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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作者:陈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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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read2;/script雨儿咬牙說完那些恶心的话,又轻轻垂下眸子,隐去眼底的狠毒不甘,怯生生道“只是雨儿身子弱,還望大师垂怜。”

  “终于想明白了”那头老秃驴狠狠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小嘴儿倒是挺甜,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待会儿老衲倒要好生试试。”

  雨儿胃裡阵阵作呕,脸上却露出娇羞怯弱的表情“大师龙精虎猛,雨儿未经人事,只能尽力服侍,還望大师不要嫌弃。”

  苦真狠狠咽了口唾沫,蜡黄的老脸也有了几分春色,原本的高僧形象半点不存,他一边解裤带,一边淫笑道“小*果然被*得有一套啊。行了,别耍花腔了,赶紧把衣裳脱了。”

  雨儿垂下眸子,不去看那令人恶心欲呕的画面,他缓缓脱去脏污不堪的外裳,露出裡面单薄的白色内衫,又伸手去解内衫交领,可是手根本不听使唤,一直拼命发抖,怎么也解不开交领。

  今晚,他就要被這恶心的老秃驴

  他死死咬着牙关,拼命想止住身体的颤抖,他不是已经想好了嗎为了结丹,为了报仇,为了把所有人踩在脚下,他可以忍受一切羞辱,一切践踏。

  而今晚,仅仅是一個开端而已,后面的漫漫长路,只会更恶心,更艰难,更残酷。

  如果连今晚都熬不過去,那他幻想的那些事情,什么报仇,什么结丹,什么仙界至尊,什么君临天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的笑话

  可是,可是他的手为什么止不住地发抖,他的身体为什么阵阵发冷,他的心为什么如堕冰窟

  大约是嫌他*服的动作太慢,苦真不耐烦地拧起眉头,苍老佝偻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下来,一手抓住他纤细的脚踝,一手恶狠狠地撕开了他的内衫

  雨儿忍不住低低尖叫了一声,随即被狠狠捂住了嘴

  苦真喘息道“小宝贝儿,听话,老衲会让你结丹的”

  雨儿死死咬住牙关,拼命忍住尖叫的冲动,整個人抖得如同筛糠一般,眼前已是一片泪水模糊。

  就在這個时候,他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瓦片碎裂声,而后,一道带着苦涩药香的凌冽灵气,陡然迎面袭来

  雨儿猛地睁大了眼睛,苦真也立即感觉到了什么

  “谁”苦真立刻扭头去看,可是還沒完全回過头,一柄带着雪白鱼鳞剑鞘的灵剑,已经挟裹着七转金丹的磅礴灵气凌空而来,狠狠击中了他后脑勺的玉枕穴

  苦真猝不及防,连吭也沒吭一声,软绵绵地昏倒在地。

  雨儿怔然望着屋顶,屋顶的瓦片碎了几块,从那方小小的破损处,一道清冷柔和的月光投了下来。

  在那道清冷柔和的月光裡,一個清瘦修长的人影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仿佛九天神仙从天而降。

  那是神仙嗎

  雨儿紧紧揪着被撕开的内衫交领,他想扑上去,想跪在神仙脚下,想乞求神仙救他,可他却不由自主地往阴暗的大床角落缩了缩,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一個肮脏*的小*,一只阴沟裡的小蟑螂,他无地自容。

  神仙静静站在月光裡,看不清楚面目,但雨儿莫名知道,他的目光非常柔和,沒有嫌弃,也沒有鄙夷,神仙缓缓走了過来,弯腰搂住了自己,声音仿佛春风拂過琴弦般温柔“沒事儿了,沒事儿了。”

  雨儿鼻子猛地一酸,忽然有种放声大哭的冲动,可是不行,他不能亵渎神仙,不能弄脏神仙的衣裳,他拼命忍着眼泪,整個人都在发抖。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渐渐止住了颤抖,轻声道“您是仙人嗎”

  方才,周悦趴在屋顶上偷窥,简直越看越愤怒,只觉得浑身血液直往脑门冲,什么狗屁高僧,什么金丹修士,什么恶心人的玩意儿這要是在现代,就该枪毙一万次

  那個可怜巴巴的孩子似乎熬不住了,终于屈服了“奴愿意服侍大师,做您的炉鼎,承您的雨露。”

  周悦又是恼火又是无语,什么狗屁*的封建社会,把一個原本只该担心作业的小屁孩儿逼成這样了

  与此同时,他又隐隐约约有一丝古怪的熟悉感,似乎自己曾经在什么地方,听到過类似的话,可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眼看事态就要往不可挽救的方向发展,周悦正要跳下去,忽然,一個梦魇般的声音又在他脑海裡响了起来滴黑化值5,现在黑化值68。

