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给自己留條后路
左安邦一时情急,把這事情给搁下,只会导致方素芬心裡更加反感。其实,事到如今,他更应该顺水推舟,做個人情算了。
可惜,当时他沒有這么做。
你想要笼络人心,就必须满足這些人的欲望,给他们一点甜头,否则谁会這么心甘情愿跟你?
沒有利益的事相关的事,终究维持不了多久。
顾秋知道,通過這件事,左安邦变得有些被动。至少方素芬对他意见蛮大的。
果然,散了会之后,方素芬虽然表面上沒什么表现,但是她心裡真的不服气了。
颜学全呢,也觉得扫兴。這事,左安邦也太不给面子了,两個常委的份量,他都不放在心上。
于是他就试探着去约方素芬,“素芬同志,不要這么心急嘛,這事我会继续想办法,放心吧,左书记這人我了解,他会同意的。”
“那個,要不我們找個地方谈谈?”
方素芬沒有同意。
最近,她总感觉到颜学全有問題,太于過热心了,也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跟方素芬打過电话,颜学全又想了想,带了点补品,去左安邦家裡。
左安邦正和左定国在打电话,左定国這家伙看上了齐雨,死缠着不放,跟去奇州了。
人家都回了京城,他一個人留下来,发誓要追到齐雨。
左安邦正在骂他,可左定国說沒事,一個女人嘛,我就不信搞不定。
左定国這么固执,把左安邦气死了。
颜学全来的时候,曹慧开了门,倒了杯茶就走了。
左安邦看着他手裡的东西,心裡就明白他是为何事而来。其实說白了,這事跟颜学全沒什么关系。
所以,左安邦說,“你倒是挺热心的,看不出来嘛。”
颜学全嘿嘿地笑,“书记,我也是为您着想。素芬同志沒什么心机,也沒太多主见,女同志嘛,跟我們男人不一样。今天這么冒昧回了她,她心裡憋气。我也是怕她气馁,所以過来讨個人情。”
左安邦道,“這事你应该跟顾市长沟通一下。”
看,他還是在怪人家吧!
跟顾市长沟通,感觉自己就象是跟人家沟通過了似的,可颜学全在心裡叫苦,我真沒有啊?
颜学全道:“左书记,這事我還真沒有。顾市长是什么人?你知道的,我跟他尿不到一個壶裡。你說這事,他今天突然這么积极,会不会是那個意思?”
左安邦回来之后,心裡一直在琢磨,這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顾秋在使间离计,要么他们就私下串通一气,让自己出洋相。如果是前者,那么顾秋的话,不应该与颜学全完全一致,所以,左安邦才有些怀疑。
颜学全又表明了心迹,左安邦半晌沒有說话,颜学全道,“书记,素芬同志可是個好同志,上次的事情,她也是想做好的,您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說了半天,左安邦终于松口,“好吧!那就如你所愿。”
颜学全乐死了,果然是如自己所愿,只不過他的愿望,并不是這個。
而且另有所想。
于是他就借机,請左安邦出去喝酒,也好跟方素芬谈谈。
带着一丝喜悦,从左安邦家裡出来,颜学全就给方素芬打电话,“你到市委宾馆裡来吧,我和书记在這裡等你,素芬同志,你可以好好表现一下,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动书记的。”
听說书记同志了,還要出去喝酒,方素芬就换了衣服出来。她知道,左安邦肯定有话要說。
颜学全安排好了一切,等方素芬赶到的时候,左安邦還沒有出来。
方素芬问,“书记呢?”
“再等等,书记要去富贵山庄。”
富贵山庄?那不是很远嘛?
富贵山庄的确有点远,离市区有将近二十公裡。
不過车去车来,倒也挺快的。
方素芬就问,“你不是說在這裡嗎?”
颜学全看了眼方素芬,方素芬今天化了点淡妆,還是习惯性的喜歡穿大脚裤,花上衣。
上衣是沒扣子的那种,外面披开,裡面是一件紧身的黑粉色贴身衣物。
胸部很壮观,撑着衣服,将领口扯得更大了。一道深沟隐隐可见。
颜学全在心裡忍不住意Y起来,再看方素芬的屁股,他就恨不得跟她发生点什么。
左安邦的车子到了,司机闪了一下灯光。
两人立刻上车,三辆车子一起去了富贵山庄。
山庄裡,颜学全早打电话安排好了,所以除了他们之外,并沒有其他人。
富贵山庄不比得月山庄,那裡是洗温泉的地方,而這裡,只是打打牌,打打球,吃饭的地方。
富贵山庄并不完全对外开放,只是有一些接待工作在這裡进行。
三人到了之后,直接进入小楼。
颜学全安排了一桌饭菜,几個人在包厢裡坐下。
来了三個服务员倒酒端盘子的。于是,他们就在边吃,边谈话。当然,左安邦也想借這個机会,看看方素芬的诚意。
沒過几天,這事居然出奇的顺了。
在第二次常委会上,大家都举手表决通過。顾秋当然不会再反对,因为這個时候,他這一票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顾秋注意到,方素芬的脸色,看起来很愉悦。
再看颜学全,也是一脸微笑,顾秋当时冒出一個念头,怎么越看颜学全,越骚包的样子。难道他和方素芬之间有什么暧昧不成?
哈哈,這倒是一個很好的题材。
顾秋在心裡想到這事,忍不住笑了。
如果两大常委之间有這种事,這可是天载难逢的好机会。沒想到他這一笑,落入了左安邦的眼裡。
左安邦就有些怀疑,他笑什么?
该不会是個阴谋吧?
多心的人,总会比人多一些怀疑,左安邦心裡就掂记着這事。
散会的时候,顾秋故意喊,“武魁同志,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尚武魁应了一声,猛回头一看,却见左安邦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他不由忍不住打了個寒颤。
NND,這些人真难伺候。
尚武魁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却又不得不去顾秋办公室。
顾秋還是谈治安的事,要他把這個方案发下去,让整個地区都行动起来。
现在一切以达州为标准,让他们跟着這個样板,抓好自己份内的工作。
尚武魁這一去,又是一個多小时。
秘书小谭,把這事告诉了左安邦。
左安邦捏着笔,用力一握,手裡的笔竟然断了。
随后一段時間裡,左安邦都不怎么搭理尚武魁,有时尚武魁喊他,他也不应。還借机会,狠狠的批评了尚武魁一次。
尚武魁心裡明白,自己肯定是被误会了。
但偏偏他又无法解释,說不清道不明。
回到家裡,他就跟老婆說這事。
老婆說,“你现在进退两难。既然已经得罪了左书记,你总不能再得罪顾市长吧!反正抓治安也好,管其他的也罢,這都是你的份内工作,你沒办法拒绝。”
尚武魁一想也是,自己還真不能拒绝。
于是他就叹了口气,看来真沒有退路了。想到顾市长跟自己說的那些话,他无语地摇头。
左安邦书记還真是太小心眼了,人家顾市长只是轻描淡写几個小动作,就把自己给收拾了。
其实从第一次去顾市长那裡汇报工作,他就已经意识到,顾市长有意让他在那裡留久一些,好让人家误会什么。
果不其然,一切都被料中了。
這事传到左安邦那裡,他就往坏处想。
看来他不会真正去相信一個人,這是左安邦最大的缺点。尚武魁這样评价左安邦,生性多疑!說他是曹草,连曹草還不如呢?人家曹草至少有雄才大略。
琢磨了很久,尚武魁在心裡道,既然都被边缘化了,那就如老婆所言,不要把顾市长也得罪了吧!给自己留條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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