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50节 作者:未知 在曹操家一起用了午饭,曹操拿出一包金银,和王知县的信交给武松:“回去东平府,把其中一半金银给董平,另一半让他替你上下使用,买通陈文昭身边人,此信直接交给陈文昭,两头合力,撵姓王的滚蛋,我要阳谷知县姓黄,通判之职,便让蒋敬做。” 旁边扈三娘、潘金莲看着丈夫云淡风轻,便决定一县父母官去留的豪横做派,不由心神俱醉,眼神中都是痴意,面颊也是绯红。 曹操无意扫见二女神色,心头一凛:“這個家是不能留了,如何找個借口才好。” 寻思未定,忽听李逵道:“哥哥,昨日牛皋老娘說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让牛皋拜师。” 曹操大喜道:“正是!大名府倒是得走一遭也,都說周老先生为当今武宗,我也正欲請教高明。” 武松道:“我也久闻此人大名,不過我昔年所遇一位高人,才是真正高深莫测,可惜他不肯相告名姓,只传了一套拳脚,却也叫我受用至今。” 曹操听了吃惊道:“這般說来,那人竟是神仙不成?” 武松也来了兴致道:“大名府往返不远,小弟且陪哥哥走一遭,再回东平府不迟。正要见识周老前辈和我昔年所遇高人,究竟谁更高明些。” 有分教: 揽镜自知酒色伤,出门欲避桃花殃。 阴阳大道究根底,阳至盛时阴转强。 自古美人费好汉,人间苦事纳公粮。 钢枪注定折疆场,铁肾终于变药囊。 丈夫平生无怕怕,老妻含笑洗香香。 欲称累累为时晚,早换羞羞情趣妆。 无奈怒将余勇奋,老夫聊发少年狂。 噫! 谁不是当年曾诩腰如狗,今日常推事太忙。 第105章 上风上水麒麟山 当天下午,曹操找来一干无事的兄弟,对牛皋說道:“当初相识,本是答应陪你去拜师的,谁知琐事繁杂,耽搁许久,想来你母亲也自着急。如今诸事暂了,你且回去收拾行囊,明日一早,我等便一起出发去麒麟村。” 谁知牛皋撅起嘴道:“哥哥,岂不闻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我在阳谷,放着许多兄弟在此,都有不凡的本事,一人教我一招,我便天下无敌,何必還要去拜别人,耽误和兄弟们相聚。” 众人听了大笑,曹操亦是忍俊不禁,笑罢道:“不是這般說。为人子女,当以孝顺为先,你父亲去得早,母亲恐你失教,常怀忧闷,我這边兄弟们虽奢遮,却无德高望重之长辈,你自当去一遭,以免母亲关怀。” 石秀插口道:“是啊,去去何妨?人家周先生還未必收你哩。” 牛皋一想也是,点头道:“那我便去,不管收不收我,总好跟家母交待。” 曹操又对其他人道:“你等都沒安排职司,若不嫌奔波,可与我同走一遭,若那周先生果然名副其实,随便指点一二,当也收益匪浅。” 這几個兄弟顿时兴高采烈,抱拳道:“愿随哥哥走一遭。” 当下众人各自收拾,曹操也和三娘、金莲依依惜别一晚,次日带着更加浓重的黑眼圈,告别牛安人,备了些像样的礼物,和一众兄弟出了阳谷。 哪些兄弟同去?乃是牛皋、栾廷玉、樊瑞、石秀、时迁、吕方、郭盛、薛永几個,外加强烈要求前往观摩的武松和少年杨再兴,一共十一人,十一匹马,也不带其他伴当,轻装上路。 阳谷县到大名府,不過一百余裡路程,众人快马加鞭,一日驱驰,入暮时分,便已到了大名府。 大名府乃宋国北京,自古便是名城,到了宋国,因失了幽云十六州之故,大名府的重要性愈发凸显,堪称北方庭柱,亦是汴京北屏。 如今宋辽承平百年,這裡又是通达南北的要冲,于是日益繁盛,堪称天下数得着的繁华地界。 众人找家老店,吃饱喝足,各自入睡。次日起来,和店小二问清楚了内黄县麒麟村的路途,便出城向西,奔出四十多裡,忽见一座山拔起在平原上,生得清丽秀美,曹操喝彩道:“好山。” 樊瑞定睛一看,先点点头,随即又摇头,口中道:“做怪了。” 曹操问道:“有何不妥?” 樊瑞指着那山道:“這座山虽不高,却是依着太行余脉,风水甚佳,山中当有天生灵泉。