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书生,不谙世事…… 第74节 作者:未知 “咳咳,”白清玉清了清嗓子,淡淡的道:“今日不必洒扫了,明日再来,我梁国的寡君借用偏殿一晚。” 寺人与侍女面面相觑,裡面明明传来凄惨的叫声,還說什么阉割不阉割的,奇奇怪怪,但是宫人们可不敢多管闲事,這么多年在宫中讨生活,已然令他们学会了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该听,什么听不见。 于是寺人和宫女们规规矩矩的应声:“是……” 罢了,很快离开。 “啊——不要!不要!!救命!” “我乃胡国国君!!我乃上公!!你们不能、不能阉我!” “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我——” 白清玉平静的负手而立,充耳惨叫,却一副清心静气的模样,简直是八风不动,纤尘不染。 此时此刻的殿内。 梁羡利用了力大无穷卡片,卡片一打开,梁羡根本不需要多余的力气,就能将胡国国君這么大的大块头踹倒在地,轻轻的往他背上一踩,胡国国君“矫揉造作”到了极点,愣是在地上不断挣蹦,怎么也爬不起来。 真好用,梁羡心想,便宜這個胡說了,這等好卡片,用在他身上,阉割了他都不亏! 黎漫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加之他本身便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辈,因此一点子恻隐之心也沒有。 黎漫笑眯眯的道:“真好听,孤身为一個暴君,便喜歡听人惨叫,每每听到這样的叫声,孤便觉得浑身舒畅,往日裡孤小时候受的那些伤害与痛苦,也便不算什么了。” “咦——”梁羡嫌弃的道:“你好变态啊,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用别人的更痛苦来缓解自己的伤疤,你說你变不变态?” “变态?”黎漫很是自豪的道:“若這是变态,孤也承认了。” 梁羡道:“孤還以为你们做霸主的,都喜歡听人……嗯,叫8床?原来更喜歡听人惨叫?” “叫8床?”黎漫不屑的道:“叫8床也分真假,有真的,有假的,有讨好的,有谄媚的,更何况還有叫的难听的,但是惨叫便不一样了……你听。” 他說着,抬起脚来,靴子底儿狠狠踩在胡国国君的手指上,他只踩一点点,踩得胡国国君睁大了眼睛,不停的挣蹦,嘴裡发出“啊啊啊啊”的惨叫声。 “你听呐,”黎漫笑盈盈的道:“是不是很真切,与那些虚以委蛇的讨好,都不一样,是发自心窍的,做不得假,毫无掩饰,最真实的呼声。” “咦——”梁羡又是嫌弃:“你果然是個变态,不過……孤喜歡。” “救命!救命……”胡国国君听着他们侃侃而谈的聊天內容,吓得脸色发白,求饶道:“我错了!我是庸狗,我不是人,放了我罢……二位国君,二位国君放了我,好不好……” “不好!” “不好。” 梁羡与黎漫几乎适合异口同声。 梁羡笑道:“放了你?怎么能长教训呢?孤方才說了,要……阉了你。”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了!我、我可是上公,你们不能!对对,你们也不敢,肯定是說着顽的,說着……” 不等胡国国君說罢,梁羡挑眉:“哦?他說咱们不敢?黎公,怎么办?” 黎漫嗤的拔出腰间的佩剑,阴测测的道:“压住他。” 梁羡如今力大无穷,压住胡国国君仿佛压住一只小鸡仔一样,只不過這只小鸡仔稍微胖了点。 梁羡一压,胡国国君但觉自己被钉在地上了一般,不停的挣蹦,却毫无還手之力,眼看着黎漫拿着佩剑走過来,在他的下面比划着。 “啊啊啊啊——!!” 白清玉站在殿外,听到了一声前所未有的高亢喊叫声,淡淡的回头看了一眼殿门的方向,无奈的摇摇头,推门走进去。 白清玉一眼便看到昏死在地上的胡国国君,黎漫的佩剑上有血! 哐当—— 黎漫将佩剑一扔,嫌弃的道:“脏了。” 白清玉无奈的看了一眼梁羡,梁羡耸肩道:“我什么也沒干啊,我只是压住了這個胡說,顶多我是从犯!” 白清玉:“……” 白清玉无奈,让人去叫医官,最起码不能让胡国国君就這么失血過多而死罢? 医官战战兢兢的给胡国国君看诊,看的還是那尴尬的所在,看完之后更是战战兢兢,大气儿也不敢吐。 白清玉善解人意的道:“医官,但說无妨。” “這……這……”医官小声道:“胡公他、他根本受创,从此怕是……怕是不能人道了。” “什么?!”正巧了,胡国国君从疼痛中悠悠转醒,一醒来便听到了医官的“死亡通知书”,吓得他怒吼一声:“不、不可能!!不可能!我要见天子!!我要见新天子,我要状告黎国国君和梁国国君!!還有沒有王法,我要见天子!!” 黎漫挑眉道:“都是你罢,让你顽顽就得了,非要顽這么大?” 梁羡指了指自己鼻子,道:“阉割他的可是你,我就是帮凶。” 黎漫道:“阿彦哥哥堪堪即位,你竟给他找事儿。” 梁羡道:“怕他?找事就找事。” 堪堪即位的新天子周子彦,還有羣臣和各国诸侯都在前面的宴厅饮酒,气氛其乐融融,却在此时,突听“天子!!我王啊!天子您可要给我做主啊!!”的哭丧之声,胡国国君捂着自己的下面,走路动作扭捏且奇怪,嚎哭着蹭了過来。 周子彦蹙眉道:“胡公,何故苦恼?” “天子!!”胡国国君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因为震到了伤口,疼得他一個激灵,呲牙咧嘴嘶嘶好几下,這才继续哭丧:“天子,您、您要给我做主啊!!梁公与黎蓄意谋害与我!” 梁羡平静的道:“胡公,說话可要讲究证据,孤与黎公,虽一個是侯,一個是伯,身份地位的确不如你,但這般空口白牙的在天子面前告御状,若是站不住脚,自后难堪的反而是胡公您,我等還要反告你一個诬告之罪呢!” “天子!