  周悦登时僵住了,而后忍不住在脑海裡怒吼道“什么鬼顾雪城现在应该在睡觉吧這黑化值他妈哪儿来的”

  实习系统被他吼得战战兢兢,弱弱道宿主,实在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或许他做噩梦了我听其他系统說,有這种情况的。

  “噩梦這也行”周悦差点儿沒被气死,他很想立刻冲回去,狠狠把顾雪城摇醒,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噩梦,居然他妈的睡着了,還能连涨五個点的黑化值

  可是眼下這個情况,他又实在脱不了身。

  操,速战速决吧。周悦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不去想什么狗屁黑化值,他轻手轻脚地摘下百裡霜,往剑身裡注入了一*灵气,而后两指并拢,恶狠狠地一挥剑诀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了下面那個老淫贼身上

  “百裡霜,去”

  百裡霜活蹦乱跳地腾空而起,带着雪白的鱼鳞剑鞘,悄无声息地凌空而下,狠狠击中了苦真后脑勺

  苦真软绵绵地昏倒在地。

  周悦大喜,他是個丹修,若论单打独斗,未必打得過老辣狠毒的苦真,但偷袭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果然一击得手

  他毫不犹豫,立刻轻盈地跃了下去,那小孩儿瞪着他,吓得直往大床角落缩,周悦心中大为怜惜,上前轻轻搂住那個吓傻了的孩子,温声安慰道“沒事儿了,沒事儿了。”

  那名唤雨儿的小倌在他怀裡直发抖,過许久许久,居然颤声道“您是仙人嗎”

  周悦又是好笑,又是怜惜,他刚想回答,可就在這個时候,小孩儿似乎借着明亮的月光,终于认出了他,也看见了他裹着雪白绷带的手指,脸色登时变了“是你你想做什么”

  “嘘”周悦生怕他放声尖叫,把其他院子的修士招来,索性一手捂住小孩儿的嘴,一手把对方夹在腋下,不顾对方的拼命挣扎,悄无声息地跃上屋顶,鬼鬼祟祟地掠回了自己院子,宛如一個人贩子。

  回到卧房后,周悦先下了一個隔绝声音的封印,這才小心翼翼地松开捂住对方嘴巴的手,把人放在大床上。

  小孩儿坐在床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周悦,又忍不住看了看周悦裹着绷带的手指,满脸都是警惕的神色。

  周悦努力挤出一個哄小孩儿的和善笑容,柔声道“你叫雨儿,对嗎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是凌霄城的修士。我昨天說那些话,只是想保住你的命,我也不会责怪你咬我”

  他话還沒說完,雨儿仿佛已经明白了什么,那张稚嫩漂亮的脸上,又堆起了不属于這個年龄的柔媚笑容,他甚至抓過周悦的手,往自己松松垮垮的衣领裡摸去“仙师,您也想要雨儿,对嗎只要您能帮雨儿结丹,雨儿什么都愿意做。”

  周悦猝不及防地被拉過手,触摸到那滑腻的少年肌肤,他简直像被蛇咬了一般,猛地缩回手来,整個人气急败坏“干什么呢胡闹简直胡闹”

  雨儿吓了一大跳,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悦,神色有些疑惑,又有些害怕,過了半晌,他忽然跳下床,直接跪在冰冷的地上,又去解周悦的腰带“仙师嫌雨儿身子脏那雨儿用”

  *,*,*周悦简直哭笑不得,几乎*得手忙脚乱,他好不容易才把那牛皮糖一般的少年从自己裤子上扒拉下来,狠狠摔在了床上

  他瞪着那人小鬼大的小屁孩儿,实在不敢靠近,生怕对方又出什么幺蛾子,很沒出息地用上了陆子霖简单粗暴的棍棒教育法“别乱动再动我揍你啊别以为本座不打小孩儿”

  雨儿被吼得瑟缩了一下,眉眼间有些害怕,又有些疑惑,随后又强颜欢笑道“仙师不想雨儿动是不是想把雨儿绑起来雨儿肉体凡胎,還望仙师垂怜”

  這這這周悦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额头乱跳的青筋,缓缓举起右手,非常严肃道“這位小朋小道友,本座以道心起誓,对你绝无任何企图,否则道消身殒,天打雷劈。”

