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去t市
门外的二叔熟门熟路的把锁打开,进了院子后锁上铁门招呼道:“太晚了,小四今晚留下睡。”
李司酒气冲天,模糊不清的应一声推开门就去了一楼客房。
二叔上楼后打开主卧,顺手按下开关,转身对林栗說:“先在這将就一晚,等小顾回来我們再去市裡,過完年我們去邻省。”
“嗯。”林栗酒意清醒不少,关上门后就近坐了下来。
主卧久沒有居住但每天都有人打扫,林栗走近主桌上看着上面放置的东西。
熟悉又陌生,但似乎她也能回想起是怎么用的。
008从后面探出头来,“宿主要不要看转播,贺辞他…”如果宿主想要的话,它可以提供远程转播。
“不要。”林栗敛眉,淡淡摇头。
008挠挠头:“那,宿主现在想干什么。”
“看一下好感技能。”
“宿主你不說我都忘记了,我现在看看。”008一拍脑袋后将小机器拎出来查询。
查询许久,数值却一直显示不了,008看了說明书:“上面說出现這种情况是由于对方现在心绪混乱无法统计。”
“应该過几天就好了。”
林栗点头脱下大衣扔在沙发上,躺在床上感受屋内的暖意渐渐睡熟。
第二天早上林栗是被院子内的鞭炮声吵醒的,蹙眉明显不耐烦掀开被子下床。
往窗外看去发现李司正捂着耳朵在那点鞭炮,抬头看见林栗醒后立马兴奋的招手。“老大,早上好!”
林栗推开窗:“早。”
刚說一句话被灌了满口的寒风,“你這么早干什么。”
李司听不见林栗說什么,只能等鞭炮放完后才昂头。“老大你說什么?”
林栗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干什么。”
李司一脸等夸奖:“過年前几天,每天都要放鞭炮,我早上给我家的放完了来给你跟二叔放的。”
林栗捂脸,她记得原身的记忆裡t市人好像是有這個习俗。
“下来吃饭,我买了早饭。”从院外刚刚回来的林二叔招手让林栗下来。
“知道了。”林栗认命的去洗漱,下楼看着餐桌旁两人吃的正高兴。
008托腮在一旁发呆:“原来這就是朴实无华的反派大佬生活。”
林栗咬了一口炸得很硬的油條,“我也沒想到。”
“很朴实无华,好像来错地方一样。”她說完后喝了一口豆浆。
“不過你产业很多,很多很多。”008伸手比一個很大的圆。
“实在不行你把我钱提出来,我花钱去临省买個庄园。”林栗還是有点困,想打哈欠的时候被二叔用個包子塞上。
“多吃点,今天要干活。”
林栗啊了一声:“干什么活。”
二叔低头将油條泡软:“打扫卫生,還要回老家祭祖。”
林栗望着四周和沒什么人的镇上:“這還不叫老家嗎?”
“咱老家在村裡,祖辈的房子到现在還在呢。为了庆祝你平安回来,咱今年回村裡祭祖。”
林栗蹙眉,“好。”
這么殷实的家底,多么励志的打拼故事,从村裡到镇上再到市裡。硬生生被原身一個人败光,林栗觉得羞愧的不敢回去祭祖。
008在一旁摇头:“你不用羞愧,你属于是力挽狂澜了,回去說不定祖先都感激你。”
“今天h市情况怎么样。”林栗喝了一口豆浆,发现味道還不错。
008還沒来得及开口就被李司先一步說出来。“快笑死我了,贺辞昨晚丢人丢死了。”
林栗咬着油條抬头:“他怎么回事。”
“老大你怎么還问,這事你不知道?”李司瞥了她一眼。
“订婚這事贺辞早就准备了,我們在镇上都听說了,邀請了挺多人。”李司說着說着摇头。
“昨天晚上未婚妻跑了,你說丢不丢人。”
林栗若有所悟的点头:“是有点丢人。”
“后来不知道哪個傻逼传的,說他未婚妻是别人老婆。”
“反正他现在就…”李司特意压低声音,“谁触到他霉头就完蛋呗。”
林栗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小顾回来了嗎?”
“今天坐车回来,到时候我去接他。”李司喝完豆浆后起身准备离开。
“我得回家了,老大回见。”
林栗点头,望向二叔,“什么时候回村。”
“别急啊,先带你去看宋伟。”二叔将袋子扔进垃圾桶裡,拿着车钥匙带她出门。
“二叔你车停哪了?”林栗出门后看着院子,沒见到车。
“之前喝醉了不能开,就停隔壁镇了。”二叔尴尬的挠挠头。
“现在我們跑過去?”林栗嘴角的笑意凝固,不可置信的问一遍。
二叔摇头,故作高深:“半個小时那不得跑死我們,我开车带你去。”
林栗有点不好的预感,“为什么不能开车直接去市裡。”
“這個车开不了那么远。”二叔一边說着一边掀开棚子抖落上面的雪。
林栗看见了下面的三轮车,敞篷三轮车。
她表情僵硬,迟疑道:“二叔?”