天子您看看!”胡国国君哭道:“梁公這是威胁,他在天子面前竟還敢威胁于我!” “哪裡是威胁?”黎漫道:“只不過是提醒罢了。” 周子彦揉了揉额角,道:“胡公,到底何事?若有什么委屈,不防讲出来,寡人倒是可以为你评评理。” “天子!”胡国国君委屈的道:“梁公与黎公突然抓住了我,二人迫害于我,致使……致使……” 胡国国君不能人道的事情若說出去,丢脸是一方面,一個不能人道之人,還如何做国君?因此事到临头,他自己又不敢說了。 梁羡笑道:“說啊,胡公,您为何犹犹豫豫?大大方方的說出来?再者,你說孤与黎公针对你,迫害你,可是我等近日无怨往日无愁的,为何无缘无故的迫害于你,难不成孤与黎公都是吃饱了撑的?” 周子彦点点头,严肃的道:“正是,凡事都要讲究一個证据,再者,按照寡人对梁公的了解,阿羡他心地善良,是不会无缘无故难为人的。” 梁羡:“……”便宜兄长這滤镜厚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作者有话說: 今天有5章更新哦!這是第1章 ,欢迎评论~~ 第84章 调情失败!【2更】 ☆君上不要顽的太花☆ 胡国国君吃了哑巴亏, 一方面他不敢說自己被阉割了,若是叫其他诸侯听了去,岂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另外一方面, 他也不敢让天子知晓, 梁羡和黎漫为何针对自己,自己下药在先,這等丑闻一旦爆出, 吃不了兜着走! 胡国国君两方面都不占理, 支支吾吾,一時間根本沒能說出什么可信服的理由。 梁羡笑道:“胡公, 你是說不出来了么?這可是诬告啊!” 黎漫冷笑:“孤虽是伯爵, 不比那些上公,可是天子面前公然诬告,你是不将孤等看在眼中,還是干脆不将新天子看在眼中?” 這大帽子盖下来, 還上升了一定的高度,胡国国君咕咚跪在地上, 不停磕头:“我……我……” 周子彦蹙眉道:“胡公, 你到底還要不要令寡人主持公道?” 胡国国君哪裡還敢,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裡咽, 吭吭唧唧的道:“我……我不告了,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周子彦虽是個实诚的人,但是他并不傻, 看到這個场面, 也知道胡国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才惹得黎漫与梁羡的抱负,如今周子彦初登大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干脆道:“既然无事,都是误会,那便請各位入席,继续燕饮罢。” “谢天子——” 众人作礼之后回到宴席之上,重新坐下来,白清玉就坐在梁羡身边,道:“君上顽的很欢心?” 梁羡笑眯眯的道:“一般般啦。” 白清玉:“……” 白清玉挑眉:“最近君上顽的有些野,该收收心了。” 梁羡道:“放心,孤有分寸……对了,丞相這般匆匆而来,是担心于孤?” 白清玉一愣,掩饰的道:“担心君上,乃是臣子的分内之事,再者,卑臣与君上乃是联盟,担心盟友,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么?” “也对。” 他们正在饮酒,周子彦站了起来,诸侯们一看,也跟着天子站起身来,沒有敢托大坐着的。 周子彦举杯道:“诸位,今日寡人即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须在這裡与诸位商议,請诸位拿個主意。” “天子英明,乾纲独断!”羣臣立刻山呼拜首。 周子彦打了一個手势,虎贲军很快进入宴厅,同时押解着两個身披枷锁之人。 白清玉的神色立刻变了,变得阴鸷起来。 那二人正是柳国的国君,和柳国的丞相! 之前周子彦答应過,自己即位之后,不能放過柳相,会用柳相来祭旗,如今周子彦已然即位,是时候兑现诺言了。 周子彦道:“柳国通敌叛国,今日诸位都在场,觉得该如何处置?” 柳国国君吓得跪倒在地,砰砰磕头:“天子!!天子,罪臣冤枉啊!罪臣沒有通敌卖国,都是……都是那個狼子野心的丞相,与罪臣无关啊!罪臣也被蒙在鼓中啊!” 黎漫冷笑一声:“若不是你贪心不足,又如何能被你的丞相得逞?再者,他是你柳国的丞相,在你柳国国君的眼皮子底下通敌卖国,你不觉得自己该负责么?” “罪臣知错了!罪臣知错!還請天子开恩啊,开恩!” 柳国国君的确沒有通敌卖国,但是贪小便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且因着他的捣乱,才令王叔周普和胡国有了可乘之机,差点把周子彦拦在都城门外,无法即位。 梁羡站起身来道:“天子,柳国国君不知者无罪,通敌卖国的罪名,的确不应该扣在他的头上,但上梁不正下梁歪,柳相之所以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通敌卖国,還是柳国的国君治理不严,同样有罪。” “哦?”周子彦道:“按照梁公的意思,该当如何处置柳国?” 梁羡道:“柳国国君既然无法治理好自己的国家,自然便不要再做這個柳国的国君了。” “什么!?”柳君吓得睁大眼眸,哭嚎道:“天子啊!天子饶命啊!” 梁羡继续道:“柳国在他治理之下,出了這么大的岔子,既然他做不好国君,那么最好的办法便是退位让贤,从柳国的公子之中,选拔能人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