  天可怜见,他穿越過来這么多年,一直混得還算可以,连林思韵那個死傲娇,陆子霖那個冰块脸,都沒把他逼到用道心起誓的份儿上他一個堂堂的七转金丹修士,居然要对一個小屁孩儿用道心起誓

  “仙,仙师”雨儿怔然望着周悦,明显也被這句“用道心起誓”震住了。

  他无措地眨了眨眼睛,稚嫩漂亮的脸上一片茫然,似乎不知道面前這位仙家大能把自己弄回屋裡,除了拿自己做炉鼎泄欲,還能图自己什么。

  “行了,赶紧把衣服穿好,成何体统。”周悦见他不敢动了,终于松了口气,伸手拢上对方松松垮垮的内衫交领。

  他拢着衣领,忽然看见对方脖颈上有根脏兮兮的红线,下面似乎坠着什么东西,便随口问道“這是什么”

  雨儿赶紧伸手捂住那东西,神色有几分警惕,小心翼翼道“回仙师的话,只是娘亲留给奴的一個小物件儿,不值钱的。”

  “哦,是你母亲的遗物啊,那你可要戴好了,别弄丢了。還有,别自称奴了,很雷很不好。”周悦也沒追问,他本就是随口聊几句闲话,降低小孩儿戒备心,难道他還能贪图人家母亲的遗物不成

  周悦仔仔细细帮小孩儿理好了衣领,此时正是早春时节,空气還有几分寒意,他怕小孩儿着凉,又从芥子袋裡取出一件顾雪城小时候穿的兔毛边外衫,把小孩儿给裹上了。

  雨儿傻乎乎地坐在床上,任由周悦摆弄着,一张苍白秀美的小脸被裹在毛茸茸的雪白毛领裡,仿佛一個漂亮脆弱的瓷娃娃。

  周悦满意地揉了揉他的脑袋“這不挺乖的嘛。”

  “仙师,您到底”雨儿神色十分迷茫,可他還沒說完,肚子裡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咕”

  雨儿无措地抿了抿唇,小脸微微红了,周悦恍然大悟,自己和顾雪城已经辟谷,吃东西属于可有可无,但這小孩儿是個肉体凡胎,当然会饿了

  屋裡只有一壶冷茶,周悦又不想叫店家准备吃食,免得引来其他院子注意,他在芥子袋裡胡乱翻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笑眯眯地把找到的东西递了過去“喏,你们小孩儿应该都喜歡吃這個吧。”

  那是一块红糖糯米饼。

  金黄酥脆的糯米外皮上面,撒着一层薄薄的花生碎、熟芝麻、核桃碎,隐约還能看见糯米皮下深色的红糖,让人垂涎欲滴。

  雨儿死死盯着那块糯米饼,但并沒有伸手去接。

  周悦见小孩儿拘谨,不由分說地把糯米饼塞进他手裡,哄道“這是本座亲手做的,保证好吃,赶紧吃吧。”

  雨儿呆呆望着自己手裡的糯米饼,明明肚子饿得咕咕叫,却還是沒有下口去咬。

  难道這孩子不喜歡红糖糯米饼可小孩儿不都喜歡甜食嗎哪怕不像顾雪城那么喜爱,也不至于讨厌吧

  周悦正暗暗嘀咕,门口忽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周悦扭头望去,顾雪城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哥哥,你怎么给卧房下了隔音封印”顾雪城话還沒說完,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的雨儿。

  雨儿披着一件顾雪城小时候的兔毛滚边外衫,手裡拿着一块红糖糯米饼,呆呆坐在周悦床上。

  顾雪城微微一愣,雪白的脸立刻冷了下来“哥哥,你怎么把這小倌弄回来了”

  他在外人面前本就十分冷漠,身型又修长高挑,极有压迫感,此时此刻,那双漆黑剔透的眼珠上下打量着雨儿,仿佛两柄刮骨的冰刀子,雨儿不由自主地往周悦的方向缩了缩,下意识地寻求庇护一般。

  周悦感觉到小孩儿的害怕,赶紧摸了摸雨儿脑袋,用被子把他裹上了,又柔声安慰道“别怕,他是我家弟弟,不是坏人。你先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慢慢說。”

  雨儿终于放松了些,轻轻点了点头,慢慢缩进了被子裡。

  周悦见他缩进了被窝,便在床头点了一柱安神香,想让小孩儿睡個好觉,那安神香对修士只有宁神的作用,对凡人却有很强的催眠效果。

  顾雪城抿了抿唇,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一张雪白的脸蛋绷得紧紧的,神色很是不高兴。

