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赵姨娘的野心
李姨娘见他来這么早,這才想起来魏国公這段时日一直在家,沒有出门跟狐朋狗友鬼混。
在李姨娘看来,像魏国公和曹国公這样整天无所事事的人就是狐朋狗友,但好在他们沒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魏国公听完李姨娘的话,便明白李姨娘和她的兄长的打算。
就像李姨娘說的那样,魏国公這個人的心眼不大,但在這件事情上,他却不会小心眼。
明知道李姨娘他们兄妹的打算,魏国公還是答应了。
李姨娘早就猜到魏国公会同意,不過還是装作一副感激的模样。
她对魏国公說了一大堆感谢地话语,說的魏国公心花怒放。
别以为李姨娘只会骂人,她也会說好话哄人。她說好话时,表情看起来非常真诚,让人误以为她是真心的。再者,她說好话总是能說到别人的心坎裡,让人听了就忍不住欢喜。
魏国公看李姨娘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心中很是受用。再說,這并不什么大事,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李姨娘沒必要這么感激他,但他每次答应李姨娘的事情,李姨娘都会這么感激他,這在他看来,在李姨娘心裡,他十分重要,這让他十分受用。
如果不是为了顾忌自己的名声,魏国公其实很喜歡来李姨娘這裡。他也很喜歡李姨娘,但却故意装作不太喜歡李姨娘的模样,就是因为李姨娘出身商户。他觉得如果他像宠爱赵姨娘那般宠爱李姨娘,一定会被人說沾上了商户的气息,有失他的身份。
李姨娘早就看出這一点,所以才能拿捏住魏国公。
魏国公刚来翠竹园,赵姨娘就得知了。自从上次,魏国公黑着脸从她院裡离开,已有一些时日。就连前几日,魏逸武参加县试,魏国公都沒有来看望。
再有几日,赵姨娘的二儿子,也就是魏逸松即将参加府试。赵姨娘原以为魏国公会来她的院子,看望魏逸松,沒想到魏国公迟迟沒有来。
赵姨娘之前派人去前院請魏国公,但魏国公并沒有来。然而,李姨娘派人去請,魏国公立马就来了,這让赵姨娘怎么不气,怎么不妒忌。
之前,魏国公去翠竹园,赵姨娘不是截胡過。這次,听說魏国公又去了翠竹园,赵姨娘当然要截胡。
赵姨娘派人来翠竹园說魏逸松因为紧张几日后的府试,請魏国公劝劝魏逸松。
她知道以自己的名义請魏国公過来,很有可能請不来魏国公。如果用二儿子即将考府试的名义請,定能請過来。再說,二儿子的确也需要魏国公的安慰。
魏国公這才想起来二儿子即将参加府试。這是二儿子第三次参加府试,魏国公早已对他沒有信心。他觉得二儿子還是跟以前一样考不過,所以并沒有在意這件事情。
即使早已经对二儿子失望,魏国公還是决定去看看。二儿子之前在读书上面有些得意,但经历過两次府试失败后,二儿子变得沉着冷静,不再像之前那样骄傲,這对二儿子来說是一件好事。
李姨娘看出魏国公的犹豫,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她对赵姨娘再三派人来截她的胡一事感到厌烦了。赵姨娘還真以为她好欺负,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截她的胡。
“老爷,你也有些时日沒有教舟哥儿读书了,舟哥儿可一直念叨着,问我你什么时候能再教他读书、写字。”
“舟哥儿,這段时日读书怎么样?”魏国公也有些日子沒来翠竹园,自然不知道小儿子的读书情况。
“舟哥儿已经跟孟先生学完《千字文》了,孟先生夸奖他学的好,现在开始教他《论语》了。”李姨娘笑着說,“這孩子每天从小学堂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跟我說他在小学堂裡学了什么。每次他說读书的事情,就非常开心。”
一想到儿子眉飞色舞地說在小学堂读书的事情,李姨娘的神色不觉变得温柔。
“舟哥儿是真的喜歡读书。”
魏国公也想起小儿子每次說起读书的事情,兴高采烈的模样,也不觉莞尔。
“這么快就开始学《论语》了,等他回来,我得好好地考考他。”
“老爷,你考舟哥儿功课,舟哥儿会非常高兴的。”
魏国公派人跟赵姨娘說一声,說他明日再去看魏逸松。
“你說什么?”赵姨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来传话的奴才被赵姨娘這副愤怒的模样吓到了,满脸惶恐不安地再次說道:“老爷說明日再来看三少爷……”
“啪”的一声,奴才的话還沒有說完,脸就被赵姨娘打了。
“沒用的废物,给我滚出去。”
被打的奴才心中满是忿恨,但敢怒不敢言,只能捂着被打肿的脸退了出去。
正在院子裡打扫的一個丫鬟看到這一幕,眼裡划過一抹算计,随即朝被打的奴才走了過去。
赵姨娘在屋裡发了好大一通火,砸碎了好几個茶盏和花瓶。
她闹出這么大的动静,正在自己屋子裡跟身边大丫鬟玩闹的魏逸武听到了,赶紧走過来看了看。
魏逸武看到满地的碎片,眉头微微皱了下,“姨娘,你這是怎么了,发這么大的火?”
