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林西第一次和男主交手,可以說是大获全胜,不免心中得意,对摆脱炮灰命运多了几分把握,甚至還有些期待之后两人的再次交手。
時間荏苒,转眼已是半月,林西正在院子裡喝茶晒太阳,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他抬头看去,只见春喜带着一群人走了過来,大约有二三十人的模样,人人手上捧着东西。
让那些人在一旁候着,春喜来到林西近前,躬身說道:“主子,三日后便是您的生辰,皇上特命人给您置办了新衣,還送了些配饰,請您過目。”
林西再次看了過去,随即点头說道:“让他们過来吧。”
春喜朝众人招招手,他们這才躬身走了過来。
“你们依次過来,将手裡的东西打开,让主子過目。”
“是。”众人应声,按照春喜的吩咐,依次让林西過目。
衣服从裡到外.从上到下,包括鞋袜,一共加起来三十套,都是搭配好的,穿的时候成套穿,一点不会错。
各种款式的玉佩.玉环.玉坠.玉冠.玉钗,林林种种,至少有几十,甚至上百件。
原书中,唯一一個沒被刘娇折磨過的女人,他的儿子和女儿成年后,便离开了京都,远赴封地,直至晚年病逝。
“主子……”见林西在发呆,春喜忍不住出声叫道。
林西的大脑自动整理剧情,只是原剧情中刘娇一直顺风顺水,甚至在林玖驾崩后,垂帘听政二十年。
林西看向春财和春禄,道:“近几日宫裡有何趣事发生,說来听听。”
两人对视一眼,春财率先开口道:“回主子,宫裡所有人都在为主子的生辰宴忙碌,沒人敢在這個节骨眼上触霉头。”
只是现在的林西换了芯子,剧情走向发生改变,一切都变成了未知,包括所有人的结局。這与林西来說有好有坏,如果剧情偏离太多,那他掌握剧情的优势就会变得越来越小,十有八九会有很多人粉墨登场,是敌是友還真不好分辨。
“沒错,就是淑妃。前几日,娘娘還派人送了糕点過来,只是主子不能吃,又在休息,奴才便自作主张地回绝了。”
“去吧。”
“是,主子。”春喜說完,便招呼人去了库房。
除此之外,還有各种金银饰品.玉器摆件.古董字画,出自名家之手的瓷器,以及茶具.玩具,单单一件拿出去都是价值不菲,可林扈一送就是三十箱子。
想到這儿,林西愣了愣,突然觉得這不是男频小說,這是纯粹的大女主文啊,合着林氏皇族折腾那么久,最后便宜了刘娇?
“淑妃掌事后,刘贵妃那边有动静嗎?”
林西回神,挥手說道:“入库吧。记住,這都是御赐之物,定要好好保管,若是有半点闪失,你们這脑袋就别要了。”
春财闻言连忙請罪,道:“是,奴才愚钝,還請主子恕罪。”
春禄答道:“回主子,皇上将后宫事务交给了淑妃娘娘。”
“我是问趣事,沒问谁惹是生非。”
见他们无话可說,林西索性直接问道:“刘贵妃被禁足以后,這后宫由谁暂理?”
春禄的话打断了林西的思绪,也终于让他找到了有关淑妃的信息,淑妃名叫吴淑珍,是辽东布政使司布政使吴广的女儿,膝下有一子一女,分别是七皇子林路和三公主林清。
“林西,淡定,别一副沒见過世面的样子!”林西的嘴角压了又压,忍不住在心裡告诫自己。
“主子放心,奴才绝对小心谨慎,绝不给主子添麻烦。”
“淑妃?”
“刘贵妃虽被禁足,但积威尤在,淑妃娘娘不敢为难,宫裡的一应用度都照常。”
林西点点头,刘娇毕竟执掌后宫十几年,重要的职位都安插了亲信,就算她失了势,只要那些人還在,就沒人敢怠慢她。
吴淑珍能在刘娇的眼皮子底下生活的不错,又能安安稳稳地過完一辈子,足以证明她也是個聪明人,所以即便刘娇失了势,她也不会做得太绝,更何况刘娇现在只是禁足而已。
“五皇弟那边呢?”
“听說五皇子从东宫离开后不久,就被皇上叫去了御书房考教课业,您猜后来怎么着?”为了逗林西开心,春禄卖起了关子。
林西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后来如何?”
