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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516节

作者:未知
第783章 武胜关下定雌雄 曹操扶起李忠,却任由周通跪着,斜睨着他似笑非笑道:“且說說,你要同为兄讨個什么情面?” 周通面红耳赤,嗫嚅半晌,低声說道:“小弟求哥哥,看在你弟妹颜面,把他老爹留個全尸,容小弟好生安葬了,也是我做女婿的一番孝心。” 越說越低,說到最后,几如蚊呐一般,若非曹操個矮,别人谁能听见? 武松便听不到,好奇道:“‘小霸王’說留個什么?” 周通還道他明知故问,吓得一颤,但這一颤之后,胆子反而大了些。 抬头看看众人,提声說道:“诸位哥哥,小弟本是绿林中沒鸟用的一個闲汉,便是‘小霸王’這外号,也是自家替自家取的,這几年蒙武大哥带挈,得以同世间一等一的好汉子们称兄道弟,又走南闯北,吃香喝辣,更娶了女真公主做老婆,江湖混到小弟這個境界,可谓心满意足了。” 他一指阿骨打尸身:“阿骨打這厮,冒犯哥哥们虎威,本是万死莫赎,却沒奈何,小弟此前不知高低,骗了他女儿做老婆,若不替他乞個全尸,你们乌璐弟妹白跟小弟一场。因此小弟想求個人情,带這厮尸体回桃花山安葬,以后陪着老婆给丈人守坟,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請武大哥和诸位哥哥周全。” 他說出金盆洗手四字,那是要用本身多年的功劳,换這阿骨打的全尸了。 這话說罢,李忠也在他身边一跪,抱拳道:“武大哥,周通這厮多年想讨老婆不成,难得托大哥洪福,讨了個公主做老婆,珍惜怜爱,自然是怎么都不够的。他這番心意,小弟最是了解,小弟也替他讨個人情,一同回桃花山,置办些田亩,過些安闲日子。” 李忠這番话,分明是怕周通功劳不够,愿意把自己的前程也拿出,帮周通求情。 周通看向李忠,叫道:“哥哥!”李忠看向周通,喊声:“兄弟!” 他两個真情流露,众好汉看在眼裡,心中均是感触。 曹操皱眉上前,一人给了一脚,沒好气喝道:“起来!怎么?還要拿功劳同我做买卖么?你两個直娘贼,天下還沒大定,老子還不曾登基,便怕我学赵老大,倒杯酒儿解了你们兵权?還是怕我做汉高祖,拿你们当韩信、彭越宰了?因此一個個憋着心思要跑?” 說到要跑路时,扭头瞪了一眼方百花。方百花心虚,立刻转過头去。 這一番话诛心之极,老曹自家說出口来,周通牛皋之流,都不敢开腔接话。 曹操指着周通道:“乌璐不仅是你周通的老婆,也是我的弟妹,更是我等的恩人!当初若无他,阿骨打戒心已起,岂能轻易容我逃出会宁府?阿骨打与我争天下,他不死便是我亡,杀了他自是应有之义,可在你等心中,为兄连容他全尸的胸襟都沒有么?” 越說越生气,跳起来重重一脚,踢在周通屁股上。 周通连挨几脚,眉花眼笑,還特意蹲個马步,方便老曹再踢。 老曹横他一眼,继续道:“阿骨打這厮,封他做义勇平辽王,回头让安道全设法保存尸身,待打完了仗,以王侯之礼葬之——” “你们众人都记住了,這個封号、葬礼规格,都是周通同我苦苦求来的,传扬开去,也叫他能去老婆面前添些光彩。” 周通心中大是感动,本想嬉皮笑脸說两句讨好的话儿,不料话到嘴边,忽然鼻子一酸,竟是大哭起来,抱着曹操手道:“哥哥這般疼我,小弟如何报答?情愿下辈子投個女胎,替哥哥生儿育女。” 武松听得辣耳朵,一只手提起他,笑骂道:“你這厮好聒噪,便宜占到我們家来了,我哥哥却无福消受你。” 