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亲王VS圣骑士 让我心痛的,你是……
天降正义打断了塞拉斯对自己的不轨行径,对于尤莱亚而言无疑是绝处逢生。他睁大眼睛,试图分辨出這位在他坠入绝境时忽然伸出援手的来者的身份。
银色甲胄上有着太阳,十字与光辉的纹路,那是守卫神殿的光耀骑士团的徽章,来者是光明神殿的圣骑士
然而
尤莱亚疑惑地眨了眨眼。
骑士团什么时候有這样一位银发蓝瞳的骑士了他怎么沒有印象
但此时的情形显然容不得他思考這么多,因为他面前的血族脸上的表情骤然冷却下来,他沉默着直起身,转身面对那位骑士,那穿透他胸口的血洞在他转身的過程中便逐渐复原,就连黑袍上的破洞都被黑雾填补上,仿佛刚才的攻击根本对他不起作用。
“真是难忘的体验。”
塞拉斯低下头看着胸口,被圣剑刺穿的剧烈灼痛還在他的心脏深处蔓延,這名圣骑士的攻击中带有令他吃惊的浓郁光明之力,若不是他身上還有尤莱亚的赐福,恐怕在刚才就会烟消云散。
“今日值守的骑士们应该已经在血魔的攻击下全军覆灭了才对想不到,還有漏網之鱼。”
想到刚才一时失察被敌人所偷袭,向来傲慢的血族眯起眼睛,周身的危险气场节节攀升,身周不祥的黑雾逐渐形成了一個個鸦爪的形态。
“那就在這裡了结你吧。”
說罢,身侧的黑雾鸦爪变成封锁姿态从四面八方朝着面前的圣骑士袭去。
住手不许伤害我的骑士
对塞拉斯的实力心知肚明,尤莱亚心急如焚,生怕面前唯一的骑士团幸存者就這样壮烈牺牲,但他此时依旧受到禁言术和黑雾的束缚,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黑雾侵袭而去
轰
浓浓的黑雾笼罩住了圣骑士,发出一声爆炸般的轰鸣,就连四周的日光石都受不了這巨大的黑暗能量的冲击而破碎开来,顿时整個大光明殿骤然陷入了黑暗。
尤莱亚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這一幕,這一刻,他心中那残存的侥幸和温情终于消失跆尽,并对于血族的无情和冷酷有了新的认识。
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起来
明明在即将被侵犯时都沒有那样伤心,但看到這個陌生的骑士为了自己牺牲,尤莱亚只觉得心脏绞痛,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死了嗎”血族亲王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收回那還在原地徘徊不去的黑雾,抚上自己的胸口。
勒森魃族是魔党中恢复力最强的血族,不老和长生就是他们的代名词,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被那位骑士穿心而過的时候,塞拉斯竟然觉得自己真的有种命不久矣的感觉,就连长剑离开他的胸口后,他的伤口复原的速度都慢了很多。
“可惜了,這数千年来,让我感到心痛的,你是第一個。”
一层一层的黑雾化作黑鸦回到塞拉斯的衣袍下,他正要转身,一道刺眼明亮的光芒从逐渐遮掩不住的缝隙中漏了出来。
“這怎么可能”
塞拉斯眼中的漫不经心蓦地消失,转为难以置信。
黑雾一点点消失,散发着光明之力的半圆形护盾露了出来,手持长剑的银发骑士毫发无损地站在那裡,发丝因为充盈在整個空间中的魔法粒子而上下翻腾,就连身上的皮肤都在发光,成为了整個光明殿最为灼目的光源。
作为黑暗生物,塞拉斯光是面对這团光都感受到了刺痛,作为亲王他的实力在当世所有血族之上,更有光明神子的赐福加持,连他都感到难以承受,普通的吸血鬼恐怕是看见這团光就要被原地超度的节奏。
這根本不是一般圣骑士所能拥有的力量
“你叫什么名字”
站在护盾中的沈莫玄双目微敛,碎发下的神情莫测,那股在他身体中疯狂涌动着的,几乎要将一切燃烧殆尽的滚烫能量顺着他周身的魔法回路汇聚到手中的圣剑当中,于是长剑开始涌动出磅礴的白焰,以至于最靠近剑端的白玉石砖都出现了融化的痕迹。
“吾名”
银发骑士淡淡开口。
沈莫玄是他现在的名字,但他還有一個最初的名字。
“道恩雷蒙德。”
說罢,骑士扬起手,手中长剑斜斜一挥,剑芒在男人的挥动中化作了一团躁动的白色火焰,如狂兽一般朝着面前的黑暗生物疾驰而去
“什”
塞拉斯睁大眼睛,在极度惊讶当中,他甚至沒来得及展开黑暗领主所拥有的完整领域来进行防御,便被那炽热的光芒所吞噬。
剑芒穿過血族,却沒有停止,径直击向大光明殿的光明神神像,然后冲破屋顶,穿過黑夜与云层,在圣山上方出现了短暂的白昼。
那一夜被所有加德兰人当做神迹,不少百姓在睡梦中被强光惊醒,然后对着圣山方向的异象三拜九叩,祈祷痛哭,对光明神的存在更加深信不疑。
在那剑芒被释放的瞬间,尤莱亚也不由得闭上了双眼。如果說這致命的弧光对黑暗生物是死亡号角,那么对他来說却像是一阵暖风那样温柔。他只觉得身周暖洋洋的,像是沐浴在阳光下,就连被施加在身上的束缚和禁言术也在過程中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待光芒逐渐褪去,身体裡的光明神力似乎都充裕了起来,像是泡了個温泉那样惬意。
“阿圣子殿下。”
低沉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尤莱亚睁开眼,映入眼帘地便是半跪在他身前的银发骑士。
