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 想抢走对方一切的是你(下)
我忽然无言以对,桑时西真会偷换概念,他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为我杀人了,罪大恶极的人是我不是他。
我還在琢磨怎么反驳他,他已经拽着我的胳膊走出了病房。
院子和主治医师站在病房门口一脸如丧考妣:“桑先生,您還有一個检查报告還沒有出来。”
“我先在瘫了么?”桑时西反问他们。
“桑先生,昨晚您的检查的那些数据都表明您现在很危险了,至少现在不能出院。”
桑时西拨开院长,牵着我的手走进了电梯。
其实我蛮奇怪的,为什么桑时西不肯住院治疗,在我的印象裡,他不是不爱自己的人。
坐进车裡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他:“你不怕你会瘫痪,我想不通你为什么那么不爱惜自己?”
“我当然很爱惜自己,但是我对你沒有信心。”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需要做手术的,如果在我手术的时候你忽然溜走了怎么办?或者手术是有风险的,就算做了手术之后本来還有可能会瘫的,這样岂不是加剧了我瘫痪的速度?怎样?你连健全的我都不想要,你還能接受余生只能躺在床上的我?”
桑时西的话令我无语,我看着他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只是觉得這個锅我背不起。
我只能跟他說:“身体是你自己的,命也是你自己的,你不要全部押在我的身上。”
“我又不傻,明知道是输的赌博,怎么可能压上全部的身家?只不過…”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手指在我的发丝间穿梭:“我還是想赌一赌。”
桑时西說话永远這么扑朔迷离,我听得云裡雾裡。
我被桑时西带回了桑家,我不想跟他回去,但是又无可奈何。
不過按照他现在的身体,应该不会再像昨天那样对我霸王硬上弓。
我看他多走几步路,苍白的额头上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說完全沒有内疚是假的,毕竟他因为我才受伤,弄成這個样子。
這個事实是不可磨灭的,无论我以前和他的关系到底是怎样,做人总得知恩图报不是嗎?
就算是我不爱他,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余生都在床上度過。
回到了之前的那個房间,桑时西好像沒打算让我单独呆在一個房间裡,他进了房间就拍拍我的肩膀:“你先进去洗澡。”
我戒备地看着他,他笑了:“怎么,想让我陪你一起去洗?”
美死他,当然不可能。
“我沒有衣服。”我跟他說。
“不,你有。”他指了指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换洗的内衣和睡衣都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那裡。
好吧,洗就洗。昨天晚上在医院裡呆了一整夜,的确弄的有些不太舒服。
我进去洗了澡,還很不放心地反锁了门,我承认我小人之心,桑时西看起来谦谦君子的。
不過昨天晚上他能对我那么粗暴,也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来。
其实我并不了解他,不是嗎?
我不知道今天晚上我会不会跟他同床共枕,十分忐忑,所以我就在洗手间裡面磨蹭了好久,感觉都要洗脱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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