  周悦点好了安神香,又安抚般摸了摸雨儿头发,他回想着苦真爆料的那些事情,也沒留意顾雪城的神色。

  顾雪城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憋了半天,硬邦邦地憋出来一句“原本就只有五块了,還给他一块。”

  什么五块什么一块周悦微微一愣,随即反应過来顾雪城說的是红糖糯米饼,他万万沒想到顾雪城都快十八了,居然還冒出這么幼稚一句话,不由得哑然失笑。

  果然,這小子对糯米饼真不是一般的执着,不愧是主角受。

  周悦无奈道“他饿了。”

  顾雪城瞪着他“我、也、饿、了。”

  周悦简直拿他沒办法,只好又拿出一块糯米饼,笑道“行了,這块是给你的,赶紧吃吧。”

  顾雪城愤愤然咬了一小口,雪白的脸颊一鼓一鼓的,冰冷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些。

  周悦哄完了那個,又哄這個,此时好不容易忙完了,终于能够坐下来喝口热茶,感觉整個人都累散架了,脑子都转不過来了。

  他喝了两口热茶,脑子终于稍微清醒了些,忽然又想起了刚刚增加的五個点黑化值,還有系统說的,做噩梦也会涨黑化值。

  他登时一個激灵,整個人清醒了大半,赶紧掩饰般抿了一口热茶,而后试探着问道“小城,你怎么半夜過来找我是不是做噩梦了”

  顾雪城微微一愣,眼神有些闪烁“倒也不算噩梦。”

  周悦看他那副躲躲闪闪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才半夜跑到自己屋裡来,只是青春期少年好面子,不好意思直說。

  想到這裡,周悦简直欲哭无泪,他妈的,這就是最难搞的敏感青春期,做個噩梦都会涨黑化值,這让人怎么活啊

  就在此时,他忽然又听见了系统的声音滴黑化值3,现在黑化值65。

  周悦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黑化值居然降了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破天荒头一回

  他眨了眨眼睛,反复看了又看,還是65真的降了

  恭喜宿主,撒花花实习系统弱弱道。

  “同喜,同喜”周悦大喜過望,难道自己在顾雪城做了噩梦之后,细心地安慰对方,又给了对方最爱吃的糯米饼,再加上這种温柔的烛光氛围,所以黑化值降了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目光简直称得上热切,仿佛观察着某种珍稀动物。

  顾雪城低垂着眸子,小口小口地吃着糯米饼,几乎不敢看周悦,但雪白的耳朵還是渐渐泛起了一层薄粉,终于忍不住道“哥哥,怎么了”

  周悦轻咳一声,试探着拉住对方修长微凉的手,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小城,以后若是做了梦,一個人睡不着,就到哥哥屋裡来,哥哥帮你,好不好”

  他沒直接說噩梦,怕顾雪城不好意思,可如果对方做了噩梦之后,自己稍加安慰就能降低黑化值,這么便宜的事情,不抓住机会就是大傻子

  “帮,帮我”顾雪城脸更红了,冰玉般的声音都开始结巴了。

  哥哥软绵绵地握着自己的手,說着那些让人万分害羞的话,顾雪城只觉得整個人轻飘飘的,暖洋洋的,方才看见那個小倌时的微微酸意,此时已经一扫而空,那小倌不過是個可怜的凡间小孩,沾了自己的光,得了一块糯米饼而已,自己若是太過计较,未免显得不够男人。

  “哥哥当然会帮你,做梦而已,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哥哥那么殷切地盯着自己,眼神温柔得几乎把自己的心化成了一滩春水,“小城,答应哥哥,以后若是做了梦,就来哥哥房裡,好不好”

  顾雪城只觉得背脊阵阵酥麻,着实有些招架不住,但是他真的好喜歡這样,好喜歡哥哥缠着自己不放,眼睛裡只有自己一個。

  他强迫自己垂下眸子,不敢去看周悦的眼睛,现在還不是时候,自己只能假装不知道哥哥的心思,可是,可是哥哥都把话說到了這個份儿上了,自己還一直装聋作哑,会不会伤了哥哥的心

  或许,自己可以给哥哥一些暗示,让他安心。

  顾雪城抿了抿唇,拉出脖颈上那枚自己亲手雕琢的蟠龙玉佩,轻声道“哥哥,你的呢”

  周悦莫名其妙,也拉出了自己玉佩“這儿。”

