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多少钱一晚
借着走廊暖色的灯光,我甚至看见了他白色衬衫的衣领上有半個眼下最流行的姨妈色唇膏的印子。
他的吻带着侵占性而肆虐,這种感觉令我很不舒服。
我挣扎了一下,用两只手推他的胸口,但是他健硕而饱满的胸部很显然我這么做是徒劳。
“桑总,看清楚了,我是不是你要的那個人?”我从我們俩的双唇间挤出一句支离破碎的话。
他连眼皮都沒有掀,一只手掌着我的下巴,凶狠而带着丝丝的怒意:“我還沒醉到那個份上。”
他离我离得近,那股香气复杂的香水味萦绕在我的鼻翼下面,我自己从来都不擦香水,所以我讨厌一切化学混合的香味。
“不要带着别的女人的气味来吻我!”這一次我终于能使上劲用力地推开他,倒退了几步后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墙上贴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暗金色的墙纸,带着天然的温度,但是我却觉得我的脊背发冷。
他略略喘息,一只手撑着我脸颊旁边的墙壁上,另一只手慢條斯理地解着自己白衬衣的纽扣。
我冷冷的看他,倒要看看他会不会在走廊裡就把自己扒的精光。
還好,他只是把自己领口的几颗纽扣解开,手便停在了他第三颗纽扣上面:“今天有三個女人都想解我這第三颗纽扣。”
“你這是在炫耀有女人想睡你?”我還不知道他這么幼稚,再說他根本沒必要跟我這么炫耀:“你若是再白一点,再慈悲为怀一些,你就是唐僧肉,每個白骨精都想吃了你。”
“你的意思是說除了你,其他的女人都是白骨精?”他斜着眼从他的发丝中看我。
平日他都将他的头发梳上去,露出坚毅的额角,今天却沒有。
蓬松的刘海搭住了他的眉毛和一只眼睛,令他俊逸的脸显得更加的扑朔迷离。
他看上去好像有些生气,但是我自认我并沒有惹到他。
作为一個金丝雀我活的真是特别艰难,一個人在家裡睡觉也能得罪了我的金主。
他撑在墙上的那只手并不老实,手指居然长到能够穿過我的发丝去抚摸我的脸颊。
他的动作轻浮眼神轻蔑,令我非常的不舒服。
我忍着我想抽他一大嘴巴子的冲动,一只手捉住了他对我上下其手的手指:“怎么桑总今天晚上去烟花巷留连好像并沒有得到满足,回来想在我這個孕妇身上找到安慰?”
“千万不要撩拨我,你以为我不能拿你怎样?”他忽然弯腰就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向他的房间裡走去。
动不动就被他抱着走,我对這项操作已经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所以我压根就沒有反抗,蔫蔫地缩在他的怀抱裡。
他晚上喝了不少仿佛体力不支,步履有些蹒跚。
走进他的房门,就直接将我放在了沙发上。
我還沒来得及坐起来,他就翻身将我压住。
他只压到了我的上半身,至于小腹那裡他特意留意,身体悬空着。
他還不算烂醉,好歹還有残留的百分之一的理智。
我都懒得问他我哪裡惹到他了,這位爷似乎喜怒无常。
但是我也不是好惹的,我从睡衣口袋裡掏出手机打开我的淘宝浏览记录,放到他的面前给他看。
他有些懵,眯着好看的桃花眼在我的手机上面从上到下迅速地瞄了一眼。
他沒看懂,我就直接告诉他:“我今天买了最新的防狼喷雾,现在已经在邮寄的過程中,我還特地发了顺丰快递,不出意外明天就会到。”
他眯着眼看我,在房内略显白色的灯光下,他的唇上有着一种不太自然的红色,像是和哪個女人热吻之后留下的唇膏的痕迹。
我此刻恨不得那個防狼喷雾现在就在我的手裡,让我对着他這张俊脸一阵猛喷。
“你觉得我是狼?哪一种狼?”他冷哼,忽然埋在我的颈窝用力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的耳垂本来就敏感,而且他咬的用了些力气,我浑身颤了一下,顿时怒意从我的心底身上来。
情不自禁地举起手对着他的脸打下去,他的动作比我快,即便喝醉了,也有很敏捷的反应能力,立刻捉住了我的手腕:“价码。”
“什么?”
“你变笨了,夏至。像你這么聪明的脑瓜,平时我只需要說上半句你就知道下半句。”
他似乎沒了什么兴致,翻身从我的身上下来,坐在我身边的沙发上:“你不是很喜歡钱嗎?一千万能买你给我生個孩子,那我要买你的一晚你出多少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