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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你们队长又在瞎搞什么啊

作者:明日摘星辰
阳间。

  傍晚。

  醉醺醺的元东渊提着一個白酒瓶,摇摇晃晃的徘徊在金秀弘的家门口,這时,金秀弘的母亲魂不守舍的从远处走来,前两天军队的人来她家裡调查,說是金秀弘当了逃兵。

  金秀弘母亲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当逃兵,大儿子刚去世不久,小儿子又失踪了,浑浑噩噩的過了几天。

  与元东渊擦肩而過,见這年轻人魂不守舍的站在家门口,疑惑的看向他,打了個手势。

  “你有事嗎?”

  元东渊沒有說话,朝着金秀弘母亲九十度鞠躬,金秀弘不知道他是谁,也赶紧鞠躬還礼。

  她本以为元东渊会說什么,却见元东渊愣愣的那站在那裡,接着又朝口中猛灌了几口酒。

  金秀弘母亲以为元东渊只是喝醉走错了,便沒有再理会他,径直的打开房门进屋了。

  元东渊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沉默许久,最后从裤兜裡掏出一卷东西,猛地朝院子裡扔去,砸响了门。

  那卷东西刚好落在金秀弘母亲脚边,金秀弘母亲捡起东西追出来看的时候,却见元东渊已经跌跌撞撞的跑远了。

  金秀弘母亲疑惑的打开手中的折叠的纸,发现竟然是一张地圖,上面标着一個红色的标记。

  而那位置,正好是小儿子金秀弘军营后山。

  金秀弘母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颤颤巍巍的走进房间,开始收拾行李,她直到今天也不相信正直的小儿子会是“逃兵”。

  ……

  元东渊沒有回军营,而是跑到一座废弃的工厂,自从错手杀死了金秀弘之后,他日日夜夜都受到良心的折磨。

  他总觉得自己钦佩的金秀弘前辈的冤魂,日日夜夜的跟在自己身边,他想要向他道歉。

  他唱着金秀弘在军营裡教他唱的歌,缓缓的朝工厂的架子上挂上绳子,准备在這裡了结自己,去到下面向金秀弘道歉。

  元东渊本来就是“关怀兵”,在棒子国就是属于心理和生理都有問題,需要军队特别关注的士兵。而棒子国全民兵役导致像他這样的人在军营裡反而更容易受到欺负,以前都是金秀弘保护他,而他却亲手杀掉了自己最敬重的前辈!

  “我真该死啊。”

  元东渊将脖子套上绳索后,毫不犹豫的从架子上跳了下去,整個人被挂在工厂中央。

  就在這时,两道烟雾身体在工厂中凝聚,正是追着元东渊赶来的江林和被“五花大绑”的冤魂金秀弘。

  金秀弘看着被绑在空中荡来荡去的元东渊,一咬牙,朝江林喊道:“拜托你救救那白痴!”

  “拜托你!”

  “拜托!”

  說到后面,金秀弘近乎在用祈求的声音向江林寻求帮助。

  江林抬头看向空中的元东渊,面色如常的說道:“很抱歉,地狱使者无法插手人间的事。”

  金秀弘喊道:“我不会再逃跑,再也不会了!拜托你救救他!”

  江林看向金秀弘问道:“为什么?你之前不是对他们充满了怨气,想要拉他们陪葬嗎?现在他死了不是正好?”

  金秀弘刚化为冤魂的时候真有這样的打算,但化作冤魂跟在中尉和元东渊身后很长一段時間发现,這白痴天天浑浑噩噩活在懊悔之中,每日以泪洗面,以酒度日,特别是看到元东渊为了向自己道歉不惜自杀,内心的善良再度被唤醒。

  “拜托你救救他,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金秀弘祈求道。

  江林召唤出烧红的地狱使者之剑指向金秀弘,冷声說道:“确定?”

