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魏云舟的猜测
他做了什么让魏逸宁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魏云舟仔细回想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发现他并沒有特意做什么,他也沒有特意靠近魏逸宁啊。
魏逸宁忽然抽什么疯,远离他。
魏云舟原本打算跟魏逸宁交好,然后暗中调查魏逸宁上辈子做的事情。如今魏逸宁与他保持距离,這让他有些难办。
魏逸宁正在背书,背的断断续续。一旁的魏逸柏疯狂给他提示,然后被孟先生发现了。
孟先生冷冷地警告地看了一眼魏逸柏,吓得魏逸柏顿时变得乖巧,不敢再小声地开口提醒魏逸宁。
魏云舟看了看魏逸宁,又看了看魏逸柏,心中不禁泛起疑惑。
魏逸宁重生回来后,不仅沒有报复魏逸柏這個叛徒,也沒有与他把持距离,這有点奇怪。
难道魏逸宁上辈子沒有找出是谁让魏逸柏背叛了他?
不可能吧,魏逸宁不是蠢货,不可能被魏逸柏背叛后,连魏逸柏背叛的理由和魏逸柏身后的人都沒有查出来。
魏逸宁沒有立马除去魏逸柏和他背后的主使,有可能是放长线钓大鱼,也有可能是慢慢折磨报复他们。
魏逸宁磕磕巴巴背完书,长松一口气坐了下来,然后他就发现魏云舟一直盯着他看,心中不由地一紧。
他這几日故意与八弟保持距离,是不是让八弟察觉到了?
魏逸宁仔细回想他這几日的行为,這才意识到自己做的太過明显刻意,难怪会被八弟怀疑。
心中暗恼了一会儿,魏逸宁决定继续保持距离,這样对八弟,对他自己都好。
魏云舟感觉到一股不善的目光,抬眸望了過去,发现是魏逸柏眼神不善地瞪着他。
啧啧啧啧,魏逸柏這個舔狗把魏逸宁看的真严,弄得魏逸宁是他的东西一样,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魏云舟朝魏逸柏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魏逸柏看到后,面上露出一抹嫌弃的神色,立马转過头不再看魏云舟,仿佛刚才看到什么辣眼睛的东西一样。
孟先生把魏逸阳叫起来背书。魏逸阳昂首挺胸,一脸自信地背书。他的声音非常大,生怕整個小学堂裡人都听不到他背书。
魏云舟双手捧着脸,饶有兴致地看向正在洋洋洒洒背书的魏逸阳。前两日,魏逸阳還因为魏逸松被孟先生夸奖而心情不好,魏逸松离开小学堂回去休息后,魏逸阳的心情好像变好了。
魏逸阳对魏逸松的敌意很大。只要孟先生夸奖魏逸松,魏逸阳一张脸立马会拉下来。
再過两天,魏逸松就要参加府试。以魏逸阳对魏逸松的忌惮,魏逸阳应该很紧张才对,可魏逸阳却一副欢喜的模样。
欢喜?
魏逸阳为什么要欢喜?
魏云舟的脑子转的很快,立马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魏逸阳该不会要对魏逸松做什么吧?
