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想死?我不奉陪
数十名命案嫌疑人不分穷红皂白的将莎莎公主三人团团围住,各种污言秽语的唾骂不绝于耳。
若不是石家桩沒有真正授意,又碍于东方夫妇那武宗境的强悍实力,怕是厮杀早就开始了。
此时,王汗一個人呆呆的站着外围,
虽說气愤莎莎公主那過分的言语,可他不想被人当枪使,也不愿参与這场闹剧。
再瞧這时的石家桩,面无表情的看着這场闹剧,无意间,正巧与左右张望的王汗对上眼。
王汗心中微颤,他和石家桩不過一面之缘,完全不了解他的品姓,但从這场闹剧不难看出来,石家桩的就算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坏人,也是庸蠢之人。
沒辙只得故意装作恼怒的喊上几句。
他不愿做這出头鸟,就怕石家桩是個真小人,一不小心就惹祸上身,毕竟他是這裡的一把手,掐死他不就跟玩的一样。
但他心底還是认为莎莎公主作案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昨夜自己和东方夫妇也有一面之缘,他们的确和四队队长有所交流,却并未发生冲突。
而且,就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光从刚才透露的案件回顾来看,
杀人动机,杀人時間,出入记录,证人证词等等也不過只能說明东方夫妇有作案嫌疑而已,并不能定罪。
石家桩出示的证据也有很大的矛盾点,
如果东方夫妇真是凶手,那么作案時間不应该是篝火舞会之前,而是篝火舞会结束之后,不然,死者不可能在箍道中直到早上才被发现。
更草率的是以战力强弱来定性犯人的范围,這本质上就是智商堪忧的表现。
毕竟想同时击杀一群人,方法有很多,绝对强大的实力不是唯一條件。
可用的讯息在王汗的脑中回荡,推敲出最可能的情况。
然而,有用的资料太少,也沒有决定性的证据,比如凶器,特殊的遗留物或者更为直接的证人。
在這种情况下,只能从疑罪从无的角度出发,按兵不动找寻更多的证据才是上上策。
而议事厅這场闹剧对找到真正的凶手并沒有益处,反倒暴露己方的不足和疏漏,反倒让真正的凶手得到喘息的机会潜入更深的黑幕下。
可石家桩掺杂太多個人情绪在案件中,還一脸凛然完全不觉得這场闹剧有問題。
“莎莎公主,請束手就擒,我便即刻派人把你送回武粱城让......”
“呸!”
莎莎公主怒不可遏,完全无法交流:“你個狗奴才,本公主今天定要把你斩了。”
“公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公主执意如此,可别怪我......”
石家桩的声音被淹沒在众人的咒骂声中,议事厅的咒骂也变成了一边倒。
面对众人越发疯狂的咒骂,东方柏只得施展开“东方图册”隔绝出一块绝对无法侵入的斗气领地,护住莎莎公主的安全。
众人见东方柏施展开武技,更是嚣张的拳打脚踢。
王汗越发觉得事情开始冲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赶忙从人群中把狄温拉了出来。
“狄大哥。”
狄温的情绪异常的激动:“小少爷,你别拉我呀,今日久跟我灭了這個祸害。”
王汗扣着激动的狄温不让他走,讯问道:“狄大哥你冷静点,你难道也觉得莎莎公主是杀人凶手?”
狄温怔愣的情绪一闪即逝,哎呀了一声:“管她是不是凶手,這些王族皇族屡屡草菅人命,欺压百姓,今天就是让她们抵命的时候。”
王汗愕然,這什么逻辑,
不光是狄温一人有這种无脑的激进想法,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即便她不是凶手,可她是王族,是王族就该死。
看来這皇廷裡的王族皇族犯下的罪行不在少数,民怨早已积攒到了爆发的程度。
可,先斩后奏灭杀公主那還了得,
不用想都知道了,她父母会进入癫狂状态,根本不管昨天的九條人命是不是自己女儿做的,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是光明正大的派兵来绞杀,還是以莫须有罪名扫荡,反正,在场的所有人怕是都会落個身首异处的下场。
如此,想活命只有两條路可走,一是揭竿而起,二是成为逃犯浪迹天涯。
可结果统统都是死路一條。
不行,
你们想死,我可不奉陪。
王汗咬咬牙下定决心,又一次把狄温拉了出来:“狄大哥听我說一句......”
“哎呀,小少爷你干嘛?你不会想护着那恶毒的公主吧?松手,别让我看不起你......”
看狄温哼哧的样子,显然好言相劝是不行了,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大声吼道:“狄温,你個煞B,是不是想让自己媳妇改嫁他人,自己的儿子喊别人为爹,是不是连自己的父母也不去赡养,看着他们孤老病死在床榻之上?”
說实话,王汗這话太過恶毒又声音极大,整個议事厅都因为他的诅咒而安静下来。
“我滴個乖乖,這狄温是谁啊?”
“狄温!”
“這個绿帽子带的,哈哈。”
众人的议论纷纷让狄温面容耷拉的铁青,瞠目瞅着王汗。
下一秒,怒狠狠的捋起袖子,指着他的鼻子骂道:“XXD少爷,你我的缘分今日算尽了,若是再敢咒骂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
王汗冷面一笑:“狄大哥,這可不是我咒骂你,這些事可都是你自己干的!”
狄温火气上头,抬拳要打:“我干的?我踏马......”
“哼,狄温,昨天我觉得你是個顶天立地豪言壮语的汉子,”王汗不躲不避,冷语道:“今天看来你不過是個忘恩负义,无情不孝的人渣!”