“有沒有哪裡受伤”
尤莱亚摇了摇头,在一连串事情的打击下,他沒有注意到骑士的口误,“我沒事。”
他刚要站起身,却意识到此刻自己的仪容不整,只能拉拢身上的衣物,竭力露出一個微笑,想要安抚面前的骑士。
看着他那勉强的笑容,银发骑士却皱了皱眉。
“笑不出来的话就不要笑了。”
他将手中的长剑插回腰间的剑鞘中,然后伸手解下了身后的白色披风,将其披到尤莱亚的身上,将被裹成粽子的圣子像抱小孩一样托在了怀中。
“你的房间在哪裡我送你回去,洗個澡,换身衣服。”
一连串娴熟而又流畅的操作令尤莱亚都沒說出拒绝的话来。
“沿着左侧的走廊一直走就到了。”
“嗯。”
這位圣骑士似乎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一路上沒有再說更多的话,尤莱亚靠着他的肩膀,隔着坚硬的盔甲却回忆起刚才他所释放的那道剑芒,那样璀璨夺目的光明之力,他還是第一次见识到,不知道主教是否也拥有着這样的实力。
少不经事的圣子殿下只感叹对方真是可靠,压根不知道像沈莫玄這样夸张的光明之力,别說是主教了,就算是历任的教皇恐怕也无人能是敌手。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才被救下的缘故,尤莱亚总觉得這位骑士的气息令他感到亲切又熟悉,对方的手臂十分有力,托着他步履是那样沉稳。
不知不觉中,尤莱亚的记忆中那位面容模糊的骑士团团长,逐渐与抱着自己的银发蓝眼的骑士对应在了一起。
說起来,为什么刚才会觉得這位骑士陌生呢明明道恩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可靠的骑士团团长啊。
想到這儿,尤莱亚在這可靠的怀抱中安心地睡了過去。
等到沈莫玄把尤莱亚送回房间,对方已经陷入了熟睡状态。
既然已经睡着了,干脆也就省去了多余的步骤。沈莫玄将人放到了卧室床上,替他除去了鞋履和衣物,换上柔软的真丝睡衣,然后找了條干净的毛巾,沾水打湿,用光明之力加热烘至半干,然后一点点地擦干净对方脸上的那些血渍和泪痕,一举一动尽是细心,也沒有半点不耐烦的意思。
尤莱亚德怀特长着一张乖巧可欺的娃娃脸,一头金发软软地贴在耳朵边,长长的睫毛贴在下眼睑处,在睡梦中像蝶翼般微微颤动。
他的侧颈有一颗不起眼的小痣,就在靠近耳垂的位置,是淡淡的绯红色。
无论是声音,容貌還是习惯,都和阿白一样。
你弟弟的灵魂是从這個世界诞生之初就融合进了主角尤莱亚德维特的身体裡,可以說尤莱亚就是你弟弟本人,不過失去了在现代的那些记忆。
518系统說道。
宿主,有句话我得提前和你說好,尤莱亚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可以說是世界意识的重点关注对象,你现在的人设与他并沒有血缘关系,一旦你說出任何话或者做出任何事试图唤醒他的记忆或者和他相认,都有可能被世界意识当做ooc而进行强制驱逐的。
沈莫玄收回毛巾,看着已经恢复洁净的弟弟的脸颊,召唤出白焰将手中沾血的毛巾直接毁尸灭迹。
我知道了。
“雷蒙德大人”
等他把這些程序都做完了,躲在后殿的修女们才姗姗来迟,战战兢兢地到他面前請罪。
“嘘。”银发蓝眸的骑士转過头,右手還拿着毛巾,左手伸出食指比在嘴唇上。
修女们這才看到床上的圣子大人,连忙压低声音。
“這可真是劳烦您了,让我們来服侍圣子殿下吧。”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用過来。
修女们面面相觑,只得再次静悄悄地退下。
屏退了众人,沈莫玄站在床边,注视着沉睡中的少年,忽然抬手召唤出了灭世之戈。
银色圣剑形态的灭世之戈出现在了男人手中,系统不由有些惶恐。
宿主,你你要干什么
沈莫玄眼皮都沒眨一下,只是举起长剑,右手食指在剑刃上轻轻一划。
一滴鲜血顺着指尖流出,却沒有顺着地心引力滑落,而是漂浮在空中,散发出莹莹的白光,男人看着悬浮在空中的血滴,双手结印,口中低低呢喃了几句什么,血滴便逐渐飘到了尤莱亚的颈侧,融入了他的那颗小痣裡。
不知道那不是有了血的润泽,那颗痣的颜色又加深了一些,化作了朱砂般的鲜红色。518還沒看懂這是做什么用的仪式,174系统却忽然出声了。
魔王冕下,這样太冒险了。如果让有心之人知道你与圣子结下了神圣守护契约,可能会利用這一点来攻击你。
让他们来。
长剑化为光子消失在空中,男人最后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少年,眯了眯眼,语气中带了几分危险。
我倒要看看是哪几個杂种敢欺负我弟。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电脑版網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址打开,老網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網址会打不开的,請牢记:,免費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請加qq群647547956群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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