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大侠,劫富济贫呀
“鬼鬼祟祟,藏头露尾,来這裡竟然不知道我是谁?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裡面的人是我要保护的人!胆敢伤害,杀无赦!”
她不能让這男人以为自己就是原主,那就混淆视听,让他以为自己是保护這几個孩子的人。
正好夜间黑暗,应该能混淆過去。
說话间,她招式愈发凌厉,一招一式都朝着男人命门而去。
她不知道這男人是谁,但不介意打败他,扯下他的面具让他无所遁形,再给来個刑讯,拷问出他的目的。
可她低估了男人。
也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半天下来根本沒伤到男人分毫不說,反倒弄的自己气喘吁吁。
一身本事竟是完全被原主這糟糕的身体素质桎梏无法发挥出来。
而那贼人竟就那么左晃右摆,似是大人逗弄小孩般轻而易举的躲着她的攻击。
在她气喘吁吁实在无力之际,用两根手指轻轻松松捏住了她手中挥舞的大刀。
“身手不错。”
男人轻轻松松的钳制着大刀就這么看着她,恶鬼面具下的唇角勾起抹若有似无的笑。
那种被逗弄的感觉愈发明显。
叶青青明白,自己在這男人面前沒有丝毫還手之力。
刚才的打斗就像是三岁小孩对上浑身腱子肉的壮汉,无论她怎么使力,男人都可以像最后一招那样,轻松钳制住她。
叶青青沒有再攻击,而是冷静的问道:
“你到底是谁?”
在沒有恢复实力前,她并不想惹上這么一個厉害角色。
她从来都是量力而行,在武力不敌的情况下,示敌以弱是最好的選擇。
调整了情绪,一改之前招招杀机时的凌厉,叶青青的语气裡稍稍带上了几分柔弱:
“這位大侠,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什么目地,但我們一家孤儿寡母吃不饱穿不暖,住的還是這破茅草屋,家裡沒钱沒粮实在可怜……
大侠一看就是個劫富济贫的好人,想必是不会为难我們孤儿寡母的对不对。”
不管如何,高帽子先给戴起来再說。
看他刚才那举动,应该不是来杀人的,不然也不会面对她的攻击一招不出。
退一万步来說,他要是真想杀他们,恐怕不用费力他们就死完了。
男人目光沉沉的看着叶青青,又看了眼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回想着刚才看到的屋裡的情况,眸低闪過抹让人看不明白幽暗。
黑暗中,叶青青看不到男人的神色,却能感觉到他打量着茅草屋时情绪是有一些细微变化的。
還真有戏?
既然有戏那就不能放過。
半夜上门,不留下点东西怎么行。
见男人不說话,叶青青眼珠一转,再接再厉道:
“不信的话你去看看我家米缸,真的比脸都干净,大侠,我家真的很穷,饭都吃不起,你看我瘦的都脱相了,其实我這样都不算什么,可怜家裡几個孩子……哎……”
叶青青低头抹泪,卖力表演:
“我一個大人,吃不饱穿不暖其实都還好,可怜家裡几個孩子,年纪小小的就要跟着我吃苦受罪,這還生了病……
大侠,你是劫富济贫的好人,能不能帮帮我們。”
這话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就差直接伸手问能不能留下救济银了。
管他是干什么来的,反正這家裡一個铜板都沒有,能留下银子的话也不枉自己大半夜的又是挥刀又是被戏耍,還卖力表演這么一遭。
男人打量着瘦的脱相的叶青青,眉头微蹙,语气淡漠:
“嗯,是挺瘦。”
叶青青:“……”
就這?
叶青青有些摸不准他到底什么意思。
她的表演到底起作用了沒?
好歹给個表示啊。
這让她怎么继续演下去。
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扣帽子装可怜:“大侠,劫富济贫……”
男人下意识的摸了下口袋,可是……
身上一個铜板都沒有。
男人脸上闪過一抹尴尬。
就在叶青青期待的目光中,男人身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句:
“照顾好他们。”
叶青青:“……”
沒银子你掏什么口袋啊,真是浪费感情。
叶青青暗暗吐槽,心裡琢磨着男人的身份。
不是贼人,也不是仇人,還让她照顾好他们。
难道真是劫富济贫的大侠?
见几個孩子可怜,大半夜過来送银子的?
或者是镖局的人?
可镖局前两天才送了十两银子過来。
叶青青想不通也干脆不去想了,再检查了一通后回屋把门插好,又仔细的给几個孩子都盖了被子,這才上床睡觉。
她并未注意到,闭着眼的肖大宝眼皮颤了颤,双拳紧握在一起。
刚才外面的情况他看到了,听到了她說的那句保护他们,胆敢伤害他们杀无赦的话。
她真的還是那個恶毒女人嗎?
不知不觉中,叶青青和肖大宝都心情沉重的睡着了。
她不知道的是,男人并未走远。
就在她家茅草屋外的林子裡,站在最高的一棵大树树稍。
恶鬼面具已经被拿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盛世绝颜,眉似剑,目如炬,脸似刀削,唯独那唇透着白,身量也颇为单薄,但又不乏力量。
他静静的凝视着茅草屋的方向,眸光深沉,周身都似环绕着冷气。
两道黑影出现在树下。
“主子,查清楚了。”
“說!”
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声音让两個黑衣人几不可查微颤了下,连忙就道:“主子沉睡這三年,所有人都传主子已死,說是……”
男人眸光下移,落在他们身上。
两人又颤了下,不敢迟疑,继续道:
“說是夫人克死了主子……
自那时起,夫人就有些不太正常了,对小主子们非常不好……
我們的人每三月送去的银子,都被夫人送去了叶家……
小主子们過的非常清苦,和夫人感情势……势如水火……”
两人低头說着,身子都抖了起来。
這是他们的失职。
主子失踪整整三年,他们沒找到人,所有人都以为主子死了,内部也出现了問題……
直到今天主子联系他们两人,他们也才知道主子被人救了,只是一直沉睡着无法联络他们。
“主子,属下该死。”
男人看着他们,眸低冷光闪過,冷冷道:“我回来的消息暂时保密,不可走漏半分。”
“是。”
“所有知道我在上河村身份的人,先控制起来。”
“是。”
黑衣人退下了,男人的目光再次落在茅草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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