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網梦醒来
果不其然,杨忠义慈爱的笑着,然后将电流加大到40毫安,在俞悦的头部接通。
顾林桦死死地按住她的腿,一组电流做下来,宫雪甚至能够闻到空气中有皮肤烧焦的味道。
俞悦被纸巾捂住的嘴還在不停的呜呜咽咽,但涣散的眼眸很快转换成感恩,宫雪便知道,她认命了。
并非她,在這裡的每一個孩子都经历過电丨击,而经历過电击的每一個孩子都会认命,互相之间不信任,也不再信任家长。
“谢谢杨教授!”俞悦說完,电丨击也是免不了的,接下来還有无数组。
俞悦在床上疼得翻滚,再几组结束以后,有学生被吓得晕厥,杨忠义不满的命令着顾林桦和其他几個班委将那個学生送到医务室。
电丨击還在继续,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俞悦终于彻底崩溃了,她开始胡乱举报。
“杨教授,我举报宫雪勾引教官,她說怀孕就可以离开這裡,她一直想逃走!”
宫雪忍不多打了個寒噤,竟沒想到她会丧心病狂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加到别人身上。
但她始终牢牢记住顾林桦教她的话,被举报时不能反驳,只能去举报别人。
因为杨忠义的目的并不是让某個孩子免除电丨击,而是要每個孩子都遭受电丨击。
只有举报别人,自己才是安全的。
在這裡沒有秘密,所有人都是透明的,自保的,互相猜忌的。
只要你举报的更真诚,罪行很严重,你即将遭遇的电丨击就会落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宫雪身上的良知开始泯灭,沒有人能够在电丨击面前保留作为一個人的基本人性。
她迅速用余光扫向四周,去寻找可以举报的人,直到顾林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后。
“举报我。”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是用只有宫雪才能听到的唇语。
宫雪在即将被学生推出去的刹那,脱口而出了句:“杨叔叔,我要举报顾林桦。”
其他学生微微侧目,因为几乎沒有人会去挑战班委,杨忠义和测评师忙着接待新学员不在的时候,都是班委执行电丨击。
今天你举报他,明天他就会在电击床上让你生不如死。
而能够熬到班委,是所有学生的理想。
“顾林桦跟我告白,不思悔改,妄图早恋。”
這一次测评师很快便将顾林桦抬了上去,杨忠义慈爱的接通了电流,痛心疾首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也上来了?”
“是不是要对你特殊照顾啊?”教官過来按住他的腿,平时裡,因为顾林桦混社会很懂得讨好教官,所以跟教官们的关系很好。
眼下教官虽然嘴上這样說,实际還是手下留情了。
沒有死死地贴住他的太阳穴,只点了头发丝便算作了事了。
但因杨忠义加大了电流,加之顾林桦有太久沒上過电丨击床,還是刚下来就尿了裤子。
“自我矫情。再来一组。”杨忠义說完,更多的电丨击做下来,宫雪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挑他捏。
同时她也害怕,在這個地方待下去,良知這個不值一提的东西,早已经从灵魂深处剥离了。閱讀书吧才从十四号室出来,宫雪就和俞悦一同被关进了禁闭室。
让两個人好好反思自己。
俞悦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已经不知道外面的季节,她觉得好冷。
睡到半夜,看着自己下体不断流出来的鲜血,知道是来了例假。
沒有卫生巾,她也不在乎睡在脏兮兮的地板上会不会得病,只是懊恼的揪住自己的头发:“为什么沒有怀孕?为什么還沒有怀孕!”
宫雪在顾林桦的挺身而出和牺牲之下,免除了电丨击,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即便俞悦再次向她示好的时候,她依旧紧抿着唇,沉默着,不为所动。
宫雪的学费停了。
杨忠义是知道的,在校委会的人拿着财务报表跟他汇报工作的时候,他只是說让這個女孩子继续待在這裡,便再沒有多余的话语。
宫雪是個长的好看的女孩子,杨忠义這两年玩過的小女孩不少,但每次都是小女孩主动送上门,他可不能强迫别人,那会触碰法律。
只是宫雪太不识趣了,三番五次给她暗示,她愣是不为所动。
想不到這么美的女孩子,悟性却這么差。
杨忠义可沒有耐心跟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再寻找错处把她好好电一电,看她仓皇失措的时候,就能学会自己找出口了。
俞悦不就是個例子嗎?
“宫雪,你家人来看你。”教官拎着电棍在在食堂裡巡逻,看着一众学员心怀感恩的将隔了夜的粥吃光,然后无比虔诚的自己拿到水池裡洗干净。
在做完了這一系列事之后,宫雪走到教官面前鞠了一躬,說了声:“谢谢。”
路過他身边的电棍时,仍旧让她有本能的恐惧,怕教官寻了错处,再让她遭遇突如其来的电击。
宫雪不认为她還能有家人会来看她,那得了钱的两口子是不会有兴趣来欣赏她的惨状的。
除非……他们的钱断了。
休息室裡,宫雪才一进门,就看看温峥嵘坐在那裡,今天的他沒有穿制服,只随意穿了件黑色夹克,坐在一群家长的旁边,显得格格不入。
這裡每天都有很多家长聚集,有来看自己孩子的,有把孩子送进去的,也有刑满释放、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改造成木偶人,接自己孩子的。
“宫雪。過来。”杨忠义笑得温暖而夸张,甚至露出了闪亮亮的上牙膛。
宫雪坐在温峥嵘的对面,微微低着头,面带感恩。
“宫雪。你在這裡好嗎。”他接到老师的消息,就和锦航申调了工作時間表,又遭遇一個大的检查和联合模拟训练,才耽搁了這么长時間。
从前他对這样的孔圣书院,了解的也是一知半解,学生会遭遇电击他不知道,只是看起来宫雪生活的很不好。
从前就面黄肌瘦,现在眼睛裡還浮着一层虚无缥缈的东西。
“好。我網瘾深重,是杨叔叔救了我。”宫雪在经历這么多事之后,早已经不再信任任何人。
尤其是在感受到身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那是杨忠义的眼睛,更是让她脊背发凉。
虽然在听到温峥嵘說是自己家人之后,内心還是有一丝尚未丢弃的感动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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