老曹叹一口气,对众人道:“话既說到此处,为兄的顺便提一句,你等众人中,有那心多的,都把多出的心放好在肚子裡。兄弟们一场场血战,折了多少手足,才有如今局面,武某若是披了龙袍便变心肠,枉你们這些年叫我声大哥!待天下大定,你等该牧民的牧民,该为将的为将,只要不坏了心肠去欺凌百姓,不枉法贪赃,为兄的保你们今世功名,世世富贵!” 這番话說得诚意十足,众人听在耳中,只觉肺腑都热了,许多人都忍不住垂下泪来。 李孝忠几個兄弟,和曹操结交既晚、相处又短,然而听了此言,也不由衷心服膺,自家低语道:“此真雄主气象也!” 只有种师中神情玩味——虽然早知有這一日,但是听老曹亲口說出,還是觉得百感杂陈。 還是韩存保一拍老帅肩膀,低声道:“赵氏失其鹿,有德者得之!他這等豪杰登临大宝,不胜似被金人异族抢去江山?” 种师中低低叹息,微微颔首。 吴用满脸激动,上前一步,正要开口,不料身边牛皋更识眼色,抢先一步,振臂高呼:“武大哥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兄弟微微一愣,随即俱都欢呼大笑,纷纷高叫道:“武大哥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曹大笑,待众人喊了四五声,又见牛皋一颗大头摇啊摇的,似乎便要作诗,连忙把手一摆,高声道:“早了,早了,不忙這一时,待我等战败了吴乞买,回师汴京,再看我赵桓贤弟如何行事。” 众人又复大笑。 老曹遂点卢俊义、方百花、高宠、呼延灼四将,领骑兵三千,先行赶赴武胜关往援。 却說武胜关下,吴乞买一路急进,本要趁势袭了关去,局势便活,不料苍天不佑,扈三娘临时起意要来望老公,偏又带了许多眷属,一路慢慢吞吞走到此处,无巧不巧撞见他破关,李俊果断突袭,及时杀入关中,同金军混战在一处。 董平要干功劳,一马荡出关去,乱军之中,直扑吴乞买! 李俊见了大惊,他本意是叫董平夺回城门,不料董平不止一撞直,更加一撒沒,竟是直奔吴乞买杀了過去,急得李俊大叫:“啊呀!這哥哥真当金兵阵中无大将么?” 他却不懂董平心性,堂堂“双枪将”,怕的便是金兵中无大将给他杀,显不出自家本事。 当初完颜斜也搬来金弹子,双锤之下无敌手,董平时负重伤,在城墙上看得直跳脚,觉得金弹子所以纵横,全是自己受伤缘故,又恨不待自家伤愈,金弹子便吃人杀了,每每想起,便要懊悔。 如今他伤势愈了大半,撞阵一冲,只觉双枪运转无不如意,越发来了劲,真恨不得再来一個金弹子给他杀杀。 吴乞买本以为夺关已成定局,正在高兴,忽闻关中山呼海啸般大噪,随即一员大将匹马双枪,自关门杀出,四下乱撞一回,径直向自己杀来。 不由惊道:“吾兄昔日,常說南蛮地大物博,若逢雄主在世,必然豪杰辈出,今日始知兄长眼界不错!吾等已避开了武植主力,如何又撞见這等勇将?” 叹息一会,得胜钩上摘下铁枪,便欲自战。 不待出马,只见自家营中一员大将,挺枪跃马杀奔過来,口中大喝道:“南蛮休逞凶狂,主上勿忧,辽东王伯龙在此!” 董平见来者身躯雄壮,相貌威严,大喜道:“来得好!董某今日开杀戒,先把汝来祭枪!” 王伯龙冷笑一声,挺枪便刺,二马盘旋,战在一处。 董平恨不得一口水吞了王伯龙,但只斗得数合,便觉王伯龙力大枪沉,杀法精熟,乃是不折不扣的猛将,只得定下心思,一招一式同他拆解。 吴乞买观战片刻,暗赞董平勇猛,高声道:“此非斗将,這厮既冒然撞阵,弓箭手何在?” 董平余光觑见数百人弯弓搭箭,心下大骇,双枪同时舞成了花,左右丢個解数,纵马便逃。 王伯龙喝道:“敢厮杀的随我来,今日定斩這厮!” 