“你......我忘恩负义?我无情不孝?”
“对!說的就是你。”
狄温被骂的够呛,反而火气消了大半。
见起到效果,王汗狠狠甩开狄温的手,攘着身子喊道:“打呀,朝着打。”
狄温被王汗這么一激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得暗自问候一句,不悦道:“俺狄温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不過你那样咒骂我,今天要不给個解释我們就一拍两散。”
狄温心中還是有气,但他本性不坏也不是无脑莽夫,用最狠的话做出让步。
王汗见狄温愿意冷静下来,心中宽慰不少,却在此时见那群看人脑的人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哎呦,被人骂了都不敢還手的孬种,哈哈。”
“丢人啊,哈哈哈!”
“哈哈哈!”
王汗面容一沉,冷声讽刺道:“笑屁啊,你们哈皮,以为那话只是說给狄大哥听的?别笑死人了,我踏马是在說你们!”
這句话惹了众怒,瞬间把莎莎公主那边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過来,几個脾气暴躁的汉子,催起斗气显然是想撕了王汗。
這时狄温站在了两者之间,全身夯实的斗气迸发出来,淡淡呵斥一句:“谁敢碰我家少爷一根汗毛,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凭借狄温八品武人境的气场生生震退一大半人,但场中比之强悍的人大有人在,带头的几個火气暴躁的更是有三四品武人境实力,根本不把残腿的狄温放在眼裡。
“哦,挺横啊......”
“哼,”一声冷哼一股更加强大的气场瞬间覆盖全场,紧跟便听那声音說道:“横怎么了,你有意见?”
任谁都沒想到,說话的竟是一直冷眼观瞧的石家桩。
气场一波胜過一波,在场的好手怕是除了东方夫妇其他人都是被压的够呛,那還干反驳,瞬间蔫了下来。
转眼,石家桩收回气场,谦让道:“這是我家兄弟,還請各位给個面子。”
众人皆是尴尬的笑了笑,皆以缓和气氛。
在這营地中谁敢不他给面子。
狄温见石家桩如此给自己架势,心情愉悦了不少,象征友谊的拍了一把他的后背。
“好兄弟,给力!”
石家桩感知兄弟情义,也不做作:“记得請我喝酒。”
正說话,两人便感知到一道犀利的目光戳着脊背传来,身体不由冷颤的同时转头望去。
便见,王汗一脸上挂着不爽的瞅着他们。
准确的来說是瞅着石家桩。
为了缓解尴尬,狄温暗自哼咳了一声,王汗也不搭理,不爽问道:“石队长,昨天俺带去的蚕豆花好吃嗎?”
蚕豆花?
啥意思?
不给面子是不是?
我可是這裡的队长,刚才還帮你解围来着的,石家桩心想却沒有表现出来,毕竟這吃人嘴短,拿人的手短。
“王汗小兄弟......”
“别......”王汗驳了石家桩的近乎,拉长了语调:“我就问昨天蚕豆花好吃不,酒香不香?”
石家桩尴尬的看了一眼耸着肩的狄温,像受了很大的屈辱一般回道:“菜好吃,酒也香。”
“那你为什么想我死!”
石家桩不明白王汗话的意思,疑惑道:“我沒有?”
“你沒有......”
王汗简单的說了一下自己的判断,并将昨晚见到過东方夫妇出去之后又回来的過程說了一遍,也把处置公主可能引发的后果說出来。
经過王汗這么一說道,石家桩也是黯然失神,此前他并沒有考虑那么多,因为他的重心都是放在‘夸父’入侵上,他的确沒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莎莎公主是犯人,他最初的目的不過是借机转移注意力并把公主送回武粱城,等‘夸父’事情解决,再重新调查這场凶杀案。
可他沒想到的是莎莎公主竟然直接承认了凶杀案,令他沒而来后路,只好将错就错。
“王汗兄弟說的沒错,我不能拿全营百余人性命开玩笑,”石家桩点头道:“可是现在已是這种境况了,该如何是好。”
“目前只有一個办法,”王汗看向莎莎公主三人:“想办法让莎莎公主道歉,然后石队长再去澄清事实并把所有的嫌疑推到妖魔身上去!”
石家桩思索片刻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同意這样做,可紧跟着的問題就来了:“可這真正的凶手?”
王汗直言說道:“其他的不好說,但我有八成的把握确定在场的所有人都沒有作案嫌疑。”
“哦!”石家桩惊诧的追问:“你竟有這么高的把握?”
王汗点头称是:“据我推敲,与其把范围锁定在這些人身上,不如把范围缩小到篝火舞会结束之后,进出山城,或者外出未归的人身上。”
這话如当头一棒瞬间把石家桩点醒,当即喊道:“陈!”
“在,”一名正在安抚众人的副队长闻言過来:“石队长。”
“你速速去查询一下,昨晚山城外出的人和昨晚离开营地的人。”
“是!”
待陈副队长离开,石家桩又犯了难色。
“石队长又怎么了?”王汗发现异样问道。
“說起来好办,”石家桩侧目看向莎莎公主,叹了口气:“可谁又能让那公主乖乖听话,当着众人道歉那。”
王汗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這人必然是她亲近之人,像我們這些外人恐怕会适得其反。”
“亲近的人,”忽然,石家桩一個激灵想起一個人:“我怎么把他给忘了那!”
王汗好奇:“谁?”
“叶凌天。”
“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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