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宛城之夕阳聚 作者:未知 在這裡要先向大家說声对不起。 由于参加作者沙龙聚会,老新从十一号,便一直在成都-南宁-北海之间奔波。 昨天先到南宁,而后马上到北海,然后今天中午又从北海,返回南宁。明天将返回成都……說实话,這两天舟车劳顿,折腾的有气无力。大家知道,老新的文档坏了,所以手裡也沒什么存稿。只好在酒店裡现码字现上传。 更新有点不给力,不過等回到成都后,会在下星期补上,還請大家能够原谅。 另外感谢书友123a456,成为《曹贼》的第一位盟主。 老新周一,一定会加更感谢。 —————————————————————————— 后世,三国群英传中有一個很有趣的数据,叫做忠诚度! 曹朋沒有奢望過得到魏延的忠诚度,而且以他目前的状况,也沒有什么资本去奢求忠诚度。 但沒有忠诚度,却可以增添好感嘛…… 献刀的主意,是源自于邓稷。和魏延接触的時間不算太长,可邓稷大致上,能够揣摩出一点魏延的姓格。這個人的骨子裡,非常骄傲,但也不是不近人情。只要是個人,就有七情六欲,就会有喜好,有憎恶。邓稷觉得,要想平安的渡過這次劫难,和魏延打好关系无疑最为重要。 于是,他想到了献刀之策! 别看魏延是個百人屯将,实际上并沒有什么积蓄。 市面上一口好刀,张嘴至少几千钱,甚至几万钱……你還别還价,這价钱真不算太高。這裡說的好刀,其实就是普通的缳首刀。比如曹朋手裡的那支龙雀,放到市面上,沒几十万钱,想都别想。至于真正的宝刀,那可是有价无市。几百万,乃至千万钱,也未必能得到。 魏延手裡的大环刀,属于那种制式环刀,也就是几千钱而已。 就好像曹朋說的那样,英雄配宝刀。如果能有一口好刀,魏延的战斗力,至少能提高几成。 而曹朋呢,又使不得龙雀。 与其把刀留在身边浪费,倒不如送给魏延,以博取他的好感。 這在以前,邓稷绝对不会,也不屑于做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他似乎开窍了,开始去琢磨一些不足为人道的小动作。可往往就是這种小动作,在关键的时候,可以派上大用处…… 对邓稷的這种变化,曹朋很欣慰! ———————————————————— 车队走的不快,甚至可以用‘蜗牛‘来形容。 這原本只是一趟很普通的任务。但随着曹艹的出兵,使得這一趟押运,变得有些不太寻常。 魏延一路上和邓稷不断进行交流。 两個人并辔而行,曹朋和王买则拖在两人的身后。 “虎头哥,你要小心些。” “小心什么?” “盯死马玉,那家伙太安静了!” “我知道。” 对于曹朋的叮嘱,王买不会去询问缘由。 在他看来,阿福既然這样說,那肯定是有他的理由。阿福的见识好,注意多,有些东西說出来,自己也未必能够理解。既然是无法理解,那又何必去多嘴询问?只按照阿福說的做就是了…… 正月初一在义阳屯外和魏延一战,虽然受了点伤,但实际上魏延并沒有恶意,所以伤势并不重。王买的底子本来就好,加之后来跟曹朋练了二十多天的八极,所以恢复起来并不难。 只两天的功夫,已沒有大碍。 “阿福,你說這一次谁能嬴?” “嗯?” “就是曹艹和小张将军啊……” “我估计,曹公這一次估计会吃亏!” “为什么?我听說曹艹可是很能打,而且他手下有很多能人,小张将军能打得赢他嗎?” “有时候,太顺利了,就会得意忘形。 這人啊,一旦得意忘形,就要倒霉……曹公兵马推进太顺利了,几乎兵不刃血就攻入南阳郡。” 曹朋很装逼的教导着王买。 当然,他不可能說他知道曹艹一定会输,而且输得很惨。所以只能用這样的方式,来和王买交流。王买是個实在人,听了曹朋的這些话,并沒有反驳,反而很认真的想了想,点头表示赞同。 ———————————————————————— 天色将晚,车队继续行进。 就在魏延等人押着车辆,刚从一個渡口過河,准备继续赶路的时候,一骑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 “魏屯将何在?魏屯将何在?” 魏延跃马冲出,厉声喝道:“来人止步,我是魏延。” 马上的人,立刻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单膝跪在魏延马前,“卑下自九女城来,奉黄兵曹是之命,請魏屯将暂停行进,就地宿营,等候黄兵曹史的命令。卑下這一路赶来,总算是赶上了。” 說着话,他双手奉上一支令箭。 魏延下马,伸手接過令箭,扫了一眼便確認,這令箭的确是九女城大营所出。 “這好端端,为何停止前进?” “這個……” 信使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不瞒魏屯将,晌午时刚接到细作回报,张绣已于昨曰,归降曹艹。” “什么?” 魏延大吃一惊,勃然色变。 “曹艹兵进神速,正月初一时攻破叶县后,其谏议大夫曹洪第二曰便拿下了堵阳。雉县、博望两县当天举城投降,张绣于昨曰派遣使者,前往博望請降。据說曹艹已经同意其投降之請。 黄兵曹史得到消息以后,便立刻派卑下前来追赶将军……兵曹史說,张、曹交锋,其变数甚多。若张绣投降,這五千石粮草就不必送至宛城。但目下情况尚不明朗,只好請魏屯将就地驻扎……卑下已传完了消息,需立刻返回九女城禀报。不知魏屯将可有其他的吩咐?” “哦,我這边暂时沒什么事情,請回禀黄将军,就說魏延遵命!” “喏!” 信使起身拱手,而后翻身上马,扬鞭离去。 魏延却有些头疼了…… “邓节从,刚接到军令,黄将军命你我就地宿营,等候命令。” 魏延刚才和信使的对话,沒有多少人留意。邓稷正忙着调整车仗,安排事情,也沒有关注。 乍听黄射让他们就地宿营,邓稷也好,曹朋也罢,心裡都不禁咯噔一下。 這好端端,宿什么营啊! “刚得到消息,张伯鸾投降了!” “啊!” 邓稷大吃一惊,而曹朋却有些迷惑。 “邓节从,张伯鸾是谁?” 邓稷瞪了曹朋一眼,轻声道:“张伯鸾就是小张将军,宛城张绣。” 曹朋感受到了王买疑惑的目光,似乎是在问他:你刚才不還說曹艹必败,怎么张绣就投降了? 這种事情,還真不好解释。 所以曹朋也只能暂时忍受黄射這打脸的一巴掌。 邓稷问道:“既然小张将军投降,那我們自当返回九女城才是,为何又要就地宿营呢?” 魏延搓着下巴上青幽幽的短须,苦笑道:“我哪知道黄将军的意图?不過我估计,张伯鸾投降的事情,目前還沒有個确定。所以黄将军让咱们暂时留在這裡,等待宛城方面的確認。一俟张伯鸾真降,咱们就立刻返回。此地距离涅阳县,不到一天的路程;如若是假,继续押运。” 听上去,好像也只有這么解释了! 邓稷看不出這其中的問題,于是点点头說:“既然如此,那我就立刻安排宿营。” “有劳邓节从。” 魏延說罢,示意曹朋跟上。 拿了人家的好处,自然要多给一些照顾。 在這一点上,魏延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 曹朋朝着王买使了一個眼色,王买点点头,示意他会留意。 而后,曹朋随着魏延,纵马徐行。一路上魏延也不吭声,一对长眉紧锁,似是怀着心事。 “屯将!” 沒走多远,就见魏平带着六骑来到跟前。 魏平问道:“怎么好端端,突然停止前进?” “黄将军有令,让咱们就地宿营,等待新的命令……文伯,可曾打探,這裡是什么地方?” 文伯,是魏平的字。 他在马上躬身回道:“回屯将,此地名为夕阳聚,是棘阳县和宛城的交界处。咱们退回去,就是棘阳县;而现在,咱们是身处宛城境内。再往北行,大约明天傍晚,就可以抵达宛城。” “還真他娘是個岔口。” “那咱们是退回去,還是就地驻扎?” 夕阳聚,是一個很有趣的地方。 棘水连接育水,由此为宛城和棘阳县的分界。同时,這個夕阳聚,又是宛城和涅阳县的分界。顺着棘水往南走大约十裡,就是涅阳县治下。总体而言,這夕阳聚又是一個三不管的地方。 魏延想了想,回答道:“就在這裡宿营吧。如若再退回去,麻烦的紧。就算黄将军让咱们返回九女城,咱们也可以经涅阳返回。反正差不了太多,就不必再费手脚了……弟兄们走了一整天,也够辛苦。早点歇息,等候黄将军的命令吧……文伯,不過你還要再辛苦一趟。” “請屯将吩咐!” “以夕阳聚为中心,向北推进三十裡,查探可有敌情。 刚得到消息,张绣投降了……我担心如果是真的,這附近一定会有曹军出沒,你要多加小心。” “末将明白!” 魏平插手应命,带着六骑扬长而去。 魏延很苦恼的挠了挠头,回头道:“走,咱们回去吧。先把营寨安置妥当,然后再等消息。” 曹朋沒有发表意见,也沒有资格发表意见。 随着魏延径直返回渡口,就见车马被换成了一個圆圈,一個简陋的营地,已呈现出了雏形。 就在他们准备进驻营地的时候,一支插在马车上的大纛旗,突然间轰然倒塌,更引发起一连串的人荒马乱。唐吉急匆匆跑過去,将大纛旗重又扶起来。魏延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按照這個时代說法,大旗折断,大纛倒塌,這都是不祥之兆。 曹朋却在這时候伸出手来,自言自语道:“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