只是不知如何,风水竟似破了,這等天生风水,按理不该被破,因此奇怪。” 曹操叹道:“腾蛇乘雾,终为土灰,万物既有其生,必有其死,想必山川风水亦不能外。” 樊瑞点头赞叹。 书中暗表:這座山名为沥泉山,山中有泉名沥泉,泡茶绝佳,洗眼可令老花复明。周侗有老友志明长老在此修行,携了义子岳飞来访,欲讨泉水洗眼,志明长老說那泉眼生了变故,洞中时时喷出烟雾,人畜触之不醒,因此无法取水。 岳飞时年十三,听了不信,暗自拿個大茶碗去取水,却见泉水洞中有一條巨蛇,探出斗大的蛇头,口中涎水流入泉中,岳飞见了大怒,取石头砸去,正中蛇头,那巨蛇吃痛,张开大口,来吞岳飞。 岳飞将身一侧,让過蛇头,趁势抓住蛇尾,這时霹雳一声,定睛再看,手中何尝有蛇?只有一杆丈八长的蘸金枪,枪杆上刻着沥泉神矛四個字,再看泉水,早已涓滴全无。 回来一說,志明和尚道此地风水已破,赠兵书一册于岳飞,告别周侗,自回五台山去了。 曹操等自然不知其故,只道生死幻灭无常,又岂知這山风水乃是人力所破。 众人再行几裡,又见一座小山,比先前那山小了许多,樊瑞“咦”了一声,纵马上前观看一回,叫道:“好個山势,形如麒麟,蓄势待发,主此地有英才降世!且又藏风聚气,土色上佳,乃是上好阴宅,若有人埋于此地,后代必出栋梁伟材。” 石秀笑道:“混世魔王,如今要改做阴阳先生了么?” 樊瑞翻翻眼道:“凡人之见,岂知山河造物之奇妙。”回头道:“大哥,那周侗名闻天下,如今躲在這裡授徒,只怕是发现了什么良材美玉。” 曹操点头道:“也未可知。” 众人又向前行,不多远,便是一座繁华村庄,村外一处空场上,有小哥几個,正在舞枪弄刀,操演武艺。 曹操等人立住脚观看,四個孩子,都是十四五的年纪,两個人练枪,一個人呜呜哈哈地练刀,還有一個在练钩镰枪。 其中三個也還罢了,唯独其中一個,格外不凡,生得方面大耳,剑眉圆目,虽然年纪不大,气势却是沉着老练,有不怒自威之概。更兼肩宽腿长,骨骼粗壮,天生一副练武的好身板。 這少年老成的小子,手裡使得兵刃也不凡,乃是一杆丈八长的蘸金枪,看着分量就不轻,在他手中却是如竹竿儿一般灵便轻捷。 看了几眼,杨再兴忍不住大叫:“你這厮哪裡学得我杨家枪法!”却是见那少年使的枪,和他家枪法颇有相似处,却又不尽相同,因此叫出声来。 杨再兴一叫,那边四個少年齐齐停手,转头看来,眼见着一群年轻汉子,各個衣着光鲜,气概不凡,都骑着高头大马,显然来历不浅。 那使大刀的小子却是满不在乎,大刀往地上一顿,喝道:“什么羊家枪牛家枪,胡說八道。你等都是什么人,敢偷窥小爷们练武,想偷学小爷们的武艺么?” 這小子穿着红衣红裤,脚踏红靴,脸也红,跟块火炭一般,說话也骄横,杨再兴岂是個肯让人的?策马上前一步,取笑道:“谅你等那三脚猫不入流的武艺,還值得爷爷们偷学?爷爷们站在這,不過是为了看你到底是西瓜瓤成的精呢,還是火柿子变得怪!” 杨再兴平时和曹操等人在一起,還有点大人样,此刻见了同龄人,立刻变回了惹是生非的皮猴子嘴脸。 那红小子听了大怒,哇呀呀一声大叫,大刀一指杨再兴:“瘦皮猴,看你也是练家子,敢說小爷的武艺三脚猫,就和小爷比试比试啊!若是真有能耐,你别叫那些大人帮你,当然真要帮你,小爷们也不怕!” 郭盛立刻撺掇道:“杨再兴,上啊,這小西瓜小柿子敢和你叫板,我看了都冒火,干他!” 杨再兴本来就有意挑战,当即跳下马,得胜钩边抽出一條长枪,叭叭叭扎出几声炸响,喝道:“看明白了么?看明白就早早闪开,让那個大個子跟我打!” 老话說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杨再兴這一枪三响的功夫亮出来,四個少年神情都是一肃,红小子回头看看大個子,牙一咬:“你也配和我大哥叫阵?就小爷這把大刀,先把你這破枪给砍喽!” 他把刀一拖,“哇呀呀呀呀”大叫不绝,撒开脚丫子就冲了過来。 杨再兴也不含糊,枪头一拧,径直迎了上去。 