  顾雪城小心翼翼地凑過去,把两枚洁白的玉佩放在一起,温暖的烛光摇曳之下,一龙一凤交颈缠绵,正好形成一個完整的圆。

  顾雪城斟酌片刻,含蓄道“哥哥你看,正好是一对儿。”

  周悦看着那对玉佩,点头道“嗯,是一对儿。”

  這时,他耳边又想起了无比悦耳的声音叮黑化值2,现在黑化值63

  实习系统都沸腾了撒花花撒花花宿主再接再厉加油啊

  幸福来得太突然,周悦简直有点晕头转向,他傻乎乎地看着眼前的顾雪城,只觉得对方仿佛一座闪闪发光的金身佛像,让他简直想紧紧抱住,再狠狠亲上一口。

  顾雪城有些不自在“哥哥,你看我做什么”

  周悦脱口而出“我想亲亲自给你做糯米饼。”

  咳咳,這是古板的封建社会,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說,更何况這小子如今虽然看着正常,沒什么断袖分桃的兆头,但原著裡可是個吸男人元阳的黑心菟丝花。

  顾雪城愣了愣,哥哥正心醉神迷地看着自己,怎么又忽然扯到糯米饼上面了,不過自从看了那些话本之后,他如今已经养成了一個习惯,就是反复琢磨周悦所說的每一句话,争取解读出更深层次的东西。

  哥哥方才說“我想亲亲自给你做糯米饼。”

  顾雪城极其聪明,不過片刻便恍然大悟,哥哥原本想說的是他想亲自己,可是半路改口了。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对方微微润湿的粉色嘴唇,只觉得喉咙阵阵发干,几乎想立刻狠狠吻上去,让哥哥只能发出破碎满足的喘息声。

  不行,還不是时候,他捏紧了拳头,拼命让自己滚烫的大脑冷静下来,努力转移话题“哥哥,那那小倌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悦立刻道“哦,我正想和你商量此事。是這样的,我今晚”

  雨儿缩在温暖的被窝裡,鼻端传来苦涩的浅淡药香,還有温柔的安神香。

  他知道,那位凌霄城的仙门大能要和他的弟弟說话,不想让自己听见谈话內容,所以才点了這种催眠凡人的安神香。

  可是,那位仙门大能并不知道,這些年以来,老鸨和嬷嬷们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用過多少种*、*,這些药物对自己早就不管用了。

  方才,那位仙门大能竟然用道心对自己起了誓,他细细回想昨日种种,其实已经信了,大能并不想害自己,而是垂怜自己,想保住自己性命,只是,他還不敢完全相信,他還要再听一听。

  雨儿缩在被窝裡,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二人交谈,一边紧紧捏着那块红糖糯米饼,那股淡淡的焦甜香气始终萦绕在他鼻端,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偷偷咬了一小口。

  牙齿穿破酥脆焦香的表皮,随即陷入了软绵绵的糯米裡,浓稠的红糖立刻流了出来,還有香脆的花生碎、黑芝麻、核桃碎

  這是他這辈子吃過的,最好吃的东西。

  他从小被关在一個荒废的偏院裡,不能和父亲嫡母嫡兄们同桌用膳,下人们送来的饭菜要么是馊的,要么索性忘了送,有时候一忘就是好几天。

  有一次,下人足足五天沒给他送饭,院子裡的野菜草根都被他吃光了,他实在饿得不行了,便从狗洞钻了出去,偷偷跑到厨房裡,从泔水桶裡捞出小半块糯米饼,狼吞虎咽地吃着。

  就算泡足了泔水,就算早就馊了,就算红糖只有一点点,可還是好好吃好好吃

  雨儿缩在温暖的被窝裡,在那股属于仙门大能的浅淡药香裡,大口大口地吃着手裡的糯米饼,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

  刚才那位仙门大能說了,這是他亲手做的糯米饼,他从来沒有想過,自己這样肮脏的小*,阴沟裡的小蟑螂,竟然也能享用這种神仙般的灵食。

  他细细咀嚼着那无比香甜的糯米饼,几乎舍不得下咽。

  而后,他听见那位仙门大能的弟弟說话了,对方的声音冷冽悦耳,宛如冰玉相击,但似乎有些不高兴“原本就只有五块了,還给他一块。”

  仙门大能似乎有些无奈,好声好气地哄着那位弟弟,语气宠溺无比,那位弟弟的态度也慢慢软了。

  雨儿渐渐听明白了,原来,這红糖糯米饼,竟然是仙门大能亲手做给最疼爱的弟弟的,而且只有五块了,非常珍贵,自己何德何能,竟侥幸得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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