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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還想不想娶媳妇了!

作者:一撮鹿毛
還不等刘七继续想下去,就听林少爷难得情绪波动那么大,像只黄莺似的雀跃道,“五十两?這么便宜?這样你朋友会不会亏本?”

  刘七一句话几乎脱口而出:当然会!

  然而他家爷却语气寻常,声音沉稳道,“那间铺子并不大,且位置偏僻,算得上荒凉,加之在下故友急着将铺子出手,五十两已是合适的价格。”

  离谱。

  太离谱了。

  刘七直呼见鬼。

  如果這铺子真是他在账本上看见的那间,那他家爷分明就是在胡說八道。

  铺子尽管在东明街尾,人是少了点,目前来說位置也不佳,可是他跟着爷,也是知道一点消息的,不久后朝廷就要大力开通临阳镇的水运,設置商业码头,那间铺子恰好就处在最佳位置。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它将一跃翻身,身价起码翻上十倍。

  况且就算现在立刻卖出去,也绝不止五十两,起码得二百五十两。因为那铺子還带着個后院,连起来是真的非常大!

  刘七着急。

  他前两天才问過爷這铺子的来历,原来李老爷当年置办产业时,爷也随意置办了些,不過与李老爷专挑繁华地带不同,爷只看中位置,当下繁华不繁华无所谓。

  事实证明,他家爷眼光独到,随着朝廷开通航道水运、设立码头港口的消息一出,几個月后,他家爷在這些“偏僻荒凉”地方投资的收益,将比李老爷置办的产业利润還要大。

  可是眼看着就要有收获,他家爷,怎么就将铺子贱卖给了林少爷了呢!

  “爷,五十两也太……”刘七弓着腰善意小声提醒,怕他家爷口误,少說了二百两银子。

  裘牧霆看了他一眼,略微颔首,垂眸品着茶,似乎是听进去了。

  刘七松一口气。

  太好了,他家爷已经意识到口误了,他就說嘛,五十两太少了,怎么能做赔本买卖呢?

  老太爷都說了,他家爷,可是要攒钱成家的。

  林瑞宁看出了刘七的意思,也并不着急,拿起一块小糕点咬了一口,入口酥香细腻,甜得恰到好处,不由将剩下的一半也吃掉。

  吞下之后,一只手举起微微遮挡,舌尖探出一小截,卷走唇上细碎的糕渣,才开口,“世叔,可是五十两太少?那瑞宁可再加多一些,也无碍的。”

  裘牧霆看了一眼那道糕点,“喜歡?”

  “嗯?”林瑞宁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

  裘牧霆却已经侧头对刘七吩咐,“让裴五多做一些来,顺便把东明街這间铺子的屋契拿来。”

  “是。”

  林瑞宁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世叔是准备将铺子卖与瑞宁了?不知世叔打算要多少两银子呢,在一百两内,瑞宁皆可接受,若是超出了一百两,恐怕只能与它无缘了。”

  面容俊犷成熟的男人忽而发出一阵闷笑,独特声线让這笑声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磁性而充满荷尔蒙,低音炮也是含笑的,“瑞宁为何总担心钱不够?我只要四十五两,足矣。”

  林瑞宁沒想到他会忽然笑得這么放肆,毕竟看上去,他是不苟言笑的那一种。

  不過……

  他桃花眼微微睁大一些,瞳仁乌黑,蒙着层光芒,是真真非常喜悦,“四十五两?世叔說的可是真的?”

  四十五两便能买一间铺子的话,就算又偏又破又小,那也非常值啊!

  刘七恰好进门,闻言在门槛那裡绊了一下,差点摔了個狗吃屎,踉跄着走进来,把屋契攥在手裡,几乎不想松手。

  “当然。”裘牧霆颔首,冷冽看了刘七一眼,取走屋契,转過脸去对上林瑞宁时,一双轮廓深沉凌厉的丹凤眼已然柔了许多,“這张屋契你先拿着,明日在下便陪你去府衙過户。”

  林瑞宁从他手裡接過屋契,一双桃花眼弯弯,唇边荡出梨涡浅浅,“谢谢世叔。”

  他当然看得出来刘七不高兴了,大约是這价钱卖低了一些,也许是因为這個男人本身不是個差钱的主儿,且看在和他爹挺聊得来的份上,才会让一点价。

  但他真的挺需要這铺子的,所以刘小哥,不好意思啦,就让我占你家爷一点便宜吧~

  最多等我以后发达了,再让你家爷占回去~

  刘七哭丧着脸:“爷,過户這种小事,就让小的代劳吧,无需您亲自去办,您身上還有伤呢。”

  “无妨,区区小伤。”裘牧霆眼尾都不抬。

  刘七:“……”

  這哪是小伤,箭头是抹了毒的,虽然当初紧急剜了一大块肉把箭头快速挖出来了,但箭毒還未全解啊!且這伤口,有拳头那么大!

  若不是這伤几乎要了您的命,您也不会到這临阳镇来。

  林瑞宁把泛黄的屋契看了一遍,這屋契上只写了铺子位置,并未写明大小,也沒有慕怀舟的名字,只有几個印章留下的印子。

  他把屋契收好,拿出那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对方。

  裘牧霆将银票折好,而后对刘七道,“刘七,去取五两银子来。”

  刘七:竟還要找补五两银子!

  爷,這样的赔本买卖多做几桩,您還怎么娶媳妇啊!

  待刘七拿着五两银子回来,林瑞宁也不扭捏,淡笑着收下。

  屋内光线不知何时暗了下来,外头起风了,夹着凉意吹进来,林瑞宁蹙眉,帕子捂鼻打了個喷嚏,手脚发凉,连忙拢了拢披风。

  “哗啦!”暴雨倾盆,豆大雨滴砸在院子裡,拍得大树的叶子噼啪作响。

  裘牧霆让刘七撤走棋盘。

  “世叔,這一局還未下完。”林瑞宁兜着披风,巴掌大的小脸因为冷意,肤色更加苍白,又因刚打了個喷嚏,桃花眼水润,连鼻头都透着粉。

  “太暗了,伤眼睛。”裘牧霆起身,片刻后,林瑞宁只觉肩头一沉。

  鼻尖闻到一阵清冽的味道,似雪,又夹着厚重安神的沉香味。

  是一件玄色的披风,上面银丝绣着勾连的云纹,奢华低调,看上去便极其金贵。

  “世叔?”林瑞宁缩在過于宽大的披风裡,看上去更加纤细柔弱,像枝头无力承受厚雪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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