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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78节

作者:未知
這家店乃是汴京有名字号,生意极好,店中错错落落坐了有十余人,高衙内這十人进来,顿时见满。 不過那老板手脚也是快极,口中应声,手中忙碌,半炷香不到,十盏茶点好,端到桌前。 這物事又名杏酪,乃是以杏仁细细磨粉,和以清水,细研为浆,调入米粉,加水煮开,不断搅动,以小火煨至黏稠,再调入炒熟的芝麻、核桃仁、榛子仁、松子仁,以及切碎的枣脯、梅子肉、龙眼肉、无花果脯,若爱吃甜的,就多放枣脯、无花果脯,若爱吃酸,则多放梅子肉。 李逵头次吃它,舀了一勺舔舔,竟是合了胃口,大嘴一张,一盏热乎乎杏酪滚落肚去,酸甜软热,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扯开喉咙便叫:“老板,你這羹汤调得妙极,只是盏子太小,喂鸟么?且再造十碗给老爷解渴。” 店中客人见他粗鲁,都不由嗤嗤而笑。 高衙内嫌他村,唬他道:“你還要吃,赶不上看剐人,一会我等都走,留你在此慢慢吃,顺便结账。” 李逵看不看剐人,他倒不在乎,說到结账吓一跳,跳起身满口叫苦:“你這鸟衙内,哪裡知民间疾苦,俺铁牛辛辛苦苦当值,一個月到手不過数贯钱,腰裡還沒捂热,便被婆娘搜走。你若要铁牛請客,好歹提前支会声,我拿到钱时,预先藏起一部分,才好請你,如今突如其来,哪得一文?” 他鬼神般一個大汉,诉苦說被老婆搜的一文不余,哪個听了不笑?一時間满店人人欢笑,高衙内也乐得咯吱乱笑,发作起人来疯的病症,取笑李逵道:“你這黑厮,若肯诚心請我,不怕沒钱,這家铺子一向有個规矩,沒钱付时,撅起你那大腚,老板踢一脚,便抵十文钱。” 李逵憨厚,听了便以为真,喜道:“不愧是皇帝脚下,开店的也這般奢遮!既然如此,你们且都走路,留俺在此结账!” 喜气洋洋高喝道:“老板,俺的腚今日便当卖于你,任你踢千百脚,哼哼一声,不是好汉——且先再造二十碗来,一发用屁股结算。” 他這一喊,满店的客人无不大笑。 又有一個年纪小的后生,生的白白净净,秀秀气气,捧着小盏慢條斯理正吃,刚舀了一口杏酪入口,便闻李逵要“用屁股结算”,扑哧一声,鼻孔中疾喷出两道杏酪,不偏不斜,正中石秀脸上。 有分教:衙内侠情赠宝刀,铁臀换酪也堪豪。鼻中两道勤珍重,喷去犹能定客娇。 第158章 天雷滚滚降神君 石秀正咧着口大笑,蓦然被人喷了一脸又白又稠的——杏酪,嘴裡也吃了几滴,顿时大怒,蹭的起身。 怒目看去,却见一個小后生,鼻尖兀自挂着两滴杏酪,早已羞得脸儿通红,吃石秀一瞪,愈发吓得手足俱软,那盏子脱手掉下,砸在足弓上,疼的“哎哟”一声跳起来。 不知为何,见了這后生那害羞畏怕的情状,石秀一腔子无名火,尽数化了绕指柔,待见后生被瓷盏砸痛了脚,更是心中一紧,下意识叫道:“啊哟,可沒伤着吧?” 那后生脸红得火烧云一般,伸出两只小小的手乱摇:“沒……沒……沒沒……”扭身往外飞跑,旁边一個略大些的后生忙不迭起身时,先前那后生已跑到了门口,石秀视线紧紧相随,清清楚楚看见他左脚急急一迈,正踢在自家右脚跟上,一個平地摔,贴煎饼似的趴在地上,再无动静。 