带二百余善战骑兵,斜刺裡去堵董平,不多时便将董平陷在围中,四下裡刀砍枪扎。 董平暗悔托大,王伯龙一杆枪,架住他九成攻势,哪裡冲突的出? 正焦急间,忽听张清大喝:“金狗岂敢为难我董平哥哥,认得‘沒羽箭’张清么!”說话间一马撞入重围,挥手把石子乱打,顷刻间打翻十余人,王伯龙若非躲得快,也险些中招。 董平呵呵大笑,紧随着张清突围,复往武胜关杀去。 然而吴乞卖已动真怒,令数十個金兵,架盾于头顶,盾上立人,人又架盾,生生搭成两层人梯,他自己屹立其上,挥舞战旗,调动四下兵马剿杀。 這些金兵也都是极能厮杀的,一股股调动来去,董平、张清左冲右突,虽不曾被定死,却离城门越来越远。 好在這时,李俊带着骑兵在关隘中纵横,重新夺回了城门,石秀引数百人,径直纵马上城,于城墙上成排撞去,城上金兵非死即伤,一时纷纷败退。 只有高召和失、瓦刺哈迷两個虎将,领二三百金兵,守定在西城、东城拐弯处,让他马匹不能径直冲撞,又把杀来的骑兵棍砸枪刺,一一杀死。 石秀见了大怒,下马挺枪来战,如何当他两個虎将合力?一连冲突三次,都被杀退,丢下百余具尸首。 正自焦灼,扈三娘把那些不会厮杀的老小,尽数留在身后,亲自领三千人杀入关中,方金芝、琼英护持左右,眼见城上一簇金兵死守,娇叱一声,径直冲上东城,远远喝道:“石秀,你我两边合力,料理了這伙金兵!” 石秀正要說金兵中有猛将,扈三娘已挥双刀杀将上去,石秀大惊,把脚一跺,怪吼一声,拿出他拼命三郎本色,不顾生死撞上前去。 這股金兵两面受敌,却不慌乱,高召和失、瓦刺哈迷分头抵御,高召和失带百余人迎向扈三娘所部,自己冲锋在前,扈三娘舞刀迎击,不出十合,刀法大乱,惊叫道:“這個金狗却奢遮!” “青凤凰”方金芝见姐姐不敌,连忙掣出宝剑,上前夹攻,然而高召和失乃是撞阵无敌的猛将,一杆枪挥动起来,不下千斤之力,方金芝剑法虽有奥妙,如何施展得出? 二女抵不住金将,一旁不由恼了女郎琼英。 小琼英今年不過十五岁,披挂银鳞细甲,脚踏藕丝战靴,腰间狮子带,顶上黄金冠,面如桃花眼如杏,唇比朱砂润三分,开口喝道:“我把你這金狗!如何敢欺我大娘!”挺起一杆银画戟,劈头便砍。 她戟一出手,高召和失便觉气象不凡! 见那一戟临头劈来,飘飘忽忽,竟不知落地何处,心中暗惊道:南蛮真個奇人众多,小小一個女孩儿,便打娘胎裡练武,也才多少年?這一戟轻重力道交缠不定,后手变化无穷,若是悟性稍逊一点,一辈子也休想练出! 当下不敢怠慢,连忙把枪去拨,琼英却把戟一收,滴溜溜转個圈儿,那戟顺着转动之势横斩,越发灵动难言! 她這一杆戟使开,扈三娘、方金芝都立足不足,只好后退,眼睁睁看着琼英独斗這员金国虎将,心中惊讶,难述难言。 原来琼英根骨资质,实乃是世间一等一的难得。 原时空琼英做邬梨义女,偶然得知亲生父母都是田虎所害,日夜饮泣,欲要报仇,只是一介弱女,如何能对付了田虎這般大豪? 忠义所感,便有神人入梦,传她武艺,又于梦中請来张清教授飞石,及至梦觉,武艺、飞石,尽数精通——其之天资可见也。 她這一世,早早报了血仇,失了這般离奇际遇,却又有武二郎做了师父。 本来传她武艺的神人,也不過山神土地一流,如何能同武松媲美? 武松为人又正,察觉出琼英是良材美玉,丝毫不肯藏私,悉心点拨了她数载,如今身子虽未长成,一身武艺却已在前世之上。 高召和失本是马上将军,步下作战,虽然不怯,毕竟少了几分威力,琼英却得武松教诲,马上步下无所不精,此消彼长之下,两個在城墙上大战二三十合,便似针尖对麦芒,哪裡分得出胜负? 這时高召和失听得身后大哗,百忙中扭头看去,却见几個汉将正在围攻瓦刺哈迷,心中愈发焦急,暗想道:這個女孩儿招数纵然精妙,力气如何抵得我千锤百炼?