“放心,不让你受委屈嗷,给你准备了這個。”林二叔一边說一边拿起一個小板凳放在三轮车后面。
“坐吧。”
林栗抗拒的坐上去后用围巾围着半张脸开启了去邻镇之路。
偏偏二叔走一路遇到的熟人都会停车打招呼,“林二叔,后面谁啊。”
“我家栗栗,回来過年的。”
林栗尴尬的抬头打招呼。“大舅妈好。”
…
“哟,這是栗栗吧,几年不见长這么大了?”一旁的妇人低头打量,坐在三轮车上跟她說话。
林栗点头,在林二叔的示意下叫了一句:“干姑好。”
原本几句常用方言林栗還能听得懂,现在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她几近不知道他们在說什么。
只能弱小的拽了拽二叔的衣角:“走了。”
二叔啧一声:“小孩不懂事,中午我带你去你老叔母家吃饭。”
林栗刚想拒绝,身后的妇人伸手拉着林栗的手。“還记得我嗎,我是老叔母,中午到我家吃饭啊!”
她闻言揉了揉太阳穴,觉得不逃跑也挺好的。起码,在贺辞那過完年再跑也行。
h市风雪历年来都会比其它地方大点,昨天扫的花园经過一夜又被雪覆上。
贺辞坐在沙发上枯坐一夜,眼睛有些血丝出现。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少时,看见母亲坐在家裡等他,亦或是待不到過年的母亲。
直至第二天清早花园裡出现声音,大厅门被缓缓推开。
他略微活动了僵硬的手指,掌心的伤口已经结痂。起身时膝盖疼痛难忍,他只俯身撑了一下后就下楼去。
站在电梯上俯视一楼的狼狈,破碎的茶几和凌乱的摆置,以及点点血迹。
“贺总,我已经让人叫姜医生過来了。”管家关心道。
应声似的姜源拎着医药箱過来,身后跟着的是李助手。他将一叠文件递過来后恭敬的退到一边,“我查過了,沒有用夫人身份登记的车票以及机票。”
“附近站台的监控拍到夫人下车后坐公交离开,沿途很多站台,一时還不能调全。”
贺辞简单翻看着文件,周身冷凝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多少路。”
“18路。”
闻言贺辞眼神微暗,“是去客车总站的。你看一下去t市的客车,昨天那個時間段的车。”
“集团裡的事這段時間能处理的直接处理,不行的发邮件给我。”贺辞任由姜源处理昨夜的旧伤,不做声。
李助手担忧的抬头询问:“贺总…您要去哪。”
贺辞面容狠戾又寡淡,语气复杂不明:“t市。”
李助分明担心,可见贺总的神情又不敢多說,只能低头說是。
“对了贺总,您让我查的那人我也追到了他今天的去向,是买了三点回t市的票。”
說完后连忙又补充道:“我已经买了同一班的车票。”李助手将车票双手递過来。
贺辞单手将它接過,“让人先去t市等我,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贺总。”李助說完后转身离开,去办好贺总吩咐的事情。
此时大厅也被收拾的焕然一新,连茶几也搬了新的過来。贺辞低眼看着车票上的数字時間,末了轻轻叠起。
终于包扎好伤口的姜源直起身,“贺总伤口昨晚一夜都沒有包扎,過会我开点药,你…你带了路上喝。”
“嗯。”贺辞直接应下,让人送他出去。
等到中午时他提前让司机带自己去车站,检票上车,坐上了很久沒有坐過的回t市的车。
贺辞瞥了眼车外,当时他离开還是拜顾致所赐。
周围拥挤的人群大包小包拎着都是要回家過年,雪却半分沒停,落在人的肩头跟发梢。
這时一個戴着帽子的熟悉男人上车,因为他着意挡避人的视线,所以不曾抬起头看自己身后坐着的就是贺辞。
這辆客车绕的路远,沒什么人愿意花四個小时坐,多是坐高铁离开,所以连带着客车裡的人比较少。
但做這個客车唯一一個好处就是不用身份证买票,客车可以沿路带人。
直至上高速时人還未坐满一半,后面两排座位上只有贺辞跟小顾。
“喂?我今天坐车回来了,這边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小顾声音不算大。
“客车,沒用身份证买。”听不清那边的人在說什么,只能听见小顾的回答。
“行,你们先办事,我回祖宅等你们。”小顾寒暄两句就挂了电话,靠着椅背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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