這一下摔得实在,店裡瞬间鸦雀无声,许多人都惊讶地站起身来。 略大的后生吓得尖叫,急要去扶,只觉耳边呼的一声,早被石秀掠過。 石秀跪下身来,伸手一抄,只觉那后生的身子无骨般轻,心中顿时便怜意大起,放软了手臂,恍若面前是稀世珍宝一般,轻轻将他抄起,捧在臂弯裡看时,小后生额头磕了一块红,鼻头也红红的,慢慢渗出鼻血来。 石秀伸手轻轻一拂,摸出颅骨、鼻梁无恙,心知应无大碍,皱眉道:“怎這般不小心,手都不知扶么?” 一边說,一边叉开两根手指,探了過去。 那小后生心中一慌,只道石秀报复,要戳她鼻孔,连忙使手去捂,手刚抬起一半,石秀的手指已分别落在他鼻翼两侧的迎香穴上,一松一紧,轻轻按压几下,鼻血便不再流。 后生吸吸鼻子,抬眼看去,只见石秀浓眉微皱,一双朗星般俊目露出关心之意,一张脸刀削斧凿般英武,却又沾了许多杏酪,滑稽之余,倒显得柔和了几分。 “這厮发怒时凶巴巴的,不生气倒是俊俏。” 后生心中忽然转過個古怪念头,随即大羞,只觉石秀按在自己脸上两根指头,便如两條火炭,烫的身子都要熟了。 大约是羞怯到了极点,反而生出一丝勇气来,一咬牙,手指拉住半截袖口,把石秀脸上的杏酪擦了去。 擦拭之时,蜷起的手指不可避免的接触到石秀的脸,那柔嫩清凉的触感,让石秀身体一紧,顿时仿佛回到了初入江州怡情楼的光景,脸孔竟也微微红了起来。 那后生红着脸瞪着石秀,见他脸也开始发红,倒是隐隐生出一丝得意:哼,你也不過這般,大家彼此彼此。 二人正四目相对,忽然店中响起了李逵的惊呼:“啊呀,大哥你快瞧,石秀哥哥抱着那小后生,他看着他,他也看着他,這這這,這不是像我和我婆娘要亲嘴时模样?” 轰地一下,满堂再次炸响大笑,石秀怀中的后生如梦初醒,惊呼一声,连忙挣扎从石秀臂弯间翻下,四肢并用,撞开门帘不要命般跑了,那個稍大后生一跺脚,恶狠狠看了石秀一眼,急忙追了出去。 石秀慢慢站起身,一瞬之间,惘然若失,只顾望着那门帘发呆。 李逵见了大急,扑上来拽住他手臂连连摇晃,满脸忧心:“哥哥啊,你中了妖法不成?怎同個男人這般亲热。” 石秀张口结舌,只觉无地自容:“是啊,一個男子,我怎地、怎地……” 高衙内嘎嘎怪笑:“你個黑厮眼生在了腚上?這分明是個娘们儿!” 石秀听了恍然大悟:“我道怎地這般轻软,果然是個女子!” 高衙内随即一脚踢在李逵屁股上:“就怪你這黑厮坏事,不然石兄弟和這小娘皮,你摸摸我,我摸摸你,必然郎情妾意,勾搭成奸,正好邀她一起去看剐人,到时候一個說‘哥哥我怕’,一個說‘妹妹别怕’,找個无人处做起光来,岂不是场快活?” 他尖了嗓子学女人說话,三分风骚七分下贱,石秀听了大怒:“胡說,她岂是這等人!” 曹操看在眼裡,呵呵大笑,起身招招手,石秀连忙走過,弯腰低头。 曹操和他咬耳朵說了几句,将石秀臂膀一拍,石秀一扭头,看向旁边大开的窗户,顿时露出狂喜之色:“多谢哥哥!” 曹操呵呵笑道:“自己兄弟,多說什么!走,且去看剐人!” 說话间掏钱结了账,又买了店家脸盆大小一只碗,本是装盛果干所用,如今买下,让店家厚厚造了一大份杏仁茶,盛在碗中,交给李逵捧着喝。 李逵喜道:“罢了,還是哥哥疼我,舍不得铁牛這腚。” 