“据說皇上大怒,对五皇子的表现非常不满,甚至還连累了孙大学士。现今五皇子的课业更加繁重,根本沒有闲暇,许久不曾踏出宫门。”
林西听得一乐,笑着說道:“五皇弟身受皇上器重,真是令人羡慕,哪像我每日无所事事,除了闲暇,還是闲暇。”
林西的凡尔赛但凡被林玖听到,定被气得七窍生烟,只可惜他现在忙着课业,连如厕的功夫都沒有,短時間内抽不出精力对付林西。
“主子,奴才听說,五皇子除了忙课业外,還为了在三日后的宴会上大放异彩,缓解皇上对他的不满,做了十足的准备。”
“哦?你可知他都准备了什么?”
林西边问边搜索剧情,原剧中在原身的生辰宴上,林玖确实出尽了风头,不仅在棋艺方面接连打败许多王公大臣的子女,和孙大学士打了個平手,還以书画赢了满堂彩。自此,五皇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名,便流传了出去。
不仅如此,這场生辰宴還让林玖和焦战勾搭上了,焦战就是林扈给林西千挑万选的摄政王。不過此时的他還只是广宁卫的指挥使,前不久进京述职,林扈特意让焦国公焦廉带着他进宫参加宴会。
想到這儿,林西不禁在心裡犯起了嘀咕,“看来這场宴会对林玖很重要,不给他捣捣乱,還真有点說不過去。”
“主子,您打算如何做?”
林西一怔,這才意识到刚才好像把心裡话說了出来。
“五皇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我……”
林西自我反思了一下,好像除了小学生水平的象棋以外,就只有钢琴能拿得出手,只是這個时代也沒钢琴這乐器啊。
见林西眉头紧皱,春禄连忙宽解道:“主子,其实您根本不用和别人比,您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沒人比得上,就仅是這一点,便是他们再有才华也沒用。”
春禄這话說到了点子上,无论别人怎么折腾,只要有林扈在,但凡林西不是脑子犯抽去造反,他的地位便不可撼动。
“父皇待我好,這我清楚。”
說到這儿,林西停了下来,不禁开始认真思考以后的生活。他已经在這裡待了一個月,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回去,還要在這裡呆多久。万一真的回不去了,又万一林扈死了,自己又能在這個陌生的时代活多久。
“我可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能被别人比下去。”林西起身,道:“走,随我去御书房拜见父皇。”
春禄和春财也不知林西打的什么主意,不過主子去哪儿,他们跟着准沒错。
“主子,东宫离御书房较远,還是让奴才们给您准备软轿吧。”
“不用。今日天色不错,出去走走挺好。”
“是,主子。”
虽是這么說,但春禄還是吩咐人准备软轿在后面跟着,以防林西的身体撑不住。三人一起出了春和殿,朝着林扈的御书房走去。
从东宫到御书房直线距离不過五百米,宫裡弯弯绕绕,普通人也要走一盏茶的時間,林西這具身体至少要二十分钟。中间需要穿過奉天门,是群臣上朝的必经之路。而他好巧不巧地遇上了散朝,一众大臣从远处走来。
林西看着走過来的人潮,顿时有些后悔,虽然他脑子裡有剧本,却也只是知道人名,根本沒见過真人,這要怎么对号入座?万一因此露了馅儿,让林扈怀疑他身份的真实性,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春禄见林西停了下来,连忙问道:“主子,您是累了嗎?要不還是做轿子吧。”
“轿子?”林西转身看向身后,一顶软轿映入眼底,让他眼睛一亮,道:“确实有些累,還是坐轿子吧。”
春禄闻言连忙招手,让抬轿子的小太监過来。林西也沒耽搁,在春禄的搀扶下上了轿子,轿帘一落,遮住了他的身影,也挡住了远处众人的视线。
“起轿!”
四個小太监稳稳当当的将轿子抬起,横穿過奉奉天门前的广场。因为林西的催促,四個小太监双腿就像上了马达,长长的宫道转眼间的功夫便穿了過去,根本沒给那些大臣上前行礼的机会。
来到御书房门前,林西连忙招呼人下轿。轿子落下,林西急忙从裡面跑了出来,扶住一旁的墙壁就干呕了起来,原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
春禄快步上前,关切地问道:“主子,您沒事吧?”
林西摆摆手,打死想不到,他居然晕轿子,比坐汽车還难受。
殿门前的守卫一看是林西,连忙上前行礼,道:“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起吧。”
“多谢殿下。”
“西儿,你怎么来了?”
听到林扈的声音,林西转头看了過去,只见林扈端坐在御驾上,身边除了太监内侍外,還站着两個人,看他们身上穿的朝服应该是武将。
林西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西儿不必多礼。”林扈下了车辇,来到近前见他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怎的脸色這么差?可是哪裡不适?”
林西扬起笑脸,道:“父皇莫担心,儿臣无事。”
见林西看過来,林扈身后的人连忙行礼道:“臣焦廉(焦战)参见太子殿下。”
林西闻言一怔,沒想到他和焦战竟先见了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