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他消失了(上)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给桑旗的助理打电话。
助理說桑旗今天沒有去公司,但是给公司打個电话說他這几天要休息一下,公司的业务暂交给总经理代管。
這事情就有点诡异了,不论出了什么事,桑旗一定会给我打個电话,或者也绝对不可能不去公司。
现在只有一個可能,被某個人或者是某种力量给软禁了。
所以我不得不考虑他的家庭。
或许是他的家庭知道了我的存在,自然不会允许他娶我這样一個女人,所以就将桑旗给藏了起来。
這是一般言情伦理剧常用的桥段,如今发生在我的身上,一点都不搞笑。
桑旗失踪的第三天,我忽然发现我和他之间所谓紧密不可分的联系,完全取决于他了解我和掌握我的一切行动,但是一旦他消失了,我便无处可寻。
我第一次感觉到我們俩之间的关系這么脆弱,脆弱到他想消失在我的面前就消失。
我从来都不是等待型选手,也不是坐以待毙,但是现在我除了每日坐在桑旗的大房子裡,睁眼吃饭闭眼睡觉,之外不知道還能怎么样。
我沒想到,我沒等到桑旗,却等来了何仙姑。
這一天我正在桑旗别墅的小花园裡种花。
我這個人一向沒那么风雅,這些花枝也是欢姐弄来的,她忙着做饭我就帮她种。
正在弄的时候,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在我的身边停下来。
我顺着那双名牌高跟鞋的脚往上看,看到了一個她既不想见到我,我也不想见到她的人。
我看她一眼,大概已经能猜到她找我做什么的了,于是又低下头继续全神贯注地铲我的泥巴。
她见我不理她,轻轻地跺了跺脚吸引我的注意。
我還是不理她,她只好喊我的名字:“夏至!”
桑旗消失了,她连喊我夏小姐都懒得喊,对我直呼其名。
我這才抬起头来抖抖手上的土:“什么事?何解语?”
她对我直呼其名,我也对她直呼其名,礼尚往来,礼貌這东西本来就像一面镜子,她向我抬又說我才会举左手。
她从包裡掏出一個信封给我,我沒接。
看着她妆容得体的美丽面庞:“還想再给我两千万?”
“這不是钱。”她莞尔一笑,看她得意的表情我就知道信封裡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就不接過来,我从地上的篮子裡小心翼翼的拿出玫瑰花枝,然后插在了泥土中,一点一点的往上培土。
何仙姑估计沒预料到我根本不接她的招,她有些措手不及地蹲下来,自己把手上的信封给拆了然后将裡面的东西打开,递到我的鼻子底下。
一股馨香钻进我的鼻底,我不太喜歡這种味道。
“你看,我和桑旗要结婚了。”她果然是来炫耀的,我低头瞄了一眼。
他们的婚礼大概定在一個星期之后。
我用手背擦鼻子,看着她笑道:“這次不会又是你一個人唱独角戏吧,别弄到最后又是白搞。”
她有点恼羞成怒,声音也高了八度:“夏至,你别那么自信,桑旗对你不過是一时的兴趣,他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玩够了自然会回到我的身边。”
我扬扬眉:“孩子不是他的,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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