一众人大笑离了此店,径直来到午门外杀人行刑的广场,却见居中一個高台,台下人山人海。 武松皱眉道:“来得晚了,我等自是无妨,却让我哥哥如何看?” 高衙内眉毛一挑:“你等只顾跟紧,看本衙内开路!” 好個高衙内,抖擞起花花太岁的精气神来,嚯嚯嚯哈哈哈哈一阵怪笑,下巴高抬,鸡胸前挺,挥扬横行霸道之臂,脚踏六亲不认之步,径直冲向人群:“小霹雳,我的小霹雳呢?小~霹~~雳~~你去了哪裡?诸位,有沒有人见到我的小霹雳?它是一只這么小的金丝猴,会不会藏在你老婆裙子下面?别走啊……搞定!” 待他们一群人在第一排站定,曹操回头看看兀自沒合拢的通道,由衷赞叹道:“贤弟堪称净街之虎也!” 這时开封府府尹骑马而来,马前马后,数百個做公的围护严实。 又過片刻,开来一队禁军,约有千余人,都在四下把守。 高衙内低声道:“這是怕梁山泊来劫法场,這些人只是明面上的,我爹亲自带了万余精兵,分散在四周藏匿,梁山泊贼寇若到,教他個個死绝。” 又偷偷指了指正对着法场一处高楼:“蔡太师家中男丁,都在那三楼观刑。說不定官家也会偷偷来看热闹。” 正說间,又是数百兵丁,押着一辆囚车来此,裡面拖出来一個犯人,正是矮脚虎王英! 這王英使胶水抹了头发,被人拖到台上,三两把扯個精光,赤條條绑定在柱子上,神色惶恐,满脸流泪。 底下民众看了,纷纷议论:“這個便是梁山二当家?怎地這般矮小?” “兄台有所不知,他虽矮小,却是矮虎神君下凡,有千百斤力气,手中一口虎牙枪,重一百零八斤,千军万马,任他冲踏。” “放屁!若這般厉害,怎吃官兵擒了?” “兄台又不知,它虽是神君下界,官家却也是长眉大仙临凡,殿帅府太尉高俅,乃是武曲星转世,来保大宋江山!昨夜高太尉夜观天象,只见虎煞侵犯帝星,掐指一算,算出這矮虎神君进京来刺官家,慌忙披挂,手持一口宝刀,与矮虎神君大战了一千余合,不分胜负,后来還是蔡太师出马,祭出太师印绶,一時間天雷滚滚,打得矮虎神君七窍都喷出三昧火来,高太尉這才趁机擒住。” “怎么又关蔡太师的事?” “兄台难道還不知么?蔡太师本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转世呀!” “你胡扯的对不对?” “罢了!兄台可知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乃是何人?便是商朝的太师闻仲,有名有姓,难道是在下编造?太师转世当太师,這么大一局棋,還不够明白么?” “啊呀,原来如此,若不是尊兄指点迷津,小弟哪裡明白其中虚实?我看尊兄相貌英俊,仪表非凡,却不知是何方高士?” “惭愧惭愧,在下乃是阅文茶馆一介說书先生罢了,因爱枪术,江湖朋友抬爱,叫在下一声‘枪侠’,兄台有空,来阅文支持一下正版啊!” “呸!我還道是何许人,不料竟是那個地方的,听闻宫中太监大半出自那裡,我倒要劝你這厮小心在意,說书就說书,千万莫說丢了那话儿哩。” 曹操听得聒噪,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說书先生高高大大,一派倜傥风流模样,颔下美髯飘飘洒洒,恰有一首《定风波》,道尽此人风度: 我笑先生无大才,一身孤愤亦尘埃。万古名流空神往,怅惘,而今独候月东来。 