二人刀来枪往战在一处,叮叮当当打了五六個回合,刀枪影中,只听杨再兴哈哈一笑:“小子,說了你不济,快换你大哥来吧!”說话间长枪一抖,便如活過来一般,上砸下抽左挑右劈中钻心,五個枪头颤颤悠悠,虚实难辨。 那红小子一刀挡了個空,惊得魂飞天外,咧开嘴大叫:“大哥救我!” 有分教:骄龙转世会鲲鹏,霸气英风各纵横。魏武休夸无抗手,宋廷依旧有干城。 第106章 自古英雄出少年 红小子与杨再兴酣战,不敌呼救,那大個儿的少年正待出手,谁料一瞬之间,枪影全收,杨再兴退在一丈开外,一脸惫懒,嬉笑抱拳道:“承让承让!” 旁边一個穿绿的少年见了,将枪一挺道:“待我同他斗斗。” 红小子一把拉住他,叫嚷道:“還嫌不够丢人是吧?我尚且输了,你去還不是送菜,今天兄弟几個颜面,全仗大哥挽回。” 那大個儿少年点点头,一双眼盯着杨再兴,缓步上前。 樊瑞微微“咦”了一声,曹操听见,低声问他:“有何不妥?” 樊瑞扬起下巴点了点大個儿少年,轻声道:“其势如熊罴,其行若虎豹,此绝世将种也!那麒麟山之兆,当应在這少年身上。” 曹操微微扬眉,凝目再看,那大個儿少年低声道:“既然比试,先通姓名,在下岳飞,請问阁下尊姓大名。” 杨再兴亦不敢小觑他,眯起眼睛道:“我是杨再兴。” 說罢将手中枪一摆,乃是個“丹凤朝天”势,那岳飞眼神微变,手中铁枪吐個旗鼓,居然也是“丹凤朝天”势,只不過和杨再兴的枪势,有不少细节不同。 杨再兴冷笑道:“好好的杨家枪,给你使的鬼头鬼脑!” 岳飞摇摇头道:“這是罗家枪!” 杨再兴不屑道:“胡吹大气!分明偷学我杨家的枪,学又不像,且让你看看正宗杨门枪法!”大喝一声,手中枪如雪花纷飞,岳飞低喝一声,手中枪如冰霜乱舞,两個少年两杆枪,当即杀在了一处。 這番厮杀,比之前对红小子不同,但见這两條枪—— 一條是,凌霄殿前降魔宝,飘飘洒洒腾瑞气,一條是,大雷音寺护法兵,闪闪烁烁放光华; 一條是,江底蛟龙成气候,飞天遁地喷闪电,一條是,深山怪蟒炼真形,穿山震岳吼雷霆; 這條枪,杀机吐,阴阳相合无公母,那條枪,吐杀机,四象周转炼太极; 這條枪,不留情,千军万马任横行,那條枪,情不留,欲挽天倾不回头。 這场好杀! 饶是曹操前生今世,高手不知见過多少,也从未见過這么奢遮一对少年。 岳飞与杨再兴翻翻滚滚斗到三十合上,忽然那岳飞抽身往后一跃,摇头道:“罢了,你力气未成,枪法中精要施展不出,赢你也不光彩。” 杨再兴一枪戳空,孤孤单单立在原地,一双狼目死死盯着岳飞,双手虎口处,鲜血小溪般流下,却是力量不如对方,震裂了虎口兀自强撑不退。 武松道:“小杨,回来!” 杨再兴身形颤了颤,却是不动,武松一皱眉,正要再叫,曹操伸手止住,下马走到杨再兴身旁,低声道:“以你的本事,将来必然是要领兵上阵的,为将之道,首在知机,当进则进,当退则退,乃将之本份。你今日不赢,并不丢人,一者,你小了人家一两岁,二者,那少年一看就是天生的巨力,如你武二哥一般,你只需花几年把身体打熬结实,便可和他再见高低。如果沉湎一时胜负不可自拔,小杨,你也不必叫杨再兴,還是叫杨休吧。” 曹操的话如一注温水般流进杨再兴心田,他闭上眼睛,流出两行眼泪,片刻后睁开,擦去泪水,抱拳道:“多谢哥哥指教。” 曹操微笑点头:“去,让武二哥给上药。” 杨再兴露出平日惫懒讨打的笑容,晃悠悠跑到武松面前,伸出两只滴血的手,笑道:“刚才痴了,二哥你是不是叫我的?” 武松瞪他一眼,包袱裡取出金疮药,为他上药包扎。 另一边,岳飞若有所思地看着曹操,忽然一笑,抱拳道:“尊驾說为将之道,首在知机,這八個字虽然浅显,细细咀嚼却有无穷深奥,在下受教了。只是在下所学的道理,却是說为将之道,当先治心。” 曹操点点头道:“苏洵的《心术》,我也读過,呵呵,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你觉得他說的对?” 岳飞正色道:“如何不对?”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