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500收了,加個更,撒花)
经历一番拉扯,最后老首领還是面色扭曲的答应了玩家的要求,條件是去上学的时候要有港口mafia的人在旁时刻盯着。
最终還是变成同行任务了啊。
玩家不情愿的答应了。
走出首领办公室,高桥倒是很恭敬的执行把玩家当贵客的命令,然后就听见贵客提出了第一個要求:
“带我参观一下大楼内部吧!”
玩家对這個新地圖可是好奇很久了!
高桥:“……?”
……
“等等,這层是干部大人的办公室,不能去——”
港口mafia的干部大佐,看着推开门大咧咧走进参观一圈,還热情冲自己打了個招呼“哈喽!”的小女孩,脑子有点懵。
紧跟着进来的是高桥健太,冲他疯狂鞠躬道歉三连后,又追着参观到别的地方的女孩走了——
玩家:“芜湖!”
高桥:“不能去!那裡真的不能进……等等我啊——”
一路参观,玩家见到了各色崭新建模的npc,還会对着她的突然闯入表现出不同的反应。
有懵住的,有被吓到尖叫的,当然也有以为敌袭骤然抽出武器头上黄名转成红名的。
面对這种,玩家自然是愉快的抽刀,准备赚点野生经验值了。
可惜的是高桥很快跟上来,解释清楚了玩家的身份。
对面的少女便收刀归鞘,双手拢于腹部,朝玩家轻轻颔首。
“抱歉,是妾身反应過度了。”她這么說着,漂亮的脸上却沒流露出多少表情,冷淡地垂着眼,“只是刑罚重地,也請贵客不要擅闯为好。”
玩家绕着這個npc转了一圈,有点奇怪,“那你在這裡是做什么的?”
這個npc看上去是這個区域的管理者,周围的npc也确实是很恭敬对待她的样子,然而玩家进去的时候她却是刚受完刑的样子。
包括现在,也是面无血色,虽然身上并沒有什么血淋淋的伤痕。
高桥紧张的上前试图带玩家走,“尾崎大人的事不是我們能置喙的!”
這位漂亮的少女npc也沒有回答的意思。她闭上了眼睛,如同一枝艳丽的花朵,摇摇欲坠的闭合了。
這种npc一看就是有任务在身的,可惜沒达成條件开不了,只能先记上等着以后再来了。
玩家探索完毕這座大楼,转头又盯上了另一座,欢呼着再次开始。
“等,等等啊!山吹小姐!”高桥再也不见当初被玩家开副本时的高傲了,如同赶小鸡仔的鸡妈妈,费劲的被玩家遛着到处跑。
這次令玩家短暂停步的,是一位在大夏天仍裹着御寒大衣,围巾耳罩一样不少的独特npc。
在一层的走廊上正面相遇,這位npc睁大了眼睛,有些呆的将视线缓缓下投。
黑手党的大楼裡,为什么……会有一個小女孩?
他以为是不小心闯进来的路人……虽然感觉不太可能,但還是微微侧身拦阻住了玩家的去路。
“這位,小小姐……”他蹲下身,有点犹豫地开口,“您是否,来错了地方?”
玩家抬起头,還沒看清npc的脸,先被跳出来的光屏挡住了视线:
【限时任务:特殊的姓名
名字是最短的咒。
要求:請对面前的npc呼唤他的名字
奖励:经验值+30,星源币+10】
“?”
好怪,怎么会有這么白给的任务。
玩家绕着npc走了一圈,沒看出有什么特殊的,不過——
玩家抬头看了一眼npc的头顶,有点感动,這是個超好认的英文名字啊!
“兰波。”玩家愉快的从背后戳了戳他,“你好?”
“啊……啊?”气质忧郁的黑色长发青年愣了一拍。
這個女孩认识自己?
但兰波這個名字……是叫错了嗎?
但是——但是——
他抬手捂住了骤然散发出丝丝痛楚的心脏,眉间蹙在了一起,强自压下突然涌起的某种陌生的情绪,试探性地反问道,“我的名字是兰堂,您,是认错人了嗎?”
“?”玩家震惊。
好不容易叫对一個名字,居然還被本人纠错了?
玩家不可置信的抬头再仔细看了一遍npc头上顶着的名称,斩钉截铁,“不可能,就是兰波,阿蒂尔·兰波!”
“就算有一個错了也肯定是你自己记错了。”
游戏系统怎么可能会错呢!而且刚刚叫出口的一瞬间,奖励都结算到玩家背包了!
“……兰波,兰波,阿蒂尔·兰波……”npc当场呆住,如同陷入一场幻梦,失魂落魄。
玩家再戳,npc也沒反应了。
高桥恰时追了上来,大喊着“别乱跑了,山吹小姐”,发现兰波的身影时登时一喜,“兰堂,快帮我拦下山吹小姐——”
兰波沒给出反应。
而玩家相当矫健的绕過他继续往裡面跑了。
“芜湖!”
下一站让玩家停步的是個新鲜的区域。
“——医疗室?”玩家推开门,探进一個脑袋,“有什么特殊npc嗎?”