此刻情急,我也只好仗势欺她也! 眼见琼英一戟刺来,大喝一声,使足了力气荡出一枪,果然当的一声大响,琼英银戟脱手而非,扈三娘、方金芝齐声惊呼。 然而高召和失心中却是一凛! 他這一枪打在戟上,那戟上浑然无力,简直便似琼英趁机撒了手一般,再看琼英,瘦瘦身躯急往他身前扑来,欲回枪时,這一枪力气使老,轻易哪得拽回? 惊得他往后便退,可是琼英却是更快,俏脸上闪過一丝得意,右手按在腰间忽然扬起,高召和失只见一道秋水般清光扑面而来,随即万念皆消。 倒是琼英身后,扈、方二女看得清楚,高召和失一枪扫荡,琼英顺势便弃了戟,任他砸得飞出,自己趁机蹬步飞掠,随即抽出腰间倚天宝剑,一剑便将高召和失半個脑袋斩去。 二女惊骇之余,只听琼英嬉笑道:“這厮欺我力气小,却不知师父早料到有這等人,设想好了破解招式!嘻嘻,今日杀得這個大将,总算不枉我伯伯赠我這口宝剑!” 扈三娘大笑道:“小琼英端的好武艺,我当年在扈家庄做闺女时,也不過如此罢了。”說罢舞起双刀,便引军压上前去。 “双棍将”瓦剌哈迷大棍飞舞,本来同石秀正是对手。 瓦刺哈迷也是长于马上,石秀却是江湖中杀出的本事,更喜步斗,因此瓦刺哈迷武艺虽高,石秀也能同他应付,二人拼命厮杀了二十合,金节、叶清双至,各持兵刃上前夹攻。 又斗一刻,“神算子”蒋敬提口朴刀,杀来助战,瓦刺哈迷以一敌四,又有石秀這個狠的,渐渐有些不支起来。 這时节燕青不知哪裡钻出,噌的一跃,跳到城墙垛子上立着,抬手一弩箭,正中瓦刺哈迷面门,瓦刺哈迷惨呼一声,石秀趁机一刀,断了他的右手,蒋敬踩一個九宫步绕到侧面,狠狠一刀,戳进了腋窝中,金节、叶青家伙齐下,顿时将這虎将乱刃杀死。 余下那些金兵,群龙无首,反应快的跳出墙去,反应慢的都遭砍杀。 扈三娘见复夺了武胜关,心中大喜,高声道:“你们還說不该来添乱,我不来时,吃這伙金兵夺了此关,岂不误了我官人的大事?” 话音未落,李俊急急来报:“嫂子,不好了,董平、张清贪功杀出,被金兵拦死在外面回归不得。” 众人听了一惊,扶城垣望去,果然董平、张清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情形越来越是险恶。 這时柴进柴大官人上城看了,顿时大怒,叫嚣道:“尔等休怕,待我柴某人杀出阵去,救這两個兄弟回来。” 他缘何此刻才来?却是在路上听說前面金兵夺关,连忙披了甲胄,提抢奔来,這一身甲乃是金甲,重五十余斤,骑马還好,上城时他下了马,光是爬楼梯就爬了半天,如今已是气喘吁吁,好在還有一條银枪,正堪做個拐杖。 石秀连忙抱住:“大官人,有我等战将在此,如何劳你的驾?你只顾坐镇中枢,看我等杀敌便是。” 柴进想起他当初守沧州御辽的威风,四下一看,摇头道:“可惜這裡沒有百姓,不然重赏之下,岂无勇夫?這般一来,柴某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 李俊也自焦急! 他一眼望去,金兵数量远多与自己,守城還有的一战,野战必败无疑,况且這裡随行众将,最狠的便是董平、张清,往下便是石秀和自己,然而他和金人是见過大仗的,甚至金兵中不乏勇将,自己和石秀纵然去了,也撞不开层层围困! 扈三娘皱眉道:“我家官人的兄弟,不可不救,大家速速想個法儿,好歹救下二人来。”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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