照亮,
借着亮光左右两侧山体现出本来的模样,穹顶高挂仿若无物,两侧四层八道嵌入山体内部的走廊,就如同两栋并排建立的楼房,走廊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道向山体更深处开着的门,两排彼此对立,工整的延伸到山城甬道的尽头,
不過让人搞不明白的是,這些走廊上竟然沒有一处楼梯。
赞叹之意一闪即過,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此时,才隐约发现不对劲,
王汗不喜吵闹,但眼前山城中太過于死寂,問題是整個山城人還不少。
那感觉不由的让人冷汗直流,迟疑了半步。
发现异样的魏毕会带着笑意,小声问道:“你怎么了?”
“啊!沒,沒怎么!”王汗愣了一下才回答:“只是觉得這個地方怎么死气沉沉的。”
“這是有原因的......”
魏毕会正要低声解释,就看到走在前头的司马昭昭带着有些违心的善意,微笑說道:“兄弟,前面就到余大夫的房间了......”
声音不大也算不上小,不過数位路人却统统投来不悦的眼色,想是這声音已经超過了他们的接受范围。
此时,一名身着灰袍,臂带剑型四芒星袖章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眼前,沒說话,只是将手中掯者的木牌晃了晃。
众人不由自主的默念一遍上面的话:“山城要地,禁止喧哗。”。
见众人沒有异议身影一闪便又消失不见了。
王汗见着這一幕激动不已,要知道,从严格角度上来說,這可是他第一见到人在面前施展轻功。
“哎哎,”他拉扯了一下魏毕会,兴奋的說道:“来无影去无踪哎,這人是個高手。”
魏毕会闻言一愣,带着异样的眼神看着他,那模样不似玩笑,心中暗道:莫非他真的认为刚才那個守卫的身法已入高手之列?
“這是高手?”
“不是高手嗎?”王汗反问。
我的天,這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這踏马是高手,人族還怎么在這個世界立足。
想归想魏毕会也沒有說出来,但就是這么一句话让他认为王汗脑子不正常,并刻意保持了距离。
“哎对了,你刚才說這裡不许說话是什么原因来着?”
见王汗凑過来,魏毕会嫌弃的让了让不去搭理。
“哎,你......咋地了這是!”
他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以武为尊,沒有实力的人都是不惹人待见的。
司马昭昭走在前面沒有在意,身后的贾夯也不說话,只是仗着高大的身材从后面推搡了一下王汗,示意他快点走。
“切,不說拉倒!”
片刻,众人走到甬道的尽头,再往前去便是一块完全封闭,裸露在阳光下宽敞的圆形广场,此时广场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個同样带着剑型四芒星袖章的青年站在阳光与阴影的交界处,他的身后竖着一個警示牌。
牌上书着:請勿在白天进入广场。
众人自然沒有出去沐浴阳光,而是从右侧直接上了三楼。
此时,王汗抬头仰望着已然飞身跃入三楼的三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楼梯那?我怎么上去!”王汗仰面喊道。
几乎同时,劲风鼓动,两道身影出现在王汗的身侧,一人凶神恶煞拳以罩面,另一人则是贾夯,他拦住了前者的攻击。
王汗只觉劲风如刀绞的腮帮子生疼,便听那人低声恶语說道:
“這是你第二次,再有一次你将被川口营地永久驱除。”
王汗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瞠目看着說话之人几秒钟才反应過来,這人不就是刚才提醒众人不要說话的那名中年守卫嗎!
怎么這就下逐客令了?還要动手打人?
王汗刚强的倔性子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去......”
然而,這话還沒說出口就被贾夯硕大手掌罩住了口。
還在火气头上就感觉那硕大的手掌攒住了自己的脑袋,下一秒,脖颈仿若被人用力拉扯一般向上受力。
转瞬间天旋地转,再睁眼,已是落在了三楼走廊上。
可能是遭遇的太多,王汗早已沒了好脾气,明白被贾夯提着脑袋飞身三楼之后更是恼怒,便要张口大骂。
叮叮,两道指芒在咽喉左右闪過,王汗那想要爆吼的状态一下子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我点了你的哑穴,暂时說不出话来!”
魏毕会解释了一句,转而带着严肃道:“我只說一遍,你记住了,在山城裡大声喧哗是大罪,视情况最多三次便会永久驱离,希望你老老实实的不要连累我們,如果把那家伙引来最后落得個死罪,就别怪我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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