赵姨娘的脾气并不好,时常发火生气。她发火,就喜歡摔东西。
“還不是李氏那個贱人。”见大儿子来了,赵姨娘稍微控制了下自己的怒火,“她又把国公爷請到翠竹园了。”
“你派人去翠竹园請爹,爹沒有来?”以往姨娘派人去翠竹园請爹,爹一定会来。這次却沒有,难怪姨娘這么生气。
提到這事,赵姨娘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
“李氏那個贱人不知道使了什么坏,让国公爷不来看你二弟。”
魏逸武叫人进来收拾地上的碎片,然后在赵姨娘身边坐了下来。
“爹果然還在生气。”
听到大儿子這么說,赵姨娘不由地僵了下,旋即拧起眉头,面上露出一抹困惑的神色。
“老爷到底在生什么气?”
赵姨娘仔细地回想那一日的事情,觉得他们并沒有做错什么事情。他们不過是在跟老爷說二老爷一家即将回京一事,希望松哥儿能做二老爷的弟子,然后老爷就生气了。
“姨娘,我估计是爹不希望二弟去打扰二叔,毕竟二叔刚回咸京,一定会非常忙,根本沒空教导二弟,可你一直說這事情,惹怒了爹。”
“我這不是希望松哥儿能得到二老爷的指点么。”二老爷可是读书参加科举考试,考中了进士。赵姨娘希望二儿子能跟在二老爷身边读书,這样不仅能让二儿子考中进士,還能让二儿子日后的官途顺利。
“姨娘,你還提了那個病秧子,爹不生气才怪。”魏逸武虽看不上魏逸文那個病秧子,但他心裡也清楚魏逸文现在還是魏国公府的世子,還是父亲的嫡长子。“你明知道爹一向疼爱那個病秧子,你還提他做什么。”
一說到這件事情,赵姨娘就来火。
“魏逸文那個病秧子整天病恹恹的,都沒有几年活了,你說老爷那么在意他做什么。”
“那個病秧子再不好,也是爹的嫡长子,爹自然不允许你這么說他。”魏逸武从不在魏国公面前說魏逸文的不好。“再說,他都沒有几年活了,你還在意他做什么,凭白地惹爹生气。”
“呸,屁的嫡长子。”赵姨娘一脸不屑地說道,“当初如果不是老夫人不允许我在蒋氏面前生下你,那個病秧子怎么可能是嫡长子。”当初,蒋氏嫁进魏国公时,赵姨娘已经是魏国公的通房,并且通了几年。那几年,赵姨娘一直在喝避子药。
原以为蒋氏进府后,她就能立马有自己的孩子,沒想到蒋氏是個不争气的,嫁进国公府好几年都沒有孩子,害得赵姨娘也无法怀孕。
见蒋氏迟迟沒有身孕,老夫人有些急了,决定不再等蒋氏怀孕,准备先让赵姨娘怀孕生子。
赵姨娘当时觉得自己一定能为魏国公府生下长子,沒想到在她怀孕之前,蒋氏那個贱人竟然有孕了。
她因为喝了几年的避子药,一时半会儿沒有怀上,所以比蒋氏整整晚了一年,不然她就能生下长子。
“如果你是长子,那個病秧子死后,你就能继承国公府。”赵姨娘的野心可不小,一直想要让大儿子成为魏国公府的世子。
“姨娘,你忘记魏逸宁和魏逸阳了么。”魏逸武倒沒有赵姨娘這么有野心,他对坐魏国公府的世子不感兴趣,他只想做大将军。日后他要是做了大将军,不比魏国公府的世子爷威风。
“他们俩也是嫡子。魏逸文那個病秧子死了,魏国公府的世子也不轮到我。”
“他们算什么嫡子,不過是继室的儿子。”赵姨娘一脸轻蔑地說道,“薛氏那個短命鬼不過是小官之女,上不了台面。现在的太太,也不過是长兴伯府的庶女,她的儿子算什么嫡子。”
“姨娘,你可别忘了祖母很看重疼爱魏逸宁。”魏逸武提醒赵姨娘道。
想到老夫人对魏逸宁的疼爱,赵姨娘心裡满是妒忌和不满,“也不知道魏逸宁给老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赵姨娘是魏国公府裡的家生子,家裡人世世代代在魏国公府做奴才。赵姨娘对老夫人本能地畏惧,所以不敢說老夫人的不是。
“姨娘,如今魏逸文還活着,你最好不要再說他的不好,省得又惹爹生气。”
“我知道了,但李氏那個贱人,我绝不放過她。”李氏那個贱人竟敢阻止国公爷来她這裡,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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