  “当然,我答应你,只要你肯出手救下這白痴,不论什么事,只要你吩咐,我就会去做。”金秀弘說话间,原本像怨气一般覆盖在他脸上的泥土慢慢脱落,恐怖泥土脸也随之恢复了大半。

  江林沒再說什么,转身一挥剑,手中的地狱使者之剑立即化作一道长鞭,斩断了元东渊的绳子。

  “咚”的一声巨响,元东渊从空中摔落,砸在下面的油桶上。

  与此同时。

  地府。

  缆车塌陷之后,林歌立即召唤出黑剑,踩在黑剑上将离他最近的妮塔朝怀中一揽,一只手抓住金子弘的后衣领,将他提着。

  而妮塔的反应也很快,立即探手抓住下坠的李德春,因此缆车塌陷之后,就只有解怨脉一個人掉落下去。

  不過解怨脉作为正式的地狱使者,其实力也不低,再加上這种“意外”千年以来也遇见過不少,立即抓住倾倒的缆车门,悬挂在空中。

  “不是吧,江林队长是不是又在阳间插手凡人的事啊,他难道忘了地狱使者不能插手阳间的事嗎?”解怨脉抱怨道。

  妮塔问道:“如果插手了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這话你也问的出口?当然是像现在這样啊!只要地狱使者在阳间插手凡人的事,那么阴间的同伴就会受到影响发生意外!”解怨脉吼道。

  “哦。”妮塔点点头。

  “哦?就一個‘哦’?你们不紧张嗎?你们不害怕嗎?這裡掉下去可就是万丈深渊,能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解怨脉急道。

  妮塔指了指林歌說道:“不怕啊,他会飞,我怕什么。现在就只有你一個人有掉下去的危险。”

  林歌附和道:“沒错,不過你也不用担心,毕竟你是地狱死者,已经死透了,掉下去也最多被困個千八百年!”

  “喂,实习生,我知道你本事大,但我好歹是你的上司,你就只会說风凉话嗎?”解怨脉怒了。

  “对。”

  “你!”

  解怨脉敢怒不敢言,最后只能低头,咬牙切齿的說:“对不起,是我错了,林大人你大人大量别放在心裡,拜托拉我一把,谢谢!”

  金子弘和妮塔顿时被“能屈能伸”的解怨脉逗乐了,就连李德春也沒忍住,险些笑出声。

  妮塔一只手拽着李德春,将她往前面一送,成功抓住了解怨脉的手,接着林歌就跟钢铁侠救坠机乘客一般,带着几個人御剑飞行,穿過大峡谷,去到“正义地狱”的对面。

  由于金子弘是“贵人”,享受贵人的特权不需要进行“正义地狱”的审判,因此众人直接来到对面大峡谷上的平原边境。

  站在悬崖边,感受着踩在地面的感觉,解怨脉长呼一口气,顾不得形象直接坐在地上:“唉哟我真是服了,江林身为队长难道不知道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嗎,尽给我們添麻烦!”

  妮塔问道:“這话你敢当着江林的面說嗎?”

  “……”

  美女,打人不打脸,当面不拆台。

  這时,林歌注意到正前方悬崖下面是一個深不见底的巨大洞穴,诡异的是整個洞穴中漂浮着一块块巨型的石头。

  几人站在悬崖边,探头朝裡面看了看,根本看不到底。

  李德春解释道:“這裡是通往‘暴力地狱’的‘真空深穴’,按照死者的暴力程度决定真空深穴的深度。不過金子弘先生你是贵人,应该很快就能抵达。”

  解怨脉道:“快别這么說……之前正义地狱也不用审判,但架不住队长在上面胡搞瞎搞,我看大家還是小心一点吧。”

  李德春闻言,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林歌站在悬崖边,取出一柄桃木剑施展御灵追魂,控制桃木剑飞向真空深穴下方,岂料套模具刚飞入真空深穴中,就与他切断了联系,坠向下方。

  “看来這地方禁飞啊。”林歌說道。

  解怨脉道:“這不是废话嗎?本来就是考验亡者身前暴力的地方,暴力程度越高,這真空深穴就越深,越能让亡者感受到恐惧。如果能飞的话,地狱使者直接带人飞下去就行了,那還考什么?”

  林歌挑了挑眉:“哟呵,這是忘了刚才的糗样,硬气了?”

  解怨脉闻言,赶紧闭嘴。

  接着话锋一转,直接将矛头指向了金子弘:“喂,你這家伙连被洪水冲走的猪狗都拯救,别怕,比那個简单多了!還有,跳下去时她会闭上眼联络信息库查看你的控罪,别跟她讲话,即使好奇也别打扰她,好了,下去吧!”

  话音一落,解怨脉直接一把将金子弘推下深渊。

  “啊——”

  “啊!!!!!!!”