他上辈子演的参加科举考试的那部剧中,有一個同窗考中了小三元,也就是考中县试、府试、院试的案首。在当地一夜成名,他在参加乡试之前,就有很多人押他能考中解元,结果在乡试前,他被人下了毒,差点死掉,幸好及时救了回来,但却无法参加乡试。他只能等三年再参加。
魏逸松已经连续两次沒有考中府试,如果這次再考不中,他会彻底沦为整個魏国公府的笑话。以便宜老爹的性子只怕也会对魏逸松這個儿子失望。
再者,魏逸武读书也不行。如果赵姨娘的两個儿子在读书上面都废了,对国公夫人来說会是一件好事。
這么看来,国公夫人和魏逸阳這对母子是绝不允许魏逸松考中府试。
让魏逸松考不中府试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让魏逸松无法参加府试,或者让魏逸松在考府试過程中病倒。
魏逸阳的心情突然变得這么好,只怕已经对魏逸松下手了。
上辈子演過不少宅斗、宫斗,還有权谋剧的魏云舟深谙陷害人的套路。
他虽不看重嫡庶,毕竟他自己现在也是庶子,但现在的国公夫人是庶女出身,眼界和见识真的是太浅薄了。
魏逸松只是参加府试,并不是乡试,更不是会试,這对母子就开始提防魏逸松。就算魏逸松考中了府试,他還要参加接下来的院试。
以魏逸松的资质,府试都考了几次,院试怕是也要考几次。就算院试一次考過,魏逸松也只不過是秀才。一個秀才也对他们构不成威胁,何须這么防备。
再說,魏逸松要是日后真的能考中进士,对整個魏国公府,对他们母子来說也是好事,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魏逸阳他们就想不到魏逸松考中后能给魏国公府带来的好处么,他们到时候也会受益,毕竟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一家人。
国公夫人是长兴伯府的庶女,从小定是面对很多勾心斗角。为了获得好东西,她不得不为自己而斗,這沒有错。但她现在是国公夫人,而不是长兴伯府的庶女,她要考虑的不是她自己或者魏逸阳的利益,而是整個魏国公府的利益。
她应该明白,只有魏国公府好,她這個魏国公夫人才能好,那她儿子也能好。可惜,她好像不明白這一点,考虑的只有她和她一子一女的利益。
国公夫人虽出身长兴伯府,但眼界還不如出身商户的李姨娘,就连心胸也远远不及。
算了,這件事情跟他无关,他懒得插手管。再說,赵姨娘并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国公夫人真的如他所料的那样算计魏逸松,赵姨娘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被魏云舟猜中了,魏逸松忽然生病了,而且病的還不轻。赵姨娘急得求魏国公請太医给魏逸松医治。
魏国公虽不看重三儿子考府试一事,但三儿子在参加府试之前病重,的确让人忧心。他派钱管家去請与魏国公府交好的王太医。
王太医从太医院回来后,得知魏国公府有請,顾不上休息,就急急忙忙地赶往魏国公府,给魏逸松把脉看病。
仔细地给魏逸松把脉了后,王太医告诉魏国公,三少爷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幸好不是剧毒,只是让人腹泻不止,身子变虚弱的毒药。
王太医详细地询问了下魏逸松這几日的饮食,发现魏逸松吃的食物并沒有相克的,那就是单纯的中毒。
赵姨娘一听二儿子中毒,就猜到是谁下的毒。
她心中充满怒火,眼中满是恨意,但并沒有失去理智当着王太医說是那個人下的毒。
“王太医,松哥儿中的是什么毒药?”腹泻不止,让赵姨娘想到一种常见的毒药,“是巴豆嗎?”
“不是巴豆,是番泻叶。”王太医道,“番泻叶有泻下通便的功效,但吃多了就会腹泻,甚至会脱水。”
“王太医,再過两日松哥儿就要去参加府试,今天吃药来得及治好嗎?”
“我待会开药,今天吃下药,腹泻就能止住。”王太医道,“只不過松少爷的身子会有些虚弱,這几天吃食切记要清淡,這样科考期间才会无事。”
“王太医,谢谢您,麻烦您开药了。”赵姨娘把王太医的叮嘱记了下来。
魏国公站在一旁,也感激地說道:“王太医劳烦你特意跑一趟。”
“国公爷言重了。”
等王太医开完药,魏国公邀請王太医去前院用晚膳。
王太医也沒有客气,留在魏国公府用晚膳。
等魏国公和王太医离开后,赵姨娘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骂国公夫人。
魏逸武觉得不一定是国公夫人,說不定是其他姨娘,但赵姨娘认定是国公夫人。
“她对松哥儿下毒,为的就是让松哥儿沒法参加府试。”赵姨娘阴沉着脸說道,“平日裡不管她做什么,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她竟敢想害松哥儿参加不了府试,我绝不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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