有。
這裡刷新出来的,是之前站在老首领背后的,那個穿着白大褂的医生npc。
病床上,還躺着玩家下午刚从河裡钓出来的,号称入水自尽的npc。
好吧,医生和病人出现在医务室裡,也是很符合逻辑了。
“哈喽!”玩家快乐向医生npc打招呼,并好奇,“我的红药你看得怎么样了?”
“你好,山吹小姐。”医生npc镇定自若的回应了玩家的招呼。
他仍旧披着白大褂,一头黑发在脑后用皮筋束成了一個小揪揪,下巴上冒出几截短短的胡茬。
“红药嗎?真是贴切的名字。”医生npc弯起眼睫,和顺地笑了笑。明明神态都沒多大改变,比起在首领办公室的样子,却忽然染上了些许某种狡猾黑毛大狐狸的气质。
“很遗憾,我還沒来得及开始。”他摊了摊手,有些无奈,“一回到医务室,就看到有病人躺在病床上了,這种情况无论如何也要先救治吧?”
把人钓上来·玩·间接导致对方被带到医务室·家:“啊哈哈,是啊。”
她诚恳夸奖道:“救死扶伤,生命至上,你真是個好医生。”
“…………”
這可真是极大的嘲讽,如果不是知道這女孩不可能得知他的底细,森鸥外差点以为她是故意的了。
但人家是认真的。
看着小女孩那张漂亮的脸上流露出的坚定,森鸥外目移,“啊哈哈哈,您谬赞了。”
互相沉默了对方一波,森鸥外思考片刻,试探的开口了:“您认为,這瓶药对boss来說,真的有用嗎?”
“有沒有用的试過不就知道了。”玩家在医疗室裡翻箱倒柜,闻言疑惑的回头看他。
森鸥外无言片刻,再次开口,“如果這对boss的病不起作用的话,我是說如果,您還有别的治愈方法嗎?”
商场裡倒是有可能刷新出延年益寿的草药,或是身体修复液之类的,但那么多個零的星源币npc值嗎?
玩家自己都不敢這么花!
玩家坦然摊手,“沒有了,怎么了?”
“那样的话,首领的怒火——您是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下来的。”
他看着玩家,這样恳切,忧心的說着。
“那也沒办法啦。”
游戏给的任务要求,自始至终都是度過危机,玩家可从沒有忘记這一点。
“虽然看上去沒什么意思,但主线什么的,就是不得不走的嘛。”玩家对着npc吐槽。
就像所有游戏的通病一样,哪怕是全息模拟,玩家也是不得不跟着主线走的啊。该打的boss也逃不了,虽然可以先拖延着把感兴趣的地圖看一遍,但最后還是要去推怪的。
不過。
玩家眉梢一扬,又带出些锋利的意味,“要开副本的话……”玩家也不会怕就是了。
看着像一個好心医生提醒的对话结束。
玩家继续搜索,沒从医务室裡翻出什么有用的东西,這边最多的就是各种药品。
偏偏药品对玩家来說是最沒用的东西。
叹口气,玩家的目光忽然对准了躺在床上,看似仍在昏迷中的npc身上。
她绕着病床看了一圈,戳了戳,发现沒动静后又试了试对方的鼻息。
很微弱,很平静,很有规律。
但是他身上的绷带都已经换成新的了,這次连右边眼睛上都缠了一圈,让玩家有点纳闷。
“我把他钓上来的时候,他眼睛有受伤嗎?”
好像沒有吧。
沒人回答,医务室裡寂静一片,只剩玩家手下规律的呼吸声。
呼——吸——呼——吸——
“……呵呵,呵呵呵呵。”医生尬笑了两声,硬着头皮答:“一点小擦伤,不碍事,很快就会好的……”
规律的呼吸声中断了一霎,在玩家反应過来之前又续上了。玩家沒发现什么不对,收回手,“好吧。”看来又是沒任务的。
高桥再次追上来了,這次是用走的,气息奄奄。看到玩家就往地上一蹲,不动了。
“怎么不追了?”玩家绕着高桥走了一圈,戳了戳他。
“追不动了。”高桥退败了,“就算用异能力也追不上你的速度吧……”
“好吧。”玩家失望叹气,“走了。”
“去,去哪?”高桥愣住了。
“不是說出去的话要带着你们港口mafia的人嗎?走啦,回家了。”
“……不跑了嗎?”高桥有些不敢置信。
“沒人追的话跑也沒意思啦。”玩家伸懒腰。
“——所以都是在逗我玩的嗎?!”高桥崩溃。
“哈哈哈哈哈哈哈,超好玩的。”玩家竖大拇指点赞。
“太過分了!!”
…………
“她走了。”
“啊,走了呢。”
“這位小姐,身上到底藏着什么底牌呢。”森鸥外喃喃,“能让她如此有恃无恐。”
“你說呢,太宰君?”
病床上躺平装死的少年睁开眼,倦怠地瞥一眼医生,又转头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了。声音闷闷的从裡面传出来,“谁知道呢,說不定只是一個神经病,自顾自把整個世界视为一场游戏。”
“游戏嗎?”森鸥外想起对方的用词,‘红药’‘主线’‘副本’。
“将世界当做游戏……倘若真有如此强大的异能力,便是随心所欲至此又如何呢……”
他慢慢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