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奇怪的小客栈
两丈高的杆顶飘扬着两面青旗。
右边旗帜上用黄色丝线绣了一头张牙舞爪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那头雄狮更是栩栩若生。
另一边的旗帜上绣着“福威镖局”四個银钩铁画的黄字,显然是出自名家手笔。
易璋收回了目光,驱使着马匹缓慢地朝西门大街位置最好的那家酒楼走去。
为了弄清楚這個笑傲世界与自己熟知的有什么区别,就转道来到了福州城,想亲眼看一看林震南是怎么金盆洗手的。
而且各大门派都派出了高手打着祝贺的名义云集至此。
這样的热闹不来瞧一瞧,岂不是会有些遗憾。
“小二,来两個上好的房间。”
易璋翻身下马,朝酒楼前的店小二說道。
店小二带着礼貌性的笑容,回道:“客官十分抱歉,我們這儿已经住满了,要不您往别处看看?”
“哦?”易璋不可思议的挑了挑眉,“送上门的买卖都不要,我可是第一次见。”
店小二一脸为难的样子:“最近几天福州城涌进来一大批人,大小的客栈都快住满了。”
“客官我劝您二位還是快些找住宿的地方吧,再晚会儿說不定都沒有房间了。”
易璋摆了摆手,說道:“這個不着急。”
“福州城最近怎么来這么多人?”
“客官,您這不是明知故问嗎?”店小二打量了一下易璋的装束,眼神朝着镖局的方向飘去。
“福威镖局的林总镖头明天就要金盆洗手,正式退出江湖。”
易璋点了点头,问道:“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金盆洗手嗎?”
“這我哪儿知道啊!”店小二顿时失笑,“就算是我想知道,人家也不告诉我!”
易璋给他递了一粒碎银,說道:
“這林总镖头据我所知今年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
“现在退出江湖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店小二接過碎银迅速的揣到了怀裡,生怕他后悔,說道:“您要是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的一些传闻。”
“不過只是听說,也不知道准不准的。”
“洛阳王家的大小姐快要嫁過来了,非得要求林公子接任福威镖局的总镖头,不然人家就不嫁了。”
“林总镖头還沒有到那個岁数,哪裡会答应這個條件。”
“可他总归拗不過王夫人的枕边风啊!”
易璋笑了笑,故意吐槽道:“這王家的大小姐也太着急了,林少爷今年才九岁吧,现在就嫁過来,啧啧啧……”
店小二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林家少爷十六,王家小姐十五,两人年岁相貌都般配的很!”
“哦?”易璋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林平之现在的年龄是十六岁?
那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应该是林平之的時間线发生了改变。
不過還是要结合其他人的情况一起看。
易璋伸着右手,将目光放在了店小二的脸上,說道:“行了,拿過来吧。”
“什、什么?”店小二愣了一下,這才意识到他說的可能是刚才的那一粒银子。
可那不是用来打听消息的辛苦费么?
“我的银子。”易璋提醒了他一下。
店小二依依不舍的掏了出来。
這些侠客都是无法无天的人,为了自己的小命他不可敢寐了這粒银子。
易璋拿回了碎银,调转马头,找了半天,都已经客满。
兜兜转转,来到西门大街偏僻角落裡的一家小客栈。
客栈中静悄悄地,只见酒桌旁,有個青衣少女,头上束着双鬟,插着一支荆钗,正在擦拭桌子,脸儿向裡,也不转過身来。
易璋叫道:“有空房嗎?”
只听见店裡咳嗽声响,走出一個白发老人来,說的不是本地口音:“客官請坐,是要住店么?”
易璋嗯了一声,說道:“要两间房,一壶小酒,再来几碟拿手的好菜。”
白发老人应允道:“好,好,宛儿,打一壶竹叶青。”
闻声,那青衣少女也不說话,低着头托着一只木盘,在易璋两人面前放了杯筷,把一壶酒放在桌上,又低着头走了开去,始终不敢向客人瞧上一眼。
易璋见這少女身形婀娜,肤色却是黑黝黝,脸上還有不少痘瘢,感觉有些奇怪。
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
东方白不自觉的压低了嗓音說道:“师……易大哥,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最初两人商议的是要结伴去投奔日月神教,在那家荒郊野店杀了青城派的两個人后,易璋却改了主意。
在来福州城的路上,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易璋就传了她一套武功。
她本来想要改口叫他师父,却被他拒绝了。
易璋给她和自己的杯中斟了酒,端起酒杯,仰起脖子一口饮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說道:
“日月神教這次肯定也会派人過来,到时候咱们跟着他们的人马一起去黑木崖,不是更安全么?”
东方白跟着抿了一小口,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易璋微微一笑,又斟了一杯酒,刚要再喝,就听得马蹄声响。
两乘马自北边官道上奔来。
倏忽间到了小客栈之外。
其中一人叫道:“老袁呢,怎么不出来牵马?”
易璋朝门口瞥了一眼,是两個镖师打扮的人。
白发老人又出来招呼客人,看了一眼两人的装束,說道:“客官是要喝酒么?”
先前那人說道:“不喝酒,难道還喝茶?先打两斤竹叶青上来。”
“老袁去哪裡啦?怎么?這客栈是换了老板么?”
白发老人解释道:“是,是。不瞒客官說,小老儿姓萨,原来是福州人氏,只是自幼在外做小生意。”
“前些年儿子和儿媳妇都死了。”
“就想叶落归根,這才带了這孙女儿回到故乡来。”
“谁知道离家五十多年,亲戚朋友一個都不在了。”
“刚好這家客栈的老袁不想干了,三十两银子卖了给小老儿。”
“唉,总算回到故乡啦,听着人人都說這家乡话,心裡就說不出的高兴。”
听完這段对话,易璋想到为什么他刚才觉得客栈裡的青衣姑娘有些奇怪了。
這一幕在原剧情裡有過类似的场景。
只是時間和地点发生了改变,他這才沒有特别注意到。
真要是他想的那样,這家小客栈现在很可能是卧虎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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