且寄流光杯酒裡。醉矣,问君襟抱几时开?满地春风吹又乱,休叹,窗前看取杏花白。 二人对视一笑,倒似早曾相识一般。 這时只听台上一声锣响,曹操回過头,却见有個监斩官袖中摸出一张纸,读取王矮虎的罪名,无外乎是:“造反杀官,大逆不道,捏造邪教,惑弄愚民”之类,洋洋洒洒一大篇,判了一個剐字。 有分教:剐剐神君矮脚虎,花花太岁金丝猴。闻仲下凡霹雳落,枪侠偶尔书中游! 第159章 铁骨铮铮矮脚虎 却听有人曼声长喝:“午时三刻已到!” 那府尹将眼一瞪,叫道:“开剐!” 但见一個年老的刽子手,拎着個箱子,不紧不慢上台来。 放下箱子,先从裡面取一個小铜炉,又取出一把壶嘴细长弯曲的长柄儿铜壶。 小铜炉搁在箱子上,裡面两块银丝碳烧得发红,又把铜壶坐在了炉子上,曹操等人离得近,嗅嗅鼻子,隐隐闻出是人参的香气。 归置停当,他围着王英走了几圈,口中念念有词,慢慢脱去上衣,露出瘦骨嶙峋的上半身。 接着从腰间的一個袋子中,摸出一团拳头大小物事,双手捧在掌中,嘴裡念念叨叨不知嘀咕些什么,忽然迎风一抖,台下众人只觉得腥气扑鼻,定睛一看,却是一张极为细密的渔網,上面斑斑点点,尽是陈年血迹和发黑的油脂。 樊瑞本来有些无精打采模样,此刻却是两眼一瞪,低声叫道:“好宝贝!這件东西,煞气滔天,若是用来破法,无往不利。” 那老刽子手将渔網一撒,披在王矮虎脖子以下,身体手脚,尽数在内,随即将個活结一收,那網子顿时一紧,勒得王英身上皮肉一块块突出,便如鱼鳞一般。 曹操看见,暗自惊道:“罢了,后人却想出這等毒刑!上回王英曾說這刑罚要割人三千六百刀,我只道他是吹嘘,谁人能挨几千刀才死?如今看這老叟举动,只怕這三千六百之数,不是空穴来风。” 书中暗表,這凌迟之刑出于五代,到了宋仁宗时,被写入《宋刑统》,因此曹操不曾见识過。 老刽子手绑好渔網,又摸出一柄小刀,长不過三寸许,宽只一指,依旧是合在掌心,嘀咕念叨了一会,取一旁备好的大碗烧酒,猛喝一大口,吞入腹中,两只老眼一瞪,望东南巽位上,长长吸了口气,再喝一大口酒,望着王英只一喷,噗—— 那口酒飘飘洒洒,如云似雾,自头到脚,由前及后,无一处不喷到。 他這一口酒,喷了足有十息的時間,若是一般人,万无這等气力,台下的看客们目睹這般惊人的绝技,顿时震天价叫好。 那老刽子手却是波澜不惊模样,慢吞吞喝第三口酒,這三口酒喝罢,碗中已是空空。 這口酒也不下肚,三根手指夹起那小刀,将酒一喷,猛一跺脚,炸雷般一声吼:“恶煞都来!” 他這一嗓子,压下了满场的喝彩声,那彩声为之一抑,随即轰的一下,再次炸响。 喝彩声中,老刽子手刷刷两道,割下王英胸前两块肉片,一抛、一掷,口中喝道:“敬天地!” 扭身又是一刀,一大块皮从王英额头翻下,遮住了双眼,刽子手叫道:“遮人眼!” 左手随即在腰间袋子裡,摸出一個小瓷罐儿,小手指甲一挑,开了盖儿,食指一探,沾了些不知甚么药膏,快捷无比地抹在王英伤口处。 這药极能止血,但抹上伤口,疼痛倍增,乃是凌迟剐人的不传之方。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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