  无尽的深渊中,回荡着金子弘的惨叫。

  李德春见状脸色一变:“等等!不对劲啊,照理說下真空深穴的亡者都会像那些石头一样慢慢飘下去……”

  “糟糕!忘记江林队长還在上面瞎搞了!”解怨脉恍然道,顿时紧张的看向下坠的金子弘,企图找到他的身影。

  林歌叹了口气:“唉,所以你這猪队友又坑了是吧?”

  解怨脉有些尴尬,李德春赶紧替他解释道:“其实也不能全怪解怨脉,因为不管下坠的速度如何,金子弘先生都得跳下去。只是這么快的速度,我怕把他的灵魂摔散了,林先生,你這么有本事,能不能想办法帮帮金子弘先生?”

  “唉。你们先在上面等着。”林歌无奈的叹了口气,很嫌弃的看了解怨脉一眼,接着纵身朝着真空深穴中一跳。

  金子弘比林歌先下去,速度明显快得多,林歌想要追上金子弘明显不能靠正常的下坠。

  只见他取出赤剑和青剑,注入灵气双剑交叉猛地一磨擦,斩出一道飓风和火浪,“砰”的一声炸出强烈的气流,将他朝下方冲去。

  在火浪飓风的帮助下,林歌瞬间就追上了下坠的金子弘,接着具现出一根绳索朝金子弘一套,将他拉至身边,手中的赤剑朝着洞壁上猛地一插。

  赤剑与洞壁摩擦出阵阵火星,随即又化作火浪在洞壁上划出一道缝隙,使得林歌下坠的速度慢了下来。

  林歌通過联络器朝李德春问道:“我們要怎么样才能安全的下到這真空深穴的底部?”

  李德春赶紧回道:“现在因为江林队长插手人间的事,整個真空深穴都已经失控了,要恢复以往的速度,只能等江林队长回来。”

  “……”那還說個屁啊。

  林歌无奈道:“那你赶紧联系江林,他再不赶紧解决上面的問題,金子弘就要沒了!”

  “是!”

  ……

  ……

  工厂中,江林出手救下元东渊之后,元东渊坐在一堆铁桶中间,抱着身体一动不动,像丢了魂一样。

  江林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朝金秀弘說道:“走吧,我已经救了他,按照约定,你要配合我接下来的行动。”

  “喂!站住!”金秀弘叫住江林。

  江林很不耐烦的转過身:“又怎么了?我是为了化解你身上的怨气,還不惜出手救下這人,你不会打算违约吧?”

  “我最后還有几句话想要对他說,你来帮我转达。”金秀弘說道。

  江林眉头微蹙,冷哼道:“求人竟然用這种口吻,你還真是個讨人厌的家伙,我凭什么帮你?”

  金秀弘向江林鞠躬道:“使者先生,拜托你,再帮我一次!我以后会听你的吩咐行事。也会记得用敬语,拜托!”

  江林不解道:“为什么要做到這一步?”

  金秀弘說道:“元东渊……他本来就是关怀兵,心理和生理都有很严重的問題,在军营中他就一直依靠我,就像是我……弟弟一般。也正因为他,我才知道哥哥這些年有多辛苦,他虽然15年沒有回家,但却将所有赚到的钱都寄了回来。還帮妈妈存了医药费,骗她說自己结婚了。”

  “对不起,我不该和你說這么多。但正因为元东渊,我也不恨哥哥离家這么多年了,帮帮我,帮我最后转达几句话。”

  江林叹了口气,走到元东渊跟前显现出身形,喊道:“元东渊,元东渊!”

  元东渊缓缓的抬起头,眼中已经犹如一具尸体般,沒了神采。

  “我是金秀弘。”金秀弘說道。

  江林便开始重复金秀弘的话:“我是金秀弘。”

  但元东渊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显然并不相信江林的话,他也不想去管眼前這人到底是从哪裡冒出来的。

  江林无奈的看向金秀弘,像是在說“看,他不信,我也沒办法”。

  金秀弘开始唱起元东渊自杀前唱的那首歌,也是他在军营中唱的歌,接着,看向江林,示意他跟着唱。

  “……”

  江林面色古怪,显然唱不出口。

  金秀弘一边唱一遍凑到江林面前,示意他跟着唱,江林拗不過,只能如社死般的跟着唱起歌。

  只是他這一唱,阳间還沒什么事,“暴力地狱”种因为他插手阳间的时,真空深穴中漂浮的一颗颗巨石,如陨石一般朝着下方的林歌砸去。

  林歌:……

  “好家伙,你们這三人地狱使者小队干脆取個名字叫‘坑人小队’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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